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就過去問她有沒有見到夜鷹,老太太慢悠悠地抽著旱煙,就是不說話。


    鐵柱沒忍住脾氣,就罵了一句老不死的。


    老太太舉起旱煙袋鍋就抽了過來,把鐵柱的臉抽出來一道血痕,說古樹村的人快死絕了,讓我們父子倆快回家準備後事。


    老太太說完就想走,鐵柱氣不過撿起來一塊石頭扔了過去,一下就把老太太的腰砸斷了,我們父子一見惹了禍,就………就……!”


    “說,你們還幹啥了?”


    “怕老太太的家人讓我們賠錢,就把老太太推下矮崖了,等老太太摔死了,就變成了一隻長著白毛的大黃皮子。”


    “好!好!好!”山茶連說三個好字,快步走進東屋,“黃仙家,這件事情,我們山家不會再插手,誰作的孽,你們就找誰,要是敢牽連無辜之人,莫怪本先生下狠手。”


    “山茶,你不用怕它們這些毛仙…………!”


    “姑阿奶,這是能拿到仙旨和冥帖的仇怨,莫要插手了。”


    “啥?”


    “回家再說吧!”


    “山茶,你不能眼睜睜看著周阿爺一家去死啊!”周麻子見山茶她們要走,拚死的擋在堂屋門口。


    山茶抬腿一腳就將周麻子踹飛出去幾米遠,“去你娘的。你們周家父子就是畜牲,善惡到頭終有報,自己作的孽,就自己擔著。”


    山茶罵完,氣呼呼的帶著醜詭婆和馮寡婦回了家,坐下後,把事情講了一遍,“古樹村要有大災難了,黃三太奶派弟子送信,結果周家這兩個畜牲把人家弟子打死了。”


    “畜牲!”


    馮寡婦也氣得破口大罵,罵完周家父子,就罵宋清蓮,“這個老妖婦比毒蛇還毒,殺了兒媳婦兒和孫女兒。


    遭了報應還不知道悔改,還想禍害夜鷹,雪山上的夜鷹可是有成氣候的,她這是想害死全村的人。”


    “行了,別罵了,快去找白樹山,讓他通知村民,千萬別禍害夜鷹,否則就有滅村大禍。”


    馮寡婦撒腿就跑,半小時後,又臉色蒼白的跑了回來,“晚了,來不及了,宋小八抓了三隻夜鷹。


    唐七爺已經把三隻夜鷹宰了,挖出眼睛給那三個惡婦裝進眼眶裏了。”


    “快去看看。”醜詭婆說完,撒腿就往磨坊跑,等進了院子,看了看地上的夜鷹屍體,一屁股坐在地上,“山……山茶,快讓人去找你阿爺阿奶回來,咱們收拾收拾東西快點離開古樹村。”


    “嗯!”


    山茶應了一聲,招出來一個暗衛,讓他馬上通知黃有福派人幫忙找人。


    “茶兒,你怎麽來了?”


    看見軒轅離,阿四,手裏拎著野鹿和野羊,山茶的火氣就頂上了腦門,張芙蘭想害死她的兩個娃子,結果軒轅離卻過來做孝子賢孫,“本先生去哪,關你屁事。”


    軒轅離也不是傻子,知道山茶為啥生氣,趕緊開口解釋,“茶兒,劉凱旋畏罪潛逃了,劉芳菲把家裏僅剩的錢財拿跑了。


    劉凱文如今癱瘓在床,張老夫人得了肺病,家裏家外就靠張可兒一個人撐著。


    張可兒給咱們報了幾次信,總不能看著她餓死吧,本王才帶著阿四去打些獵物回來。”


    “山茶,姑母讓你進屋坐會兒。”


    “不了,我還有些事情要忙,”山茶對著張可兒笑了下,轉身就想離開磨坊,卻被軒轅離攔了下來,“進屋坐會兒吧,她知道錯了,不管怎麽說,她也是兩個孩兒的阿奶。”


    “嗬!”


    山茶嗤笑一聲,“她隻是你母妃,和我們母子三個沒有任何關係。


    軒轅離,我的兩個孩兒沒有死,不是她手下留情了,而是我這個做阿娘的豁出去命,才保住了兩個孩兒。”


    山茶說完,也不理會傻掉的軒轅離,拉起玩彈弓的馮生就走。


    “姑娘,你先別走。”


    看著攔在自己身前的中年男人,山茶皺下眉頭,“你有什麽事嗎?”


    “師父,他是白縣長。”馮生怕白縣長把山茶抓起來,伸著手臂攔在前麵,“我可告訴你,如果你敢抓我師父,我就請鬼掐死你。”


    白鬆沒有理會馮生,而是傻愣愣的盯著山茶手腕上的金手鐲看,“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再有兩個月,就十七歲了。白縣長,你有什麽事嗎?”山茶心裏也直打鼓,莫非是有人看見她殺白雲和豆花了?


    “你這金手鐲是哪來的?”


    “我自己的。”


    白鬆後退了兩步,“不可能………!”


    “山茶,和阿爺回家。”


    “阿爺,你不是進深山采冰心草了嗎,咋這麽快就回來了?”


    “回家再說吧!”


    “阿爹!”


    “白縣長,你這亂認阿爹的毛病可不好。”山海冷笑著看向白鬆,“你阿娘禍害死鷹王烈天的三個孫子,你給她準備辦喪事吧!”


    白鬆此時是誰也顧不上,一把抓住山茶,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山海,“阿爹,她是不是我的女兒?”


    山海的雙眼猛然間變成血紅色,臉上的青筋也鼓了出來,“是,她是你的親生女兒。”山海說完看向山茶,“山茶,我是你外阿公,你阿娘叫山月…………!”


    山海說完,嘴角勾了起來,“白鬆,你問問山茶,問她認不認你這個阿爹。


    山茶在鄉下遭了十幾年罪,而你卻養著害她的仇人,一養就是十幾年,你給李玉鳳母女穿金戴銀的時候。


    山茶在滿山挖野菜吃,你送白雲去上學時,山茶在山上撿山貨。


    你保護白雲時,山茶被歹人綁去荒墳地喂僵屍,你知道娃子是怎麽活下來的嗎?她嚇瘋了,把僵屍咬死了,才逃了回來。”


    “噗!”


    “砰!”


    見白鬆口吐鮮血,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山海“嗬嗬”冷笑兩聲,“山茶,你認這個阿爹嗎?”


    “不認!”


    藏在院牆外麵的劉富財和李招弟差點嚇死,兩條腿像是被抽了筋骨一樣,爬了半小時,才爬回家,“完了,完了,白縣長要是知道咱倆抓他女兒喂僵屍,非槍斃了咱倆不可。”


    李招弟嚇得把褲子尿得濕答答的,全身抖個不停,“咱倆跑吧!”


    “啪!”


    劉富財抬手就抽了李招弟一個大耳光,“都是你這個喪門星害了我們父子倆,要不是你這個喪門星給兒子下藥,老子現在就是縣長的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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