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婉撓了撓頭,“我就是覺得這錢賺得有點輕鬆。”


    “……”你這本來也就隻是f級任務而已啊。


    “讓我受之有愧。”張知婉嘆了口氣。


    前台朝她伸出手,語氣誠懇:“我願意承擔這份愧疚。”


    “……”張知婉默默將酬金塞到口袋中。


    見此前台倍感遺憾地嘆了口氣,但張知婉收了酬金,卻並不著急走,而是開口問道:“對了,天師館管不管不在任務內的傷人的妖怪?”


    “管啊,”前台一臉“你這都不知道”的表情,“天師就靠這增加聲望的。”


    張知婉“哦”了一聲,然後說:“我被妖怪襲擊了。”


    “……”前台低頭看她懷中的威武,表情真誠語氣平和地循循善誘道,“她雖然蠢了點傻了點沒用了點,但是好歹也是你的主人呀,你下手……是不是輕了點?”


    都沒看到傷痕啊有沒有!


    聽出他言下之意的張知婉怒了,重重拍了下櫃檯後高聲道:“笑話!就他還想欺負我?!不被我欺負就謝天謝地了!”


    聞言被她抱在懷中的威武附和地連連點頭:“是啊,她也就隻能欺負欺負我了,別把這點‘特權’也給抹殺了呀。”


    張知婉:“……”


    忽略威武言語中的調侃,前台總算明白過來張知婉說的是正經事。


    “所以襲擊你的妖怪不是威武?”


    “當然不是,是另有其妖!”張知婉說得振振有詞,當即將遇到那妖物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


    前台聽罷,若有所思地道:“聽你這樣說,倒有些像成小子發現的那隻。”


    “成小子?”張知婉眨眨眼。


    “成草堂。”


    “聽起來好像有點耳熟。”


    “相麵派的。”


    “……”張知婉知道她為什麽會覺得耳熟了。


    成草堂,相麵派現任傳人之子,明明能選擇給人看看臉算算命的輕鬆賺錢活,偏偏他相麵身捉妖心,自學成才,還自信滿滿地參加了天師持證大會,一路過關斬將……然後就被當時同樣考證的幼時的張知婉碾壓了。


    張知婉雖然已經記不清幼時都發生了什麽,但是據姐姐所說,若那人從此一蹶不振,那就真的可惜了。


    畢竟能跨行還有天賦的人少之又少,而成草堂被稱為天才也並非毫無依據。


    故而“成草堂”這個名字在張知婉這兒沒什麽印象,反而是“成可惜”記憶頗深。


    想起來了這號人,張知婉不由“囧”了一張臉,心想雖然算不上仇家,但冤家的成分卻少不了——所以能不見還是最好不見吧。


    心裏正這樣想著,卻見前台朝她身後擺了擺手,“成小子,過來。”


    ……


    打臉打得太快,讓人猝不及防。


    當年發生了什麽,前台顯然並不知曉。而此刻已經來不及告知她的張知婉隻好抹了把臉,將威武收進隨身符中,然後待那高大健壯的身影走到自己身旁,便麵無表情地朝他點了點頭,一副不想多言的模樣。


    而成草堂似乎已經忘記了她,便隻是朝她點點頭作為回應,然後問前台有什麽事找他。


    前台道:“你領的消消樂任務不是還欠一個搭檔嗎?有個人我想推薦給你。”


    “……”人一倒黴,喝涼水也會塞牙。張知婉腦海中突然閃過這樣一句話。


    而成草堂聽了前台的話,卻打斷他道:“我一個人足矣。”


    前台直白道:“那個妖物已經開過血戒,你畢竟是相麵派出身,法力不足,總該需要一個法力高深點的降妖派中人助你一臂之力。”


    成草堂抿了抿唇,一臉不悅,但這次卻沒反對。


    見此,前台便轉而朝張知婉道:“張小妹,你遇到過那妖物,也算與它有緣。按照天師館的規矩,你需要參與降服它的任務。”


    張知婉內心mmp,臉上笑嘻嘻:“沒問題。”


    於是兩人搭檔便這樣定了下來,二人離開了前台後,成草堂問她要了聯繫方式,然後問:“你的名字叫什麽?”


    “張知婉。”張知婉道。


    成草堂聽了,先是一愣,繼而怒笑一聲,“原來是你!”


    “過去的事我已經忘記了,你也忘了吧。”張知婉表情誠懇。


    “也對,我這樣一個手下敗將怎麽有資格被你這樣的大人物記住。是吧?張家傳人。”


    “……”


    “說來為何你明明遇到那妖物了,卻沒能將他降服?”成草堂露出狐疑的表情。


    張知婉正想解釋,卻見成草堂恍然大悟地接著道:“該不會原來你當上傳人不過是你姐姐謙讓而已,你其實降妖的本事毫無長進吧?”


    “……”


    太丟臉了!


    腦中思緒千迴百轉,張知婉正想著是不是應該編一個假名,但其實現實生活中,成草堂隻是要了她的聯繫方式後,然後說了句“回見”就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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