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福緊緊摟住貂蟬輕輕地說道:“那你就別走了,我們一起想辦法,總有辦法的,也許我們很快就能遇到雷擊不死之人了。”


    “呂相說,我們不能做守株待兔之人。這一次我遭雷擊而不死就算是僥幸,哪能次次都能這麽好運呢。他還給我講了刻舟求劍的故事,我們不能總在一個地方待著,隻有多走走,找到這雷擊不死之人才有更大的把握。”


    周元福心中感歎,論講寓言故事,還沒幾個人能比得上呂不韋呢,一部《呂氏春秋》有多少寓言故事。論說服人也沒人比得上他,大意了啊,竟然讓他把貂蟬忽悠走了,可恨的老頭子,好色的老頭子。


    “對了,周大哥,你怎麽能區分我們兩個呢?剛才原本想捉弄你一下,結果被你識破了。”


    貂蟬疑惑的問道。


    “你破綻太多了,你們走路不一樣,說話的語氣也不一樣。”


    “語氣?呂相說話不是文縐縐的麽?”


    貂蟬更加疑惑了。


    “哈哈,剛開始的時候他說話還算著調,但是他最近算是肆無忌憚了。哪裏還會文縐縐,簡直是滿口葷話。若是他定然不會說‘元福為何在院中賞月這種話’。”


    “那他怎麽說?”


    “他會說‘小子,你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是不是不行,要不要我給你配點十全大補湯啊?’”


    周元福氣哼哼的說完,貂蟬已經笑彎了腰。


    “其實你們睡覺的姿勢,還有起床後的動作都有很大不一樣。這呂相總是大大咧咧的,有時候睡覺的時候把胸衣都扯開了,早晨也一樣,穿衣的時候……”


    周元福說著突然就覺得不好意思,慢慢聲音就小了。


    貂蟬也羞紅了臉,聲音細若蚊蠅的說道,“周大哥你好壞,今天我做你的新娘可好?”


    邊說邊將身子依偎在周元福身上。


    周元福再傻也明白什麽意思了,一把就把貂蟬抱了起來,走到了側屋。


    快到清晨的時候,周元福才意猶未盡的從側屋出來。


    輕輕推開房門,見小丫頭跟杜小娘子已經合衣睡著了,小丫頭在外側睡,臉上淚痕都沒幹,杜小娘子眼睛也紅腫紅腫的。周元福不由得心中一歎,甭管怎麽說,這個杜小娘子也是個苦命人。


    周元福回到堂屋坐在椅子上,過了一會兒也沉沉睡去。


    “姑爺,姑爺,醒醒。”


    小丫頭把周元福慢慢的搖醒。


    周元福醒了後,往裏屋一看,杜小娘子也起來了,正在梳洗打扮。


    “姑爺請洗臉。”


    小丫頭端著一個盆子在旁邊候著。


    “我自己來,不麻煩了,不麻煩了。”


    小丫頭被嚇得手足無措,周元福卻將水盆接過來,自己洗了臉。


    小丫頭又將早飯準備好,“請姑爺用飯,用完飯還要領著小姐去拜見各位長輩。”


    屋裏的杜小娘子聽到後,一下子就將銅鏡摔到了地上,“要去你陪著去,不要拉著我。”


    小丫頭聞言又泫然欲泣。


    “周倉匹夫,我與你不共戴天!”


    就在這時,就聽到側房內傳來一聲女子尖叫。


    接著門被貂蟬一腳踹開了,準確的說是被呂不韋一腳踹開了,“周倉,周元福,你都做了什麽?你對得起我麽!”


    呂不韋歇斯底裏了,一大早醒來就發現了身體異樣,走路都走不穩,他馬上就想明白了周倉的所作所為,簡直肺都要氣炸了。


    幾位兄弟都過來看熱鬧,連周知與周榮也過來了。


    “你說話啊,你到底做什麽了?你對得起我麽!枉我這麽幫你,你簡直禽獸不如!”


    呂不韋繼續罵道。


    看熱鬧的幾人竊竊私語:


    “這是咋回事啊,昨天娶妻,她不是也沒反對麽?”


    “對啊,還說家裏終於更熱鬧了。對了這位嫂嫂姓啥來著,刁?”


    “嗯,看來真是刁婦啊,這才守了一晚上空房就成這樣了?以後我們就叫她刁嫂嫂吧!”


    “俺早看出來了,這貂蟬不是省油的燈,這下大哥有苦頭吃了。”


    “少囉嗦兩句,大哥的家務事你少摻和,貂蟬姑娘隻是一時想不開而已。”


    眾人七嘴八舌,都以為是貂蟬善妒。昨天估計也就是裝裝樣子,今天一看真娶了新媳婦,所以就上門來鬧了。


    周元福一看這場麵,簡直頭疼的要命,上前就攬住了呂不韋的肩膀,隻能將錯就錯。


    “嬋兒妹妹別生氣,都是大哥不對。這與杜小娘子無關,你一切衝我來,走走,咱們回房去說。”


    不由分說,抱起貂蟬就回側房了,呂不韋拚命掙紮,奈何體力不濟,隻是嘴中罵聲不絕,“你個不要臉的,你個色鬼,你就不能忍忍,我跟你沒完!”


    眾人皆是搖頭歎息,感歎周大哥遇人不淑,有這樣的妒婦簡直是家門不幸。


    隻有關羽若有所思,念及贈帕之情不肯說一句貂蟬的壞話。


    周知與周榮對望一眼,又看了看眼睛紅腫的杜小娘子,就急急忙忙去稟報太奶奶了。


    這邊周元福將呂不韋強行抱回側室,呂不韋也真是氣壞了,在周元福臉上脖子上狠狠的撓了幾下。


    “好了,別鬧了。你看看你,現在跟個潑婦差不多,哪裏還有一國之相的樣子?”


    周元福摸了摸脖子,見都撓出了血,也是氣急敗壞。


    呂不韋肺都要氣炸了,氣得語無倫次。


    “你個龜孫,你就不能等等麽?我這個樣子還怎麽當一國之相?又有哪個一國之相能受我這樣的屈辱?你特麽,你特麽,我特麽,我特麽……”


    周元福自知理虧,又覺得自己挺冤,這兩情相悅的事情,呂不韋非得夾在中間,哼,老頭子壞的很。


    “好啦,都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不過你也知道,這情難自禁,我跟貂蟬真的是兩情相悅。”


    周元福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撫狂暴的呂不韋。


    呂不韋累的氣喘籲籲坐在那裏喘粗氣,一邊喘一邊用手哆哆嗦嗦的指著周元福。


    周元福見呂不韋估計一時半會兒消不了氣,就耍無賴道:“反正事情已經無可挽回了,你說怎麽辦吧?”


    呂不韋又雙手捶胸,邊捶邊哭,“我這以後還怎麽見人啊,還不如死了算了!”


    周元福見他捶的十分用力,連忙拉住他的雙手。


    “你輕點啊,這又不是你一個人的身子,哪能這麽隨意糟踐呢,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呂不韋折騰了一會兒,感覺身體疲乏,昨夜一夜笙歌耗費了太多的體力。鬧也鬧夠了,哭也哭完了,坐在那裏沉默不語。


    “呂相,你可不要真想不開啊,要知道這條命是你的,也是嬋兒的。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們趕快去找雷擊不死之人,到時候我想辦法把你放出來。你找個身強力壯的替身,也夜夜笙歌好不好?”


    周元福怕呂不韋想不開,所以出言蠱惑。


    “滾!滾!滾!離我遠點!我現在聞到你的氣味就反胃!”


    周元福隻好稍稍離遠了些。


    “你答應讓我們走了?”呂不韋緩了一會兒問道。


    周元福無可奈何的說道,“你們都商量好了,我能阻攔的了麽?”


    呂不韋長長舒了一口氣,又歎氣道:“真不能做好人啊,昨夜我要是晚睡一會兒,怎麽能讓你小子趁虛而入,想起來我……”


    周元福一看呂不韋又要撒潑打滾,連忙說道:“呂相,你就別鬧了。昨天晚上又不是你,你這完全是無理取鬧。對了,你們計劃什麽時候動身啊?”


    呂不韋蹭的站起來道:“馬上就走,你小子我是一刻都不想再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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