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懷禮的辦公室。


    “好!”聽完廖建生得匯報,任懷禮一拍桌子。“這可是天賜良機,今天一定要把許牧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查個底掉。”


    廖建生有些猶豫。“師父,這件事要不要先和許院長通個氣?”


    說到底許天奇才是二院的院長,查他兒子的老底,卻不提前知會一聲,查出事來還好說,若是什麽都查不出來,還真不好交代。


    “早有人舉報許牧監守自盜,我手裏有切實的證據。”任懷禮眉頭緊鎖。“還有消息說,許牧內外勾結,引狼入室,事實上他那個實驗室研發的根本就不是抗癌藥物,而是一種能夠刺激人潛能,麻醉神經的禁藥。而且許牧隻是給別人跑腿的小角色。”


    廖建生一驚。“師父,如果這些情況屬實,一旦揭開蓋子,咱們二院恐怕就要被取締了!”


    取締都是輕的,最起碼任懷禮這個副院長難辭其咎。


    廖建生醫學院畢業就在二院工作,對這裏很有感情,他絕不能眼睜睜看著二院被人給毀了。


    任懷禮一歎。“所以說,這件事越早解決越好。如果跟許天奇匯報,要是他說等他從國外學術交流回來再親自處理,一來二去耽誤十幾天,恐怕什麽都查不出來了。”


    廖建生也懂這麽道理。


    如果許牧背後真有人,那他們一旦知道許牧被警察帶走的消息,很可能會立刻銷毀證據,或者幹脆就開溜了。到那時背鍋的還是二院。


    廖建生眉頭緊鎖,一臉擔憂。“師父,如您所說,有人以咱們二院為掩護研究禁藥。那肯定是一群亡命徒,如果隻靠咱們二院的幾個保安,治服不了他們是小,萬一發生流血事件……”


    任懷禮一驚。


    他還真忽略了這一點。


    想到那可怕的後果,任懷禮心跳加速。


    “建生,依你的意思呢?”


    “這個蓋子是肯定蓋不住了,我的意見是咱們直接請警方介入調查。”


    “不行!”任懷禮果斷否決。“如果警方介入,可結果卻與謠言不符,咱們涉嫌報假警倒是小事,對二院的影響可就大了。”


    廖建生微微一笑。“師父,咱們請警察來可不是為了查實驗室,而是倉庫被盜。”


    任懷禮雙眼一亮。“建生,還是你小子聰明。許牧監守自盜可是板上釘釘的事實。然後我們再引警察去實驗室……這個辦法好!”


    廖建生略作沉吟。“師父,我覺得還是不妥,如果是一般的盜竊案,來調查的警察很可能隻是片警,他們不可能攜帶武器。萬一跟亡命徒遭遇,恐怕會吃大虧。”


    “要提防,要提防!”任懷禮眉頭緊鎖。“可是……我們總不能跟警察說,讓他們多派點人手過來,再帶著槍吧?”


    廖建生眼珠一轉,突然一拍大腿。“有了!師父,咱們可以把這件事先告訴陸風。”


    “陸風?”任懷禮連連搖頭。“不行不行。你要說實驗室裏真查出什麽違禁品來,讓他幫忙化驗還成。別的事他幫不上忙。”


    廖建生一笑。“師父,陸風和童警官關係曖昧,我的意思是讓他通知童警官。退一萬步說,即使最終沒有在實驗室裏查出問題,有陸風從中斡旋,童警官也不至於追究咱們報假警的罪名。”


    兄弟,老哥哥拿你當擋箭牌用一用,你可千萬別怪我啊。


    不對!


    廖建生忽然想起來了,此刻的陸風掛著二院名譽教授的頭銜,怎麽說也算二院的一份子,如今二院出了事關存亡的大事,他自然有義務站出來。


    “就這麽辦!”任懷禮拍板。“這樣,你立刻到財務去一趟,把一萬塊打給陸風。”


    “給陸風打一萬塊?”廖建生猶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師父,那小子動不動就送人上千萬的珍珠項鏈,會差這一萬塊嗎?再說了,您找人幫忙,就給這點辛苦費,是不是太摳了?”


    “你懂什麽?”任懷禮一瞪眼。“陸風是二院一員,怎麽叫幫忙了?”


    “那您這是……”


    任懷禮奸詐一笑。“那一萬塊是給陸風開的這個月的工資。記住,財務做賬時一定要注明這一點。”


    廖建生略微一想,頓時一挑大拇指。“師父,還是您老人家高明。那小子一旦拿了工資,可就坐實他是二院一員這件事了。”他說完興衝衝的去給陸風開資了。


    這師徒倆沒一個好貨,合起夥來在背後算計陸風。


    ……


    “阿嚏!”


    劉岩峰將車開到城中村胡同口,陸風剛下車就打了個噴嚏。


    是誰在算計老子?


    陸風腦海裏瞬間冒出這個念頭。


    “叮。”


    信息提示音響起,他拿出手機一看,不由得一愣。


    這是一條轉賬信息,匯入一萬塊。


    “鈴……”


    陸風正在疑惑之時,電話響了。


    見是廖建生打過來的,陸風以為是配型結果出來了,趕忙接通。“老廖,是不是有結果了?”


    “什麽結果?我給你打電話是想問你,一萬塊工資收到了嗎?”


    不是出結果,這讓陸風既失望又慶幸。


    “工資?”陸風滿臉疑惑。“什麽工資?”


    “你現在是二院名譽教授,當然有工資了。”


    陸風眼珠轉了轉,滿臉謹慎。“老廖,你少跟我繞圈子,到底在跟我耍什麽把戲呢?”


    廖建生苦笑兩聲。“兄弟,什麽事都瞞不過你……”他將許牧創建的那個實驗室有可能研製禁藥的事,以及想讓陸風幫忙轉告童寶怡,讓她突擊檢查實驗室的事說了一遍。“兄弟,你一定要讓童警官帶足人手,最好穿上防彈衣。”


    陸風滿臉凝重。


    如果這件事屬實,那可就不是警察能應付的了。


    “這件事交給我來辦,我直接調特種部隊過去。”陸風說完掛斷了電話。


    廖建生看著掛斷的電話,呆立在了原地。


    調特種部隊過來?


    那小子是不是腦袋讓門給夾了?


    難道是以為自己在開玩笑?


    想到這裏,廖建生趕忙把電話又打了回去。卻提示占線。


    此刻陸風正給程遠山打電話。


    程遠山非常重視這件事,立刻就聯係了特種部隊。


    這隻特種部隊隸屬於玄門,確切地說,他們都是從各個特種大隊抽調來的精銳,雖然新組建不到兩個月,但戰鬥力絕對沒得說。


    可以隨意在軍中抽調現役中校以下軍人到玄門工作,這是上級賦予程遠山的權利。這也讓軍方的人怨聲載道。他們好容易訓練出來的精銳中的精銳,結果卻是替人做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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