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奕知道白桃夭肯定是誤會了,從她站在窗外的角度看,隻能看到他的正臉和金露的背影。


    所以她看到的是他在跟一個大波浪卷發的美女約會,而且他剛剛還開心地跟這個美女舉杯暢飲。


    傅司奕忽然站起來的動作好像嚇到了白桃夭,嚇得她一驚,手上提著的購物袋全都掉到了地上,愣了幾秒後,抹著眼淚轉頭跑了。


    也就是她愣神的這幾秒,金露順著傅司奕的目光轉頭看清了白桃夭。


    傅司奕見白桃夭跑了,連忙追了出去,好奇的金露也跟著一起追了出去。


    在經過白桃夭掉落的購物袋時,傅司奕餘光瞥了一眼就停住了腳步。


    因為購物袋裏掉出來的一個包裝精美的首飾盒,盒子上麵還有鎏金的“生日快樂”四個手寫字體,字體清秀娟麗,應該是白桃夭自己的筆跡。


    還有一個碎掉的相框,相框裏的照片竟然是他們兩個的合影。


    那是一個難得悠閑的傍晚,他們兩個相互依偎著坐在後院的秋千上吹晚風,被徐管家抓拍的照片。


    沒想到她不僅偷偷要了過來,還細心地洗出來用相框裱好了。


    他突然想到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白桃夭問他喜歡收到什麽禮物。


    原來是要給他準備明天的生日禮物呀!


    那這些東西肯定都是白桃夭用心準備的,他不能把東西就丟在這裏。


    傅司奕一邊蹲下小心地收拾東西,一邊打電話給了跟著白桃夭的兩個保鏢:“你們去攔住她,別讓她跑出商場,這裏外麵車多人多,注意安全。”


    “收到!”那邊的保鏢幹脆地應道。


    金露看傅司奕像收什麽寶貝一樣,收好那張合照,遲疑地問:“你…說的那個想娶回家共度一生的女人,不會就是白桃夭吧。”


    “嗯。”傅司奕頭也不抬說著,小心地把合照放在胸口裏麵的位置。


    金露尷尬地撓頭,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嗬嗬嗬…,那還挺巧的,我正好也認識她。”


    “我知道,”傅司奕把散落的東西全部裝好,站起身後說:“你幾天前在舞房想要勾搭過她,還給了她號碼,我就是通過你的號碼查了你後,才發現你很符合我商業聯姻的標準的。”


    金露沒想到這茬,她不知道該怎麽接這話,在撓了撓頭後小聲地說:“其實我老早就認識她了,我跟她還蠻有緣地,在十歲雪山露營那年就偶遇過她,她當時就住我隔壁帳篷呢。”


    傅司奕聽到這句話,拿著東西準備去追白桃夭的腳步一頓。


    他轉身,走近金露,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問:“你說你也參加過十年前的那次雪山露營?”


    “是…是啊,怎麽了?”金露被傅司奕突然嚴肅的目光看得有些心慌。


    傅司奕又問:“那你應該也知道那次露營死了一個跟你們同齡的小女孩的事情吧?你知道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麽嗎?”


    金露緊張地咽了口口水,點了點頭:“我當然記得,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我才對白桃夭印象深刻的!”


    “把你知道的關於當年的事情,全都詳細地告訴我,這對我很重要!”傅司奕雙手握拳,雙眼血紅地說。


    金露有點被嚇到,但還是把當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其實關於當年整個露營的印象我已經很模糊了,我會對白桃夭印象深刻,就是因為那個小女孩出意外去世了,


    在那個小女孩去世前,在她們隔壁搭帳篷的我親耳聽見,那個小女孩對白桃夭說,等晚飯集合結束後,一起偷偷去別的路線探險,


    我聽到白桃夭一開始是擔心的拒絕的,她說領隊老師說過,雪山是很危險的,除了跟著老師集體行動外,絕對不能亂跑,


    可是那個小女孩不聽,她一直在勸白桃夭一起去,說規定的路線都是沒有意思的,雪山真正好玩的就在沒有開發的路線裏,


    後來晚上睡前點名的時候,領隊老師就發現少了兩個人,少的就是白桃夭和那個小女孩,


    再後來整個營地所有的大人都出動去找她們了,最後半夜的時候在半山腰的山道上發現了摔落昏迷的白桃夭,


    那個小女孩是在次日淩晨找到的,好像是說她腳摔斷了沒法走路了,白桃夭出來幫她找大人求救,結果自己也在半道上摔暈了,命大才撿回了一條命,


    嘖,我到現在還記得那天傍晚白桃夭被大人們抱回營地的樣子,渾身都是擦傷啊,腦子都摔腦震蕩了,要不是在山道上被發現得及時,估計她也得掛!”


    傅司奕聽完金露的話,隻覺得天旋地轉,頭腦一陣陣的發暈發燙,心就像被一隻大手揪起來一樣難受。


    原來當年的真相竟然是這樣子的!


    竟然是甜星主動約白桃夭進得雪山深處,白桃夭為了找大人救她還摔暈在山道上,差點也沒了命。


    原來白桃夭一直以來跟他說的都是真的。


    並且這個傻姑娘還一直為自己最後沒帶人救回甜星而自責難受,以至於在被吳旗綁走時,還說其實她也有責任這種話!


    但這一切明明都不是她的責任啊,嚴格說來她甚至還是受害者。


    可是他都對她做了什麽呢,他誤會她,不聽她的解釋,逼得她繼父家差點破產,送她來傅家當女傭,毀了她天才芭蕾舞少女的大好前途。


    他之前還天天把甜星是她害死的話放在嘴邊,並且以此辱罵她、羞辱她,口口聲聲地說折磨她就是讓她贖罪……


    他都對她做了些什麽,做了什麽啊!


    光是這麽想著,傅司奕就窒息得快站不穩了。


    金露擔心地問:“傅總,你臉色怎麽突然變得這麽難看,你還好嗎?”


    正好這時跟著白桃夭的保鏢打來電話:“傅總,白小姐在商場背後的巷子裏停住了,蹲在角落裏大哭呢,我們好像不怎麽方便過去……”


    “我知道,”傅司奕強迫自己穩住,深吸了一口氣說:“你們就在那看著她別動,我現在就過來。”


    說完就提著東西,沒理會金露的擔心,跌跌撞撞跑下扶梯,一路朝白桃夭飛奔而去。


    而蹲在巷子裏埋頭哭得正“傷心”的白桃夭聽完滅渣係統的匯報,嘴角微微一翹:“很好,解決誤會計劃完美成功,複仇時刻到了,兩級反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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