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廖文山將探子給他描述的場麵又向三人敘述了一遍。


    三人默然無語,任誰知道他們要對付的對象如此強橫,都會絕望的。


    良久,廖雪風開口,打破沉默。


    “這老東西居然這麽強?看來我的選擇是正確的。”


    他想到了此時應該和墨淵在一起的蘇北,本來僅存的一絲憐憫也煙消雲散了。這世道就是這樣,你不狠,就沒有容身之地。


    蘇北身為他的後裔,他也不想犧牲對方,但如果不犧牲他,得不墨淵的認可。到時候不管是衛家還是王家打上門來,他們都毫無反抗之力。


    廖雪風心中默默道:“小北,你的犧牲是有意義的,等我們廖家掃清一切敵人之後,你就是我們家族的大功臣,所有廖家子弟都會記住你的貢獻。”


    “家主?”


    廖長空陡然開口,打斷了廖雪風的沉思。


    “現在我們該怎麽辦?外部有衛家那個老東西,內部又有一個神秘強者在潛伏,我們現在的情況很不妙啊”


    “確實如此,現在破局之法隻有一個,那就是墨淵。”


    廖雪風振聲道:“隻要我能徹底掌控墨淵,一切困難就都迎刃而解。不管是誰來,我都有把握對付。”


    “沒錯,現在的關鍵就是墨淵,而掌控墨淵的關鍵,就在蘇北那小子身上。”


    三人應和道。


    “蘇北好辦,這小子憨憨傻傻的,比較好騙,他現在已經照著我的指示,開始祭煉墨淵了。難辦的,是他那個師父,秦宗。”


    廖雪風眉頭皺起,這幾天他也在想辦法對付秦宗,無奈對方整天縮在住所裏,他想要了解對方的弱點都沒有機會。


    想了想,廖雪風繼續道:“蘇北現在正在祭煉墨淵的關鍵時刻,不能被打斷,所以墨淵現在不能使用。而一旦墨淵開始吞噬蘇北進行血祭時,秦宗身為蘇北的師父一定會感應到,他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徒弟身死,因此,他一定會出手阻攔。


    所以,我們也不一定要擊殺對方,隻要拖住他,不讓他打斷墨淵血祭就可以了。等墨淵血祭完畢,我徹底掌控墨淵後,那秦宗還不是任憑我們捏圓捏扁。”


    “有理,秦宗可不好對付,隻是拖住他的話,還不難。”


    廖天常鬆了一口氣。


    聽到這裏,廖文山好奇道:“這秦宗到底是有多強,我們四個人一起出手,也隻是能拖住他?”


    廖天常苦笑一聲,沒有直接回答,隻是指了指一旁的廖長空,道:“你問長空吧,他怕是對這秦宗的實力體會最深的一位。”


    聽他這麽一說,其他兩人都將目光轉向廖長空。


    廖長空臉色鐵青,本來這麽丟臉的事情他是不想說的,但大家都在看著自己,尤其是家主也在,他不能不說。也不能說假話,了解到衛宗的真實實力對他們都有好處,到時候不至於太被動。


    掙紮了一番後,廖長空還是開口了。


    “那秦宗……很強!”頓了頓,他才吞吞吐吐道:“我……隻是一招……就敗在了他的手裏!”


    “什麽!這麽強!”


    廖文山有些震怖,他算是明白了,為什麽四個人圍攻那秦宗,廖天常依舊沒信心了。


    就連廖雪風也有些動容,雖然他知道廖長空敗在了對方手裏,但是沒想到他敗得如此狼狽,如此不堪,連一招都沒有走過。也難怪廖長空一直對那場戰鬥含糊其辭,避而不談,這麽丟人的事情能說才怪了。


    “所以,這麽強的存在,值得我們全力施為。”想了想,廖雪風又道:“按照蘇北的進度,他被血祭就在這兩天了,這幾天我們要盯緊了那秦宗,等墨淵一開始血祭,我們就動手。”


    “是!”


    三人同時應和!


    轉眼間,到了第二天下午。


    不知為何,原本晴朗的天空變得有些陰沉,仿佛有些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盤膝坐在床上的衛宗睜開雙眼,淩厲的精芒一閃而逝。


    “算算時間,應該就是今天了。”


    他下了床,隨意活動活動筋骨,這幾天他足不出戶,一直在屋子裏修煉。倒不是他有多麽刻苦,隻是讓外麵的那幾個人安心罷了。


    “好久沒有戰鬥了,傷也好的差不多,是時候活動活動了,不然身體都要生鏽了。”


    一邊說著,伸了個懶腰,衛宗向著大門走去。


    吱——


    大門洞開。


    一出門,衛宗就看見廖雪風等四人站在門前,隱隱形成一個半包圍圈,將他圍在其中。


    衛宗再一觀望,四周除了他們四人,已經不見人影,連周邊的房子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虛空。


    很顯然,他們已經不在原來的空間當中。對方肯定是用了什麽空間靈器,將以他的住所為中心的空間替換了,以廖家的底蘊,擁有這樣的靈器很正常。


    這樣一來,一方麵他們的戰鬥不會波及到外麵的廖家弟子,另一方麵,廖家幾位身為這空間靈器的擁有者,戰鬥時有著更大的優勢。


    很明顯,對方是有備而來,衛宗想要出去,估計還是要從他們身上下手。


    麵對這種情況,衛宗依舊不慌不忙,露出淺笑。


    “廖家的幾位兄台,不知這是何意?我們無冤無仇,為何要不布下這等陣勢對付在下。”


    廖長空厲聲道:


    “無冤無仇?我那侄子難道是白死的嗎?”


    “對啊,白死,誰讓他撞在我的手上呢?”


    衛宗一攤手,顯得有些無辜。


    “你……”


    廖長空氣急,一時不知道如何反駁。


    “好了!”廖天常攔下廖長空,“秦宗,你也不要假惺惺的了,你來我們廖家,恐怕動機也不單純吧,所以,就不要怪我們先下手為強了。”


    “哎呀,被你們看出來了。”


    話已至此,衛宗也懶得偽裝了,他臉上本來玩世不恭的笑容褪去,變得幽深無比。


    而他身上的氣質也是一變,從凶獸般的強悍凶厲變得捉摸不定,仿佛虛空一般高深幽遠。


    然後,他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把劍。


    破虛劍早在和王離明的戰鬥中就碎了,他現在這把是王家寶庫中的。反正整個王家寶庫都在他儲物戒中,劍要多少有多少。


    當衛宗拿上劍的那一刻,廖雪風瞳孔一縮,他想起了那天晚上的那道人影。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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