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之緣…是什麽意思?”我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雲飛看著我,


    “這麽明顯的意思你不懂?”


    我愣了一下,擺手道:


    \"你滾蛋!他可是男的,我能和他有什麽三世之緣,別鬧…\"


    “所謂緣乃是緣分,而並非姻緣,說到緣分那可就多了,除了男女之緣,還有父子、兄弟、朋友,這些都算是緣。”


    我看著雲飛認真的樣子,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心裏也是泛起了嘀咕,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應該不會有假。


    見我一直不說話,雲飛補充道:


    “如果下次有機會還能遇見他,你最好是問出他的名字,然後去找一個人,那個人定能幫你看出你們是不是三世有緣。”


    “誰?”


    “八爺!”


    “八爺?”


    我先是一怔,然後猛然反應過來,八爺是鬼差,如果想了解一個人的前世今生,去找他也許是最合適的,雲飛短短的幾句話卻是在我心裏結下了一個巨大的心結…


    從雀青山出來後,因為我腹部傷口較大,又走了不少的山路,所以繃帶上滲出了不少的血,坐車是不太可能了,於是雲飛直接幫我叫了一輛救護車,一路躺回了江城。


    回到江城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在醫院處理了傷口,在雲飛的強烈要求下,我乖乖的住進了醫院。


    為了不讓別人擔心,我沒有把自己住院的消息告訴任何人,唯獨隻告訴了師父…


    下午的時候,師父一個人風塵仆仆的趕了過來,手裏還提著一些水果…


    因為我住的是一個單間,所以他一進門就開始發牢騷,


    “什麽破醫院,找個病房都這麽難…”


    他一邊抱怨一邊幫我削了一個蘋果,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見師父買東西,第一次覺他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師父將一個被他削的奇形怪狀的蘋果遞給了我,說道:


    “我剛才在醫院門口遇見雲飛了,他把事情大致的給我講了一遍,你們能活著回來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嘍。”


    “雲飛他人呢?”我問道。


    “他去那個什麽周老板的院子了,說是那裏還有一隻行屍需要處理。”


    我恍然的點點頭,覺得雲飛辦事兒的確是靠譜,我自己早就把這茬忘了。


    “不過話說過來,那個周老板也的確是個狠角色,不僅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還用自己的血肉供養已經變成僵屍的兒子,可惜他還是算錯了一步…”


    “算錯了哪一步?”我有些好奇。


    “那黑棺裏的僵屍可不是普通的僵屍,怎麽會輕易受他一個養蛇匠的控製,那不是找死嗎?!可他竟然為了這麽一個可怕的東西做了那麽多泯滅人性的事兒,活該死在僵屍得手裏。”


    聽師傅這麽說,我頓時感覺唏噓不已,周老板精心謀劃了那麽多,到最後卻葬身屍口,還是驗證了那句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不過一想到那個身穿白旗蟒袍的僵屍,我就覺得全身的不自在,盡管現在已經安全了,但還是有些後怕!


    這時,我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道:


    “師父,那僵屍到底是什麽來頭,為什麽他會穿著帶有四爪龍的蟒袍,還有他在我麵前提起了你的名字,你是不是和那怪物打過交道?”


    師父長歎一聲,


    “那是一隻有著兩百年道行的三皮僵屍…”


    “三皮僵屍?!”我失聲道。


    之所以叫三皮僵屍,是因為這種僵屍會經曆三次蛻皮,每蛻一次皮,自身的道行便會精進一層,如果成功經曆三次蛻皮之後,那麽就有可能擁有屍王等級的實力。


    怪不得它如此的強悍,看他那副血肉模糊的樣子,想必應該已經經曆過兩次蛻皮了。


    師父下麵說的話印證了我的猜測,


    “幾十年前我的確是和他打過一次交道,那是在一個古代的王爺幕中,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是退過兩次皮了,而且當時他就穿著一件白旗蟒袍,想來他生前應該是一位王爺無疑了。”


    “那後來呢?”我聽得津津有味,忍不住追問道。


    “那次交手他僥幸被他逃脫了,去了哪裏我也不清楚,直到剛才雲飛告訴我,我才知道他竟然被封在了雀青山黑水潭底,而且還搞出了一個百鬼夜行。”


    “您的意思百鬼夜行是那三皮僵屍搞出來的?”


    師父點點頭,


    “自然是了,雖然他被封在潭底,但棺材和潭水卻是無法遮擋他體內的屍氣,水潭常年累月被屍氣侵染,慢慢的就變成了屍巢,屍巢即是極陰之地,當然會吸引冤魂怨鬼前往。”


    “而三皮僵屍又通過吸收百鬼中的陰氣來助自己完成第三次蛻皮從而衝破封印,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當年封印他的法師實力絕對是超群的。”


    “難道就是那個水鏡麽?”我幾乎是脫口而出。


    可讓我沒想到的時候,我的這一句話卻是讓師父的臉色驟然一變,


    “你說誰?!”


    “水鏡…三皮僵屍從黑棺中一出來就問我水鏡在哪,所以我猜測當年封印他的是水鏡。”


    師父足足愣了有十幾秒鍾,然後表情恢複正常,喃喃道:


    “水鏡…這…這名字生的很,為師也不知道他是誰。”


    我盯著師父,雖然和他在一起的時間不算很長,但是對於師父的一些細節表現我自信是比較了解的,所以我能判斷出來他剛才在撒謊。


    可我並不想追問下去,因為以他老人家的性格,隻要是他不想說的,就算我磨破嘴他也是不會說的。


    見我一直不說話,師父起身準備離開,臨出門前他回頭說道:


    “你先好生養傷,黃三太奶那裏已經有了消息,等你出院後我們再做商討。”


    我一聽就來了興趣,忙說道:


    “我的傷不打緊,黃三太奶那裏到底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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