是的,我不要再同她說話了。


    對,就是這樣。


    信心,常來源於錯誤的評估。


    對暴風雨的可怖力量估計不足,人類自有歷史以來,遭受過無數次重創與浩劫。


    因此不能責怪蘇沫沫什麽,她隻是一個乖乖嫰嫰的女同學。


    瘦長的自動摺疊門關上,蘇沫沫發現洗手間裏麵正站著兩個人。


    前麵一個是她自己,後麵一個,是喬金醉。


    作者有話要說:  杭城不是杭州,架空的,架空的,架空的!


    倒敘不長,畢竟是“兩周前”~~~o(* ̄3 ̄)o


    ☆、我要報警了


    喬金醉認真檢查了門鎖,又在明淨無瑕的梳妝鏡中照了照自己。她那麵無表情的表情仿佛在說:啊,我真是一個美人。


    “喬、喬金醉!……”蘇沫沫語無倫次去推她的肩膀,去推她的手臂,去推一切可以推又不會造成誤解的人體部位。


    然而喬金醉一條腿已經立在蘇沫沫兩條腿當中,分開了那條包裹小臀的裙擺前襟。


    蘇沫沫大腿內側的每一寸涼滑肌膚,都能感受到對方健康勻稱的彈性。她一陣臉紅耳赤腿發軟。


    “他們就不能將飛機造得大一些嗎。”喬金醉雙手背在身後,小聲抱怨,上身卻更加傾向蘇沫沫。


    這句話灌入耳中,竟比任何一句情話都要灼熱。蘇沫沫被喬金醉的薄唇燙到耳際通紅,可能還“滋滋”作響,冒出熱蓬蓬白花花的蒸汽。可喬金醉明明還沒有親上去。


    可憐的小倉鼠如此被迫著,半坐到盥洗台的一側上。


    “我……我要喊了!”蘇沫沫又羞又急,膝蓋收攏不得,隻能奮力挺住喬金醉柔軟健美的腰側。


    喬金醉用臉蹭蹭蘇沫沫按在她肩頭的嬌嫰手背,輕聲責備道:“天吶,不要這樣。乘警會把我們都抓走的。”


    作為受害者的蘇沫沫說:“……我、我是受害者!”


    “我同意。”喬金醉不慌不忙,向蘇沫沫描繪兩人美好的前景,“飛機一落地,警車就會在舷梯下麵等著我們。相信我,這將成為一樁懸案,並且,我和我的律師會比你更早走出機場派出所。”


    “唉……法律可真不公平。”喬金醉轉而在蘇沫沫耳畔嘆道。


    “……你這個流氓!你這個、你這個女流氓!你到底想怎麽樣?!”蘇沫沫壓低聲音,揚起小臉質問。倔強的聲線瑟瑟發抖,一雙光澤杏眼飽含委屈。


    “你也喜歡我吧?”喬金醉問她,像在陳述一個事實。


    “不喜歡。”


    回答堅定響亮,可她說出那三個字之前,確是微微停頓了一下,是隻有自己才能察覺到的遲疑。腦海中甚至出現了“不說實話會受到良心的譴責”這樣的名言警句。


    蘇沫沫有些糊塗了,但她最終將自己的慢反應定性為一種良好的職業習慣,並可能上升為高尚的職業情操。


    “真可惜。至少,我比你誠實。”喬金醉依舊自信滿滿,但她的失落也顯而易見,“你是我見過最動人的女孩。我們應該試著多了解一些彼此。反正一下飛機,你就恨不得把我忘了。怎麽樣,和我說說話吧,就十多個小時而已,我會保證,像一個女紳士,而不是一個……女流氓。”喬金醉輕抿嘴角,仿佛憋笑。


    “……好了,這樣的詞彙不應該從你的嘴裏說出來,我很抱歉。”她正色一下,讓開身。


    “你在玩什麽遊戲嗎?!……”蘇沫沫不滿地從盥洗台上跳下,一邊警惕關注喬金醉,一邊回身查看一下裙擺後側。


    喬金醉湊上腦袋,幫著看了一眼蘇沫沫豐滿嬌翹的小巧臀部,道:“不會有水的,這是特等艙,如果你濕了,我會去投訴他們。”


    是特等艙嗎?


    蘇沫沫悲哀地想,父親愧疚的心情也體現在了機票的價格上。


    “我沒有濕!”蘇沫沫隨即裙擺一收,杏眸美麗流轉著,白了喬金醉一眼。


    “唔,你說沒濕就沒濕。”喬金醉聳肩,她的思緒仍停駐上一個問題裏。那個問題對她似乎很重要。


    “你說得對。我想我的潛意識正在啟動一個遊戲。你知道嗎,兩周後,我將會做一件很可惡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告訴自己,如果我能在這件事發生之前,找到一個心愛的人,當然,如你所見,我在尋找一個可以愛上的女孩。那麽,我會帶她遠走高飛,我將,永遠脫離那些,那些……”喬金醉的眸中閃過一道暗光。


    “……那些淹沒你的,那些讓你喘不過氣來的……如同困守在大海的最深處。”蘇沫沫莫名接過在喬金醉口中斷去的描述。


    “沒有光,也沒有聲音……”喬金醉未置可否,緩緩搖搖頭,似不想再提及,繼續輕道,“我很喜歡你,這一點請務必相信。也請原諒我的幼稚。我對即將發生的事情充滿牴觸,但逃避是可恥的。同樣,愛情也不能操之過急。好了,美人兒,讓我們冰釋前嫌吧。”她攤開手,表示徹底放棄。


    如果蘇沫沫知道,喬金醉所說的那件“很可惡的事情”,就是兩周後冒名頂替同自己扯證結婚,蘇沫沫一定不會嬌羞乖巧的隨喬金醉跨出那扇洗手間的小門。


    她會立馬報警。


    可惜,未來從不被人知,所以才稱作命運。


    .


    當然是原諒她了。


    這是兩人重新入座不久之後,蘇沫沫內心的真實寫照。


    一位空少看到兩位美女同時走出狹隘閉塞的盥洗室,臉上的表情不可不謂精彩紛呈,歡天喜地,幻然若思。


    喬金醉淡定地向這位處於癡迷狀態的少年要了兩杯清水。


    她坐下,遞給蘇沫沫一杯,自己那杯果斷抿了一口。


    “呔,這水還是這麽難喝。”喬金醉蹙眉。


    蘇沫沫聽了,不禁咯咯笑出聲,像一隻歡快的小倉鼠,報了大仇。


    喬金醉又起身去前艙要了兩杯果汁,行走間帶過層層冷風。她精力旺盛的樣子,真叫人羨慕。


    扣上安全帶,喬金醉入座,草草瀏覽了當天的《華爾街日報》、《華盛頓郵報》,再次打開被翻得滿是褶皺的《紐約時報》,去看公告板塊。


    “你喜歡百老匯?”蘇沫沫端著鳳梨汁,好奇問。說實話,喬金醉這樣的人,恐怕很難與任何一種形式的藝術沾邊。當然,如果賺錢也是一種藝術的話。


    “啊,是的。”喬金醉道:“我每次來紐約都不會停留太久,很多劇院演出都錯過了,看看新劇目公告也是很好的消遣。就像在網上檢索商品或者翻閱廣告彩頁,獲得一種心理上的滿足。畢竟這是我的個人愛好,不應該占用太多時間。況且,我的工作重心很快就要全部轉移回國內。杭城是個很好的地方,這座城市正在逐步成為南方文化重鎮和領頭羊。雖然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人們需要排隊購買的仍是火車票,而不是戲票,但我對杭城的文化產業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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