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她沒聽謝劫的話轉身離開,而是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他對麵。


    謝劫也沒拒絕,臉色依舊是冷冷的。


    不過她還是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慌亂。


    很明顯,她留下他很開心。


    嗬,男人。


    謝劫批奏折,祝餘隨便找了本書看,早上起的太早,沒過多久她眼皮子就開始打架。


    最終還是抵擋不住困意,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謝劫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她,見她閉眼,緊繃的身子才放鬆許多。


    外麵不知何時降下春雨,天色都暗下來,涼風習習。


    謝劫放下奏折,起身抱起少女,將她放在了偏殿的床上。


    殿內昏黃的燭光照射在兩個人身上,仿佛鍍上了一層朦朧的金紗,顯得格外溫馨浪漫。


    她長長的睫毛輕輕顫著,白皙的肌膚泛著瑩潤的光澤,紅潤的唇瓣微張,呼吸勻稱。


    謝劫看得有些癡迷。


    他伸出手,修長的指尖輕撫過她的眉眼,鼻梁,最後停留在她的紅唇上,輕輕摩擦。


    少女不舒服地哼哼了兩聲,突然抓住他作亂的手。


    謝劫心神一蕩,正欲縮回,看見了她手指——


    少女修長白皙的指尖密密麻麻紮著血洞,矚目驚心。


    他忽然想到了自己腰間那塊玉帶。


    原來真的是她親手做的。


    他輕握著祝餘的手指,心疼的說不出話來。


    究竟該拿你怎麽辦才好。


    “謝劫……”


    “我好想你……一直等你來救我的……”


    謝劫的心狠狠揪了一下,眼神有些迷茫。


    她不是完成任務離開了嗎?


    怎麽還會等著他去救她。


    不對,難道他又犯病了?


    謝劫越發疑惑。


    “謝劫……”祝餘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委屈。


    他皺起眉頭,想不通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起身想走,突然被人一拽,整個人撲倒在祝餘身上。


    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地噴灑在對方臉上。


    祝餘順勢一翻,壓在了他身上。


    謝劫渾身僵硬,心跳驟然加速。


    他正奇怪一個大男人怎麽可能被拉倒,突然想明白是他自己順著過來的。


    他啞聲:“做……做什麽?”


    祝餘嘴角微翹,伸出雙手捧著謝劫的臉頰,眼中閃爍著灼熱的光芒。


    “繼續勾.引主君呀。”話落,她就吻上了謝劫的薄唇。


    祝餘伸出舌尖,輕輕撬開了謝劫的牙關,在裏麵肆虐挑.逗。


    謝劫眼中的神色漸漸深邃起來,雙手環上了她的腰肢,加重了這個吻。


    他的吻炙熱而狂野,仿佛帶著懲罰性,又像是在宣泄自己心中所有的思念與憤怒。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很久,直到祝餘快喘不過氣,謝劫才戀戀不舍地鬆開她的唇。


    兩人四目相對。


    祝餘意猶未盡:不該直接直接將她撲倒嘛。


    “夫子總是這樣。”謝劫微微喘著氣。


    此刻他衣衫淩亂,露出結實的胸膛,襯得胸口的疤痕愈加醒目猙獰,看著有些恐怖,但卻又別有一番性.感的魅惑。


    祝餘一直想問那到疤是不是與她有關,又聽見對麵男人悶悶的聲音道:“我被你困住了,你卻可以隨時全身而退。”


    祝餘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男子又沒了方才那股子要吃人的狠勁,抬眸看了她一眼,“可是你一靠近,我設立的所有防線都會崩潰。”


    隻因為是祝餘,永遠是那個例外。


    他說話間,語氣有些哀怨,仿佛在埋怨自己被囚禁,被欺騙。


    窗外的雨勢已經變小了,細小的雨滴飄落在窗台上,發出細微的啪啪聲,仿佛敲擊著兩人的心弦。


    祝餘眼眶微微泛紅,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胸口那條疤,柔聲道:“對不起,你能原諒我一次麽?”


    當初走事業線的時候完全忽略了反派的感情,隻有利用,沒想到卻給他留下這樣的傷痛,她心裏愧疚至極。


    更沒想到會有人如此小心翼翼地愛她。


    謝劫看到她眼圈泛紅,後悔地揪了揪衣袖。


    就不該說出實話,最後心痛的還是他自己。


    良久,他低聲道:“夫子從來都不用對不起。”


    祝餘心裏一暖,笑道:“那好,以後換我來愛你。”


    她說完,伸出手,緩緩撫摸著謝劫的胸口,眼神溫柔。


    謝劫沒有躲避,而是任由她觸碰,隻是臉上的神色卻愈加陰鬱了,心上的痛楚轉化為另一種無法控製的痛。


    祝餘看了眼外麵天色,估摸著時候不早了,整理好衣裳下床,說要去給他做點好吃的。


    謝劫難得沒有阻攔,望著她的背影遠去。


    青年身上一輕,鬆了口氣。


    涼風竄進半開的窗子,他這才匆匆拉攏衣衫,從頭到尾,嚴嚴實實。


    又背過身,低頭瞥了眼後,慌忙將緊貼身體的衣物拽鬆了些。


    他已至弱冠,十一二歲時宮中嬤嬤教授別的皇子時,他聽到過幾句,但從未實踐過,準確地說,還未有人讓他有反應。


    可自從祝餘醒來,他縷縷失策。


    腿間異樣,讓他麵紅耳斥。


    半晌,謝劫灌了好幾杯冷茶才略平靜些,匆匆追著祝餘的步子去了。


    ……


    春日明媚,正是狩獵的好時候。


    上饒的狩獵場建在西南,位於東陵和西北邊境的交匯處,地形複雜多變,山川河流眾多,甚至還豢養了許多野獸,比如獅虎豹等凶猛野獸,可謂是一片肥沃之地。


    謝劫沒有狩獵的習慣,辛苦奔走最後得到些虛情假意的誇讚,還不如待在房中看書,所以對狩獵興致缺缺。


    但現在不一樣,祝餘喜歡吃炙烤的野味。


    一切都變得有趣了起來。


    這時,狩獵場已經聚集了數百人,其中多以官員為主,個個拖家帶口的來參加上饒百年難得一見的盛大春獵。


    狩獵按規矩,可以討賞。


    春獵要在外紮營留宿,大臣們害怕謝劫是有意試探他們,紛紛簡陋出行。


    誰知等謝劫主隊一到,眾人差點驚掉了下巴。


    這是把整個皇宮都搬來了吧!


    白日狩獵時間過的很快,晚上就是慶功宴。


    謝劫一身玄袍華貴,俊美如謫仙,一舉一動皆散發著王者的威儀,令人不敢逼視。


    他身邊空著個位子。


    席前大臣們紛紛拿著狩獵所得來求恩賜,謝劫一一敷衍而過,目光緊緊盯著門口的方向。


    夫子已經離開他整整一盞茶時間了。


    終於,來人通報百裏府家眷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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