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課之前，呂葵支著頭，看著窗外的風景發呆，腦子裏全是韓蔚的話。
我的法克!
然後，千百句大道理匯作一句粗話，在呂葵心裏炸開。
“大家好!”
所謂的班主任來了。
呂葵轉過頭，看向講台上的男人。
男人四十歲左右，地中海髮型，頭頂兩側的幾撮彎曲的頭髮盤旋著，保養極好。然後是光潔的寬大額頭，額頭底下是上揚得厲害的眉毛，一雙眼睛藏在厚厚的鏡片下。鼻子是鷹鉤鼻，上唇與鼻之間蓄著厚厚的鬍子，鬍子被染成白色。鬍子底下是兩片厚唇，唇色呈深紫色，中毒一般。
這人雖是老師，卻穿著白大褂，脖子上掛著聽診器，胸前的兩個口袋鼓鼓囊囊的，不知放著什麽東西。
第一眼，呂葵覺得這人是個怪人，第二眼，這或許不是一個人，這應該是一個瘋子。
而此時此刻，那個瘋子正以炙熱的目光，狠狠地盯著她。
準確的說，是盯著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呂葵肯定自己沒有感覺錯，即使那人的目光隔著十來米的距離，藏在厚厚的鏡片底下。
那人突然開口了，聲音嘶啞難聽。
“23號。”
呂葵心裏一梗，那是她的編號。
“23號。”
那人重複了一遍，聲音透著不耐，眼神也更肆意。
死瘋子!呂葵在心裏罵了聲，慢悠悠地站起來。抬起頭時，她臉上是攻略人類專用的可恥笑容。
“老師。”
轉頭看到呂葵笑容的女孩子們不自覺地紅了臉，講台上的男人卻不為所動。
他指了指第一排的位置。
“你，23號，坐到這裏來。”
被指到位置的女生有些不安，不明白為什麽突然換位置。她抬頭想看看老師，卻被一道兇狠的目光堵回來，隻得低下頭。
呂葵沒動，她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擴大。
“我不太明白，為什麽老師您一來，就給我換位置?是我哪裏做得不好嗎?”
男人已經沒了耐心，他現在恨不得把“小白鼠”拎到實驗室，解剖，研究。可是他心中明白，他不能，他的表哥不會允許。
於是他隻能耐著性子重複。
“23號，坐到這裏來。”
呂葵察覺到男人的隱忍，知道他並不能對自己怎麽樣，瞬間放鬆了。
反正這人不敢怎樣，那他讓她換位置，她為什麽要聽他的?
韓蔚在聽到講台上人的聲音後，就控製不住地顫抖。
聽到呂葵被換位時，她心裏為後桌默了把哀。
上麵的人於韓蔚來說，就是惡魔。
天城市科研所的所長，科研瘋子，為了研究所謂起死回生藥喪盡天良。
僅僅是聽聞這些，韓蔚不至於嚇到顫抖。可她親眼所見，甚至親身經歷，作為“小白鼠”的科研。
如果不是有人認出了她，那麽她現在……
不不不，韓蔚搖搖頭，不能讓那樣的人再禍害其他人。她想了想，要給呂葵提個醒才行。
小心翼翼地撕下一個紙條，然後寫上“魏世淵”三個字。
韓蔚抬起頭，直視著講台上的人，反手把紙條扔給呂葵。
呂葵旁若無人地拆開小紙條，看見“魏世淵”三個字時，一切瞭然於胸。
果然這人一進來就盯著她不放，還試圖把她調到第一排，就是為了方便監視她吧。
不過越是這樣，呂葵就越是不害怕。呂玉蘭肯讓她來女中，還就讀於魏世淵的班級，就說明她和魏世淵已經談好了。
愛女如命的呂玉蘭可不會放著女兒被欺負不管，就算是賭上周家，賭上她和某人一起創下的基業。
這個某人呂葵不清楚，不過她知道這人很厲害，她們正謀劃著名，侵占周家的大事業。
綜上，魏世淵不敢對自己怎麽樣就是了。不過該防還得防，畢竟魏世淵是個瘋子。
“老師，相比起第一排，我更願意坐現在的位置，希望老師不要強人所難。”
“小白鼠”不怕自己，魏世淵清楚這點，越清楚他就越憤怒，他可真討厭聰明的孩子。
聰明的孩子就該用刀片切開動脈，任血流幹後泡進甲醛水溶液裏，再做成標本。就像他那聰明得不可一世的哥哥一樣!
魏世淵這樣想著，可他清楚，他不能這麽做，所以他隻能壓下心裏的悸動，揮揮手讓“小白鼠”坐下。
“剛才的事我很抱歉，耽誤了大家時間，魏某在此給各位賠個不是。”
呂葵在心裏吐槽，這人絕對是第一次做老師。真稀罕，就沒見過哪位老師這麽跟學生說話的。
不過，她也沒指望一個瘋子能說出什麽來。
“魏某在此自我介紹一番。魏某姓魏，名世淵，小字表安。同學們可稱呼魏某為魏老師，至於魏某的字，師生之間多有不便，還請海涵。”
呂葵挑挑眉毛，這人說話狗屁不通，竟還曉得師生關係，稀罕!
第一堂課沒有驚喜，魏世淵左一個“魏某”右一個“魏某”，總算理清了開學須知和班級公約。
下課鈴響起，四十個飽受摧殘的靈魂在下課鈴裏一齊嘆了口氣：總算!
下課後，由魏世淵這個班主任組織學生們到學校大會堂舉行開學典禮。
呂葵盡量避開魏世淵，她試圖紮進人群裏。
可座位靠後的她沒有插隊成功，最後還是在隊伍後頭，旁邊是眼神炙熱的魏世淵。
“魏老師，你別那麽看著我，我害怕!”
呂葵垂著頭，忍受著被瘋子的目光強x一般的噁心感。
“不!我怎麽能不這麽看著你。你啊，你可是我的小白鼠!不!你是我的病人!”
魏世淵突然抓住呂葵的手腕，他結著厚繭的手指在那截光滑的手腕上反覆摩擦。
“小白鼠!我可知道你所有的事，包括，你死之前發生的事。”
第18章 之前
“人體內位於尿生殖前庭與陰道交界處的底壁上有一橫行的黏膜褶，對於成年女性，這層膜約莫2mm，而對於小女孩，就要厚上許多。”
呂葵坐在教室前排的位置上，看魏世淵用粉筆在黑板上畫了個圓，又用紅色粉筆將圓填成紅色。
她在心裏默數三個數，然後捏捏手指：白學時間到!
“這層膜的大體形狀如圖所示，究其功能。女孩子進入青春期前，該膜有保護作用，阻擋一些細菌之類的。進入青春期後，由於分泌物，陰道呈酸性有自我保護作用，膜的作用基本失去。但盡管如此，這層膜也是十分重要的，我們一貫的思想裏，它所代表的，是女子的貞潔——”
魏世淵用粉筆在黑板上寫了三個大字，盡管字跡潦草，呂葵還是一眼就看出了他寫的是什麽——處女膜。
女中大會堂，開學典禮正在進行著。
由主持人宣讀開幕詞後，校領導依次致辭，然後是高中部的代表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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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法克!
然後，千百句大道理匯作一句粗話，在呂葵心裏炸開。
“大家好!”
所謂的班主任來了。
呂葵轉過頭，看向講台上的男人。
男人四十歲左右，地中海髮型，頭頂兩側的幾撮彎曲的頭髮盤旋著，保養極好。然後是光潔的寬大額頭，額頭底下是上揚得厲害的眉毛，一雙眼睛藏在厚厚的鏡片下。鼻子是鷹鉤鼻，上唇與鼻之間蓄著厚厚的鬍子，鬍子被染成白色。鬍子底下是兩片厚唇，唇色呈深紫色，中毒一般。
這人雖是老師，卻穿著白大褂，脖子上掛著聽診器，胸前的兩個口袋鼓鼓囊囊的，不知放著什麽東西。
第一眼，呂葵覺得這人是個怪人，第二眼，這或許不是一個人，這應該是一個瘋子。
而此時此刻，那個瘋子正以炙熱的目光，狠狠地盯著她。
準確的說，是盯著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呂葵肯定自己沒有感覺錯，即使那人的目光隔著十來米的距離，藏在厚厚的鏡片底下。
那人突然開口了，聲音嘶啞難聽。
“23號。”
呂葵心裏一梗，那是她的編號。
“23號。”
那人重複了一遍，聲音透著不耐，眼神也更肆意。
死瘋子!呂葵在心裏罵了聲，慢悠悠地站起來。抬起頭時，她臉上是攻略人類專用的可恥笑容。
“老師。”
轉頭看到呂葵笑容的女孩子們不自覺地紅了臉，講台上的男人卻不為所動。
他指了指第一排的位置。
“你，23號，坐到這裏來。”
被指到位置的女生有些不安，不明白為什麽突然換位置。她抬頭想看看老師，卻被一道兇狠的目光堵回來，隻得低下頭。
呂葵沒動，她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擴大。
“我不太明白，為什麽老師您一來，就給我換位置?是我哪裏做得不好嗎?”
男人已經沒了耐心，他現在恨不得把“小白鼠”拎到實驗室，解剖，研究。可是他心中明白，他不能，他的表哥不會允許。
於是他隻能耐著性子重複。
“23號，坐到這裏來。”
呂葵察覺到男人的隱忍，知道他並不能對自己怎麽樣，瞬間放鬆了。
反正這人不敢怎樣，那他讓她換位置，她為什麽要聽他的?
韓蔚在聽到講台上人的聲音後，就控製不住地顫抖。
聽到呂葵被換位時，她心裏為後桌默了把哀。
上麵的人於韓蔚來說，就是惡魔。
天城市科研所的所長，科研瘋子，為了研究所謂起死回生藥喪盡天良。
僅僅是聽聞這些，韓蔚不至於嚇到顫抖。可她親眼所見，甚至親身經歷，作為“小白鼠”的科研。
如果不是有人認出了她，那麽她現在……
不不不，韓蔚搖搖頭，不能讓那樣的人再禍害其他人。她想了想，要給呂葵提個醒才行。
小心翼翼地撕下一個紙條，然後寫上“魏世淵”三個字。
韓蔚抬起頭，直視著講台上的人，反手把紙條扔給呂葵。
呂葵旁若無人地拆開小紙條，看見“魏世淵”三個字時，一切瞭然於胸。
果然這人一進來就盯著她不放，還試圖把她調到第一排，就是為了方便監視她吧。
不過越是這樣，呂葵就越是不害怕。呂玉蘭肯讓她來女中，還就讀於魏世淵的班級，就說明她和魏世淵已經談好了。
愛女如命的呂玉蘭可不會放著女兒被欺負不管，就算是賭上周家，賭上她和某人一起創下的基業。
這個某人呂葵不清楚，不過她知道這人很厲害，她們正謀劃著名，侵占周家的大事業。
綜上，魏世淵不敢對自己怎麽樣就是了。不過該防還得防，畢竟魏世淵是個瘋子。
“老師，相比起第一排，我更願意坐現在的位置，希望老師不要強人所難。”
“小白鼠”不怕自己，魏世淵清楚這點，越清楚他就越憤怒，他可真討厭聰明的孩子。
聰明的孩子就該用刀片切開動脈，任血流幹後泡進甲醛水溶液裏，再做成標本。就像他那聰明得不可一世的哥哥一樣!
魏世淵這樣想著，可他清楚，他不能這麽做，所以他隻能壓下心裏的悸動，揮揮手讓“小白鼠”坐下。
“剛才的事我很抱歉，耽誤了大家時間，魏某在此給各位賠個不是。”
呂葵在心裏吐槽，這人絕對是第一次做老師。真稀罕，就沒見過哪位老師這麽跟學生說話的。
不過，她也沒指望一個瘋子能說出什麽來。
“魏某在此自我介紹一番。魏某姓魏，名世淵，小字表安。同學們可稱呼魏某為魏老師，至於魏某的字，師生之間多有不便，還請海涵。”
呂葵挑挑眉毛，這人說話狗屁不通，竟還曉得師生關係，稀罕!
第一堂課沒有驚喜，魏世淵左一個“魏某”右一個“魏某”，總算理清了開學須知和班級公約。
下課鈴響起，四十個飽受摧殘的靈魂在下課鈴裏一齊嘆了口氣：總算!
下課後，由魏世淵這個班主任組織學生們到學校大會堂舉行開學典禮。
呂葵盡量避開魏世淵，她試圖紮進人群裏。
可座位靠後的她沒有插隊成功，最後還是在隊伍後頭，旁邊是眼神炙熱的魏世淵。
“魏老師，你別那麽看著我，我害怕!”
呂葵垂著頭，忍受著被瘋子的目光強x一般的噁心感。
“不!我怎麽能不這麽看著你。你啊，你可是我的小白鼠!不!你是我的病人!”
魏世淵突然抓住呂葵的手腕，他結著厚繭的手指在那截光滑的手腕上反覆摩擦。
“小白鼠!我可知道你所有的事，包括，你死之前發生的事。”
第18章 之前
“人體內位於尿生殖前庭與陰道交界處的底壁上有一橫行的黏膜褶，對於成年女性，這層膜約莫2mm，而對於小女孩，就要厚上許多。”
呂葵坐在教室前排的位置上，看魏世淵用粉筆在黑板上畫了個圓，又用紅色粉筆將圓填成紅色。
她在心裏默數三個數，然後捏捏手指：白學時間到!
“這層膜的大體形狀如圖所示，究其功能。女孩子進入青春期前，該膜有保護作用，阻擋一些細菌之類的。進入青春期後，由於分泌物，陰道呈酸性有自我保護作用，膜的作用基本失去。但盡管如此，這層膜也是十分重要的，我們一貫的思想裏，它所代表的，是女子的貞潔——”
魏世淵用粉筆在黑板上寫了三個大字，盡管字跡潦草，呂葵還是一眼就看出了他寫的是什麽——處女膜。
女中大會堂，開學典禮正在進行著。
由主持人宣讀開幕詞後，校領導依次致辭，然後是高中部的代表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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