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樂宮
“娘娘，您再吃一點東西吧！您現在的身子需要補一補啊！”翠兒小心的勸道。
“補什麽？我又沒有懷孩子，而且我以後都不能懷孩子了。一個女人不能生孩子不就是一個廢人了？一個廢人了，吃這麽多的補品，不是浪費嗎？”沈貴妃冷笑道。
“娘娘，您吃了這些補品就能好，身體就能恢複，這怎麽能是浪費呢？”
“你覺得好與不好，對於我來說，還有什麽差別嗎？”
“當然有差別了，您現在病懨懨的，什麽事都處於被動。您要養好身體，才能主動出擊，這才有希望啊！”
“希望？那是什麽東西，我現在身體裏的全部都是失望，不，應該說是絕望才更恰當。”
“娘娘，現在的您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曾經雄心勃勃的您到哪裏去了？曾經麵對後位被搶，依舊信心十足的您哪裏去了？您忘記您是怎麽教翠兒的嗎？越是逆境，咱們越要小心謹慎，越要保持不放棄的決心啊！怎麽現在您自己放棄了呢？”
“曾經是曾經，現在是現在，沒有一絲的可比性。”
“怎麽沒有，您經曆了多少困境，多少逆境，您都闖過來了，怎麽今日在這個小水窪這就陷下去了呢？”
“這是小水窪嗎？這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我也許一輩子都爬不上來了，縱使這樣也無所謂了，反正我也沒什麽盼頭了。”
“娘娘，您還記得皇後剛來的時候，奴婢很恐慌，可是您淡然地說，後位不重要，皇上的寵愛才是最重要的，隻要有了皇上的寵愛，咱們還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您還記不記得皇後娘娘懷孕的時候，奴婢差點就走錯路了，您是怎麽告訴奴婢的，您說先贏一場不算贏，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鹿死誰手。現在還沒有到最後一步呢，您怎麽能認輸呢？”翠兒苦口婆心的說道。
“那時是因為我還有底牌，現在我底牌盡失，我不在乎皇後生幾個孩子，那是因為我以為自己也可以有兒子，可是現在沒有了，全部都沒有了。這後宮是個無情的地方，誰敢說自己榮寵一生呢？為什麽想生兒子，隻是為自己尋個依靠罷了。與其讓我在宮裏孤苦無依的過活，我寧願死在最耀眼的時刻。”沈貴妃淒慘的笑著。
“娘娘，您別這麽悲觀。就算您自己不能生孩子也不要緊，這後宮能生孩子的女人可不少，可是她們的位階低，不配養孩子。現在您這麽得寵，到時和皇上說，隨便過繼給您一個，從小養著。正所謂，生娘不及養娘大，到時不就是您的孩子了嗎？”
“哼，養別人的孩子？”
“娘娘，我是您從宮外帶來的，我是陪伴著您長大的，我自認為是了解您的。我知道您現在心裏有多麽的不甘，多麽的委屈，多麽的絕望。但是這些都不是你自暴自棄的理由，因為你不是一個人，你還肩負著沈家的榮光。娘娘，就算您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沈丞相想一想啊！要是沒有了您的扶植，他該多難，多危險啊！”
“你說的對，本宮還有父親，本宮要振作。沒有孩子又怎麽樣，本宮一樣能風生水起。翠兒，把補品端來，我要喝。”沈貴妃的眼中閃過一絲的堅毅。
“誒。”翠兒高興的把燕窩粥端給了她。
“皇後娘娘駕到。”沈貴妃剛剛用完膳沒有多久，皇後便來了。
“她來做什麽？”翠兒疑惑道。
“大概是來探探虛實吧！畢竟皇上最近都在我這，想必是坐不住了。算了，見機行事吧！”沈貴妃把頭發弄亂，躺在床上。“你去接駕。”
“是。”翠兒急忙擺出一副哀戚的樣子前去接駕。
“奴婢參加皇後娘娘，貴妃娘娘的身體不適，不能接駕，還請皇後娘娘恕罪。”
“免禮，本宮今日來就是探病的，帶本宮去看看你們娘娘。”我和藹的說道。
“是，皇後娘娘裏麵請。”翠兒把我帶入內室。
“沈貴妃還安好吧！本宮一直記掛著你，隻是本宮最近太忙了，一直沒有抽出空來，貴妃不要見怪。”我笑著說道。
“要勞煩皇後娘娘記掛，真是本宮的罪過啊！”沈貴妃冷冷的說道。
“你不要這麽說，咱們有緣相聚在宮中，也是一種緣分。而且，咱們也算是自家姐妹了，你也別和我客氣了。我今日給你帶了一些補品，你要好好的補身，早日康複才是。”
“皇後娘娘就不用為我費心了，這些補品我用不到，您拿回去自己補身吧！其實皇後娘娘大可放心，我以後都不能生小孩了，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了。”
“你們退下吧！本宮有話想和沈貴妃單獨說。”我屏退眾人，沈貴妃擺明不想和我說話，但是有些事我必須說。
“是。”眾人聽話的退了出去，屋子裏隻剩下我們兩個人。
“我今日來隻是探病而已，你不用這麽防備著我。本來我以為你應該病的很嚴重，所以我才給你帶來了很多的藥材，隻是沒想到沈貴妃能這麽中氣十足的和我說話，看來我真是白擔心了。”我冷笑道，我也不是一個受欺負的小媳婦，而且其實我也算是毒舌。
“你是擔心我，還是擔心你自己的地位啊？”
“那你認為我該擔心什麽啊？”
“當然是擔心你自己了，這些日子皇上一直在我這裏，都沒有時間去玉坤宮看你，看小公主，你當然有些坐不住了，所以才來探一探我的虛實。”
“不錯，我來看你確實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皇上。不過我怕的不是你得寵我失寵，而是我不忍心看到皇上為了你的事情內疚自責難過。”
“真是冠冕堂皇啊！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皇上，而我卻是為了自己，和你比起來我真是太自私了，不配擁有皇上的愛。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自慚形穢，然後把皇上拱手讓給你啊！”沈貴妃嗤笑道。
“我沒有這麽想，但是你確實是太自私了，以前的事情我不知道，也無權去評判，但是自我入宮以來，你的所作所為隻讓我看到了你眼中的權力欲，沒有看到你對皇上的愛。”
“你知道什麽？憑什麽這麽說？”沈貴妃氣憤的說道。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次狩獵，為什麽要和皇上騎馬，那是因為你知道你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在減少，你看我和皇上騎馬很開心，以求這樣重新博得皇上的喜愛，隻是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你會懷孕，沒想到你會因此而小產，更沒想到以後你再也不能懷孕了。可是這些都是因為你自己，你不應該把這些加注在皇上的身上，不該讓他承擔那麽多的自責。”
“嗬嗬，你說的對，這次的事都是因為我自己的原因。想要收獲，總得付出才是，隻不過我這次付出的太多而已。我沒必要怨天尤人，還要拉上皇上。隻是我不應該怨他嗎？我到了今日的地步都是因為他，都是因為你。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和皇上的過去。”
“我有聽皇上說過，你不知道皇上在說這些回憶的時候，是帶著一種幸福的表情。”
“是啊！過去是很幸福。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也算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我們之間最困難的一戰，便是對付四大輔臣，他們包藏禍心想要顛覆東陵，那時皇上手上根本沒有什麽實力，我們一起想辦法，看怎麽兵不血刃的收回政權，我幫他去遊說四方。最後在我父親的幫助下，除掉了四大輔臣的危機，而我父親也是因此而走上政權的巔峰。那一年皇上十五歲，我十四歲。皇上向我保證，當他十六歲弱冠的時候，便會娶我進宮，他要從皇宮的正門把我迎進玉坤宮。隻是沒有想到，我幫皇上除去四大輔臣，讓我和太後交惡，她認為我野心太大，不適合做皇後，還說我會禍亂朝政，天知道我那時所有的心都在皇上身上，我根本沒有把權利看的太重。我承認我羨慕崇拜太後，我也想有機會施展我的才華，但是不代表我要亂政啊！她不許我入主後宮，皇上偏要讓我當皇後，他們就這樣僵持了下去，皇上寧可不親政，也不娶別人做皇後。那時我真的很開心，真的很感動，那時我就想隻要能和他在一起，我可以什麽都不要。”沈貴妃說到動情的時候，激動的流下眼淚。
“皇上對你這樣情深意重，你們應該很幸福才是。”
“是啊！那個時候我也認為我會幸福一輩子的。我和陛下說，我可以不做皇後，隻要能和他在一起，他能愛我就好。那時他和我說，這輩子他心中的皇後隻有我。”她的眼神從夢幻一下子就變得犀利了。“但是你的出現，打破了我的夢想。因為你，我和皇上有了爭吵。因為你，我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越來越低。而且在你有了孩子之後，我真的被皇上拋到了腦後。我真是被逼急了，才想出這個辦法的，不然我也不屑用這種方式去博得聖寵。”
“往事已矣，現在在追究誰對誰錯，又有什麽用呢？我也不想為自己開脫什麽，隻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咱們還能做什麽呢？你現在的所作所為，隻是讓你和皇上痛苦，其他的還有什麽用呢？”我勸說道。“聽你的話語裏，你還是喜歡皇上的，那你忍心看著皇上每日不僅要為國事煩心，還要為你的事煩心嗎？”
“嗬嗬，在你沒有來之前，我也像你一樣關心皇上。你知不知道，那個聖蝶計劃，是我和皇上在這張床上想出來的。我們在這裏想著對付太後的壓迫政策，我們在這裏幻想未來。”沈貴妃失神的撫摸著床單，好像在撫摸愛人一樣。“後來聖蝶計劃失敗了，太後娘娘順勢就定下你成為皇後，打的我們措手不及，隻得同意。當時，我還記得，皇上對我說，咱們不害怕，她來了也是個擺設，朕會冷落她，不會讓她進入咱們的小圈子的。沒想到，結果是我被排除在外了。”
“即使如此，你也不用這麽灰心吧！你應該知道，這樣做，隻是把你和皇上越來越遠，還是說你準備退隱了？”
“難道我這麽做不能是在爭寵嗎？你看現在皇上每日都到我的永樂宮來陪著我。反正我都是要爭寵的，雖然過程有些區別，但是結果一樣就可以了。”沈貴妃自嘲道。
“我相信你不是一個傻子，你應該知道這麽做，無異於飲鴆止渴，把皇上對你最後的一絲美好印象都丟失，那樣你才是真正的沒有翻身之地，所以無論為了什麽，振作都是對你最好的辦法。”我笑著說道。
“娘娘，您再吃一點東西吧！您現在的身子需要補一補啊！”翠兒小心的勸道。
“補什麽？我又沒有懷孩子，而且我以後都不能懷孩子了。一個女人不能生孩子不就是一個廢人了？一個廢人了，吃這麽多的補品，不是浪費嗎？”沈貴妃冷笑道。
“娘娘，您吃了這些補品就能好，身體就能恢複，這怎麽能是浪費呢？”
“你覺得好與不好，對於我來說，還有什麽差別嗎？”
“當然有差別了，您現在病懨懨的，什麽事都處於被動。您要養好身體，才能主動出擊，這才有希望啊！”
“希望？那是什麽東西，我現在身體裏的全部都是失望，不，應該說是絕望才更恰當。”
“娘娘，現在的您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曾經雄心勃勃的您到哪裏去了？曾經麵對後位被搶，依舊信心十足的您哪裏去了？您忘記您是怎麽教翠兒的嗎？越是逆境，咱們越要小心謹慎，越要保持不放棄的決心啊！怎麽現在您自己放棄了呢？”
“曾經是曾經，現在是現在，沒有一絲的可比性。”
“怎麽沒有，您經曆了多少困境，多少逆境，您都闖過來了，怎麽今日在這個小水窪這就陷下去了呢？”
“這是小水窪嗎？這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我也許一輩子都爬不上來了，縱使這樣也無所謂了，反正我也沒什麽盼頭了。”
“娘娘，您還記得皇後剛來的時候，奴婢很恐慌，可是您淡然地說，後位不重要，皇上的寵愛才是最重要的，隻要有了皇上的寵愛，咱們還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您還記不記得皇後娘娘懷孕的時候，奴婢差點就走錯路了，您是怎麽告訴奴婢的，您說先贏一場不算贏，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鹿死誰手。現在還沒有到最後一步呢，您怎麽能認輸呢？”翠兒苦口婆心的說道。
“那時是因為我還有底牌，現在我底牌盡失，我不在乎皇後生幾個孩子，那是因為我以為自己也可以有兒子，可是現在沒有了，全部都沒有了。這後宮是個無情的地方，誰敢說自己榮寵一生呢？為什麽想生兒子，隻是為自己尋個依靠罷了。與其讓我在宮裏孤苦無依的過活，我寧願死在最耀眼的時刻。”沈貴妃淒慘的笑著。
“娘娘，您別這麽悲觀。就算您自己不能生孩子也不要緊，這後宮能生孩子的女人可不少，可是她們的位階低，不配養孩子。現在您這麽得寵，到時和皇上說，隨便過繼給您一個，從小養著。正所謂，生娘不及養娘大，到時不就是您的孩子了嗎？”
“哼，養別人的孩子？”
“娘娘，我是您從宮外帶來的，我是陪伴著您長大的，我自認為是了解您的。我知道您現在心裏有多麽的不甘，多麽的委屈，多麽的絕望。但是這些都不是你自暴自棄的理由，因為你不是一個人，你還肩負著沈家的榮光。娘娘，就算您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沈丞相想一想啊！要是沒有了您的扶植，他該多難，多危險啊！”
“你說的對，本宮還有父親，本宮要振作。沒有孩子又怎麽樣，本宮一樣能風生水起。翠兒，把補品端來，我要喝。”沈貴妃的眼中閃過一絲的堅毅。
“誒。”翠兒高興的把燕窩粥端給了她。
“皇後娘娘駕到。”沈貴妃剛剛用完膳沒有多久，皇後便來了。
“她來做什麽？”翠兒疑惑道。
“大概是來探探虛實吧！畢竟皇上最近都在我這，想必是坐不住了。算了，見機行事吧！”沈貴妃把頭發弄亂，躺在床上。“你去接駕。”
“是。”翠兒急忙擺出一副哀戚的樣子前去接駕。
“奴婢參加皇後娘娘，貴妃娘娘的身體不適，不能接駕，還請皇後娘娘恕罪。”
“免禮，本宮今日來就是探病的，帶本宮去看看你們娘娘。”我和藹的說道。
“是，皇後娘娘裏麵請。”翠兒把我帶入內室。
“沈貴妃還安好吧！本宮一直記掛著你，隻是本宮最近太忙了，一直沒有抽出空來，貴妃不要見怪。”我笑著說道。
“要勞煩皇後娘娘記掛，真是本宮的罪過啊！”沈貴妃冷冷的說道。
“你不要這麽說，咱們有緣相聚在宮中，也是一種緣分。而且，咱們也算是自家姐妹了，你也別和我客氣了。我今日給你帶了一些補品，你要好好的補身，早日康複才是。”
“皇後娘娘就不用為我費心了，這些補品我用不到，您拿回去自己補身吧！其實皇後娘娘大可放心，我以後都不能生小孩了，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了。”
“你們退下吧！本宮有話想和沈貴妃單獨說。”我屏退眾人，沈貴妃擺明不想和我說話，但是有些事我必須說。
“是。”眾人聽話的退了出去，屋子裏隻剩下我們兩個人。
“我今日來隻是探病而已，你不用這麽防備著我。本來我以為你應該病的很嚴重，所以我才給你帶來了很多的藥材，隻是沒想到沈貴妃能這麽中氣十足的和我說話，看來我真是白擔心了。”我冷笑道，我也不是一個受欺負的小媳婦，而且其實我也算是毒舌。
“你是擔心我，還是擔心你自己的地位啊？”
“那你認為我該擔心什麽啊？”
“當然是擔心你自己了，這些日子皇上一直在我這裏，都沒有時間去玉坤宮看你，看小公主，你當然有些坐不住了，所以才來探一探我的虛實。”
“不錯，我來看你確實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皇上。不過我怕的不是你得寵我失寵，而是我不忍心看到皇上為了你的事情內疚自責難過。”
“真是冠冕堂皇啊！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皇上，而我卻是為了自己，和你比起來我真是太自私了，不配擁有皇上的愛。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自慚形穢，然後把皇上拱手讓給你啊！”沈貴妃嗤笑道。
“我沒有這麽想，但是你確實是太自私了，以前的事情我不知道，也無權去評判，但是自我入宮以來，你的所作所為隻讓我看到了你眼中的權力欲，沒有看到你對皇上的愛。”
“你知道什麽？憑什麽這麽說？”沈貴妃氣憤的說道。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次狩獵，為什麽要和皇上騎馬，那是因為你知道你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在減少，你看我和皇上騎馬很開心，以求這樣重新博得皇上的喜愛，隻是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你會懷孕，沒想到你會因此而小產，更沒想到以後你再也不能懷孕了。可是這些都是因為你自己，你不應該把這些加注在皇上的身上，不該讓他承擔那麽多的自責。”
“嗬嗬，你說的對，這次的事都是因為我自己的原因。想要收獲，總得付出才是，隻不過我這次付出的太多而已。我沒必要怨天尤人，還要拉上皇上。隻是我不應該怨他嗎？我到了今日的地步都是因為他，都是因為你。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和皇上的過去。”
“我有聽皇上說過，你不知道皇上在說這些回憶的時候，是帶著一種幸福的表情。”
“是啊！過去是很幸福。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也算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我們之間最困難的一戰，便是對付四大輔臣，他們包藏禍心想要顛覆東陵，那時皇上手上根本沒有什麽實力，我們一起想辦法，看怎麽兵不血刃的收回政權，我幫他去遊說四方。最後在我父親的幫助下，除掉了四大輔臣的危機，而我父親也是因此而走上政權的巔峰。那一年皇上十五歲，我十四歲。皇上向我保證，當他十六歲弱冠的時候，便會娶我進宮，他要從皇宮的正門把我迎進玉坤宮。隻是沒有想到，我幫皇上除去四大輔臣，讓我和太後交惡，她認為我野心太大，不適合做皇後，還說我會禍亂朝政，天知道我那時所有的心都在皇上身上，我根本沒有把權利看的太重。我承認我羨慕崇拜太後，我也想有機會施展我的才華，但是不代表我要亂政啊！她不許我入主後宮，皇上偏要讓我當皇後，他們就這樣僵持了下去，皇上寧可不親政，也不娶別人做皇後。那時我真的很開心，真的很感動，那時我就想隻要能和他在一起，我可以什麽都不要。”沈貴妃說到動情的時候，激動的流下眼淚。
“皇上對你這樣情深意重，你們應該很幸福才是。”
“是啊！那個時候我也認為我會幸福一輩子的。我和陛下說，我可以不做皇後，隻要能和他在一起，他能愛我就好。那時他和我說，這輩子他心中的皇後隻有我。”她的眼神從夢幻一下子就變得犀利了。“但是你的出現，打破了我的夢想。因為你，我和皇上有了爭吵。因為你，我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越來越低。而且在你有了孩子之後，我真的被皇上拋到了腦後。我真是被逼急了，才想出這個辦法的，不然我也不屑用這種方式去博得聖寵。”
“往事已矣，現在在追究誰對誰錯，又有什麽用呢？我也不想為自己開脫什麽，隻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咱們還能做什麽呢？你現在的所作所為，隻是讓你和皇上痛苦，其他的還有什麽用呢？”我勸說道。“聽你的話語裏，你還是喜歡皇上的，那你忍心看著皇上每日不僅要為國事煩心，還要為你的事煩心嗎？”
“嗬嗬，在你沒有來之前，我也像你一樣關心皇上。你知不知道，那個聖蝶計劃，是我和皇上在這張床上想出來的。我們在這裏想著對付太後的壓迫政策，我們在這裏幻想未來。”沈貴妃失神的撫摸著床單，好像在撫摸愛人一樣。“後來聖蝶計劃失敗了，太後娘娘順勢就定下你成為皇後，打的我們措手不及，隻得同意。當時，我還記得，皇上對我說，咱們不害怕，她來了也是個擺設，朕會冷落她，不會讓她進入咱們的小圈子的。沒想到，結果是我被排除在外了。”
“即使如此，你也不用這麽灰心吧！你應該知道，這樣做，隻是把你和皇上越來越遠，還是說你準備退隱了？”
“難道我這麽做不能是在爭寵嗎？你看現在皇上每日都到我的永樂宮來陪著我。反正我都是要爭寵的，雖然過程有些區別，但是結果一樣就可以了。”沈貴妃自嘲道。
“我相信你不是一個傻子，你應該知道這麽做，無異於飲鴆止渴，把皇上對你最後的一絲美好印象都丟失，那樣你才是真正的沒有翻身之地，所以無論為了什麽，振作都是對你最好的辦法。”我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