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呂不韋就知道周元福說的是自己,於是假裝打了一個哈氣。


    “這事麽,說難不難,說不難吧,也挺難的。老夫為嬴政操勞一生已經很累了,周將軍就放老夫一馬吧。”


    “此事恐怕崔兄弟一人難以辦妥,所以請呂相暗中相助。若是能為在下謀一個好的出身,在下感激不盡!到時候呂相是去是留,我絕不阻攔!”


    “此言當真?”


    “諾不輕許,故我不負人!”


    呂不韋錘錘後腰,“我這老腰跑了一夜快斷了,比不了你兄弟皮糙肉厚,怎麽也得休息一下才好出發。”


    “這是自然,呂相這一夜奔波也是辛苦了,要不我給你按一下腰,我這手法……”


    “登徒子!還想占老夫便宜!”


    呂不韋突然翻臉,說完就向原來的屋子走去了。


    周元福苦笑搖頭,自己這好心被呂不韋當作驢肝肺了,這老頭思想還挺複雜。


    待到關羽與張遼打了獵物回來,已經日頭偏西了,兩人除了野雞野兔竟然獵了一頭野豬。


    關羽見崔牛皮不在,以為是躲懶去了,就要去尋,周元福忙告訴他崔牛皮被派出去辦事了。當下關羽殺豬,張遼生火,周元福去尋呂不韋。


    待走到房門前,周元福頓了頓腳,假意咳嗽了兩聲。


    “呂相,呂相,關羽他們打獵回來了,該吃飯了。”說著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那邊呂不韋睡的臉龐紅彤彤的,顯然是睡舒服了,坐起身伸了一個懶腰。


    “周大哥,到吃飯的時候了?”


    “呂相,隻有咱們兩個的時候,您就別這麽客氣了。要不這樣,沒人的時候你就叫我元福,有人的時候你再叫我周大哥,這樣可好?”


    那邊呂不韋像是沒睡醒,“周大哥,這是哪兒啊?”


    周元福一聽呂不韋又喊哥,就覺得不太對勁。這呂不韋莫非是變卦了,估計覺得事情難辦,所以想反悔。可若不是呂不韋出馬,以崔牛皮不著調的性格,能不能辦成這事就難說了。


    “呂相你就莫要拿我開玩笑了,關羽他們烤肉呢,咱們趕快吃,吃完還請呂相辛苦一趟。”


    那邊呂不韋一頭霧水,“周大哥,怎麽了?你為什麽稱我為呂相?莫非那呂布追上我們了麽?”


    這下輪到周元福吃驚了,定定的看著麵前的女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女子見周元福遲遲沒有答話,就趕快整理衣裝,一看自己多了兩條麻花辮。


    “哎呀,怎麽多了兩條辮子,是周大哥給我編的?”


    言語中歡喜無限,一雙美眸更是透露著欣喜與嬌羞。


    周元福機械的點點頭,又伸手左右開弓抽了自己兩個耳光,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呂相莫要嚇我,一開始我確實打了你兩個嘴巴,那是迫不得已,請呂相莫要戲耍我了。”


    貂蟬一見周元福狠狠的打了自己兩個嘴巴,頓時被嚇了一跳,忙走到周元福麵前,用手撫摸他的臉頰,“周大哥,你為什麽打自己,難道是蟬兒說錯話了麽?”


    周元福激動的哆嗦起來,“你真是貂蟬?等等,讓我靜靜。對了,我問你,第一次見麵我給你說的什麽話?”


    貂蟬莞爾一笑說道:“周大哥這麽文采斐然的話我怎麽可能忘呢。‘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對了,還有一句,‘我幹了,你隨意’”


    周元福心中大駭,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


    巴郡,張修府邸。


    身材瘦削的張修正在發怒,“什麽?那些蠻子竟然不肯出手?”


    旁邊一名身材高大的圓臉道士一臉為難的神色,“師叔……”


    “你叫我什麽?沒規矩!”


    道士嚇了一跳,連忙改口,“教主,弟子已經盡力了。那些蠻人說了曹太守……”


    張修冷臉哼了一聲,道士又嚇得縮了縮脖子。


    “曹謙那個老匹夫對他們有恩,他們不忍背叛。若要他們起兵,除非曹謙那個老匹夫不在了巴蜀為官了,這老匹夫現在也是身患重病,估計……”


    “哼,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以後怎麽委你重任啊?”


    張修有意拉長音調說道。


    道士冷汗涔涔,將身子再低了低。


    “鬼母到!”


    隨著喊聲,一陣香風飄來,一位前凸後翹的風韻少婦疾步進入大堂。


    “你這個孩子,回來也不先回家,也不知道你心裏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


    少婦向圓臉道士斥責道,在外人看來這斥責之語卻充滿了寵溺。


    張修見這少婦,立馬眉開眼笑,“師妹來了,快請坐。”又轉身吩咐道:“快上香茶!”


    少婦並不理會張修,上下打量那位冷汗涔涔的青年,“出去這一趟曬黑了,怎麽出了這麽多汗,這天氣也不熱啊?”說著拿出手帕給圓臉道士擦汗。


    少婦這樣算是解圍了,道士忙接過手帕自己擦拭起來。


    張修見少婦不理自己,故意清清喉嚨,“公祺暫且回家吧,這一次雖然事情沒辦成,但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下次可不要讓我再失望了。”


    被稱作公祺的年輕人正是張魯,張魯之父張衡去世後。機緣巧合之下,五鬥米教落入到了師叔張修手中。張衡之妻名叫盧全,頗通鬼道,在五鬥米教中威望頗高,被教眾尊稱“鬼母”。張修雖然垂涎盧全美色,但因為盧全法術高明所以不敢用強。


    此次張修見四方皆亂,故也趁機在巴郡起義兵,一路攻城掠地,因江州城池堅固一時無法攻破。故此,他遣張魯去巴中聯絡板楯蠻,想借蠻兵之力攻打城池。板楯蠻雖然屢次反叛朝廷,但此時並不想出兵。


    張魯聞聽張修發話,如蒙大赦,就行禮欲退,魯母便拉著張魯的手也一起要走。


    張修見此連忙說道:“師妹且慢走,我另有要事相商。公祺先自行回去。”


    說完後擺擺手,示意張魯退下。


    張魯向魯母望了一眼,盧全輕輕點頭。張魯無奈,隻得躬身而退。


    “自從師妹返老還童以後,真是越發的嬌俏了。與公祺站在一起不似母子,倒似姐弟一般啊,哈哈哈。”張修調笑道。


    “教主若是沒有其他吩咐,我就告退了。”盧全冷冰冰的說。


    “慢,”張修見鬼母盧全不為所動,隻得正色說道,“若無這板楯蠻相助,那江州城就難以攻破,不知師妹可有妙計助我取城啊?”


    盧全聞言皺眉,這張修奪走教權,欺淩孤兒寡母,她怎會助紂為孽,正要搖頭拒絕。


    張修又開口了,“眼看公祺一天天長大,我也有心將教中事務多委派一些給他,可眼下這難題師妹可要幫幫我啊。”說著竟然伸出手去拉盧全的纖纖素手。


    盧全一聽張修要將教中事務所給張魯分攤一些,心中有些歡喜,不想卻被張修抓住了雙手,待想抽回時已經被張修攥緊了。


    “師妹,你這雙巧手還是跟當初一樣細嫩,當初你若是不選師哥,咱們兩個……”


    張修色迷迷的說道,一邊還慢慢撫摸盧全光滑的手背。


    盧全努力掙脫了張修的手,“師兄請自重!”說完後又怕張修惱羞成怒,遂溫言說道,“師兄之心我豈不知,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


    盧全假裝皺眉道:“隻不過我聽教中鬼卒最近議論紛紛。”


    張修聞言豎起了耳朵,他得位不正,更是注重普通教眾的意見,聽聞盧全說起鬼卒們私下有議論,於是仔細傾聽。


    “鬼卒們都議論,師兄之前說是代掌教主之位,眼看公祺一天比一天幹練,是不是到了讓公祺接管掌教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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