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鳴他們都被趕出門外,站在門口不讓進,關心慈一絲不苟地拿著手機,把每一處細節都拍攝下來,期間刑偵科調查人員到來,布置警戒線,穿上防護服,進入屋內,提取指紋、腳印等等肉眼不可察的線索。


    朱有錢看著這一幕,感慨不已。


    “專業啊!”


    張一鳴一癟嘴。


    “這就叫專業啊,也就會幹些雜活,真正的調查還不是得咱們來,對吧道長?”


    張空青正在托腮思考,被張一鳴這麽一拍,思緒回到現實。


    “也就是說,小美的死和葉老板的死,都是有人故意為之。”


    “你才反應過來呀?”


    朱有錢開始分析道:


    “說得沒錯,橫死之人穿著紅衣肯定會變成厲鬼,小美是湊巧倒好,要是有人故意為之肯定就是在養鬼。”


    一聽說養鬼二字,張一鳴身體一顫。


    “你們說會不會是玄陰幹的?”


    “哥拜托,不要什麽事都想到玄陰好不好,雖然他沒有落網,但是他也活不長啊,他哪有時間和精力幹這事。”


    張一鳴托腮思考道: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事就和玄陰有關!”


    “你的直覺沒錯,看!”


    張空青插話,順手一指。


    順著目光看去,室內地麵上被刑偵專家噴灑化學試劑,用熒光照射,血跡一目了然,居然是奪人壽元大陣!


    “我咧個去啊!”


    朱有錢瞪大雙眼。


    “還真的是他。”


    張空青說道:


    “那天在海邊的時候,被我阻止的人並不是玄陰,而是玄陰的徒弟,有一個徒弟就不能有第二個嗎?”


    “有道理!”


    兩人異口同聲。


    過了兩個小時左右,關心慈出來了手上抱著一大堆取證資料,張一鳴見狀趕忙殷勤地接了過去。


    “給我就行,別累著!”


    朱有錢幾人看著張一鳴如此殷勤的模樣,撇了撇嘴,真是沒眼看!


    ……


    幾人直接回到了別墅內。


    關心慈對著張一鳴詢問。


    “我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把取證資料整理好。”


    “有你跟我來!”


    帶著幾人來到地下室,關心慈看著眼前的環境道:


    “不錯,以後咱們有什麽行動,都可以在這裏進行。”


    張一鳴看著關心慈的肯定,滿意的不行,心裏更加覺得買的這個房子真是值得。


    “那你現在這裏弄,我在門外等你。”


    關心慈揮了揮手。


    張一鳴出來後,就發現朱有錢和張空青站在一旁。


    “怎麽了?”


    朱有錢愁眉苦臉道:


    “我都算了半天,玄陰這個人,他就是個死人,按理說不應該活了這麽久!”


    張一鳴拍著朱有錢的腦袋。


    “我見過他,此人應該是四五十歲左右。”


    豈料朱有錢搖了搖頭,一口咬定。


    “肯定不對,這個玄陰必然兩百多歲了!”


    張一鳴笑罵道:


    “你是不是秀逗了,怎麽可能有人活到兩百多歲。”


    張空青接過話茬,麵無表情道:


    “也不是不可能,我聽說民國期間,清朝末年,茅山道士一族,出現了一個叛徒,此人陰狠毒辣,擅長偽裝,專門練邪術,當年太平天國時期,就已經殘害了好幾萬人,這個人也叫玄陰,也許此玄陰是彼玄陰!”


    張一鳴不可思議道:


    “那他怎麽沒被武林中人圍剿?”


    張空青淡淡道:


    “怎麽可能沒有,江湖中人一直在追殺他,隻要有他出現的地方,都會血雨腥風,不過這麽多年過去了,大家都以為他早就已經死了。”


    張一鳴喃喃自語。


    “難怪朱有錢算不出來,這完完全全是個老妖怪啊!”


    張空青托腮思考道:


    “這也就解釋了那個奪人壽元大陣,玄陰本是必死之人,這些年來一直靠奪人壽命而活。”


    朱有錢扶額。


    “真是害人不淺,真是個大禍害啊!”


    說著的同時就見關心慈走了出來。


    關心慈詢問道:


    “那個玄陰的事你在詳細說說。”


    張空青道:


    “我也是在《武林誌》上看到的,你要是感興趣,就去第一刊看看,那上麵就有詳細記載。”


    關心慈拿出手機,搜索資料。


    張一鳴來回踱步,這玄陰必須死,要不然以後還會有人被他無辜殺害!


    朱有錢若有所思道:


    “我感覺玄陰現在是瀕死狀態,如果是他徒弟的所作所為,應該是為了給他續命,隻是現在去哪裏找他徒弟呢?”


    張空青靈光一閃,道:


    “還記得在老虎灘咱倆打了一架。”


    張一鳴不耐煩。


    “煩著呢,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張空青冷冷道:


    “我那時候打傷的就是玄陰徒弟,找到他也許就能問出線索。”


    幾人同時一愣,集體看向張空青。


    “走著!”


    ……


    看守所內。


    所長叼著煙,認真地辨別關心慈的證件。


    “別怪我多心,你這個我倒是相信,但你身後這歪瓜裂棗,說他們是體製內,我打死都不信!”


    張一鳴上前一步,梗著脖子囔囔道:


    “砸的,我踩你尾巴了?”


    所長一邊掐滅煙蒂,一邊反駁道:


    “我都不是瞧不起你,你照照鏡子看看你們三個穿的,哪有一點體製內的樣子。”


    張一鳴這才正視三人的著裝,自己穿著黑色的t恤,朱有錢穿著一身打著補丁的一副,再加上一個純道士,別說所長看不起了,就他自己都看不起。


    扭過頭指著所長說。


    “狗眼看人低是吧,沒聽說過一句話嗎?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朱有錢把你的證件拿給他看看。”


    朱有錢大搖大擺地上前,把紅色證件往桌子上一摔。


    “睜開你的狗眼瞧瞧。”


    張一鳴也拿出自己的紅色證件,一把扔在所長的臉上。


    “對,睜開你的狗眼使勁瞧瞧!”


    所長挨個查看,登入係統,審查真假,確認無誤後,堆上殷勤的笑臉。


    “抱歉,幾位領導,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但你們下回能不能不微服私訪,就你們這身行頭,誰不誤會啊!”


    張一鳴一把接過證件,吆喝道:


    “別廢話,趕緊把人給我提出來,我要審他!”


    所長麵露難色。


    “這……”


    “就算你們拿出最高檢的證件,該審也一樣審不了啊!”


    “咋了,抬杠是吧?”


    張一鳴一把揪住所長的領子。


    局長趕忙求饒道:


    “我估計隻有閻王爺能審他了吧,因為他早就已經死了呀。”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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