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徐仁翔剛才的那三把飛劍,因為憐香惜玉而有所收斂,沒用出全力。


    但突然蹦出的三隻兔子能攔下這三劍,還是很令他吃驚的。


    周圍愣住的人群裏,有幾個玉虛宗的弟子,突然想到了什麽,頓時指著兔子大喊;


    “這、這不是前陣子在宗裏到處偷菜吃的兔豬嗎?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兒?還有三隻?!”


    “難道段雷沒來、他的那個小弟神秘披風人來了?是哪個,快把他找出來!”


    看著人群裏的同門四下相望,王良當機立斷;‘是時候用來之前準備好的計劃了!’


    “啊——!”


    隻聽王良突然慘叫一聲,然後倒在了地上,隨後更是暗中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鮮血。


    “有、有人偷襲我……很可能是段雷的小弟披風人……”


    看著捂著胸口,奄奄一息的王良,周圍人在愣了一下後,趕緊後退散開,並警惕的相互對視,以免也遭偷襲。


    “喂,玉虛宗的,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們說的什麽段雷、什麽披風人的,到底怎麽回事?”


    除了玉虛宗外,其他三宗弟子並不知道段雷與披風人的事,所以開口喝問。


    有玉虛宗的弟子道;


    “一時半會兒說不清,反正你們隻要記住,現在那個披風人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沒錯!估計剛才四層的風暴也是他搞出來的,把他找出來,你們隨意斬殺……不、我們聯合斬殺他!”


    神秘披風人在玉虛宗實在太出名了,而且抓兔豬那件事,很多人都吃過虧,在場的幾個玉虛宗弟子也不例外。


    所以若找出披風人來,他們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喂,那個被打的,剛才到底是誰偷襲你,看清了嗎?”又有人問向王良。


    聽到這話,一直裝著受了傷的王良眼珠滴溜溜一轉,心裏暗笑道;‘上鉤了!’


    緊接著,王良指向一個玉虛宗的弟子,虛弱道;


    “之前……我離他最近……所以有可能……”


    沒等王良說完,那個被指的玉虛宗弟子急了;


    “我沒偷襲你啊!你別血口噴……”然而,也沒等他說完,周圍一群人就撲了上來;


    “別給他逃跑的機會!”


    “上!先把他按住再說!”


    稀裏嘩啦一陣響,那玉虛宗弟子就被一眾人按在了地上,有苦難言啊。


    但這邊才剛把人控製住,王良又咳嗽了幾聲,接著道;


    “唔、好痛……等一下,我剛剛傷的太重,話還沒說完……


    他雖然離我最近,可我確實沒看到他出手,所以有可能,是當時站在我後麵的人……”


    嘩——!


    一句話,一群人就散開了,隻有那個先前被按住的玉虛宗弟子還趴在地上,淚流滿麵;


    “你就不能一次把話說完嗎,嗚嗚嗚……”


    其他人又互相警惕,尤其是看向玉虛宗的弟子們時,紛紛質問;


    “你們這些玉虛宗的,剛才都有誰站在他的背後,站出來!”


    “要我說,不如把他們玉虛宗的全部控製住,這樣麻煩不就解決了!”


    有人這麽一提議,玉虛宗弟子們的臉色頓時都變了。


    “披風人!趕緊出來!你想讓我們這些同門都給你陪葬嗎!”


    “就是!到底誰是披風人,還是個人的話就趕緊站出來,別拉著我們一起死!”


    大戰一觸即發,玉虛宗弟子人人可危,而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王良再次咳嗽著道;


    “當時站在我後麵的人……好像沒有我們玉虛宗的……也可能是披風人襲擊了某個他宗弟子……換上了他宗的衣服做偽裝……”


    聽到王良這番話,幾個玉虛宗弟子也趕緊附和道;


    “對,這位師兄說的在理,那披風人陰險狡詐,極有可能那麽做。”


    “沒錯,我想起這位師兄了,他是我們宗內最純良忠厚之人,他說的話絕不會有錯。”


    “我也想起來了,這師兄最是善良,以前還幫助過我,可惡的披風人,竟然偷襲這麽善良的師兄!”


    幾位玉虛宗弟子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極力讚成王良的話,還爭相與王良套近乎。


    不為別的,就為讓其他三宗弟子也相信王良說的話,這種時候,他們都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了。


    嘩——!


    人群又一次散開,現在連其他三宗弟子也互相警惕。


    隻有王良在心裏暗暗拿捏時機;‘很好,一切非常順利,是時候進行下一步了!’


    趁著所有人都在互相警惕,沒人注意自己,王良悄悄拿出一張暴風符,然後扔到一個人的腳邊。


    等走遠了點,王良才一指地上道:“咦?這是誰掉的符籙?”


    對修者來說,符籙、法器、丹藥這些東西,可比錢要重要多了。


    所以當王良問是誰掉的符籙時,所有人目光都被吸引過去,並同時有很多人想都沒想,便異口同聲道;


    “是我掉的!”


    距離最近的那人眼疾手快,迅速撿起符籙來,還得意的道;


    “這符籙就在我旁邊,自然是我掉的,你們可別想撿便宜。”


    正說著,那人就想將符籙裝進乾坤囊,但這時王良背對著所有人用變音術喊了聲;


    “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啊?敢不敢先說一下這張符籙的用途,再釋放一點其中的術法進行驗證?”


    此話一出,其他人也頓時被帶了節奏。


    “沒錯,當眾驗證!”


    “必須驗證一下,符籙釋放一點術法影響不大,既然你說是你的,就該知道這符籙是什麽用途!”


    那人拿著符籙的動作僵住了,額頭也隱隱有汗珠滲出。


    但在一咬牙後,他逞強的道:“驗證就驗證,有什麽大不了的!


    我自己的符籙,我當然清楚是什麽用途,它是、它是……它是一張風遁符!”


    就在剛剛,手持符籙的人簡直不要太驚喜,因為他瞄了幾眼符籙上的符文後,竟然發現自己還真碰巧見過這種符籙。


    於是說出最後三個字的時候,他重新充滿了底氣,並且滿懷信心的調動一絲真氣,注入符籙裏。


    正如其他人所說的,符籙釋放一點術法,一般影響不大,更何況這隻是一張一品符籙而已。


    但下一刻,那人眼睛卻猛然大睜。


    因為他明明隻注入了一絲真氣,可這張一品風遁符上,卻開始出現他明顯控製不住的暴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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