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邪諾才反應過來,敢情那湖中被自己威脅著的小錦鯉便是青冥,邪諾好奇的繞著青冥轉了幾個圈,難怪師兄會讓青冥來這湖邊,錦鯉不能離水太遠,更何況還是受了這麽重的傷想來也是元氣大傷之時,故而更需常入水中靜養,邪諾點頭笑道:“同是水中之物,果然般配。”


    邪諾說的無意,可青冥卻聽得有意,不過瞬間原本輕鬆的氣氛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尷尬與生分,青冥緩緩背過身子,終究終究還是讓人知道了他與玄穆的關係,終究自己的那樣選擇還是無法逃脫。


    那年,他跪在父親麵前請求父親將他放逐到東源禁地麵壁之時,父親確實是不忍,東源禁地便是東源弟子犯了不可饒恕的大罪才會被流放到此地,荒涼之地每日必受烈火焚身之苦,而到的夜晚卻又是收的冰地極寒之苦,這冰火兩極之罪豈是尋常人能受的的,而萬萬年前祖師門下的一個弟子背叛了師門才被流放進去,而隨後的萬萬年來東源便再無弟子被流放進去,反倒是聽說六界中曾有一人自請進去,也不肯可哪裏抵得過他的苦苦哀求,他知他不孝卻也知他與玄穆之間的禁戀是萬萬不會被這六界所認同,而他已經害的薔兒昏迷亦不想連累玄穆身敗名裂隻得選擇獨自承受,跪在父親書房前整整十天他都不曾改變過自己的心意,整個東源隻道他犯了不可饒恕的大罪被罰跪這自醒,可哪裏知曉他心中這般的難堪。(.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十天,他跪在門外十日,父親便十日不曾出門,隻是十日後出的門卻不說一語,隻是領著他來了前殿重傷後將他逐出了東源,他萬分訝異也不可思議,他從不知曉父親的決定居然是將他逐出東源,逐出他活到這麽大唯一熟悉的地方,他昏迷之時是倒在一個極髒的泥濘裏,醒來了卻是在青丘,而重傷也很快便恢複他彼時才知父親竟不曾下重手,所謂的重傷不過是血流多點卻不曾傷及要害,他一直疑惑直到這次東源慘遭橫禍他才醒悟過來,卻原來在那時父親在房中十日便是算出了東源將遭此橫禍,故而將他逐出東源,為的是保住他一命還有自己眼中的麒麟石。


    青冥將手緩緩的伸到自己的眼睛處最後卻無力的緩緩垂下,忽略這邪諾的話語隻是徑自說道:“魚的眼睛從來不過是個擺設,所以有沒有眼睛我從來都是無所謂的!”隻是他從青丘醒來之後頓時隻覺得眼前明亮過於往常,現在才是終於知曉那都是東源至寶麒麟石的緣故,他到底還是沒能夠護住麒麟石也負了父親的所托。


    邪諾聽得尷尬,看著青冥的神色似有不愉,隻恨自己口快說錯了話引得他想起了傷心事一時之間竟也想不到要怎麽接下青冥的話,隻是尷尬著站在他身邊。


    有些人自己再不能熟悉,有些事再不複往日的天真,不過流年輾轉,瞬間寂滅,類似的故事類似的人,這萬千的世界,不同的結局不同的人,不過最後都還是要承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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