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的婚姻對孩子影響最大,甚至潛移默化地影響他一生,原主也是這樣,但好歹還有媽媽陪伴,許初言誰都不能依靠。


    祝餘:“等等,你說你平時住在初疏小築那邊?”


    許初言點了點頭,無意問道:“你也在嗎?”


    那不就是跟高家住在一個別墅區!?


    祝餘眨眨眼,忽然軟下聲音,“那周末我去你家寫作業的話,會不會太打擾了?”


    見許初言眼眸中劃過一絲詫異,祝餘立刻收回,“抱歉,是我……”冒昧了。


    剛混熟兩三天,就這樣老麻煩別人也太得寸進尺了吧!


    許初言沒有絲毫猶豫,笑著打斷她的話:“可以,不打擾。”


    祝餘欣喜不已,請他吃了晚飯,許初言又將她送回了家。


    祝餘站在路口與他揮手再見,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從心底裏覺得許初言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


    他的人生應該璀璨而明亮,不該止步在半年後。


    她這次,一定要和他一起好好學習,絕不走歪路!


    不過她沒忘記反派喜歡獨處,心想到時候在家實在受不了了再去找他,平常還是不做打擾。


    想通之後的祝餘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轉身向家門走去。


    周日可以下午去學校,但祝餘並不想待在家裏,早早去學校偶遇競賽組的老師。


    出門正好遇到高君晏下樓,眼底都是淤青,頭發也亂糟糟的,一副被抽幹了陽氣的模樣。


    昨天半夜他才醉醺醺的回來,一大家子圍著他轉鬧哄哄的。


    祝餘內心嘖了一聲,年輕人玩的真花,她抱緊了裏的練習冊繞開他先一步下樓。


    高君晏看到祝餘後,臉色變了幾下,但隨即恢複如常,上下打量她遲疑道:“你昨天……”


    他欲言又止,昨天那個宋家的少爺還向他炫耀,顏洛追起來很輕鬆。


    沒想到她是這樣隨便的人!


    祝餘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冷漠反問:“昨天怎麽了?”


    高君晏嫌棄地皺眉,冷哼一聲,“參加我那麽高檔的生日宴,也不知道送點禮物。”


    祝餘轉身看他笑了,“送了啊,在你房間。”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高君晏敷衍地哼了聲說誰稀罕,隨後,鬼使神差的回了房間,果然看到一個黑色的盒子放在桌子上。


    上麵這種工整的字跡寫著“十八歲成人禮”。


    “算你識相。”


    他邊說邊拆,嘴角自己都不曾察覺多了道弧度。


    可是越拆越不對勁,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他直接把盒子摔在地上,憤怒地罵道:“有病!”


    滿地的書亂七八糟躺著,《雙麵人的歸途》、《過度消耗》、《易怒的人會得那些病》……


    他深吸一口氣,把這些書全扔到垃圾桶裏,才走向洗漱間。


    外麵陽光明媚,祝餘蹦蹦跳跳出去心情突然很好,剛走出拐角,發現許初言在前麵走著。


    “嗨——班長!好巧呀!”祝餘快步跑到他麵前,笑容甜美,一臉興奮。


    許初言抬頭看向她,微微點頭:“嗯,好巧。”


    數學裏,一切的巧合都是數字符號巧妙的搭建。


    現實裏當然也是。


    祝餘笑眯眯的看著許初言,“班長你今天穿的衣服很帥呢。”


    聽到讚美的話,許初言微微揚唇,低頭看了眼精心搭配的白襯衫,稍有些局促,“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祝餘用力的點頭,笑嘻嘻地說:“上次不還有漂亮妹妹給你送情書嘛。”


    祝餘看著他微紅的耳朵,心想,難怪班長這麽害羞,肯定是被誇獎太少!


    許初言敏銳的捕捉到不該出現的信息,他蹙了蹙眉急忙解釋,“我不認識她。”


    祝餘看到許初言的反應,頓時樂壞了,“我是舉個例子,說她喜歡你是因為你很好。”


    走著走著天熱起來,祝餘臉上都了不少的汗。


    剛出門太急,沒帶傘。


    她正四處搜尋著陰涼地,頭頂移過來一片陰影,許初言不知道什麽時候撐開了傘,朝她靠了過來。


    他低聲呢喃說了句,祝餘沒聽清,“什麽?”


    許初言抬頭,就對上了少女的目光。


    顏洛的眼睛是標準的桃花眼,眸光瀲灩,笑起來的時候像魅惑人心的小狐狸,皮膚很白,鼻梁挺秀,唇瓣飽滿,五官組合起來非常漂亮。


    他緩緩移開視線,淡淡道:“我說我有傘。”


    他說:我不用別人喜歡。


    “哦,謝謝班長。”他們兩個人的距離很近,近的許初言可以清晰地聞到她身上傳來的清香味,很像青檸的味道。


    這種味道很舒服,也很好聞。


    如果抱一下,他身上也會沾上味道吧。


    真希望那一天快點到來。


    許初言微微垂眸,遮擋住眼底的暗芒。


    兩人走在一起,分明是單純的走,祝餘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她低頭,看著地上近乎親密的的影子,心中突然升騰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不是害怕,也不是厭惡,隻是有點……好奇怪,他們是怎麽這麽熟的呢?


    到了學校,許初言在教室刷題,坐在他同桌的位置上。


    周日教室裏有不少同學提前來,路過的時候也會偏頭看看學霸在幹什麽。


    “班長,這是哪套卷子,很難嗎?”一個男生過來問。


    他也是班裏的佼佼者,喜歡挑戰有難度的題目,能讓年級第一思考這麽久的題目,肯定很有趣。


    許初言鬆開手中的筆蓋,看向他,淡淡道:“不難,很簡單。”


    說完他拿起筆,在試卷上隨意寫了起來,不到一分鍾就翻了個麵。


    男生一看這架勢,瞬間傻眼了。


    所以班長剛才是在發呆?


    他搖搖頭回自己座位了。


    許初言頓了頓,抬眼看教室前麵的鍾,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


    怎麽還沒回來。


    “嗡——”


    兜裏手機響了起來,許初言拿起,見是顏洛的語音電話,急忙接起。


    “班長!”


    對方聲音朦朧朧的,帶著濃重的鼻音,許初言一聽就不對勁,他心慌了下。


    “你哭了?”


    “就是……其實也沒什麽……”


    “在哪裏,我馬上到。”掛斷電話,許初言立刻衝出教室。


    數學競賽項目組在科技樓,許初言跑到的時候,顏洛孤零零的站在教室外麵,眼眶微紅,臉頰上還掛著淚珠,委屈巴巴的模樣,許初言的心髒狠狠揪痛。


    他微微喘著氣站定,看了眼旁邊緊閉的教室門,心下了然,溫柔地說:“別哭,你已經很棒了。”


    他從沒安慰過女孩子,麵前還是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一時間手足無措。


    【作者題外話】:巧合巧合,都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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