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梁現在還活著,肯定是要重新獲得黃巾軍的領導權的,周元福心中有些失落。自己大把的銀子撒出去,最後替張梁做了嫁衣,但是銀子又是張梁他們三兄弟掙的,唉,這個賬算不清了。


    張梁哼了一下說道:“你棄之如敝履,我視之如珍寶。我總不能看著我們一手創建的基業付諸東流。”


    周元福點點頭說道:“確實是我的疏忽,這些殘存的黃巾軍能有你這樣的主心骨也算是中興有望。”


    “唉,哪裏這麽容易。原來有大哥二哥,我還能有所依仗,現在隻剩我一人,頂多也就是維持一下軍心。想要有更大的作為,難啊。”張梁說到此處,還瞟了周元福一眼。


    周元福怕張梁將他留在身邊,那就處處掣肘了,連忙拱手說道:“非是我不願意幫忙,實在是益州那邊脫不開身。”


    張梁不屑的說道:“若是你這麽喜歡益州,那你就待在益州吧。莫不是你以為我想把你留下?”


    周元福翻翻白眼,“那或者呢?你跟我說這麽多,總不是想招我做女婿吧?”


    張梁被噎了一下也不著腦,“這次確實有事相求,你能不能給我講一講那本書中缺失的部分。你是後世之人,必然是知道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這個麽……”周元福現在恍然大悟,張梁如此遷就自己,原來就是想知道曆史發展的走向。這古人絕對不能小覷,預知未來無論對於誰來說都是一把殺器!“來這裏時間太長,我有些記不清了。”


    “哈哈,”張梁笑著說道,“元福是聰明之人,怎會忘記呢。我知道如何送你回去之法,用這個交換可行?”


    周元福一聽頓時來了興趣,若是學會了這個法門,能回去自然是十分好的事情。到時候自己帶些金銀珠寶回去,定然享用不盡。但自己是魂穿,到時候帶不了東西,或者把物品藏到一個地方,等回去再去找。


    張梁也不著急,看周元福臉上陰晴不定的神情。


    “此話當真?”周元福終於醒悟過來說道。


    “當真,其實這回轉之法我們早已知道,隻是之前想留下你所以才不告訴你。現在看來你也沒什麽用,不如送個人情。”張梁口無遮攔的說道。


    被人這麽鄙視,周元福簡直無語,看看張梁的手腕想要一些利息,“把你這避水珠分我一半。”


    張梁聞言忙捂住手腕,“小賊十分貪心!大哥的法杖給了你,二哥的天蠶寶衣想必也在你身上,現在又來惦記我的!”


    “不給就不給吧,我現在也挺逍遙快活的,要錢有錢,要兄弟有兄弟,還有幾個妹子談情說愛。倒是也不著急回去,等我玩夠再說吧。”周元福假裝無所謂地說道。


    “一顆!”張梁咬著牙說道。


    周元福撇了一眼珠子的數量,“五顆!”


    “兩顆!”張梁還價,“若是你不同意就算了。你將法杖還我,我自己再隨便召喚一個後世的人過來,定然不會這麽為難。”


    周元福哈哈一笑,“三顆!否則法杖還你,希望在黃巾軍被剿滅前你能找到雷擊不死之人!”


    張梁無奈,解了手串,將珠子數了三顆遞過去,剩下的自己揣到懷裏,嘴裏罵罵咧咧道:“你們後世之人頗為奸詐,我們弟兄這麽長時間也沒想到手串是可以拆成一個個珠子的。快點給我說吧,這缺失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周元福又是無語,就憑你們這智商,還要跟朝廷較高下,開玩笑麽。不過得到三顆避水珠,他心裏十分高興,聽張梁追問,假裝冥思苦想。張梁以為他在回想曆史,實際上他在想如何給張梁亂說一通,未來的信息太值錢了,自己這次好像虧了。


    “這幾年好像沒發生什麽事情,也就是三年後靈帝會駕崩,那時候天下大亂,正是可以趁機取事的好時機。然後就是群雄逐鹿,人們打來打去,今天王八打烏龜,明天烏龜打老鱉,總之一團亂糟糟。最後劉備、曹操與孫權建立了三個國家,基本上也就這樣了。”周元福有些應付的說道。


    “嗯,你繼續說!”張梁興致勃勃說道,將三個人的名字暗暗記住。


    “完了。”


    “完了?”


    “是啊,就這些。”


    “就這些?你這也太糊弄了!”張梁有些肉疼,都想要回剛才的三顆珠子了。


    “這就不少了。要麽你給我講講你這一生發生的事情。不就也是前年跟你兩個哥哥造反才是值得炫耀的麽?總不能連你們乞討時每天吃什麽都要說一遍吧?”周元福有些耍無賴,“我這劉備、曹操與孫權都告訴你了,這就算泄露天機了,你還不知足。泄露天機要受天譴的,你知道麽?”


    周元福這一通說,讓張梁啞口無言,又覺得不甘心,張了張嘴又想追問。


    “好了,我們的時代距離你們快兩千年了,你給我說說從現在起兩千年前的事情,你未必能比我說的多一些。”周元福繼續敷衍道。


    這下張梁真的就無話可說了,兩千年前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在他的印象裏,後世之人跟他們現在也一樣,想了解一些曆史知識也很費力氣,隻能聽老人講講本朝開國皇帝的奇聞異事。他又怎知後世之人學習知識的龐雜程度,況且又有羅老先生的名著,所以對這個時代是如此的耳熟能詳。


    “好了,別難過了,快點告訴我如何回後世吧!”周元福繼續催促道。


    張梁伸出一根手指說道:“再答應我一個條件,給我推薦一個謀士。你隻要給我推薦一個謀士,我必將方法告訴你。”


    周元福皺皺眉,“你這個人事情真多,說準的事情又反悔,不當人子。這謀士麽……”


    正思量著隨口給他說一個人,哪怕是諸葛亮,反正現在他應該還是個孩子,即便張梁找到應該也沒什麽用。


    張梁見周元福眼珠子亂轉,連忙補充說道:“你可不能隨便說一個人就糊弄我!第一、這個人不能是士族,士族之人瞧不起我們,很難招攬,所以這人必須是寒門!第二、這個人必須年紀相當,不能太老,也不能太小,我可不想弄個爹回來天天指手畫腳的,也不想養個小孩子慢慢長大。”


    周元福聞言噗的就笑了,隨即又止住了,這張梁也太難伺候了,輕易糊弄不了他。


    “水鏡先生司馬徽你聽說過麽,這個人可是大才!”周元福故作神秘地說道。


    張梁點點頭,“我知道啊,徐庶不就是拜他為師麽?若是能請得動他,還用問你,他好歹也是士族出身。”


    “他不是就一個寒門麽?”周元福印象中司馬徽就是一個隱居種田的老頭。


    “好了,你莫拿他糊弄我了,快說其他人選。”張梁不耐煩地說道。


    周元福快速的將三國謀士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一拍大腿說道,“我還真想起一個人來!”


    張梁馬上湊上來,“是誰?”


    “戲誌才!”周元福說出了一個自己都有些拿不準的名字,“誌才應該是他的字,具體名我不知道。”


    張梁嘿嘿笑道:“莫不是元福又在誆騙於我,連此人叫什麽名都不知道,卻說此人能當謀主?”


    周元福看著張梁有些無奈,逢傻必奸,連珠串都不知道拆開的家夥,對自己卻是處處提防。


    “伊尹聽說過吧?”周元福問道。


    伊尹的大名在古代流傳甚廣,與之相伴的還有霍光,這兩人作為輔國大臣有膽量廢立皇帝,所以被一代一代的傳下來。


    “聽說過,助商湯王得天下的宰相。”張梁不解其意,點頭附和說道。


    “他的字是什麽?”周元福又問道。


    這下張梁卡殼了,有些摸不著頭腦,試探的說道:“那時候人也有字?”


    “肯定有啊,假若你穿越到商朝,然後向商湯王舉薦伊尹,然後人家問你伊尹的字是什麽,你能答上來麽?”周元福有些不屑的說道。


    張梁有些氣悶,但是也隻能賭氣似的問道:“他住哪裏?我自己去打聽。”


    “你知道伊尹住哪裏麽?”


    “那總得知道他在哪州哪郡吧?算了,我連伊尹是關東還是關西人士都不知道,唉。”張梁也服氣了。


    周元福見張梁有些識趣了,就認真說道:“此人與潁川荀家交好,應該不會太遠。”


    “與荀家這種大世家交好,那會不會也是士族出身啊?”張梁皺著眉頭說道。


    “若不是士族出身,有讀書的機會麽?不讀書怎麽做你的謀主,像我這種天資聰慧的又有幾人?”周元福有些煩了。


    這下輪到張梁翻白眼了。


    “戲姓之人很少,即使是士族也是小士族,若是你連他都招攬不到,那你就死心吧。”周元福一錘定音。


    張梁心有不甘,“要不你再幫我想一個。”


    周元福用眼白瞥了他一眼,“荀氏八龍,你去招攬試試,個個都能當謀主。”


    “你說的也有道理,我且信你一次。”張梁終於見好就收了。


    “哈哈,”周元福笑道,“這才像個樣子,正所謂不看僧麵看佛麵,放心吧,就是看在師父他老人家麵子上,我也不會騙你的。”


    “什麽佛啊僧的,我們道家豈能看他們臉色。”張梁有些憤憤地說道。


    周元福像個老大哥似的拍著張梁的肩膀說道:“不管佛道了,你想知道的我都說了,現在輪到你了,我到底如何才能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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