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桃夭剛說完話,正在吃飯的沈烈“啪”的一下把手中的筷子放到了桌麵上,嚇得她一哆嗦。


    沈烈抬頭看向鹿桃夭,聲音冷冽:“鹿桃夭,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事情了,


    我這兩個星期來請你吃午飯,是因為之前我答應你的條件,我不想欠你什麽,跟你有任何關係,


    但這並不代表我們兩個的關係變好了,你有什麽資格管我多久沒回家,管我回不回家給我爸過生日?”


    沈烈和他爸沈剛的關係,好像是他心裏永遠的痛,是一個提起來就鮮血淋漓的傷疤。


    鹿桃夭看著突然發怒的沈烈,無措地說:“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是因為其實沈叔叔挺想你的,你不在家的每天,他還會經常把你房間的被褥拿出去曬,我覺得你們父子之間可能有什麽誤會……”


    “鹿桃夭,”沈烈再次打斷了她的話,盯著她的眼睛問:“你為什麽突然間這麽關心我和我爸的事情?”


    鹿桃夭坦誠地說:“因為我跟你接觸下來這段時間,我覺得你不是你所表現的那種離經叛道的人,


    而且我也看出來了,你是故意現在的在外麵過得很瀟灑的樣子,其實你的衣服和鞋子都開膠開線了,你在外麵肯定沒有像在家裏那麽好的條件,


    我想如果你能回家,我們兩家人坐下來好好聊聊,解開我們之間的誤會的話,我們是能成為一家人的,我媽媽也可以像照顧我一樣照顧你,這樣……”


    “夠了!別再說了!”沈烈再次提高音量,打斷了鹿桃夭的話。


    周圍的人聽到動靜,紛紛側目。


    他態度很惡劣,鹿桃夭再次紅了眼眶。


    可這次,她卻沒有再像之前那樣,被沈烈吼一下就閉嘴不敢說話。


    她“蹭”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紅著眼睛朝沈烈喊:“你凶什麽凶,凶什麽凶啊!


    我一片好心好意為你著想,你不領情就不領情好了,凶我幹什麽,我又不欠你的!


    算我自作多情,沈烈,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說完鹿桃夭端起自己的飯盒,氣惱地瞪了沈烈一眼,漂亮的下巴一揚,率先大步離開了。


    走出去幾步後又回頭,對沈烈凶巴巴地說:“後麵你還差我三天的午飯也別請了,我還真不差你這幾頓飯的錢!”


    沈烈看著鹿桃夭大步離開的背影,看著她飛揚的馬尾,愣神在原地。


    他剛剛……是不是真的把話說得太過分了?


    其實仔細回想起來,鹿桃夭好像還真沒做過什麽過分的事情。


    相反,鹿桃夭好像還挺遷就照顧他的。


    她的教學樓離第一食堂遠,可為了不讓他多等,她幾乎每天都是小跑著過來的,跑得光潔的額頭上都布滿汗珠。


    兩人一起吃了幾天飯後,她就記住了他的口味,有幾天他因為校外的那些事情煩得沒胃口吃飯,她就打兩份飯菜,給他的那份裏全是他喜歡的菜。


    她一直默默地觀察他,記住他的喜好,從小到大,哪怕是他的親媽,都沒對他這麽細心過。


    而且話又說回來,像鹿桃夭這麽簡單單純的人呢,又怎麽會知道她媽和她爸之間具體發生的事情呢,還不是她媽媽跟她說什麽,她就信什麽了。


    所以他剛剛是用特別惡劣的態度,拒絕了一個對他滿腔真誠熱情的人……


    隨即沈烈在反應過來自己想什麽後,立刻使勁搖了搖頭。


    他剛剛都在想些什麽東西啊,他竟然對他爸小三的女兒心軟了?他真是瘋了!


    與此同時,滅渣係統播報:“剛剛任務目標沈烈對你的好感值又上升了十個點,現在他對你的好感值是41點了,


    剛剛故意給沈烈甩臉這一招不錯哦,你怎麽知道沈烈吃這一套的?”


    鹿桃夭瀟灑的一甩頭發:“對付這種叛逆傲嬌的少年,就是要軟硬兼施,


    而且男人這種生物,你一味地順從他對他好,時間久了隻會讓他們覺得你的好理所應當,


    所以必須抓住時機,該給他們甩臉子的時候就必須甩臉子,這樣才會讓他們反思是不是自己過分了,然後想起你的好。”


    滅渣係統聽得一愣一愣的,表示:“學到了學到了,在對付男人這一塊,還得是你啊!”


    當天晚上鹿桃夭回家後,用自己零花錢的小金庫給沈剛和鹿雅定了七天六夜的海景大套房,甜蜜跨國雙人遊。


    鹿桃夭真誠地對沈剛說:“沈叔叔,我知道你正好從明天開始休年假,這是我送您的生日禮物,你為了我媽媽搬來a市後辛苦了,跟我媽媽出國玩幾天好好放鬆放鬆吧!”


    沈剛當場感動得稀裏嘩啦的,抱著鹿雅一個勁地抹眼淚說:“還是有女兒好呀,女兒都是貼心的小棉襖,兒子都是上輩子來討債的,有女兒的感覺原來這麽好!嗚嗚嗚嗚……”


    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鹿桃夭都不忍直視。


    第二天大早,沈剛和鹿雅就出發了,兩人叮囑了好久關於一個人居家用火用電的安全,在快趕不上飛機的時候,終於走了。


    鹿桃夭吹了個口哨:“蕪湖,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開啟居家勾引,哦不,攻略沈烈計劃了!”


    滅渣係統:“……你剛沒說錯吧,你就是想勾引沈烈對不對啊喂!”


    鹿桃夭:“討厭,非要說得那麽明白!”


    當天是周五,學校下午沒有課,但統一下午一點半放學,所以大家還是會在學校吃午飯。


    鹿桃夭沒有跟往常一起去第一食堂,而是跟幾個女同學去了第二食堂。


    沈烈習慣性地走到了第一食堂門口。


    等走到門口他才反應過來,昨天中午的時候,鹿桃夭已經跟他說過,剩下三天的午飯都不用他請了。


    可是來都來了,幹脆等等看吧,說好請吃兩個星期飯的,他也不差請最後這三天的。


    結果就是沈烈在第一食堂等了一個中午,等到食堂的人都走光了,都沒有等到鹿桃夭。


    沈烈抿唇,這個女人還真是說到做到,說再也不理他了,就真的連第一食堂都不來了。


    他的心情忽然有些煩躁,用力地踢了下樹,低咒:“我真是有病,我在乎她幹嘛!”


    沈烈一個下午直到晚上,幹什麽事都心不在焉的。


    晚上在台球館打台球,都意外失誤了好幾杆。


    連旁邊的朱姐都看出端倪了,她問:“烈哥,你今晚狀態不對啊,感覺跟魂不在身上了一樣,要不是知道你沒女朋友,我都要懷疑你是跟對象鬧別扭吵架了。”


    沈烈淡淡看了朱姐一眼:“你在說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拿出來一看,竟然是鹿桃夭打來。


    他嘴角微勾,嗬,剛今天中午還放他鴿子呢,晚上就打電話來道歉了?


    接起電話,那邊就傳來鹿桃夭著急的聲音:“喂,媽,家裏怎麽停電了?我看我們這棟樓的電都黑了,怎麽辦呀,家裏好黑,我有點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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