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衍、強化!


    下一刻,1個紅色屬性點消失,緊接著又扣除一個紅色屬性點。


    十全武道後麵的第一層數字開始變得模糊,緊接著變成第二層,大量錘煉武學技藝的記憶湧入腦海,還包括修行的記憶。


    但僅僅隻是第二層可不夠啊!


    繼續推衍強化,陳幸麵不改色,他現在擁有的紅色屬性點不可不謂豐厚。


    下一刻,又是兩次2個紅色屬性點消失。


    十全武道第三層......


    陳幸腦海中浮現出大量的記憶。


    這門武學在不斷的推衍中逐漸完善,腦海中湧現出大量的記憶。


    第七層、第八層、第九層......


    一段段記憶、宛如一次次輪回,他的技巧宛如一塊璞玉在不斷的打磨中逐漸越發精美。


    他是鐵掌門默默無聞一心潛修的大弟子、他是北少林藏書閣裏十年如一日的掃地老僧、他是自幼參軍征戰沙場數十載一手槍法早已磨練至巔峰的沙場宿將.....


    發力技巧逐漸不僅僅局限於純粹的肉身。


    人體有206塊骨頭、639塊肌肉、六十億條肌肉纖維、約六十萬億個細胞。


    若是把每一塊骨頭、肌肉、纖維甚至...細胞當成零件,人體就是一架堪稱史詩絕倫精密的戰爭兵器!


    而陳幸對這門武學的體驗也在逐漸加深,哪怕是一個沒有練過任何武的普通人若是能完全發揮肉身的潛力,能夠控製每一個毛孔、肌肉、器官、激素的分泌,他在戰鬥的潛力上甚至能比一名普通的高階武者還要恐怖。


    而經過武道修行讓肉身不斷強化過的武者,若是能完全發揮肉身潛力又能迸發出何等的戰力......


    在十全武道達到第三十層時陳幸暫時停下。


    不是不能繼續強化,而是他感覺這已經是自己目前能夠將這門武學掌握的極限。


    似乎不止是肉身強度的問題,而是涉及到了...精神。


    三十層之上已經涉及到更精妙的微觀世界。


    以自己現在的精神強度無法完美的控製那麽多塊肌肉。


    他雖然可以把這門武學推衍到更深的層次,但他的精神力無法支撐他施展出更精妙的招式。


    就像有些自由搏擊的招式技巧,讓沒有經過訓練的普通人去施展那些高難度的動作就很容易傷到自己。


    陳幸發現精氣神三者之間都是聯係緊密的。


    粗暴的極端強化一種屬性是可以,但終歸是有限製。


    這就是自己力量的極限。


    陳幸繼續加點。


    十全武道第三十一層!


    砰!


    仿佛某個世界炸開。


    海量的修行記憶灌入腦海。


    這些修行記憶加入腦海中


    這是一個奇怪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裏,他修行一種奇怪的術。


    這種術似乎能點燃微觀世界,控製人身上的每一個細胞。


    他隻有關於修煉的記憶,在新的修行記憶裏,他是一名苦修士,每日瘋狂苦修,直到站在山壁前的他對準崖壁揮出一拳。


    眼前崖壁上瞬間出現了密密麻麻,無數個細小的黑孔。


    記憶也在此終結。


    陳幸睜開眼睛。


    慢慢品味著十全武道第三十一層給他帶來的新招式。


    若說前三十層已經磨練到了技之巔峰,那第三十一層,已經超脫於技巧上的東西。


    已經涉及到更細致的微觀,當然這裏的微觀也隻是相對而言。


    這世界上的大與小從來都是相對的。


    對於人來說細胞是小,但對星球來說,人也是微小。


    陳幸起身,推開武道室的門來到屋外。


    此時冷風吹拂、月色孤冷。


    陳幸腳尖輕點,整個人身影有如鬼魅。


    他現在不需要施展身法,速度就快得可怕。


    遠處藏在一塊大石後的暗衛擦了擦眼睛,人怎麽突然就不見了。


    陳幸悄無聲息的來到後山一處幽靜之地。


    墨綠的藤蔓垂落,後麵有些潮濕的岩壁遍布著濕潤的青苔。


    陳幸抬起右手,右手拇指與小拇指並攏,伸出三根手指。


    一拳打出,這一拳如閃電般在岩壁表麵稍觸即鬆。


    右手收回,岩壁上已然不知何時多出了三個深不可測的孔洞。


    被碾成粉末的青石粉像被紮破的米袋裏流出的大米源源不斷的灑落一地。


    一隻黑色的小蟲從灌木裏飛出,剛要落在陳幸肩上,肩膀裸露在外的皮膚微微一顫,小蟲仿佛觸及電網,啪的一聲瞬間被彈飛出去。


    這股勁力在陳幸看來有些像前世國術裏的化勁的描述。


    一羽不能加,蠅蟲不可落。


    如果是之前的陳幸一掌能將這麵崖壁打塌,但絕不能做到隻摧毀指洞而不傷及周圍。


    而這還並非陳幸測試的極限,陳幸對眼前牆壁凝望許久,再次抬起右手。


    雲淡風輕的在崖壁上然後鬆開。


    崖壁表麵完好無損,但陳幸輕輕敲了敲崖壁。


    這一麵崖壁轟然破碎。


    裏麵有一個數方大小的巨洞。


    仔細望去,這巨洞是一個極為規整的球形。


    他沒有用罡氣,隻是用的純粹的肉身力量做到這一步。


    上方一片落葉飄下,陳幸食指中指夾住落葉,手腕輕輕一抖,落葉化作飛鏢射出。


    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度,斬斷不遠處的一根藤蔓,同時餘勢不減的沒入崖壁深處。


    在撞擊的過程中落葉粉身碎骨,隻留下一堆粉末。


    飛花沾葉,陳幸眼瞼低垂,右腳輕輕一點,地上一根樹枝正好落在掌心。


    鬥氣順著手臂延伸至樹枝上,原本樸實無華的樹枝外層多出了一層刺目的紅衣。


    手腕輕輕一抖,挽了一個劍花。


    手中劍影有如鬼魅,鬥氣從木枝上射出,看上去就像飛射出的劍氣。


    崖壁留下一道深深的劍痕,灼熱的白煙從劍痕處蔓延,被熔岩鬥氣傷到的崖壁位置附近留下了些許被高溫灼燒下留下的晶狀物質。


    又陸續測試了一番其它能力,陳幸心底大致有數。


    轉而看向山下,現在他站在銀月湖中心島嶼的山巔,這裏正好能看見北湖市的半城煙火。


    或許是時候出去看看,順便將觀星國的古文物能提供的金色屬性點薅一遍。


    應該能獲得不少金色屬性點吧。


    當然,最好的辦法當然是讓那些博物館和收藏家全部將文物古玩帶來,自己隻需要待在家裏哪怕不動就能躺著獲得金色屬性點。


    但就算是拓跋家也沒有這麽大的顏麵。


    回到房間,閉關幾日的他隻想好好休息一下。


    雖然他已經可以連續十天半月不休息也不會影響狀態,但毫無疑問,作為一項已經熟悉了的習慣,睡覺這件事依然能讓他感到愉悅與輕鬆。


    躺在床上,月光從窗外照在床尾。


    眉心隱隱的灼燒感讓陳幸被驚醒。


    翻身坐起來,摸著眉心,若有若無的注視感從周圍傳來。


    摸著額頭,陳幸皺緊眉頭。


    不久前沾染上的這個東西,他嚐試了很多辦法都無法驅逐。


    在眉心多出了一個這個印記,弄得像個天眼一樣。


    異樣的注視感持續了約莫十分鍾左右,期間並未發生其他詭異的事情。


    最後找了一根頭帶係在額頭,將這個印記遮擋住。


    次日清晨,陳幸來到外公小院。


    外公很早就起來了,正在小院裏演練槍法。


    陳幸站在一側默默看著,看了一會兒,也將這槍法的招式框架學了個七七八八。


    這槍法大開大合,在戰場上殺敵更妙,不太適合武者之間的單挑。


    “哈哈哈,好外孫,你看外公這槍法如何?”拓跋山演練完一遍槍法,擦了擦汗。


    他目光灼灼的望著自家外孫,想要從他臉上看出意動。


    他相信沒有幾個男人能拒絕一杆大槍。


    “挺精妙的。”陳幸說道。


    “那你想不想學?外公教你!”拓跋山說道。


    “學會了。”陳幸說道。


    拓跋山一楞,學會了?啥時候學會的,誰教的?


    陳幸看見旁邊的兵器架上放著的長兵器,隨手抽出一柄丈八紅纓長槍。


    拓跋山正想說話,就見到陳幸抖了一個槍花,一手極為老辣沉穩的紮式刺出,槍尖後的紅纓更是繃得筆直,如一條紅色的遊龍。


    這一紮又快又穩,沒有數十年的槍術功底起步是用不出來的。


    俗話說月棍年刀一輩子的槍,長槍之所以被稱為長槍就是因為它夠長,越長的兵器想要用好就越困難。


    如長槍這等三四米長的冷兵器,若是沒熟練度,還不如拿一把菜刀。


    “你這招式...”拓跋山欲言又止,他發現陳幸用的槍法粗一看是那麽一回事。


    但仔細一看,但又好像和自家的槍法有點不一樣,其中一些招式還不一樣,可能是學的時候沒有學對。


    拓跋山皺眉,他準備好好看一下陳幸的槍法,這樣也方便等一會兒指點出他的缺點。


    看了一會兒,拓跋山看出了一些問題。


    問題就是祖傳的槍法好像還沒有陳幸用處的槍法精妙?!


    拓跋山不動神色,微微咳嗽一下,“好外孫你剛才這一招有點問題,對,我記得好像應該是撩刺加回馬槍,你這俯身的姿勢有點不太一樣啊。”


    陳幸看出了拓跋山的小心思,他也不戳穿,有問必答。


    一直到日上三竿,外婆來催他們去吃飯才暫時停下。


    午飯過後,曬著暖洋洋的太陽,陳幸和拓跋山躺在搖椅上,他對外公說出自己想出去的想法。


    “你想出去?”拓跋山並不意外,年輕人嘛,在一個地方待不住的。


    其實他也看出了一些東西,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麽外孫需要古董文物。


    但他不刨根問底,隻要想做他這個當外公的支持就好了。


    “可最近不太平,當然我不是擔心你,我是擔心別人。”拓跋山將近日的局勢告訴陳幸。


    “我們拓跋家有數人都加入了那組織,還擔任高級成員,按照道理來說應該也是被清算的目標之一,但沒有。”


    拓跋山意有所指。


    這次軍方並未前來,似乎有意識的忽略了他們。


    現在陳幸肯定早已進入了那些人的眼界,若是陳幸離開北湖市,說不定就會有人就會使出什麽手段。


    他擔心陳幸年輕經驗不足,可能會被某些人利用。


    “你要是想要古董的話可以去帝都,帝都是首都,那裏人文匯聚,文玩曆史之物堪稱最絕。”拓跋山說道。


    “正好這兩天我有一個老友也要回一趟帝都,他在帝都也有些關係人脈。”


    拓跋山讓湯老將他口中的老朋友請來,陳幸見到了外公口中的這位老友。


    一名頭發花白卻相貌清顴、舉止瀟灑的老頭。


    這老頭穿著寬鬆的黑色大氅,左手戴著黑色手套隱藏在大氅之下,腰間挎著一柄長劍。


    看其現在容貌,若是年輕四十歲定然是一名風度翩翩的俊公子。


    “這是我外孫,這是我認識多年的老朋友,慕容家族的老不死,說起來真是丟臉,差點被自家後輩給陰了,這次正好要回帝都重新接管慕容家的局勢,你要觀賞古董文玩之事我已和他闡明,等到了帝都之後他會幫你聯係當地文物局。”拓跋山對陳幸說道。


    慕容赤語氣灑脫,“是我大意了,我常年閉關,家族大了就容易出一些狼心狗肺之輩。”


    “要我借一些人手給你?”拓跋山說道。


    “不用,有一把劍就行,擇日不如撞日,就下午出發吧。”慕容赤說道。


    就在幾人說話時,門外突然傳來喧嘩的聲音。


    “老爺,青州軍區來人想要見你。”湯老從院外走進來,他看了一眼慕容赤。


    “終於憋不住了。”拓跋山說道。


    從前幾日官方大動作時他就在等青州軍區的人上門,他也不主動上門找青州軍區。


    此時,在銀月湖的廊橋外正停著十幾輛卡車。


    卡車後麵都整整齊齊排著一隊隊的士兵。


    “下車,全部都有!”虎背熊腰的士官大吼。


    在士官的指揮下,士兵有序的排列成一個個縱隊。


    其中一些士兵手中的武器都是特質,還有一些士兵肩上扛著特殊的武器。


    “將軍,我們真的要和他們發生衝突嗎,上麵下了命令......”


    “怎麽,上麵的命令比我的命令還要管用是不是。”坐在副駕駛的男人冷聲說道。


    “不敢。”


    “不敢那就閉嘴,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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