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鍾後,羽家的飛機緩緩降落在東海一座巨大的島嶼上。


    這座島嶼便是羽清歌的家,東海舟山。


    災前這座島嶼被收於神器-逆亂陰陽印中。


    這裏的人隻有出世曆練時才會走出宗門,其他時候都是在這裏默默的守護華夏氣運。


    可隨著天災降臨,逆亂陰陽印被毀,東海舟山才真正的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


    災後五年,北太平洋出現突然一頭絕世凶獸-九陰巨蛇。


    九陰巨蛇率領數萬海獸向東部海岸發動奇襲,人類艦隊一夜間灰飛煙滅。


    就在人類即將滅亡的生死關頭,羽清歌的爺爺攜羽家剩餘的三大神器衝入萬獸群中與九陰巨蛇展開大戰。


    一時殺的天地變色,乾坤倒轉。


    神器的共鳴,凶獸的怒吼響徹天地。


    大戰持續了三天三夜,海水都被染成了血紅色。


    最終九陰巨蛇被斬與東海,月下靈犀劍就是在那場曠世大戰中被一分為二。


    歸來後的羽老爺子沒有與任何交談,他自己一個人默默的走到舟山最東端,留下一句遺言便駕鶴西去。


    舟山後人需出世立俗,解我人族危難,後人得神劍認可便是我羽家之主。


    從此東海舟山之名傳遍大江南北,得益於羽家守護,東部戰區也成為了唯一一個沒有軍神坐鎮的戰區。


    停機坪上一名中年男子滿臉嚴肅的看著羽清歌走了過來。


    “清兒,玩夠了?年初一才知道回來!”這名中年男子嚴厲的嗬斥道。


    這名男子正式羽清歌的父親羽武洋。


    雖然羽武洋態度很嚴肅,但羽清歌一點也沒有害怕:


    “爸,我知道了。我這不回來了嗎?”


    對於這個女兒自己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他雖然是父親,但是女兒畢竟是宗門之主。


    他太過嚴厲的話反而會影響女兒在宗門裏的威望。


    “嗯,知道了。峨眉後人的事情你文姑姑跟我說了,也算故人之後禮應照拂。”


    聽羽武洋這麽一說,羽清歌送了一口氣,原本她以為自己得拿出家主的身份來強壓父親拿出萬念魂燈來救人。


    畢竟萬念魂燈也是神器,要拿出來救一個外人,這個確實得頂著相當大的壓力。


    羽清歌衝著父親甜甜一笑開心的說道:


    “好的,爸,那你快點去請萬念魂燈吧。”


    萬念魂燈?


    聽到這個詞羽武洋的神情立馬變了,羽家神器要拿來救一個外人,怎麽可能!


    “胡鬧!別說他現在跟你沒有半點關係,就算有關係這神器也不是想請就請的!”


    父親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讓羽清歌一時不知措,她滿臉委屈的看著羽武洋。


    聽到聲音的羽文玲立馬走了過來,她把輕輕的撫了撫羽清歌的頭發說道:


    “清清,你爸說的不清楚,良言這事不需要用萬念魂燈,不就生命力即將耗盡嘛,這種小問題哪用的著那麽興師動眾。”


    說著她推著羽清歌就往接駁車走去。


    身後傭人們抬著生命維穩儀也跟了過來。


    走在最後的是羽清歌的親表弟,羽文玲的兒子童飛。


    他默默的走到羽武洋身邊認真的說道:


    “老舅,女大不中留,亙古不變的鐵律啊。”


    是啊!


    羽武洋沒有說什麽,但是臉上無奈的表情已經說明他了想法。


    今天年初一,按舟山傳統今天要設百雞宴以告上蒼我宗衣食富饒,以示鳴謝。


    自從三年前語音情歌得神器認主,確定了她羽家之主的身份後,每年今天她都要給宗門上下分發賞錢紅包。


    但今年似乎不太一樣,因為家主遲遲沒有來。


    是的,就人心切的羽清歌不管不顧,一門心思的全在怎麽救治良言的上麵。


    診治室裏此刻青煙繚繞,這是長生木精粹的生命力被激發出來的現象。


    羽文玲給出的救治意見很直接,剝離長生木中一絲能量都足以讓良言回複生命力。


    事實確實如此,在長生木龐大的生物能量的滋潤下,良言灰白的都發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


    此時羽清歌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良言的命是保住了。


    “文姑姑,呆子的命現在是保住了,但是他那混亂的識海怎麽辦?”站在玻璃門外羽清歌輕聲問道。


    “識海的問題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他既以刻下我們羽家的劍印,這道劍印又豈是輕易可以破碎的。


    隻要再有一股神識去他識海裏以劍印為核心重塑第二神識,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這麽簡單嗎?


    羽清歌疑惑的轉過頭問道:


    “文姑姑,你著說的太簡單了吧,從古至今多少人入魔,都這樣解決不就行了。”


    “哎...”羽文玲歎了口氣回道:


    “哪有那麽簡單,重塑神識不難,難就難在幫他重塑神識的那人要把神識毫無保留的進入另一個人的識海裏。


    而接受他的人也得毫無保留的敞開自己的神識。


    期間隻要出現一點排斥,兩個人的神識都會立刻攪碎。


    試問世上除了父母與孩子之間,剩下還有多少人能做到這樣?”


    聽了這番話羽清歌所有所思的低下了頭,顯然心裏在盤算著什麽。


    不過她心裏的想法,羽文玲都不用多費心神就能明白。


    “清清,7分鍾後長生木就燃燒完畢,我知道我攔不住你。


    但你要想好,你認為這個男人到底是否會完全對你敞開心懷。


    你父親那邊我先擋著,一小時後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進來,希望你能為大局著想。”


    說完羽文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治療室。


    何為大局?


    羽清歌不在乎。


    是她為了更好的跟良言綁在一起才教他這些東西。


    是她為了讓良言成為自己心目中那樣的英雄才那樣咄咄逼人的。


    其實他早有預感家裏會出事,可都怪自己的任性,一直拖著他不讓他早點回家。


    可以說是她一手導致了悲劇的發生。


    所以她現在心裏滿是對良言的虧欠。


    所以隻要有希望能救回良言,她就會義無反顧的去做哪怕是用自己的生命會換。


    還有更深的一層原因是:


    呆子,我可以為了你放棄我的一切,我相信之所以我願意這樣,那是因為你對我也可以放棄所有。


    7分鍾後治療室內青煙散盡,羽清歌神情決然的走進了治療室。


    隨後她躺在良言相鄰的醫療台上甜甜一笑說道:


    “呆子,過會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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