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已經出去的人,莫竹苦笑,笑著笑著卻淚流滿麵。


    穿好衣服,為玉兒換上新的床單,帶著沾滿血跡和痕跡的床單回到的自己的屋子,將床單很好的收藏了起來,無論如何,這是她們愛的痕跡。


    將衣服脫去,泡入了溫泉裏,細細的撫摸著自己身上被玉兒留下的痕跡,心中苦澀。


    莫竹感嘆著自己真的是‘自作孽而不可活’,怪隻怪自己把那些書拿去給玉兒看了,怪隻怪自己不該陪著玉兒一起看的。


    淚,再一次落下。心,痛得無法呼吸。


    ☆、古怪的莫竹


    當玉兒拽著王蓮回到屋子的時候,莫竹早已離去。


    當兩人來到莫竹屋前,敲門時,傳來了莫竹充滿傷痛的聲音:“誰?我想自己一個人待會兒!”


    “臭小子,你是不是不舒服?小丫頭說你葵水來了,是不是真的?是很疼嗎?”王蓮急切的問道,因為早在當初她們墜崖之後,已經確定莫竹不會來葵水了,卻又在此時忍不住的報了一絲期望。


    “我沒事,挺好的,葵水也沒來,想來是玉兒姐姐看錯了。你們不用管我,讓我自己一個人待會兒,你們可以走了。”莫竹淡淡的回答。


    玉兒看著王蓮焦急的申辯:“蓮姨,我沒看錯,我真的看到血了,而且竹兒一臉的蒼白,她還哭了,你要相信我,一定要給竹兒看看才行。”說著說著,著急的哭了起來。


    玉兒的哭聲傳來,莫竹閉了眼跟著哭泣,卻一言不發。


    王蓮看著哭泣的玉兒,半天過去了也沒聽到莫竹的聲音,屋子裏靜悄悄的,她開始覺得這一次的事不尋常,莫竹居然放著玉兒自己哭泣而不管,這和太陽從西邊升起一般的讓人驚奇。


    “吱”一聲,王蓮推門而入,玉兒也跟著進去。就在這時,傳來了莫竹的咆哮聲:“都給我出去!我誰也不想見。”


    玉兒和王蓮皆是一怔,以往的莫竹從未如此的暴躁過,從來沒有對人發過這麽大的脾氣,更別說是對玉兒發這樣的脾氣。玉兒停止了哭泣,清楚地認識到這一次的事情很嚴重。王蓮也是同樣的想法。兩人默默地退出了莫竹的屋子。她們都不明白的是‘昨晚還好好的人,今天早上起來怎麽就這樣了呢?’


    玉兒默默地守在了莫竹的屋外,紅著眼睛,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王蓮看看門,再看看失魂落魄的玉兒轉身去找古陌,商量對策。


    一天一夜過去了,屋子裏的莫竹依然沒有動靜,屋外的玉兒一直守著。古陌和王蓮幹著急,卻不敢去打擾,根據兩個人的共同分析,他們肯定了莫竹和玉兒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能有她們自己解決,他們如果參與進去,事情隻會更嚴重,莫竹的脾氣他們很了解。


    趕走了玉兒和王蓮,莫竹從溫泉裏出來之後,自己調配了一些藥,抹在了自己的私密處,然後就躺下了。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這一覺睡得很安穩,什麽夢都沒做,什麽事都不記得,放空了自己,停止了思維。


    一天一夜沒合眼的玉兒,此時滿眼的血絲,她努力的去思考,卻依然不知道自己哪裏惹得莫竹如此的生氣。還是說,自己那一個漩漪的夢根本就是真的?她很想知道。可是看到如今暴怒的莫竹,她不敢去想,不敢去求證。


    當陽光照進窗戶的時候,莫竹睜開眼,私密處已不再腫痛,苦澀的笑一閃而逝。起床更衣洗漱好了之後,莫竹打開了房門。


    看著眼前虛浮的玉兒,莫竹的痛消去了許許多多,不就是滾了一次床單嘛,自己一個現代人,有必要這麽放不開麽,記不得了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自己為難一個小丫頭做什麽!淡淡的一笑,仿佛又是以前的莫竹,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玉兒姐姐,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快點去睡會。一直都沒吃東西吧,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聽著莫竹溫柔的言語,玉兒緊繃的神經鬆弛了下來,眼淚不受控製的落下。


    “乖,別哭!再哭就不好看了。”溫柔的為玉兒擦拭眼淚,莫竹轉頭看向躲藏在一邊的古陌和王蓮,“師娘,麻煩你照看一會玉兒姐姐,帶她回屋休息,我和師傅去做點吃的。”


    王蓮和古陌看著如此溫柔的莫竹都覺得事情很是不正常。


    ☆、持續的低氣壓


    連續的幾天下來,隻感覺氣壓越來越低,莫竹貌似還是那個處處對玉兒溫柔的莫竹,可越來越沉默,越來越冷,每天都在拚命的練功、學醫、製毒;不再與古陌鬥嘴,也不再與玉兒和王蓮彈琴作畫;總是笑得很溫柔,但卻不再眉飛色舞的玩世不恭、談古論今。


    其餘的三個人在這日益加重的低氣壓下,小心翼翼。


    看著莫竹這個樣子,玉兒很難受,古陌和王蓮也很難受,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感受到三個人的不安,莫竹也很難受,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去做,她也很想當做什麽事都不曾發生,她也不再怪玉兒的忘記,可是那一晚的那些畫麵卻總是不受控製的一遍又一遍的在自己腦海裏重複。


    尤其讓她想不明白的是,那一晚玉兒的眼裏明明滿是柔情、滿是愛戀,看著自己動情的樣子是那樣的瘋狂,可醒來之後卻為何會是這樣!


    不想讓幾個人都沉浸在自己製造的低氣壓中,莫竹決定出穀去散散心,有可能的話就直接回家。或許是時候回家了,她,想念娘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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