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剛剛離開溪流城,整個溪流城頓時就開了鍋了,血溪酒樓內的兩名女子醒來之後,發現張公子已經死在了屋子裏,兩個人頓時驚恐的大聲尖叫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酒樓內的人都被驚動了,酒樓的管事立刻趕來,當看到張公子屍體那一刻,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都渾身一顫,隻感覺到天旋地轉,完了,這次徹底的完了。


    這可是張公子,他爺爺是血溪宗三長老,父親同樣是血溪宗內門長老,身份異常尊貴,怎麽就會死在這裏?他這一次可倒了大黴了。


    管事的老者立刻大聲吩咐道:“快,給我將這兩個妖女拿下,嚴加審問,一定要問出究竟是誰殺的張公子!”


    一旁酒樓的人紛紛走了上來,將被嚇得花容失色的兩名女子給抓了起來,同時有人前來稟報道:“稟報長老,我們的人死在了外麵,一共死了十七個人!”


    “十七個人?是誰這麽大的膽子,敢當街殺我們的人?”管事的老者聞言頓時勃然大怒,緊接著大聲怒吼道:“快,給我封鎖整個溪流城,挨個人查,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個人,一定要將凶手找到。”


    “殺張公子,和殺那些下人的凶手一定是一個人,絕對不能放過他,”老者此刻聲音都有些顫抖,吩咐完了這些事情之後,連忙朝著血溪宗的方向趕去,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一定得上報給血溪宗。


    這次他自己還能不能保住這個位置,甚至能不能活命,都看命了,張公子死在了他的酒樓內,血溪宗絕對不會放過他,他這個血溪宗外門長老的位置,恐怕是要坐到頭了。


    經過了審問和探查之後,凶手已經鎖定了淩風,溪流城內滿世界的人都在尋找著淩風的身影,隻是淩風卻早已經離開了溪流城,順著溪流直奔著血溪宗趕去。


    一路上,淩風禦劍逆流而上,來到了半山腰處的血溪宗山門前。


    淩風悄悄繞過了看守山門弟子,隱匿氣息潛入了血溪宗,開始在血溪宗內尋找父親的氣息,準備悄悄的救出父親。


    隻是讓淩風沒想到的是,他找遍了大半個血溪宗,非但沒有發現父親的蹤跡,甚至連一絲父親的氣息都沒有查探到。


    無奈之下,淩風隻能現身了,既然找不到父親,那就隻能明著來了,讓血溪宗的人主動交出父親。


    淩風直接禦劍升空,來到了血溪宗上方,摘掉了麵具,高聲大喝道:“血溪宗的人都出來!”


    “何人敢在我血溪宗喧嘩挑釁?”一聲大喝從血溪宗後方禁地內傳來,緊接著一道身影從下方衝了上來。


    來人身穿著血溪宗長老服飾,正是血溪宗的三長老張山。


    張山來到了淩風的麵前,怒目而視,大聲嗬斥道:“你好大的膽子,敢來我血溪宗挑釁,活膩了嗎?”


    “你是何人?報上名來!”張山大聲問道。


    淩風聞言嗬嗬一笑,“我是何人?你們血溪宗不是一直都在等我來呢嗎?現在我來了,竟然問我是誰?”


    張山聞言頓時一愣,伸手指著淩風,激動得說話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你,你是淩風?”


    “不錯,正是我!”淩風傲然而立,昂首挺胸的說道:“我按照約定來了,你們血溪宗該放了我父親了!”


    張山此刻也沒想到,淩風竟然這麽快就趕來了,這小子還真是不顧生死的一個人來了,這讓他大喜過望,這下子淩風身上的重寶一定是血溪宗的了。


    張山大聲喊道:“諸位,淩風來了,都出來見一見吧!”


    張山的話音剛落,血溪宗四周十幾道氣息出現,分別從各個方位朝著淩風這邊趕來,有從血溪宗後山禁地出來的,有從淩風身後,血溪宗山門方向趕來的,總之各個方向都有,將淩風的所有路線都給堵死了。


    一共十二名玄丹境強者禦空而立,將淩風團團圍住。


    這些人中,大多數都是上了年紀的白發老者,年紀最大的便是淩風麵前站著的這位,頭發胡須都已經花白了,不過看到他一出現,一旁的人都給讓路,淩風就知道,這個人身份地位不簡單。


    而且從氣息上來判斷,此人的修為實力也是這些人當中最強的,估計著有玄丹境六重左右的修為實力。


    其餘的眾人中,真正能夠讓淩風忌憚的並沒有幾個,大多數的修為都在玄丹境三重左右,不過對方人多,淩風還是不敢輕舉妄動,畢竟父親也在他們手中呢。


    為首的老者有些意外的看著淩風,誇讚道:“不得不說,你的膽量讓我欽佩,竟然真的敢孤身一人來我血溪宗,著實讓老夫刮目相看。”


    淩風冷哼了一聲說道:“廢話少說,我已經按照約定來了,我父親呢?為何不見他的身影?”


    “若是我父親有什麽三長兩短的話,我滅了你們血溪宗!”淩風殺意十足的說道。


    一旁的眾人聞言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淩風這句話仿佛是他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淩風身後的中年男子冷哼了一聲說道:“憑你一個人想要滅了我血溪宗?真是癡人說夢!”


    “你進了我血溪宗,就如同羊入虎口,今日不管你交不交出你身上的重寶,你都別想活著走出血溪宗!”血溪宗的長老說著話,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不懷好意的看著淩風。


    淩風聞言卻是絲毫不怕,麵不改色的說道:“你們若是殺了我的話,那你們就永遠也得不到我身上的寶物了!”


    “小子,你敢跟我們玩陰的?”血溪宗眾人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威脅道:“你不說,我們也有很多種方法讓你說,我們會讓你感受到什麽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淩風神色自若的看了他們一眼,絲毫不懼他們的威脅,冷笑著說道:“隻要讓我帶我父親離開這裏,我就將我的寶物交給你們,否則的話,就算是你們殺了我,也得不到我身上的寶物。”


    “隻是我沒想到,堂堂血溪宗,竟然行事如此卑鄙無恥,竟然抓我父親來要挾我,真是讓我長見識了,”淩風一臉鄙夷的看著血溪宗一眾長老,譏諷道。


    血溪宗的長老們聞言卻是絲毫沒有動怒,反而是十分得意的笑了起來,“我們不過是略施手段,你小子就乖乖的送上門來了,這隻能證明我們手段高明。”


    “比起那幫人四處尋找,在你必經之路上圍堵你,我們守株待兔可是要輕鬆得多。”


    “要怪,隻能怪你小子在九龍城顯露出了蹤跡,還被我們門下的弟子正好給撞見了,你父親這麽好的一個人質,我們豈能不要?”血溪宗的長老們哈哈大笑了起來。


    此刻的眾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覺得他們自己的手段十分高明。


    “一群卑鄙小人,”淩風罵道。


    “小子,說這麽多沒有用,卑鄙也好,無恥也罷,我們隻看結果,過程如何,使用了什麽手段,又能怎麽樣?”張山冷笑著說道:“乖乖交出你身上的寶物,我們可以放了你父親,否則今日你們父子二人都得葬身在這裏。”


    “不見到我父親,今日說什麽你們也不可能得到寶物,”淩風語氣堅定的說道。


    正在這個時候,有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站在地上衝著空中的張山喊道:“三長老,大事不好了,張旭被人殺了!”


    “什麽!”


    “什麽!”


    張山聞言頓時驚呼了一聲,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連忙朝著說話之人衝了過去,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溪流城酒樓管事,也是血溪宗外門長老。


    一道身影比張山的速度還要快,正是同為血溪宗長老的張武成,他是張旭的父親。


    張武成此刻心急如焚,目眥欲裂,來到了老者的身邊,雙手死死捏著他的肩膀,大聲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兒張旭真的被人殺了?”


    “都是我無能,我該死,沒有能夠保護好張公子,他在酒樓內的房間裏被人給殺了,”老者聲淚俱下的說道,看起來哭的比張山都傷心。


    “誰,是誰殺了我孫兒!我要為是孫兒報仇!”張山怒吼了一聲,狂暴的氣勢從其身上釋放了出來,這一刻的他徹底的失去理智了。


    一旁的張武成同樣如此,抬手就是一掌打在了麵前老者的胸口,將其直接震飛出去數十丈遠,“廢物,連我兒子都保護不住,你還敢回來?”


    “不管是誰,我一定要為我兒報仇,”張武成說著話直接朝著血溪宗外衝了出去,直奔著山下的溪流城趕去,想要查明真相,張山則是緊隨其後,此刻的他也顧不上淩風了。


    一旁的血溪宗長老們此刻也是眉頭緊皺,不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但張旭在血溪宗的管轄範圍內被殺,他們絕對不能忍。


    不過現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眾人也沒有辦法離去。


    年紀最大的老者,也正是血溪宗的大長老,對著淩風身後的三個中年男子揮了揮手說道:“你們也跟去看看,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淩風見到一下子走了五個人,頓時感覺到壓力小了很多,心想早知道我就多殺一些人,讓他們多走一些。


    “小子,你也看到了,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和耐心跟你耗下去了,你若是交出寶物,我們立刻放了你父親,若是你還不交出寶物的話,我們立刻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大長老厲聲威脅道。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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