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這還不夠,她又故意刺激蘇措:「怎麽,說你兩句你還生氣了?你想打我麽?你來啊,來打我。」


    她指著自己的臉:「往這裏打。」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


    蘇措譏諷的笑她:「打的就是你。」


    反手,又是一個,聲音響亮得大家的心都跟著顫了顫。班長最先回過神來,她趕緊叫人拉開兩個人,班長看向蘇措的手,蘇措的掌心紅紅的一片,被被打的那個人臉上的手印還要紅,她趕緊問道:「怎麽樣?手打疼沒?」


    她剛要伸手去幫忙揉揉,一隻手推開了她。


    南錦一臉淡漠的站在蘇措身旁,她抓住蘇措的手腕拿起來看了看,蘇措眼眸裏水光瀲灩,眼眶紅紅的,受了莫大的委屈。南錦轉身回頭,她視線掃了一圈,最後落在那個左臉右臉剛好有一對對稱指印的同學身上,她麵無表情:「道歉。」


    那同學覺得自己委屈得不行,她被打了,竟然還要向打她的人道歉?


    她眼淚「唰」的一下流了下來,南錦無動於衷:「你有錯在先,所以你現在必須向她道歉。」


    班長出來打圓場,南錦看在班長的麵子上,暫且放過她,她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隨後扶著蘇措坐下,她聲音飽含無奈:「受委屈了和我說就是,怎麽還氣哭了?」


    蘇措噎住,她仰著頭眨了幾下眼睛,將眼眶的淚光憋下去,她指著自己的腳趾頭,十分不願意承認:「剛剛踢翻桌子的時候,把腳趾頭磕到了。」


    「知道自己身體弱,你還敢去踢桌子?」南錦脫掉她的鞋給她揉了揉,又好氣又好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了。」


    「她說你。」蘇措心裏不服氣,她蘇措從小到大縱橫學校這麽多年,就沒被人這麽當麵陰陽怪氣的說過。那人也就慶幸她現在身體弱,不然剛剛那兩耳光,她能給她臉扇腫,一個星期不能見人。


    南錦揉腳的動作一頓,她抬起頭來,十分認真:「讓別人說去好了。」


    「不行。」蘇措搖搖頭,憑什麽外人能說南錦?她天天被南錦氣成這樣,她都沒捨得說兩句,其他人算個什麽貨色。


    「以後誰要是在我麵前說,我還跟她們拚命。」蘇措握著拳頭,除了表情兇狠點,看起來沒有絲毫的威脅性。


    南錦的表情如鮮花盛開,她嫣然一笑,世界仿佛都明亮璀璨起來,她笑得很甜很明朗,眼中閃著細碎的光,深邃得如浩瀚宇宙。南錦歪頭,她注視蘇措片刻,隨後抬起手來揉她的臉:「那我和你一起,以後誰敢說我,我看著你和她們拚命。」


    蘇措嫌棄的拍開她的手:「你剛摸了腳,別碰我。」


    「怎麽了,你自己的腳你還嫌棄。」南錦眉梢稍稍挑起,眼裏笑意不減,顯得她整個人溫和又溫暖,像鄰家大姐姐般親切溫柔。


    蘇措小聲嘀咕:「我為了你拚命,你不幫我就算了,你還在旁邊看。」


    「沒良心。」


    「我都聽見了。」南錦幫她穿好鞋後,隨後抓住她手腕,仔細看她紅彤彤的掌心,她把蘇措的課桌扶起來,幫她收好東西後,拉著她起身走出教室:「去醫務室敷點藥吧。」


    一教室的人目瞪口呆的望著兩個人的背影,久久沒有人發出聲音。


    「剛剛那個笑得比南錦還甜的人是蘇措麽?我沒有眼花吧?」


    「好,好像是蘇措,她……她怎麽和我印象中的暴躁脾氣不太一樣?」


    「南錦是天使嗎?蘇措和她談戀愛以後竟然連脾氣都變好了。」


    「怪不得南錦這段時間心情不好,我覺得可能是被蘇措給氣的,我剛剛聽見老師說蘇措這次數學考了一百多分。」


    「真的?她以前不是交白卷麽?怎麽突然考到這麽高的分數了?」


    「你們不知道吧,最近南錦和蘇措經常一起學習,可能是她輔導蘇措的時候,蘇措太笨,所以連帶著平時也沒什麽好表情了。」


    「所以這段時間她看起來那麽心煩啊……」


    「原來是這樣。」


    蘇措被南錦牽到了醫務室,校醫看她白皙掌心上血紅的一片,推了推眼鏡:「怎麽傷的?」


    蘇措靜靜回答:「打人打的。」


    「!」校醫再次推了推眼鏡,上下打量她,心說你這身板能打得過人家麽?


    「其他地方有傷到麽。」


    蘇措搖頭,校醫便轉頭給她拿藥去了,南錦用手指戳了戳她的掌心:「痛麽?」


    「……你說呢。」蘇措眼皮一跳,現在正火辣辣的疼,她這輩子隻有打架輸了,被人打得頭破血流才感受過這種火辣辣的疼痛。蘇措吸了口氣,她越活越倒退了,扇兩個巴掌教訓教訓小人,竟然疼得她差點掉眼淚。


    南錦心底一軟,再次抬手捧著她的臉,她湊近蘇措,抵著她額頭蹭了蹭:「好啦,過兩天成績出來了我獎勵你,可以滿足你的小願望。」


    「什麽願望都可以。」


    蘇措狐疑,不過首先,她拍開南錦的手:「都說你的手摸了腳了,沒洗手前不出碰我。」


    「……」南錦默默轉身去旁邊的洗手間,壓了三下洗手液,將小手洗得幹幹淨淨,白裏透紅。


    她回來後,蘇措雙腿交疊在一起,半信半疑:「什麽願望都可以?」


    「當然。」南錦心想,自己發了工資,如果蘇措有什麽想買的,隻要不是太過分的,她應該可以買得起可以滿足她的願望。小女生無外乎喜歡一些小東西,或者是漂亮的衣服鞋子化妝品和包包,又或者是喜歡吃什麽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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