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但是此時的蘇瀧已經沒了睡意,她坐在床邊打量著床上的幽鳴,小巧的鼻子,大大的眼睛,每次眨眼的時候,長長的睫毛就像兩把小小的扇子,扇進了對方的心,加之飽滿而色澤鮮豔的小嘴,更是讓人神魂顛倒,一言便足以泥足深陷,但是,蘇瀧可不這麽認為,她自詡自己的長相也是數一數二,絕不遜色與她,可是為什麽?為什麽煜釗就是喜歡她,就連冷冰冰的溟非也對她和別人不一樣,她想不通,也想不明白,自己有什麽地方比不過她了,為什麽大家都向著她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蘇瀧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眼神也變得愈加深邃,表情逐漸凝固,忽然,她看到在幽鳴胸口的衣服下好像藏著一個什麽東西,她好奇地拿了出來,是一本,那是什麽?她隨手翻開了幾頁,裏麵全是用的她看不懂的文字。


    “你在幹什麽?”


    一個嚴厲的女聲打斷了她,蘇瀧驚慌地立刻合上了書。


    “哦,沒什麽?我隨手看看罷了!”


    幽鳴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死死地盯著蘇瀧,把對方嚇了一跳。


    “誰允許你翻我的東西了,還給我!”她嚴厲的說,蘇瀧感覺到對方散發出的淡淡殺氣,乖乖地把書雙手奉上。


    幽鳴一把搶過書,確認沒有損壞後,又藏進了懷裏,整個動作敏捷而不帶一絲猶豫,根本不像是受過傷的人。


    待他反應過來之後,才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肩膀上還陣陣的疼,她下意識地摁住了傷口,瞟了一眼眼前的人……竟然是蘇瀧。


    “我怎麽會在這裏,你怎麽會在這裏!”她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


    蘇瀧差點沒噴出來,她已經醒了這麽久,還跟自己說了這麽多話,才想起問這個問題麽。


    “你受了傷,多虧煜釗及時救了你,這是我們發現的一個廢棄的小屋,暫時作為落腳點!”


    煜釗,受傷,幽鳴的腦海裏迅速地翻滾,昏迷前的記憶在一點一點地回籠,她記起來了,她為了救溟非被王青刺了,然後倒在了溟非的懷裏,可是後來把她抱回來的人是誰,煜釗麽,可是自己為什麽感覺那麽糟糕。


    蘇瀧看她一臉的迷茫,起身給她倒了杯茶。


    “給!”


    “謝謝!”幽鳴禮貌地接過茶,卻驚奇地發現在蘇瀧身後睡在凳子上的三個人,其中一個把她震驚的喪失了語言功能,她瞪大了眼睛,指著睡著的白勝。


    “他怎麽會在這!”


    蘇瀧回頭看了她指的人。


    “哦,你說白公子麽,我和煜釗在路上遇到忽然襲擊,就是他救得我們!”


    “他,他會這麽好,他有沒有提出什麽要求,又或是有沒有對你動手動腳,還是說他有什麽陰謀!”幽鳴緊張地問,如果白勝也會做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事情,那麽天底下就沒有壞人了。


    蘇瀧一愣,完全不明白為什麽幽鳴要這樣講。


    “白公子是個好人,一路上他幫了我們不少,而且他答應幫助煜釗對付王藏呢?”


    好人,幽鳴感覺自己的表情快要失控了,那種忘恩負義、背地裏捅刀子的小人竟然也能稱的上好人,那好人的定義也太低了。


    幽鳴還想繼續問下去,但是她敏銳地察覺到煜釗有蘇醒的意向,然後自覺地閉上嘴。


    果不其然,煜釗緩緩地睜開眼睛,天色已經亮了很多,剛才的對話聲把他吵醒,好在他沒有起床氣,隻是伸了個懶腰舒展一下,便徹底清醒了。


    “咦,你醒了麽,怎麽樣,好點了麽!”煜釗看到坐在床上的幽鳴,趕忙走了過去,一把抓住幽鳴的手臂,迫切地想要知道她好不好。


    蘇瀧自覺地退了幾步,讓出位置。


    幽鳴深深地皺了眉頭:“放手,你把我弄痛了!”


    煜釗趕緊鬆手,尷尬地笑笑:“我太緊張了,你感覺怎麽樣!”


    “還好吧!挺正常!”幽鳴淡淡的說,然後有意無意地把頭轉向一邊,在煜銘的話沒有解決之前,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現在的她一團亂,完全失去了思考這件事的能力,所以隻能選擇不理會。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煜釗愣了一下,隨即幹笑了一聲。


    “那就好,反正現在還早,你再躺下休息會兒,我出去買些吃的回來!”


    幽鳴嗯了一聲,躺下,不再說話。


    煜釗顯然是被幽鳴這個的態度弄得不知所措,他還想開口說些什麽?但是最終還是放棄了,轉身的瞬間正好撞上了一臉期待的蘇瀧,他頓了頓,無奈地歎了口氣,走出了門。


    蘇瀧失落地望向煜釗的背影,隨即惡狠狠地看向床上緊閉雙眼的幽鳴。


    街市上,很早就有人在擺攤,買著各式各樣的小吃,老百姓如往常一樣,早早的就開始了一天的生活,煜釗買了好些個包子饅頭,準備帶回去給大家吃,正巧路過城門口的時候,卻意外地看到張貼告示的地方聚集了一大批人。


    這麽多人,發生什麽事了麽,他在好奇心的趨勢下一頭紮進了人堆。


    不過寥寥的幾行字,但是足以震驚全國上下,煜釗反覆地看著最後一句話,要滴出血來。


    “軒烙帝煜銘重視賢能,感自身才得有限特把皇位禪讓於原丞相王藏,將於下月初五在路華山登基祈福,屆時將大赦天下,普天同慶!”


    好一個重視賢能,好一個才得有限,王藏你這個小人,本王一定要你不得好死,煜釗狠狠地咬著牙,死死地捏著拳頭。


    在小屋裏的人都已經醒了,卻奇怪地發現煜釗已經出去了一個多時辰,都還有沒有回來。


    “你說他會不會出事了!”蘇瀧焦急地來回踱步。


    “蘇姑娘放心,裕親王武功高強,不會有事的!”白勝依舊不緊不慢,他剛說完,就看到一臉疲憊的煜釗出現來了門口。


    蘇瀧趕緊迎了上去,首先確定他沒事,這才算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溟非察覺到他的臉色不太對勁,便主動問他。


    “外麵發生什麽事了!”


    煜釗把手裏的東西往桌上一扔,狠狠地一拍桌子,啪的一聲巨響,溟非趕緊望向熟睡的幽鳴,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可不要把她嚇醒了,幸好幽鳴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不耐煩地換了個姿勢,然後又沉沉地睡去,他這才鬆了口氣看向煜釗。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白勝和溟非都感覺到事情不對,紛紛坐到凳子上,認真地等待煜釗的解釋,煜釗帶著強烈怒氣地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繼而整個房間陷入了詭異的沉思。


    “在軟禁了煜銘之後,他大可以像現在這樣直接宣布即位,為什麽偏偏要拖到現在!”


    溟非沉思了許久,問出了一個他一直都很疑惑的問題。


    “我怎麽知道,可能是需要時間鏟除異己!”煜釗沒好氣地說,他現在想的是怎麽阻止王藏,而不是想這些破問題。


    “不對,一定是有什麽比皇位更重要的東西!”白勝忽然插了一句話,溟非看了看他,依舊的漫不經心,但是不可否認,這次他們想到一塊兒去了。


    “他有沒有說在哪兒辦登基儀式!”


    “有,在路華山!”


    路華山是蒼星城外向東實力的一座高山,是曆代皇帝祈福都會去的地方,王藏這次如此大張旗鼓,難免不是其中有詐。


    溟非沉默了片刻:“他已經知道你回到了蒼星,又知道煜銘下落不明,偏偏在這時候登基,而且搞得大張旗鼓,一定是想引我們去,好一網打盡!”


    可煜釗又何嚐不知道,但是此刻的形式,叫他不去那是萬萬不可能。


    溟非看他堅決的樣子,最終隻好妥協。


    “之前張塵峰張大人在離蒼星不遠的地方有個秘密基地,裏麵都是一些沒有僥幸逃生的忠臣義士,反正現在離初五還有一個月時間,不如我們先去那裏,再作打算如何!”


    煜釗點點頭。


    “不過,我要先回一趟王府!”說著他轉向溟非,問道。


    “我的令牌呢?”


    “之前以為形勢危急,我把令牌給了張塵峰,由他召集人馬,可是……”


    “怎麽了?”煜釗趕忙問。


    “可是他已經被抓了,估計凶多吉少……”溟非的眼神黯淡下去,他又記起了張塵峰之前讓他先走的畫麵。


    “那你們去了王府了麽!”


    溟非搖搖頭。


    煜釗總算是鬆了口氣,既然他們沒去,那就不要緊。


    “那好,我現在就回王府,今夜我們就出城!”


    裕親王府坐落在蒼星最繁華的一條街上,偌大的朱紅色大門,每每路過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裏頭的房子成長條形分部,占了整條街的一半,院內的風景更是別具一格,由裕親王親自打點,外頭都知道裕親王大小愛竹,便在屋內種了大片竹林,所以裕親王府也有“竹院”的別稱。


    不過這大門許久沒有開過,主人不在,拜訪的人自然少了,又逢這江山易主,裕親王能否保不保的住,都是一個問題。


    熙熙攘攘的人群裏,有一個身穿黑色長衫,頭戴草帽的男子,形色匆匆,估計把草帽壓低,為的就是不讓人認出他來。


    一個不留神,他閃到了裕親王府門口。


    叩叩叩的幾聲敲門聲。


    “誰啊!”遠遠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繼而聽見匆匆而來的腳步聲。


    咯吱,門小小地張開了一個縫,中年男子透過縫隙看清了對方的打扮。


    “你是誰!”從他的打扮上,還真的認不出是什麽人。


    “丁管家,是我!”


    煜釗緩緩地抬起頭,露出了自己的臉。


    丁管家吃驚地張大了嘴,完全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王爺!”


    溟非趕緊讓他噤聲,謹慎地看了看周圍,確定附近沒人跟蹤之後,才一溜閃進了王爺府裏。


    紅色的大門緩緩地合上,又恢複了原本的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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