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最大的醫院。


    張一鳴和朱有錢站在醫院的大門口,在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導航。


    沒錯就是這裏了。


    “為什麽會在醫院啊?”


    朱有錢道:“醫院雖然人多,但是同樣的,每天死的人也是最多的,陰氣也最重。幹點歪門邪道也最方便。”


    “地方是找到了,可是醫院那麽大,又那麽多人,得從哪裏開始找起呢。”張一鳴道。


    “叮叮”


    張一鳴拿起手機,是張空青發來的消息。


    “拘靈遣將逆天而行,施展禁術必須要遮掩天地耳目,一個陰氣極重的地方,比如墳場,墓園,用陰氣掩蓋自身之陽氣,才能瞞天過海。”


    朱有錢搖頭晃腦道:“墳場墓園這裏都沒有,要說醫院陰氣最重的地方那隻有一個。”


    “太平間!”


    醫院地下三層。


    陰冷,陰森,恐怖。


    這是太平間的標簽。


    電梯門一開,一股陰風就朝兩人吹來,朱有錢下意識打了個冷顫。


    冷冷的停屍房透露著濃濃的死亡氣息。


    頭頂的燈是打開的,在上麵明亮晃眼的燈光,在這裏也變得昏暗無比。


    隱隱約約從前方傳來聲音,好像是有人在看電視。


    張一鳴和朱有錢是避開,醫院的監控和保安,才找到能下地下三層的電梯。


    作為潛伏者,此刻要小心翼翼。


    往前走了兩步,就能看到一個類似護士台的地方。


    一個中年大叔正躺在躺椅上,麵前的老舊電視機,正播放著,最近新出的一部,評分很高的搞笑綜藝。


    停屍房就在護士台的後麵,要去停屍房,隻能穿過護士台。


    張一鳴和朱有錢兩人貓著腰前進。


    按照他們的計算,隻要中年男子不會突然起身就看不到他們。


    張一鳴還好,這可為難死朱有錢了。


    一個大肚子都沒地方藏。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走吧。”


    正爬行到護士台中央,兩人聽到這句話頓時一驚。


    渾身肌肉都緊繃起來,汗毛豎立。


    這個大叔發現他們了?


    就在兩人疑惑的時候,又聽見那中年大叔說道:


    “這綜藝就不是女孩子該來的地方。這幾個老家夥,表麵看著道貌岸然的,實則啊,趁著玩遊戲,盡揩小姑娘的油。”


    原來是在吐槽綜藝啊。


    兩人頓時鬆了一口氣,但還不敢發出聲音。


    中年男子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嘟囔地說道:


    “困死了,先睡會兒。”


    隨後翻了個身,麵孔朝裏,雙手抱胸地睡了起來。


    兩分鍾後,傳來了呼嚕聲。


    張一鳴小心翼翼地伸一隻手扒在護士台上,沒聽到動靜,隨後慢慢地伸出頭。


    隻見中年男子真的在睡覺,電視也還開著。


    好機會!


    趁著這個時候,張一鳴和朱有錢連忙跑進了停屍房。


    關上門。


    朱有錢才終於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不過隨後又被冷的打了個冷顫。


    “陰氣最重的地方我們已經到了,可是除了門口那個人,沒有見到什麽人啊。”張一鳴撓了撓頭。


    朱有錢道:“媒介!施法的人不一定要在場,他可以通過媒介來施法!張空青不會算錯,那麽這裏一定藏有能控製關心慈的媒介。隻要找到媒介,就能找到她丟失的魂魄!”


    “那就快找吧!”


    停屍房裏除去白布下的屍體,就隻剩下冰櫃,沒有一絲生氣,讓人一進去頭發就會豎起來,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張一鳴也是第一次接觸這種地方,有些好奇,但是並不沒害怕。


    從遇到仙尊的那一天開始,他就變了。


    “朱有錢你算算看,那東西會在哪裏?”


    張一鳴和朱有錢翻遍了停屍房,一切能看得到的擺設,除了沒有打開那些冰櫃。


    但都一無所獲。


    朱有錢閉上眼睛,手指不停地掐算,麵色也越來越凝重。


    這一次的掐算好像比以往都要久一些。


    幾分鍾後,朱有錢滿頭大汗。


    “我算不出來,隻能算出就在這個地方!”


    張一鳴焦急地撓了撓頭。


    “會不會在其他的房間?”


    這一層樓很大,除了停屍房還有別的幾個房間。


    剛剛兩人是有目的地直奔這裏,所以其他房間都沒有查看過。


    “有可能!”


    “那我們分頭行動吧!”


    說著張一鳴打開了門,先看一看,外麵那個中年男子,還在睡覺,電視機的聲音也還響著。


    張一鳴和朱有錢一個往南一個往北,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找過去。


    最後張一鳴來到了最裏麵的那個房間,上麵寫著,員工休息室。


    打開門,不知是不是張一鳴的錯覺,在開門的那一瞬間,他好像看到了一片黑暗,但很快他就看清楚裏麵的格局。


    一個單人床,一個小書桌,一把椅子,頭頂還有一個有些昏暗的燈。


    房間不大,東西不多,一目了然。


    張一鳴走了進去,突然他愣住了。


    眼前多了一個人。


    是林月。


    林月站在張一鳴麵前,甜甜的笑著,白色上衣,小碎花長裙,手裏拿著一個包,看起來十分的溫柔。


    “一鳴。”


    就連聲音都如此的溫柔。


    張一鳴想不起來,林月上一次,對她如此溫柔說話,是什麽時候的事。


    這個場景好熟悉。


    想起來了!


    這不就是張一鳴初見林月的樣子嗎?


    一樣的衣服,一樣的笑容,就連叫他的名字,也是一樣的。


    張一鳴那個時候就是對林月這麽一見鍾情了。


    可他們已經離婚了呀!


    下一秒張一鳴想起了林月,轉走了他湊齊給趙媽媽的手術費用。


    想起了林月挽著奸夫,猙獰著笑臉,說要和他離婚的樣子。


    下一刻,林月不見了。


    房間裏依舊隻有一張床,一個書桌,一張椅子,還有他一個人。


    張一鳴迷茫的眼睛頓時清醒,他不知道怎麽了,連忙甩了甩頭。


    “一鳴。”


    張一鳴驚訝地朝前看去。


    是趙媽媽!


    “趙媽媽!你怎麽會在這?”張一鳴驚訝。


    趙媽媽笑嗬嗬地說道:


    “我不在這裏還能在哪裏啊。”


    話音剛落隻見周圍場景一變。


    趙媽媽站在孤兒院大門口,身後的大門上麵寫著‘溫馨小家’四個字。


    這是孤兒院的名字。


    本來應該叫溫馨福利院或者孤兒院的。


    但是趙媽媽覺得‘福利院’和‘孤兒院’,對於他們這群孤兒來說太不友好了,所以就給孤兒院取名為‘溫馨小家。’


    以後這裏就是每一個孤兒們的家。


    “你這傻孩子,回來了怎麽也不進來。快來吧,正好趕上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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