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出口嗎?”木先生打量著四周道。


    燕明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對於這個世界,我了解的並不比你多,甚至更少。”


    木先生圍著那個神像踱步繞圈,似乎想在神像中尋找線索,他本來就是一個比較老成持重的人,所以踱起步來,給人一種慢悠悠的感覺。


    這個慢悠悠的動作卻急壞了旁邊的一個人,一個一直守株待兔的人。對於獵人來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麽?那就是好不容易等到一隻兔子,可是那隻兔子卻圍著木樁打轉,就是不往上撞。


    隻要有點結界常識的人,就會明白神像手上那本書的含義,大理石雕刻的書籍上麵刻滿了符文,在符文的中間有一個六星的法陣,那法陣就是整個廣場的布置。廣場是圓形的,圓形的廣場有六個入口,那六個入口就是六星的六個尖角。一般來說,隻要在書籍上鑲上一顆上品晶石,就可以催動法陣,雖然因為地下聯盟的保密措施不能出去,但是卻能啟動出口,如果對方真的是在找出口的話,就隻有這個方法才能看到出口。


    隻要木先生鑲入晶石,那麽鴉羽言布置的陷阱就會啟動,那個時候,就是獵人捕獵的時候了,可是這個木先生卻一直在轉圈,這是什麽道理,難道對方要找的不是出口,守候在旁的鴉語言簡直可以說是急得吐血啊。


    他當然理解不了木先生的做法,因為木先生對這個世界一知半解,對於結界更是小白中的小白,完全搞不懂結界是啥玩意。他就像個鄉巴佬進城一樣,充滿了驚奇,充滿了不解。


    鴉羽言真想衝出去告訴他打開出口的方法,心癢難耐的滋味可不是好受的,可是他出去的話,那麽機會就泡湯了,所以隻有忍耐。


    燕明也注意到魔法書上的六星圖案,非常的像當初在島上的那個傳送陣的法陣,同是六星,如果和那個傳送陣有某些關聯的話,那麽這個六星就是鑲嵌晶石的東西。他猜的並沒有錯,出口就是一個微型的魔法傳送陣,傳送陣的原理幾乎都是一樣的。


    當初在島上五行鏡能量消失的時候,木先生並沒有見過那個傳送陣的模樣,所以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聯想到,燕明並沒有急著把這一發現告訴給木先生,他在拖延,拖延木先生靈魂中的那塊黑斑擴散。


    “該死的,這到底是不是出口啊?”木先生嘀咕道。


    燕明沒有說話,心中在冷笑,他能清楚的看到木先生靈魂中的黑斑已經擴散到整個手掌了。


    就在這時候,從旁邊鑽出一個人出來,那個人非常的俊美,金發碧眼。這個人燕明見認識,這不是鴉羽言嗎?索菲莉身邊的那個小白臉。木先生見到他,也是一愣,隨後便是心中一冷。他在這並沒有發現鴉羽言的存在,鴉羽言就像是從石頭中忽然蹦了出來的一樣,無聲無息。


    “不好意思,我傳送錯地方了。”鴉羽言裝傻充愣的嘿嘿笑了一下。


    燕明表情怪異的看著鴉羽言,這家夥的演技太差了,隻要是正常一點的人,都會看出來他在撒謊,鴉羽言其實也並不太會撒謊,高傲至極的他,何曾對別人撒謊過,一般人他連看都不屑看的。


    所謂的正常人一看便知,可是木先生卻不是正常人,或者說不是人,因為他是妖,所以他的想法和燕明的不同,能夠無聲無息的從他的身邊冒出來,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如果說對方一直是潛伏在這裏的話,打死他,他也不會相信的,他木先生是什麽人啊,上萬年的老妖,豈會被小小的潛伏之術騙到,剛剛雖說他在這東找西找的,可是他的神識卻不斷的在探索著周圍,他的神識是非常高級的妖術,能探查周圍的活物,隻要是活物一旦進入他神識範圍內,他都會感應得到。


    所以他幾乎馬上就能斷定,對方一定是被傳送進來的,很有可能還是從入口傳送進來的。木先生也是太過於相信自己的探查之術了,鴉羽言的隱藏之術恰恰是他探查之術的克星,他的隱藏之術是讓自己變成無生命物體,而木先生的探查之術卻偏偏是探查周圍的有生命物體,這可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木先生其實隻要冷靜的觀察一下鴉羽言的言行,就會看穿他那蹩腳的演技,可是他對自己實力過於自負,結果就造成了這不可挽回的失敗結局,這是上天給燕明上的非常生動的一課。


    “來得正好,出口在哪?”木先生冷冷的道。


    鴉羽言的聲音有些打顫,似乎非常害怕的說道:“我,我不,不知道。”


    木先生眉頭一皺,他是見過鴉羽言的,他是一個頭腦非常冷靜非常敏捷的年輕人人,是不大可能會這麽慌張的,“你不用演戲,你不是那種會慌張的人,我也不為難你,你隻要將出口告訴我就可以了。”


    鴉羽言被他這麽一說,淡定的撩了撩金發說道:“哦,看來我是騙不到你的,不過你和我也沒有什麽冤仇,告訴你也無妨。”


    他的鎮定讓木先生心中稱讚,如果不是現在危在旦夕,他倒心生了收徒的打算。上萬年的修行,手下妖兵無數,卻沒有一個能繼承他衣缽的人,鴉羽言倒是一個非常好的材料。


    “你說。”木先生雙手負背,宛如世外高人一般,廣場上不知道說明時候刮起一股深秋暖風,木先生沐浴在暖風之中,說不出的飄逸道不明的瀟灑。


    這一幕,連鴉羽言都看愣了,這叫燕明的年輕人和自己的年齡相仿,卻有一股莫名的氣質,讓人不經有些臣服之感,不過就在這時,他體內的信仰之力鑽入他的大腦,讓他清醒了過來,暗道:我這是怎麽呢?這個世界上除了光明神,我怎麽能去想屈服於別人呢?


    燕明雖然不知道鴉羽言的想法,卻能看清木先生的動作,他調動了體內的魔心之力,施展了一個不知名的發決,然後廣場就刮起了一股恰當好處的暖風。


    “那叫魅心訣,是修魔者迷惑別人的法訣。”白茜道。


    燕明聽到這也撇了撇嘴到:“又是一個神棍,裝神弄鬼的本事和和尚有的一拚。”


    白茜笑道:“明哥哥自然是不知道,木先生當年是無名老僧的在妖界的老友,當年他們被稱為三界雙蟲,二人是當年三界中最大的騙子,不過後來這木先生還是輸在了無名老僧身上,被他騙入了鏡中成為了鏡霸,論起騙術和尚是拍馬都趕不上的。”


    鴉羽言冷道:“你方才使用了催眠術?”


    木先生吹了一聲口哨道:“什麽催眠術,老夫不知道?”一副打死不承認的樣子,心裏麵卻不停的在讚歎對方的心智,居然能抵禦魔門的魅心訣。


    鴉羽言冷哼了一聲,忽然他的雙眸射出兩道紫芒,那兩道紫芒幾乎是瞬間就射進了木先生的雙瞳之中,木先生的雙瞳忽然變成和鴉羽言一樣的紫色。這就是他當初控製大長老的那種催眠之術。


    “催眠術嗎?我也會,隻不過攝於你得實力,我把它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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