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還沒亮,良言就來到了昨天跟羽清歌約好的地點。


    站在海岸邊,眼前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隻能聽到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


    “清歌到底想幹嘛,搞的這麽神秘作甚。”良言忍不住的嘀咕道。


    忽然礁石後麵走出一個人影:


    “呆子,你說啥啊,什麽我想幹嘛?”


    額...


    “我沒說啥...”良言虛心的回道。


    “哼,回頭再找你算賬。”


    隨後羽清歌拿出通訊器發了一條信息出去,不一會兒漆黑的海麵上駛出一艘古老的漁船。


    兩盞破舊的探照燈掛在船頭,忽明忽暗,好似在告訴其他人這艘即將沉沒的消息。


    “好了,呆子,我們上那艘船回陸地。”


    啊?!


    良言滿臉震驚的看著羽清歌,不可置信的問道:


    “清歌,你別開玩笑啊,要不是我曆史學的好,我都沒見過這種船,你確定它不會半路沉了?”


    “怎麽可能沉了?”


    羽清歌滿不在乎的語氣讓良言心裏更沒底了。


    “看你那慫樣,我上次偷跑出去就是做這條船的,別怕,小飛他雖然看上去不靠譜,但做事你放心。”


    說完她衝那條船招了招手,那跳船上的人則是快速閃了兩個探照燈表示自己已經清楚。


    幾分鍾後,這條漁船晃晃悠悠的靠近了礁石。


    羽清歌縱身一躍十幾米就跳到了甲板上,站穩後她回過頭衝著良言招呼一聲,便鑽進了控製室。


    看著羽清歌如此熟練的動作,顯然她已經對這事車輕路熟了。


    他無奈的搖搖頭隨後學著羽清歌也調到了漁船上。


    良言也鑽進控製室後,漁船就緩緩的掉頭向海裏駛去。


    與此同時海岸便高處,羽武洋跟羽文玲默默的看著他們兩人離開。


    “二哥,月下靈犀劍真的出問題了嗎?”


    羽武洋緩緩的點點頭回道:


    “是啊,真的出問題了,雖然清兒沒說,但是那雙劍的情況一探便知,否則百雞宴上她怎會那般強勢。”


    其實羽文玲也一直懷疑月下靈犀劍出問題了,之前她問過一次,但是被羽武洋搪塞過去。


    現在得到正式的回答,她的心裏不由的擔憂起來。


    神器得天運而生,天運受損,持天運者必定也會受盡劫難。


    “那你還讓清清出去,不行我得把她追回來。”


    “四妹勿心急,這不是還有峨眉後人跟她一起的嗎?你真以為峨眉後人守護華夏氣運的傳聞是在奉承他西蜀峨眉嗎?”


    “你是說...”


    “天運不可明說,不過武道大會峨眉傳人齊聚北都,又關乎神器出世,那時整個北都受天運加持,月下靈犀劍的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哎...能這樣就好了,我怕萬一清清出問題怎麽辦?”


    這個問題不由得讓羽武洋也皺起眉頭,天運一事向來玄妙。


    用現代科學解釋就是小概率事件成為現實,但又完全不是純概率事件。


    最後天運這個詞被歸納入玄學作為一門學科單獨研究起來。


    羽武洋目光如炬看向海麵,然後輕歎一口氣回道:


    “實在不行不是還有萬念魂燈嘛?”


    是啊,萬年魂燈,燈芯不滅守護之人便萬法不侵。


    “還有,四妹,過段時間你以研究為由回北都去,暗中保護下你三哥。


    他跟老大連峨眉宗門已滅都不知道,還想渾水摸魚妄圖染指神器,別到時候死了都沒人收屍。”


    “知道了,知道了,你就天天刀子嘴豆腐心。”


    漸漸東方已魚肚泛白,太陽即將升起,他們二人站在海岸邊向那亂石塚拜了一拜後便離開這裏。


    那條古董漁船裏良言跟羽清歌擠在一起,這還是良言第一次坐船,感覺很不好,非常不好。


    今天海麵上有風,海浪卷著小船上下顛簸著,差點把良言的隔夜食顛出來。


    “清歌,我們什麽時候到啊?”


    一小時後良言實在忍不住問道。


    “馬上就到了,再忍忍。”


    “額...好吧...”


    這時一旁的老船長嗬嗬的笑了起來:


    “小老板,不要著急,馬上就到岸邊,我這已經能看到成片的海鷗了,最多再有5海裏吧。”


    說完他拿起自己的煙袋大口的吸了幾口,整個人瞬間精神許多。


    隨後他把煙袋遞給良言,示意他也來兩口。


    良言尷尬的笑了笑,婉拒了船長的好意。


    不一會果然如船長所說漁船抵達岸邊,他們在一個簡陋的岸口下了船。


    跟船長簡單的告別後他們二人就鑽進了岸邊茂密的樹林中。


    在樹林裏他們二人艱難前行十來裏,他們來到一條損壞多年的大路上。


    羽清歌在路邊找到幾塊巨石便坐上去,她拿出水壺“咕嚕”喝了一大口。


    她把水壺放進包裹後,又拿出一塊幹糧邊吃邊說:


    “呆子,就在這吧,你有什麽問題可以問了。”


    終於可以問了,剛才在船上他就一大堆問題:


    “我們為什麽要這樣溜出來,你家不是有飛機嗎,直接飛北都那不更好。”


    羽清歌白了他一眼回道:


    “我家什麽情況你也看到了,所以我出來必須偷偷的,上次也是。


    至於飛機,每架飛機都是被監控的,哪怕我是家主也得通知相關人員,知道了吧!”


    “哦,了解了,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能怎麽辦,北都的決賽還有三個月才開始,我算過了,我們大概還有1100公裏,兩個月應該就能走到。”


    “什麽?走過去!”


    良言不可置信的喊了出來。


    羽清歌滿不在乎的回道:


    “對啊,走過去,我兩又沒錢,那你想怎麽辦?你很著急嗎?還是說你不想跟我在一起?”


    額...


    良言慌忙回道:


    “當然不是,我就是問問,反正二哥他們也在北都,我爸媽應該過的很好,我一個人就無所謂的。”


    “這還差不多。”


    說著羽清歌從包裹裏拿出一個信封說道:


    “這是文姑姑給我寫的介紹信,到了北都我們直接去報道,北都聯合大學的助教,年薪20萬華幣。”


    20萬華幣!


    聽到這個數字良言已經驚呆了,父親一年才不到2萬華幣,這助教一年抵父親10年!


    “看你那一臉呆樣,這不過是助教,你要是幹的好升正式教員,一年不低於50萬的。”


    額...


    好吧,北都是我家,發展靠大家。


    “呆子,把通訊器扔掉吧,這邊沒信號的,帶著還累人,還有,地圖你記好,萬一我兩走散了你還知道大致方向。”


    說完羽清歌拿出通訊器就到一旁。


    但良言卻依依不舍的看著手裏的通訊器遲遲不肯放下來,畢竟這個可是新的沒用幾天。


    “婆婆媽媽。”


    羽清歌直接順手奪過他手中的通訊器往地上一摔,通訊器四分五裂。


    然後她拿起包裹就上路了。


    良言肉痛的看了看地上的通訊器殘骸,隨後無奈的搖搖頭便跟了上去。


    這條路沿著海岸線從南到北延綿上萬公裏,是災前華夏最長的公路。


    羽清歌的計劃就是沿著這條海岸線先走到連雲市,然後再斜著北山穿過膠東半島抵達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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