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一看，原來是師傅，見我還喘著氣兒，師父立刻走過來拍著我的後背，笑道：
“嗬嗬…不錯不錯…”
我實在是沒力氣埋怨他，隻能翻了個白眼兒以表示抗議。
“霍師父，中庭他…”譚婆婆支支吾吾的問道。
師父撇了她一眼，
“先回去再說吧。”
語氣有些冷漠。
一行人直接來到了我的屋子，把我放在床上後，顧寒替我祛除了體內的屍氣，然後語氣冰冷的對師父說道，
“盡量讓他少說話。”
師父可能覺得有些沒麵子，竟然回懟了一句，
“他是我徒弟，我肯定比你心疼他！”
顧寒冷哼一聲，沒再說什麽，師父坐在床邊，轉頭看著譚婆婆，
“事情已經解決，你答應我的東西現在可以給我了嗎？”
“東西我肯定給你，但我必須得先知道中庭怎麽樣了？”
“哼！譚中庭的鬼魂已經被我超度了…”
譚家三口都愣住了，我也是有些吃驚，師父竟然就這樣不聲不響的超度了譚中庭的鬼魂？我總覺得不太可能。
我下意識的看向譚家三口，發現他們的表情很複雜，有解脫，也有憂傷…
“那…兩個孩子…”譚婆婆的聲音很小，小到在場的人幾乎聽不到…
師父起身走到兩個瓷娃娃麵前，用朱砂筆在瓷娃娃的腦門上寫下一個“遊”字，緊接著兩個瓷娃娃晃了晃，便有兩個腦袋從裏麵探了出來…
正是那兩個孩子的鬼魂。
“啊？！”
譚曦最先反應過來，嚇得從椅子上站起來躲在了我床邊。
可我發現，這兩個孩子的魂魄與之前有著很大的不同，從最開始在譚家老宅出現，再到後來山間嚇我，這兩個孩子的鬼魂都是麵目猙獰，體內都有著很大的怨氣。
而此時，他們像是被洗了魂一樣，沒有一丁點兒怨氣，和剛死的生魂幾乎沒什麽兩樣。
兩個鬼魂從瓷娃娃裏爬出來，和普通小孩兒一樣，在房子裏東瞅瞅，西看看，麵對一屋子的活人，他們根本就不在意，而且我總感覺他們的腦袋好像有些大，異於常人…
我心中疑惑，忍不住問道：
“怎麽他們看起來好像…”
師父點點頭，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你猜的不錯，這倆娃娃是天生的殘障…”
我心中恍然，原來是這麽回事，這讓我更加好奇譚家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
師父深吸一口氣，眯眼在看著譚婆婆，
“我答應了譚中庭，兩個孩子我稍後會超度他們，小羽畢竟救了你們一家三口的命，我想還是有必要讓他知道你們譚家的事兒了，你親自講講吧…”
我轉頭看向譚婆婆，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譚婆婆輕輕地搖了搖頭，緩緩開口道：
“本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兒，但麵對恩人也沒什麽好隱瞞的，譚中庭…是我的丈夫，也是陪我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幹哥哥，很小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私定終生，隻可惜我家裏人並不同意。”
“為什麽不同意？”我疑惑道。
“因為他的家庭比較特殊，不僅很窮還有家族病史，可那時年少的我根本就管不了那麽多，誓要跟他在一起，為此我和父母親戚都斷絕了關係…”
“家族病史莫非是…”
“不錯，他有幾個兄弟都是殘障…但我當時被幸福衝昏了頭腦，根本就沒想那麽多，可這幸福並沒有維持多長時間，現實就給了我們當頭一棒，我連續生下的兩個孩子都是天生殘障…他們就是譚晨和譚曦。”
譚婆婆無力的苦笑道，轉而看向滿屋子亂爬的兩隻鬼魂…
“日子就這樣被打亂，我和中庭因為孩子的事情不停地發生爭吵，我是想把譚晨和譚曦送到福利院，然後再抱養兩個孩子，可中庭不同意，我們之間因為這件事兒，感情上的裂痕越來越大…”
“迫於無奈之下，我找到了我父親…”
“您父親？為什麽要找您父親？”我詫異道。
“因為在當年的舊社會，我父親是個術士，也就是民間常說的神漢…”
我深吸一口氣，似乎已經猜到事情後續的發展。
舊社會的男性術士和方士都被百姓稱為神漢，與神婆相對應，一般情況下都是用一些民間方術治病驅邪，而且常出沒在農村，其實劉嬸也是屬於神婆的一種，隻不過叫上去不好聽而已。
“當時我父親給了我一個藥方子，說是隻要中庭喝下藥房上的藥，那麽再生下的孩子就絕對不會出現問題，隻是這方子中有幾味藥引…”
“什麽藥引？！”
譚婆婆兩肩一哆嗦，好半天才咬牙說道：
“是那兩個孩子的心頭血，頂上發，還有…精元…”
“精元？”
心頭血和頂上發我自然是明白，可是這精元是什麽東西？我探尋的看向師父。
師父搖了搖頭，
“精元是那些神漢的說法，其實就是他們的陽氣。”
“陽氣？！”
我又一次瞠目結舌的看向譚婆婆，質問道：
“一身的陽氣？這不是要他們命嗎？！”
師父看了一眼發呆的譚晨和譚曦，插嘴道：
“可以這麽理解，說白了就是用這兩個孩子的血肉精氣重新鑄造兩個複製品而已…”
譚婆婆用手捂著臉，
“我開始並不懂的這些，等到發現得時候已經晚了，兩個孩子的精元被分三個月取出，到後來孩子們已經不成了樣子，直到最後奄奄一息，我見事已至此已經沒辦法隱瞞，於是就告訴了中庭…”
“中庭得知情況後，幾乎要瘋了，要找我父親報仇，是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才讓他冷靜下來，我當時已經懷有身孕，以為新孩子的到來能彌補我的過錯，可我還是想錯了，中庭最終還是抱著兩個孩子離開了…”
說到這裏，譚婆婆終於忍不住啜泣起來，
“當我再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他們已經是三具屍體了…”
“嗬嗬…不錯不錯…”
我實在是沒力氣埋怨他，隻能翻了個白眼兒以表示抗議。
“霍師父，中庭他…”譚婆婆支支吾吾的問道。
師父撇了她一眼，
“先回去再說吧。”
語氣有些冷漠。
一行人直接來到了我的屋子，把我放在床上後，顧寒替我祛除了體內的屍氣，然後語氣冰冷的對師父說道，
“盡量讓他少說話。”
師父可能覺得有些沒麵子，竟然回懟了一句，
“他是我徒弟，我肯定比你心疼他！”
顧寒冷哼一聲，沒再說什麽，師父坐在床邊，轉頭看著譚婆婆，
“事情已經解決，你答應我的東西現在可以給我了嗎？”
“東西我肯定給你，但我必須得先知道中庭怎麽樣了？”
“哼！譚中庭的鬼魂已經被我超度了…”
譚家三口都愣住了，我也是有些吃驚，師父竟然就這樣不聲不響的超度了譚中庭的鬼魂？我總覺得不太可能。
我下意識的看向譚家三口，發現他們的表情很複雜，有解脫，也有憂傷…
“那…兩個孩子…”譚婆婆的聲音很小，小到在場的人幾乎聽不到…
師父起身走到兩個瓷娃娃麵前，用朱砂筆在瓷娃娃的腦門上寫下一個“遊”字，緊接著兩個瓷娃娃晃了晃，便有兩個腦袋從裏麵探了出來…
正是那兩個孩子的鬼魂。
“啊？！”
譚曦最先反應過來，嚇得從椅子上站起來躲在了我床邊。
可我發現，這兩個孩子的魂魄與之前有著很大的不同，從最開始在譚家老宅出現，再到後來山間嚇我，這兩個孩子的鬼魂都是麵目猙獰，體內都有著很大的怨氣。
而此時，他們像是被洗了魂一樣，沒有一丁點兒怨氣，和剛死的生魂幾乎沒什麽兩樣。
兩個鬼魂從瓷娃娃裏爬出來，和普通小孩兒一樣，在房子裏東瞅瞅，西看看，麵對一屋子的活人，他們根本就不在意，而且我總感覺他們的腦袋好像有些大，異於常人…
我心中疑惑，忍不住問道：
“怎麽他們看起來好像…”
師父點點頭，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你猜的不錯，這倆娃娃是天生的殘障…”
我心中恍然，原來是這麽回事，這讓我更加好奇譚家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
師父深吸一口氣，眯眼在看著譚婆婆，
“我答應了譚中庭，兩個孩子我稍後會超度他們，小羽畢竟救了你們一家三口的命，我想還是有必要讓他知道你們譚家的事兒了，你親自講講吧…”
我轉頭看向譚婆婆，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譚婆婆輕輕地搖了搖頭，緩緩開口道：
“本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兒，但麵對恩人也沒什麽好隱瞞的，譚中庭…是我的丈夫，也是陪我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幹哥哥，很小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私定終生，隻可惜我家裏人並不同意。”
“為什麽不同意？”我疑惑道。
“因為他的家庭比較特殊，不僅很窮還有家族病史，可那時年少的我根本就管不了那麽多，誓要跟他在一起，為此我和父母親戚都斷絕了關係…”
“家族病史莫非是…”
“不錯，他有幾個兄弟都是殘障…但我當時被幸福衝昏了頭腦，根本就沒想那麽多，可這幸福並沒有維持多長時間，現實就給了我們當頭一棒，我連續生下的兩個孩子都是天生殘障…他們就是譚晨和譚曦。”
譚婆婆無力的苦笑道，轉而看向滿屋子亂爬的兩隻鬼魂…
“日子就這樣被打亂，我和中庭因為孩子的事情不停地發生爭吵，我是想把譚晨和譚曦送到福利院，然後再抱養兩個孩子，可中庭不同意，我們之間因為這件事兒，感情上的裂痕越來越大…”
“迫於無奈之下，我找到了我父親…”
“您父親？為什麽要找您父親？”我詫異道。
“因為在當年的舊社會，我父親是個術士，也就是民間常說的神漢…”
我深吸一口氣，似乎已經猜到事情後續的發展。
舊社會的男性術士和方士都被百姓稱為神漢，與神婆相對應，一般情況下都是用一些民間方術治病驅邪，而且常出沒在農村，其實劉嬸也是屬於神婆的一種，隻不過叫上去不好聽而已。
“當時我父親給了我一個藥方子，說是隻要中庭喝下藥房上的藥，那麽再生下的孩子就絕對不會出現問題，隻是這方子中有幾味藥引…”
“什麽藥引？！”
譚婆婆兩肩一哆嗦，好半天才咬牙說道：
“是那兩個孩子的心頭血，頂上發，還有…精元…”
“精元？”
心頭血和頂上發我自然是明白，可是這精元是什麽東西？我探尋的看向師父。
師父搖了搖頭，
“精元是那些神漢的說法，其實就是他們的陽氣。”
“陽氣？！”
我又一次瞠目結舌的看向譚婆婆，質問道：
“一身的陽氣？這不是要他們命嗎？！”
師父看了一眼發呆的譚晨和譚曦，插嘴道：
“可以這麽理解，說白了就是用這兩個孩子的血肉精氣重新鑄造兩個複製品而已…”
譚婆婆用手捂著臉，
“我開始並不懂的這些，等到發現得時候已經晚了，兩個孩子的精元被分三個月取出，到後來孩子們已經不成了樣子，直到最後奄奄一息，我見事已至此已經沒辦法隱瞞，於是就告訴了中庭…”
“中庭得知情況後，幾乎要瘋了，要找我父親報仇，是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才讓他冷靜下來，我當時已經懷有身孕，以為新孩子的到來能彌補我的過錯，可我還是想錯了，中庭最終還是抱著兩個孩子離開了…”
說到這裏，譚婆婆終於忍不住啜泣起來，
“當我再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他們已經是三具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