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流風的傷本來也不是十分嚴重,解了毒後就真的沒什麽大礙了,隻需靜養些日子便會好。而黎珂的蠱毒也已經解了,隻是沉睡了些天身子有些弱,但是這些日子也已經好了。


    入夜,梅瑤姬就睡在尹流風的身畔,夜已經很深了,他熟睡的像個孩子。還好,他活了下來,沒有離開她,否則那將是她一生都無法消除的夢魘。


    或許他不知道,這一世能夠做他的妻,她覺得多麽的幸運。在他那麽多女人中,她如此受寵,或許也是前世修來的福吧!其實,她感覺得到,他寵她,不僅僅為了她豔絕天下的容顏,隻是她說不清是為什麽,或許情真的是不需要緣由的吧對一個人動心本來就很說不清,就好似萬花叢中,繁花爭妍鬥姿,而一眼看去,看中的未必是最豔的那一枝,或許看中那一枝並不出眾,但有種感覺可以直抵心靈最深處。他對她的感覺,是不是這一呢?


    發生了那麽多,他始終沒有問過她一句,他是真的如此信任她嗎?


    “流風,我一開始真的沒有想到,會愛你如此之深,我真的不知與你遇見是對還是錯,但我還是覺得幸運。”她喃喃低語。


    一向自認冷血無情,想不到還是愛上了他,這是最初她無法料到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自己設好了一步又一步的局,隻是卻忘了其中會有變故。這一局她把人和心都輸給他了,但她輸的心甘情願。隻願他們不要走到最壞的一步。


    玉手輕輕的撫上了他的臉龐,輪廓分明的臉,一切都很和諧,襯出他的英氣和俊美。他真的可以完完全全隻屬於她嗎?或許很難吧!他有過太多的女人,而今專寵於她,隻是因為現如今在他身邊的隻她一人吧!若回到玄武宮,走入萬花叢中,他是否還把她看的如此之重?


    她知道不該奢望他一直專寵於她,但女人終究會這樣想的啊!她是真的無法容忍他擁別的女人入懷,每一次想到他與別的女人也會像和她在一起一樣心都會莫名的疼。


    她真的希望,他要她,就隻要她一人。隻是,她才是後來之人,悠悠什麽資格獨占著他呢?怪隻怪,不在他成親之前與他遇見。


    她看著他的臉,一時興起,便在他的臉上吻了一下,很輕,如蜻蜓點水一般。但下一刻,他忽然睜開了眼,見他醒來,她便微低了頭,早已羞紅了麵頰,在不怎麽明亮的燭光中,更見一份紅暈。(.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她不曾想他會此時醒來,一想到,此事他已知曉,便覺得羞赧。


    “怎麽那麽晚了還不睡,在這偷襲。”他帶著些許笑意說道。聽她如此說,她的頭更是往下低。“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玩火?”他又接著說道。


    “可沒有點燃。”她低著頭,小聲的說道,倒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他一伸手,把她拉進了懷裏,一翻身便把她也在了身下。


    “已經點燃了。”他把口湊到了她耳邊,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鬢間,熱的帶了些癢意。


    “不要鬧了,你的傷口還沒好呢?既然醒了,我有事跟你說。”“說吧!”


    “流風,我們盡快起程回玄武宮吧!”


    “我知這裏不是久留之地,如今我們又殺了西主,若是江湖中人知道,無論如何都不是件好事,不過,既然來了這裏你不想在這裏多走走嗎?”


    “這裏本就是是非之地,至於我,也不過就是傷心之地罷了,你覺得我會願意在這裏多留嗎?再說,即便想走走,以後有的是時日,又何必在這個時候徒增麻煩呢!”


    “也好,那明日就走吧!中秋也快到了,中秋本是團聚之日,回去也好,也許天寒也要回來了。”


    “過了這十幾日,近些的江湖中人必然已經接到了消息,有些人應該已經感到了眉山了,遠一些的,不日也會到這裏來,能早點走就早點走,我們帶的東西其實也不多,明日應該能夠起程。”


    “我也是這樣想,對了,瑤兒,我一直想知道你是怎麽認出西主的,可以說說嗎?”


    “有很多緣由,斷魂笛是其一,其二就是剛到奎時,西主身後的壁上那一幅漫天落蕊的梅花和畫上那一首根本與景不符的詩,最後就是西主身邊的傀儡,還有西主稱傀儡‘蕊兒’。”


    “幾十年前斷魂笛的確是有人獻給蜀主的,這一點說的過去,但畫、詩和傀儡又有什麽深意嗎?”


    “不過是些在西蜀流傳著的一些宮中之事,蜀後主孟昶納徐氏女為貴妃,因話不足以擬其色,似花蕊之翾輕,故賜別號花蕊夫人,其中自然也有一些其他的緣由,前蜀主王建曾經也納徐氏女為貴妃,別號亦是花蕊夫人,孟昶後又納徐氏之女為貴妃,亦賜此號,也是一段美談。花蕊夫人天姿國色,豔名遠播,那些年裏,傳聞中能夠與之匹敵的隻有南唐後主的大小周後,也就是姐姐的兩位姑姑。”


    “莫非那個傀儡就是依照花蕊夫人的美貌所製,倒也不愧是當年豔名遠播的美人。”


    “是啊!當年也該是個千嬌百媚的女子,隻是在五代十國時期,始終是生在亂世,再美,也不過是亂世裏一朵凋零的花。至於那幅畫,畫中所畫是漫天落蕊,而詩中卻隻指了人,依此來看便是花蕊喻紅顏,蜀主孟昶是個文人,能詩詞,知音律,故而詞應該是出自他的手,能夠駕馭斷魂笛便可以解釋了。”


    “你傷西主的針不一般吧!”


    他此話時何意?那不過是竹針,這難道也要問嗎?她承認那是毒針。篣竹,生自南陲,傷人則死,醫莫能治。即便是如此那又與他有什麽幹係,殺人的毒江湖之後不知道有多少,可謂數不勝數,單是植株,見血封喉的也就不少,例如:箭毒木。他是懷疑她什麽嗎?


    “你什麽意思?”淡淡地冰冷彌漫開來,殺意也不可抑製的散播開來,她總是這樣,一旦自己覺得會有危險的時候,身上便會不由得釋放出殺氣,以保護自己。


    “你不要多想,我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好奇問一問罷了。”


    “不過十篣竹針罷了,篣竹生自南陲,傷人則死,醫莫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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