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洗漱完,沈清和護膚品都沒用,直愣愣地躺在床上。


    和煦的陽光透過窗簾縫裏照了進來,一縷光照在她的眼睛上。


    她用手遮擋了一下,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喂?”沈清和沒看來電是誰,語氣有些不耐煩。


    “是我。”聲音低沉悅耳。


    沈清和連滾帶爬地從床上起來,清了清嗓子:“你去哪裏了?早上都沒在沙發上看見你。”


    抱怨中又帶著點撒嬌的意味。


    江肴從喉嚨溢出一聲輕笑:“想我了?”


    沈清和走到窗戶那裏,玩著睡衣的袋子,嘴硬道:“沒有。”


    “你在哪裏?”


    “你臥室。”


    “我沒看見你。”


    沈清和看透了他的小把戲,沒有回頭,垂眸看著腳尖:“我在窗戶這裏呢,別想騙我。”


    江肴調侃著:“倒也不至於這麽想我。”


    “……”哪句話說想你了?


    “不至於想我想得尋死覓活。”江肴刻意停頓了一下,語氣無賴又欠揍,“你嫂子想我想得都要跳樓了。”


    “嫂子,你放心!江隊和我在一起呢!”程津風在那頭扯著嗓子喊。


    沈清和頭頂飄過六個點,“你在外麵就是這麽宣傳我的?”


    江肴那邊靜默了兩秒。


    “江隊,別踢了,那不是你自己說的?我什麽也沒說啊!”


    沈清和笑得眉眼彎彎。光映在她臉上,渡了一層金色的光圈。


    “我想你了。”


    他的嗓音很淡,稀鬆平常的。偏偏沈清和就聽出了不一樣的情感,抿了下唇:“我也是。”


    不太習慣和他說這麽直白的話,她臉上浮著淡淡的紅暈。


    “拉開窗簾。”


    茫然了一瞬,沈清和還是乖乖照做,側著頭將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之間,雙手抓著窗簾,輕輕一揮,大片的陽光泄了進來。


    強光的照射,她眼前黑了黑,沒過多長時間,視線漸漸恢複。


    映入眼簾的是大片大片的氫氣球,中間用氣球擺成了一個立體的月亮。


    兩邊用氣球擺出兩條小路引到中心,周圍鮮花和氣球穿插著擺放。


    江肴一襲白色燕尾服,站在月亮前,單手抱著白色的風信子。


    沈清和驚訝地捂上嘴,來不及換衣服,轉身匆匆下樓。


    江肴輕笑一聲:“慢點,我等你。”


    “我先掛了哦。”打電話影響她奔跑的速度。


    ——


    江肴手裏微微出汗,抱著風信子的手有點抖。


    角落裏的程津風調試著攝像機,一抬頭就看見他緊張的樣子,忍不住出聲調侃:“江隊,你也有緊張的時候啊!”


    江肴眉頭微微一蹙,眼底的柔和消散,冷眼睨了他一眼。


    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程津風見他神色自若,和往常那副閑散少爺的姿態沒什麽兩樣。


    可能自己看錯了吧。他縮縮脖子,不敢多言。


    也對,江隊怎麽可能緊張。


    他就不該早起,不該沒事閑得站在床邊看江肴布置場地,不該自告奮勇過來幫忙。


    現在還要錄像,近距離吃狗糧。


    江肴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著:“你過來看一下,我領子歪了嗎?”


    “好嘞。”程津風扛著攝像機跑過去看了眼,“沒歪。”


    他哼哧哼哧跑回去,剛站定,江肴又看自己不順眼了。


    “你再過來,看看我頭發行嗎?”


    “來了。”


    程津風任勞任怨地又跑了過去,替他整理了發梢,比了個“ok”的手勢。


    又哼哧哼哧跑回去。


    “有紙嗎?給我擦擦額頭的汗。”


    程津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就這還不緊張呢?典型的雞蛋裏挑骨頭。


    心裏吐槽著,身體還是老老實實地替他擦汗。


    折騰了好幾個來回,程津風已經累得說不出話了。


    幸好,沈清和的身影終於出現在路的盡頭,發絲隨風飛揚,陽光悉數落在她的周身,整個人都在發著光。


    姐,你是我的神!


    程津風立刻把攝像頭調轉到她身上,等她離得近些,有鏡頭轉給江肴。


    不錯過每一個表情的變化。


    ——


    快要到接近場地時,沈清和停下腳步,慢慢走過去,手不停的整理著發絲。


    沿著鮮花氣球小路,一步一步向他靠近,每一步走得都很堅定。


    沈清和滿心滿眼都是他,精致魅惑的狐狸眼此時泛著幽深的光芒,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柔情,似是漩渦,將她卷入,令她沉淪。


    心跳呼之欲出。


    江肴大腦一片空白,提前準備好的詞句在見到她的那一刻瞬間消失殆盡。


    隻剩下一句:“我喜歡你。”


    沈清和向來能說會道,如今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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