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尼拔目前單身。


    雖然有一個很可愛的前女友,但他和安秋秋隻進展到了親親抱抱,後來礙於家庭和性格的原因分開,漢尼拔也沒有再找新歡。


    但他並不是處男。


    這和穿越來泰拉大陸那三年有關。


    雖然他初次異世界之旅非常悲慘,每天打得腦漿子橫飛,跟動漫裏到了異世界後炮火連天的展開完全不同,但姑且還是破了處。


    軍旅生活是極盡壓抑的,生與死的重壓會讓人變得麻木,從戰場上僥幸活下來的士兵或多或少都有些心理問題,漢尼拔也不例外。


    所以需要宣泄。


    金錢,榮譽,土地,女人.....


    在延根,乃至戰爭中的各國,各種需求都被視為後勤保障的關鍵一環,隻要能奪取勝利並活下來,國王將不吝嗇他在獎勵方麵的慷慨。


    漢尼拔算極其恪守底線的人,從不會去碰非自願的,例如抓來的平民或奴隸俘虜。


    嗬,異世界又沒原神玩,不大do特do幹什麽?


    遇到身材和相貌都符合審美的,他的褲衩子也會飛飛咯。


    三年過去,在人類聯軍中也遇到了些值得回味的邂逅。雖然沒出現動真感情的情況,但漢尼拔對這方麵的態度也逐漸開放——


    所以當他看到塔吉揚娜對自己的時候,愣了片刻,便笑著走入廁所。


    順帶關上門。


    一種很莫名的衝動,從心頭湧現,驅使著他靠近,但他還來不及疑惑,目光就逐漸被紫粉色的夢幻微光渲染....


    盡管漢尼拔想試著在事前先調一下情,別那麽幹巴,但腓烈人的性格是火辣的,就像冬天那口灼喉嚨的酒,猝不及防就讓人上頭。


    空氣中彌漫著催人情欲的香味,那紋路夢幻的微光隨著時間推移,從妖豔的紫粉色漸漸轉變為胭脂色......


    一閃一閃的。


    月色害羞的藏在枝頭,夜晚漸漸向後走去.....


    .........


    後半夜,風雪漸息。


    月光久違的從雲層上灑下,被報紙糊住的窗戶縫不知何時破開了個洞,淩冽的寒風吹了進來。躺在澡盆中的漢尼拔被冷醒,透過窗,他看到鐵路上的工人正拿著鐵鍬鏟雪。


    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味道,身上被咬出的牙印與痕跡依稀可見,懷中那具滾燙豐韻的身體卻不知何時消失了。


    “我....睡著了?”


    漢尼拔感到不可置信。在戰場生死中磨練出的本能,讓他哪怕喝到爛醉,也會對外界保有一絲警惕,不可能毫無防備的陷入無知覺深度睡眠。


    或許是因為時間魔法的緣故,再加上泵多了....漢尼拔頭痛的想。


    漢尼拔啊漢尼拔,你墮落了!


    他的身上多了一條被子,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張紙條,上麵留有一行清秀的字跡。


    漢尼拔對著月光看了一眼,皺起眉頭....


    嗯....


    看不懂捏。


    漢尼拔穿越異世界之初,就自動精通了泰拉的語言。雖然不知是什麽原理,但這個新手禮包給的很摳搜,精通語言的他對泰拉文字,卻是一竅不通。這種文字偏偏又極其難學,在戰場上無暇顧及其他的三年,他僅掌握了些常用字。


    說白了,會說不會寫,純文盲。


    我要洋人死!


    雖然看不懂,但蓋被子,清理身體,留紙條再不辭而別....讓漢尼拔覺得自己像被渣男糟蹋後拋棄的小姑娘。


    他從澡盆中站起身,一步跨出,隨後捂著後腰哀歎一聲。


    我靠,過載了。


    哪怕算上異世界這三年,我也才二十四歲啊!


    漢尼拔深感腓烈女人的恐怖,這要是連著榨幾晚,自己恐怕就要靠不死能力來苟命了。


    但不得不說,漢尼拔現在心情愉悅,如果有根事後煙就更好了。畢竟塔吉揚娜挺可愛,笑起來像模特安吉麗娜·丹妮洛娃,身材很白,皮膚很大....玩得還很瘋。


    很帶感,畢竟誰不喜歡反差呢。


    再加上學曆因素,如果她想,這段關係可以和她維持一段時間。


    漢尼拔對自己的外貌還挺自信的,他當然不認為對方是發情期突然到了,黑發黑瞳這種長相似乎在泰拉相當稀少,並且被認為是高貴血脈的象征。在軍隊中,這樣突兀的豔遇也遇到過不少,但通常會拉扯一下才有情調.....


    漢尼拔一愣,自己剛剛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男德敗壞啊你小子!


    正當漢尼拔在思考,是不是得知魔王死去的消息後,自己太過放鬆時,


    客廳忽然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是伊凡。


    漢尼拔悄無聲息的離開廁所,進入廚房取下放在砧板的餐刀,隨後側著身子靠近客廳——


    沒有其他人來過的痕跡,塔吉揚娜也不在,隻有伊凡癱在那裏,口吐鮮血,表情痛苦而茫然。


    “怎麽了?”


    漢尼拔從陰影中走出,觀察了一下幾扇窗戶,窗沿上的積雪都沒有踩踏過的痕跡。


    “被道上兄弟偷襲了?”


    剛跟人家姐姐交流完學術,漢尼拔倒不介意保護一下這小子。


    反而是伊凡,他思考片刻後,求饒般看向漢尼拔:“漢尼拔先生,我今天一直在這睡覺,哪也沒去啊.....你為啥又踢我?”


    “我怎麽又踢你了?”漢尼拔相當無辜,“我剛剛在和你姐姐身.....深入交流,你這是挨誰揍了?”


    這麽一說,伊凡回憶起來:自己睡得好好的,胸口突然傳來劇痛,睜開眼麵前卻沒人,漢尼拔是過了一會才出現的。


    但這種痛苦非常熟悉,就好像昨晚在墓園被他踹的那一腳一樣。


    於是他掀起衣服,借著月光,能清晰看到胸口上又下凹了一塊,一個腳印模樣的深色紅腫赫然浮現,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聚起淤血。


    “還說不是你踹的?!”伊凡悲憤欲絕:“這一大飛腳好懸沒給我胸脊骨踹開線了!”


    漢尼拔氣笑了,左手握拳:“這麽說,你很冤咯?”


    伊凡看到拳頭,眼神頓時清澈了:“冤——!!!不是我冤,是漢尼拔老爺冤,小的不長眼,睡覺打擾了漢尼拔老爺的雅興,用胸口碰瓷您的腳....”


    “紮不多德勒。”


    說到雅興,想起這小子在睡覺,有種弟前目犯的感覺......吃人嘴短的漢尼拔蹲下身,檢查起伊凡的傷勢,隨後挑起眉頭——


    這倒真像自己踢的那一腳,簡直就與早上為他治好的傷勢一模一樣.....


    可剛剛自己並沒有對他動手,而房屋內又沒有其他人,隻能是自然產生的.....


    漢尼拔想到一種可能。


    莫非【回溯】這個時間魔法,隻是將已經發生的事推遲到未來?


    伊凡胸口的時間被自己倒轉回了一天前,現在一天再次過去,看夜色,昨晚他們刨自己墳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


    所以被回溯的一天結束後,已經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嘶.....這好像還真是我昨晚踢的。”漢尼拔有些汗顏,原來武舉老爺不怨,小人冤啊。


    “可您不是幫我治好了嗎?”伊凡呆呆地問。


    “咳,幫你治好≠傷勢消失,你還是要還花唄的。”


    “啊?”


    “起來吧,找個醫生給你看看。”漢尼拔對這類傷很熟悉,畢竟自己胸骨經常斷。可伊凡不是不死人,胸骨斷了不去接上,估計活不過兩天。


    這個世界的人類文明發展近兩千年,雖然醫療水平遠無法和地球相比,但也達到了近代水準。連百年前的戰場後方都能布置出相對科學的外科手術室,那身處這個世界上數一數二的超級強國腓烈,接個胸骨應該不是難事。


    伊凡苦著臉:“醫院去不了....”


    “為啥?”


    “這不是工傷,也不是致命傷,那得去警署開證明才給治....”


    “我草,這什麽狗屁規定?”


    “我這傷的來曆說不明白,警署肯定不給開證明的....”


    “那一般遇到這種情況,你們混黑道的會怎麽做?”


    “一般都是去黑診所,找無執照醫生——”伊凡可憐兮兮的看著他:“但黑診所很貴,我去不起。”


    “治個胸骨挫傷而已,能要多少錢?”


    “可能要四五千盧布....但我身上隻有二十.....”


    漢尼拔想了想,“我記得你好像說過,你那個老大,他有錢?”


    “額....對。”


    “那還等啥?走吧。”


    .........


    泰拉的夜空不止一個月亮。


    大雪過後的星空格外明亮,三輪皓月呈三角形分布,無數或大或小的星體在浩瀚無垠的夜幕中盤旋,神秘而璀璨的星辰將天穹點亮。


    胭脂般緋紅的星雲下聳立著天青色的極光,猶如紐帶,將天邊的殘雲暈染成似粉似紫的漸變色。


    星座,流星,大而朦朧的星體,整個星空如同一張極端壯麗的夢幻畫卷,詮釋著宇宙的浪漫。


    高中時,晚上也習慣眺望夜空,但心境卻大不相同了。那時的自己恐怕不會想到,父親即將鋃鐺入獄,而自己會遇到死神,來到異世界,戰爭,魔族,超凡與魔法,生活突然變得就像小說裏的冒險故事....


    但是還不賴。與地球被光汙染後的黑不同,這片天空讓人覺得世界是如此遼闊而無邊無際,所以他很喜歡這片夜空,百看不厭。


    鬼疤的家同樣位於北區,二人沿著鐵道一路前行,來到了北大區的中心地帶。一排排五層高的的小樓分布在街道兩旁,建築的風格與布局都極為相似,這兒的居民很明顯比煉鋼廠附近多得多,在深夜中,也有零零散散亮起燈光的窗戶。


    “我和姐姐本來也住在這....”伊凡看著貼著紅磚白瓦,十分漂亮的居民樓:“這都是帝國分配的房子,但我父親死後,就搬到煉鐵廠旁邊了。”


    “你爸怎麽死的?”漢尼拔隨口問道。


    “為黑幫做事......販毒。被處以絞刑了。”


    “腓烈帝國居然禁毒?”漢尼拔感到驚訝,他在軍隊可是飛葉子大戶,“難怪你姐姐不支持你混黑。”


    伊凡沒說話,胸口有傷,就這麽駝著背跟在後麵。


    “行啦,別太傷心,爸爸死了就死了,想他就去買點a股。”


    “哈?”


    漢尼拔微微一笑:“這樣就能每天見到跌了。”


    “?”


    海登堡的城市布局在漢尼拔眼中,是相當嚴謹的。


    道路橫平豎直,商鋪與建築錯落有致,對空間的利用充滿著規劃感。一眼望去,並沒有太高或太突出的建築,卻也沒有太差太平庸的角落,盡管路旁的居民樓大同小異,但通過綠植與公共區域的點綴,倒不顯得單調,反而別有一番嚴謹的美感。在大雪皚皚的夜晚走在這樣的街道上,漢拔尼第一次有了在異世界旅遊觀光的心境。


    伊凡帶他來到一間雜貨店後頭的倉庫,鬼疤的家到了。


    將鐵卷簾門拉上去,黑漆漆的地下室內擺滿了雜貨與紙箱,唯一算的上家具的,隻有一張老掉皮的廢品沙發。


    “你們混黑道的....家底都挺清白啊.....”漢尼拔看了直搖頭,就這還不如找個廠上班呢。


    “疤哥....哦不,那個臭盜墓賊平時就睡在這張沙發上。”伊凡吃力地將沙發掀了過去,露出用黑布蒙住的沙發底,“我比較老實,疤哥很信任我。上次他在酒吧玩凱子,錢不夠讓我回來取,就是在這——”


    他用力將縫得嚴實的黑布撕開,竟然露出一塊被挖空的洞。


    伊凡伸手一掏,取出了厚厚一遝票子,十盧布五十盧布一百盧布都有。他交給漢尼拔清點,不多不少,剛好五千盧布。


    除此之外還有一把擦得鋥亮的匕首,兩麵都開了刃,比一般匕首稍長,像海盜愛用的短刺劍。


    “這是疤哥的跑路錢,他怕哪天犯事了就用這筆錢偷渡出海....咦,怎麽還有....”


    伊凡疑惑地從沙發底下的洞中抽出一個袋子,那黑袋子埋得極深,他拽了兩拽才抽出來。旋即有些遲疑,要不要打開。


    “愣著幹啥,打開啊?”漢尼拔直接把袋子奪過,無所謂的說:“你牢大人很好的,他沒意見。”


    袋子有籃球大小,他拆開紮在上麵的結後,露出一個個方糖似的小盒子。


    “啥玩意....”


    漢尼拔隨手拿起一塊,撕開盒子封皮,隨後眼眸一跳。


    白色的粉末如同垮塌的沙丘般,泄在他的手心。


    伊凡也瞪大了眼,看著這一袋不下兩百盒的小方盒,呼吸一滯。


    漢尼拔遲疑地將粉末湊到嘴邊,伸出舌頭嚐了嚐,隨後驚歎道:


    “臥槽,冰!!!”


    這與他在軍隊中嚐過的成癮藥物一模一樣,甚至純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漢尼拔微微估量了一下價值,這麽一大袋....


    “沃日,能把你斷掉的胸骨接成金的。”


    可就在這時。


    卷簾門被拉上的聲音,突兀響起——


    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將這間小小的倉庫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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