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來低頭看清楚上麵顯示的名字時, 頓時笑了。


    是陳笛。


    剛接起電話, 陳笛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我在你們校門口。」


    「啊?」


    陳笛的第一句話就讓盛來先愣住, 她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其實現在自己跟陳笛分開也不過才幾個小時而已。


    本來以為是要一周之後才能見麵, 沒想到,現在陳笛的一個電話, 讓她瞬間心情高漲。


    「真的?」盛來覺得還有點不敢相信, 眼睛這時候都瞪得圓圓的,「你怎麽過來了?」


    陳笛在酒店整理行李的時候忽然想到盛來去宿舍的話,似乎沒有加濕器, 那在寢室呆上一晚上不知道是有多幹燥。想到時陳笛已經放下手中的東西,先出門去買了一台加濕器,找來學校這邊。


    節目裏自然是不允許外人進去的, 可陳笛除了算是比賽參加者盛來的家屬之外,也還有另外一層身份。


    任何時候, 能出資的人, 都是大爺。


    承包了這個綜藝節目的食堂這一塊,怎麽也能勉勉強強算個工作人員。


    接到陳笛的電話興沖沖跑下樓的盛來,在門口真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時, 差點跑過來直接跌進了陳笛的懷中。


    明明其實也就隻有幾個小時而已。


    但是這樣突如其來的驚喜, 著實是有點讓她欣喜異常。


    「這麽熱情?」陳笛在她耳邊低笑開口。


    盛來刷的一下紅了臉,作勢就要從陳笛懷中離開。她反應過來之後,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動作似乎是有點太……激動。可是現在想離開,卻是沒能如願。


    陳笛拉著她的小胳膊, 不讓她就這樣隨意逃離自己身畔,又將她肩頭攬住,一起朝著學校裏麵走去。


    盛來「呀呀」叫著想從她的懷中退出去,可是過了一會兒,她猛然意識到另外一件事:「陳老師,你怎麽進來了!」


    這裏是節目錄製現場,陳笛又不是參加比賽的人,也不是這裏參與製作錄製的工作人員,怎麽剛才門衛就這麽輕鬆將她放進來?


    陳笛看著她大驚失色的小臉,不由覺得好笑,伸手在她的額間點了點:「既然是老師,為什麽不能來學校?」


    盛來:「……」騙小孩呢!「我們也有班主任的,但是不是你。再說了,難道陳老師你明天還要教我們唱歌不成?」


    盛來眼裏帶著濃濃的戲謔,看著陳笛。


    陳笛:「如果教你一個人,那也不是不行。」


    這話不知道勾起了盛來什麽回憶,她的臉瞬間就變成通紅,甚至目光這時候都不知道應該放在那裏。盛來就一個感覺,她貼著陳笛胸前的後背,這時候像是被什麽熱浪快要灼傷了一樣,帶著跟陳笛接觸的肩頭,一起變得滾燙。


    「你,你別胡說啊!那天晚上……」


    盛來說話已經開始有點結結巴巴,那天晚上陳笛是應了她的要求給她唱歌,可是她沒想到陳笛用那麽惡劣的方式給她唱啊!卡著節奏一點一點侵占她的身體,在最高-潮的地方還不放過她,還理直氣壯說要跟上節拍,而她在事後簡直快要「奄奄一息」,電音那樣的歌曲,大部分都是快歌,陳笛的動作也很快,她簡直無力招架,就隻能躺在她身下嚶嚶地哭,鬧著說不要,最後暈倒。


    現在聽見陳笛說到教她唱歌,她忍不住就想到了那天晚上,這時候明明還是室外的冬日,寒風吹來還讓人覺得涼涼的,可盛來隻覺得自己此刻像是在沸水裏被煮過一樣,渾身又熱又燙。


    陳笛這一路上都在觀察著她的神色,見狀,忍不住笑了笑。


    「嗯,還想來一次?」說這話時,陳笛臉上的笑落在盛來眼裏,好像也跟著變了味道。


    「誰,誰誰要跟你,跟你再來一次啊!」盛來結結巴巴地辯駁,「你,你腦子裏都是,都是那些不好的……」


    陳笛本來隻是想給她送了東西就離開,可現在看著盛來的樣子,她有點捨不得。更多的,還有那些在心頭翻滾的厲害的情-潮。


    好像有點越來越喜歡。


    這是從前自己沒有體會過的情緒,她以為感情這種東西總會隨著時間的變化慢慢變淡,從來不知道原來還會有像是現在自己體會到的這樣,越來越喜歡。


    具體的說不上來,但心裏的感覺卻很明顯。想要跟盛來一直在一起,哪怕一天二十四小時不分開也不會覺得膩。


    以前覺得好笑的甜膩,現在發現在自己身上時,竟然還有幾分沉迷。


    耳邊聽著盛來都連不成句的話,陳笛一邊覺得好笑一邊又覺得盛來這段時間在自己身邊真的變了不少。「嗯,是都是不好的,陳太太教訓有理,等到我們回去後……」陳笛笑了兩聲,沒再接著說。


    可盛來卻還要刨根問底:「回去什麽?」


    「都把這些想法忘了。」陳笛開口。


    盛來:「……那你表現還不錯。」


    陳笛低笑兩聲,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瞬間讓好不容易安靜下去的盛來,這時候差點跳起來。


    「你流氓啊!」盛來第一次這樣直白地當著陳笛的麵兒說出流氓這樣的形容。


    陳笛依舊低笑,沒對她現在的話做出任何反駁。


    盛來是越想不去想,越控製不住去想,最後恨不得伸手去捶打陳笛肩頭。


    剛才陳笛說,以後不想了,隻做。


    盛來哪裏能想到一直看著都讓人覺得清貴矜持的自己的陳老師,竟然有一天也能對自己說出那樣的……葷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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