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餘搖搖頭,開玩笑道:“阿染一不當官二不入朝,雖母家不惜,但總歸日後要嫁人的不是?待在太子府並非長久之計。”


    趙景和:“阿染……”


    “況且,我性子比較懶惰,不想出門四處奔波,再者,殿下廉潔清政,總被人誤會家中有女眷,有損名聲,我還是搬出去比較妥當。”


    主要是再不搬,蕭景湛半夜能把太子府的牆踩爛。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趙景和若是還不明白,那就太蠢了。


    原來是在避嫌。


    他苦澀笑道:“既然如此,都聽阿染的,我送你?”


    “東西不多,不必勞煩殿下。”祝餘笑道。


    送她回家?她怎敢讓他送。


    但趙景和還是送她到了門口,發現那位少年正等在府前,看到她出來,他急忙迎上前。


    他今日沒有戴麵具,趙景和看清了他的麵容。


    正是當年那位,他在冷宮認錯成隨從的質子。


    隻是如今看起來比以前要俊美了不少,不似當年那副模樣,但眉宇間仍透著一股傲氣。


    一走近就宣誓主權一般,站在了趙景和和祝餘中間,牽起少女的手後轉頭敷衍的朝他行了道禮。


    麵上看著溫潤有禮,實際神情倨傲,沒有半分敬意。


    “阿染,你……”趙景和震驚不已。


    祝餘打斷他,笑道:“殿下,朝中之事還請你多費心。”


    趙景和到嘴邊的話再次憋了回去,應了聲,“好。”


    兩人離開。


    趙景和看著她坐上馬車離去,目送著馬車消失在街道遠處。


    他心裏空蕩蕩的,怔怔然回神,深呼了一口氣,轉身回府去準備請張老的字畫。


    上了馬車,蕭景湛將人抱在懷裏,也不說話,熱衷於用厚厚的外袍裹住少女,然後將她緊緊擁住。


    生怕別人把她搶走,也怕她著涼,他將車簾放了下來,遮住外邊的寒風。


    祝餘覺察到他情緒似乎不對,湊近在他唇角碰了下,歪頭笑道:“生氣了?”


    “沒有。”蕭景湛回答的很幹脆,隻不過那語調怎麽聽都像是在撒嬌一般,而且他還將人摟得更緊。


    “好啦,師父知道小景吃醋啦,現在哄哄小景可以麽?”祝餘的聲音帶著點點笑意,但是卻透露著寵溺的味道。


    “哄?”蕭景湛挑眉。


    “嗯嗯,哄。”祝餘點點頭,然後湊上去親了他一口,“師父最喜歡小景啦!”


    祝餘知道這句話很有殺傷力,果然,蕭景湛臉色緩了下來,不過還是板著臉。


    少年半垂著眸子,幽幽道:“師父,那太子對你心思不軌。”


    他用的肯定語氣。


    祝餘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又笑道:“殿下他每日不是忙著課業就是朝堂之事,武藝也學的極為刻苦,應該沒有時間思考這些吧?”


    蕭景湛黑眸凝聚起寒意,轉瞬即逝。


    明明隻是想點穿那人的小心思,沒想到師父會這般真誠誇他。


    “是小景多慮了。”少年神色忽的黯淡下來,聲音低沉,顯得頗為失落。


    “不要亂想。”


    祝餘伸手揉了揉少年柔軟的發絲,溫聲笑道:“他如何那是他的事,我心裏隻有小景,這不是更重要嗎?”


    “嗯。”


    才不是,明明還裝著“然然”。


    當然這不是師父的問題,都怪那人。


    少年將人緊緊摟在懷中,感受著渾身充斥的溫暖,眼睫低垂,遮掩住眸中的偏執和狠厲。


    祝餘搬到了蕭景湛自己的住處。


    沒想到他多年未回,在安朝居然有好幾處宅子。


    回到住處,下人們已經為祝餘收拾好了房間,隻需要住進去便可。


    祝餘回房間洗漱一番後,換了套寬鬆的長衫,坐在院中椅子上喝茶。


    夜幕降臨,皎潔的月光灑滿整個庭院,映在蕭景湛身上,使其整個人看起來有種朦朧的美感,而他此刻正在院中練劍,劍光凜冽,寒氣逼人。


    祝餘靜靜的坐在旁邊觀看,眼睛微眯,臉色帶著欣慰。


    看來反派的武功真的長進了不少。


    邊想著祝餘打了個哈欠,隨即起身,“今日時候不早了,小景早些回去歇息吧。”


    蕭景湛忙收了劍,慢吞吞地走到少女麵前,想抱她又怕她被身上味道熏著,規矩的隔了一段距離。


    “師父困了?”


    祝餘看著少年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腦袋,“好啦,明天見。”


    “嗯。”少年乖巧地點點頭。


    誰知剛轉身,十七突然從外麵推門而入,火急火燎的半跪在蕭景湛麵前。


    “主子,不好了!”十七的聲音裏充滿焦急。


    祝餘隨之停下腳步,蕭景湛看了她一眼才開口問道:“何事如此慌張?”


    “有刺客闖進府內,殺了好多護衛,還在您房中放了火,屬下已經將人全部抓住關押起來了。”十七連忙說道。


    “刺客?”祝餘皺起眉毛,“何時發生的事情?”


    “就一柱香之前。”他回答的有些遲疑。


    祝餘秀眉微蹙,陷入沉思。


    蕭景湛似乎很是嚴肅,“仔細調查,定要把背後作亂的人一一揪出來。”


    十七:“是!”


    隨後他又跪向祝餘,遲疑道,“夫人,府中幹淨的臥房都被燒了,等清理出來可能已經天亮,要不讓領主在您這……”


    祝餘張了張嘴,還沒回答,旁邊的蕭景湛搶先說,“無妨,師父若是介意,小景去外麵尋一處客棧躺躺也可以的。”


    “領主,這怎麽行!”


    “下去安排吧。”


    “領主……”


    主仆二人一來一去,完全沒給祝餘說話的機會。


    她拉住似乎馬上就要走的蕭景湛衣角,“留下?”


    少年心裏一喜,但是臉上沒表現出來,隻是輕咳一聲,“那便麻煩師父了。”


    蕭景湛沐浴幹淨後,換了件素白的裏衣,微微半敞開,坐在床上,等著祝餘的到來。


    祝餘進屋後,看見少年那一副等待寵幸的模樣,頓時哭笑不得。


    她脫下鞋襪爬上床,鑽進蕭景湛的懷中,雙臂環著少年的脖頸,輕聲道:“又不是沒一起睡過。”


    祝餘說的是小時候下雨在他宮中躲雨的事,可蕭景湛腦中想的是他曾經開蒙的夢。


    他記得有次他與師父在冷宮院角賞梅,不慎被雨水淋濕,是他抱著她回寢宮的。


    雖然是小孩子,但那時候他也懂了許多,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尤其是在師父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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