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就床邊坐了下來:“小姐,你這都說的哪跟哪。”酈泖一臉的不懷好意:“你說呢?當然是你跟奉瑭啊。”秋霜小聲言道:“你不要動不動就拿我跟他調笑,好不好。”


    酈泖倒顯出幾分無辜:“我哪有調笑啊,我這是跟你說認真的。”看著低頭不言的秋霜,酈泖搬來凳子坐在她眼前:“你有沒有跟他說過?”


    秋霜搖頭:“沒說過。”酈泖曲臂抵在腿上托著腮:“依我說呀,你們就是光會想,幹嘛這麽死板板的。我們那個時代的女人都是遇到喜歡的就追,甚至還有用搶的。”


    秋霜一歪頭:“咦?我隻聽過男子搶女子的,哪有女子搶男子的?”酈泖撤下雙手指著她:“你看看,深閨裏的姑娘就是這樣。秋霜,你要真是喜歡奉瑭不敢說,我來幫你問問他是怎麽想的。”秋霜猶疑:“這……”擰著眉頭與酈泖對望。


    猛然間,秋霜轉移了話題:“先停止我的事情,你這會怎麽不去看看唐公子?”酈泖原本滿眼期待的精神頭立刻蔫了下來:“你可真會址,他那裏梅莊主安排了好幾個人,用不著我的。”


    秋霜略顯鄙夷的瞧著她:“小姐,你可真夠薄情的。”她隨口一聲疑問:“薄情?秋霜啊,你又在裝不知道了?”


    秋霜點了點頭:“小姐,不要多話了,我們還是好好看著寒大哥吧。”酈泖一揮手:“真沒意思,聊個天也要被限製。”搬著凳子又坐回了桌邊。


    第67章 情綿綿,意綿綿。


    時間,一天天過去。這天午時過後,房中隻剩下月亭守在玉莊主身旁。看一眼沒有動靜的玉莊主,月亭走到桌邊拎起茶壺倒著茶,卻聽到身後傳來微弱的喚聲:“月亭。”


    動作與這一聲落音同時停頓,月亭放下茶壺迴轉身,床上的玉莊主正側頭凝望自己。隻是那投來的目光盡顯疲憊與憔悴,麵色還有幾分蒼白。


    月亭大步撲向床邊:“煙然姐,你醒了?”在與她眼神的確認下,月亭悲喜交疊:“煙然姐,煙然姐,你醒了。”一邊喚著一邊有淚打著轉兒濕了眼角。玉莊主伸手為她抹著沿眼角流下的淚水:“平常那麽厲害,這會怎麽哭了。”


    月亭用袖子整個擦過兩邊被淚水濕潤的臉頰:“我太高興了。”握住她的手:“我去告訴你師父他們。”說時,起身欲走。玉莊主喚道:“月亭。”


    並未動步的月亭注視著她:“怎麽了?煙然姐。”玉莊主緩緩搖了一下頭:“我暫時不想見他。”稍作思考的月亭點了點頭,玉莊主拉著她的手坐下。


    注視眼前這張稚嫩的臉龐:“我死了多久?”臉上堆滿笑容的月亭回道:“煙然姐,不準說不吉利的話,什麽死了多久,是睡了很久而已。”月亭伸出兩根手指:“快兩個多月了。”


    玉莊主的嘴角微揚:“那你肯定又沒怎麽睡好,隻顧著天天照顧我。”月亭直擺手:“沒有沒有,我睡的很好。因為月姬和雲周子還有你師父都會催我去睡覺,還有,阮兒姐、秋霜姐、安哥哥、梅莊主他們都經常來看你。”


    似覺數少了人,她又補上:“還有啊,左瞰哥哥、餘子榮,還有一個不認識,說是寒大哥的什麽大師兄,也總是來看你,不過都被你師父直接轟走。弄得他們隻能在門外徘徊兩圈就走。其實我也很好奇,左瞰哥哥、餘子榮來看你我能理解,寒大哥的大師兄就……”


    玉莊主一時間似乎消化不了這麽多人,輕聲言道:“你說慢一點,我現在還聽不了那麽多的事情。”月亭拍拍她的手:“不說了,我去倒杯水給你喝。”放下玉莊主的手,月亭走回桌邊為她倒水。


    折回時,月亭一手拿杯,一手去扶她。玉莊主配合著半坐起喝下了杯中水。將杯子置於床頭的小方凳上,月亭如同對待易碎物般雙手抱住她小心翼翼放下。見她安穩平躺,她才起身將杯子放回原位。


    看著一返一去的月亭,玉莊主忽覺熱淚湧上心頭。默默凝視重新坐回床邊的月亭:“一睜開眼就看到你,感覺真好。”月亭彎腰湊上前,小聲問道:“是嗎?”


    玉莊主輕應一聲:“嗯,睡著的時候,我能聽到你在我耳邊說了很多很多的話。”她收回彎腰的姿勢:“是挺多的,連月姬都嫌我囉嗦了。”


    玉莊主不禁笑起:“那你都說了什麽?我睡著的時候聽得都是模模糊糊的。”月亭倒是不厭其煩的一句一句對她重複說過的每一字。玉莊主出神的聽著,仿佛這是她們獨有的世界。


    正說著,門被推開。月亭歪頭看去,是葛金石,與他一同進來的還有月姬、雲周子和劉斐。他走來的第一句話是:“月亭,還沒想好要做我徒弟?”


    月姬和雲周子倒是衝過去,相繼言道:“玉姐姐,你醒啦?”劉斐亦是驚喜:“莊主,太好了,你醒了。”玉莊主輕聲回應三人:“嗯。”


    月亭嗖的站起,雙手叉腰:“你到底是不是煙然姐的師父,竟問沒用的事,沒看到煙然姐她醒來了嗎?”葛金石背過雙手:“我知道她會醒啊,不過就是時日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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