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後悔吧?”


    葉知秋回頭望了一眼已經陷入一片雜亂的苗家別墅,對趙晚秋說道,但言語間並沒有任何歉意,好像苗家亂成這樣與他沒有半點關係一樣。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苗家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全怪苗家自己的野心太大了,竟然拿趙晚秋當賭注。


    要知道,這可是趙家都不敢輕易幹的事情,他苗家憑什麽?


    一個在危難時拋棄趙家父女的外族,也有資格拿趙晚秋當賭注?


    趙晚秋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的惋惜與後悔,隻是淡淡的搖搖頭,說:“有些話我不便說的太直接,你替我說清楚了倒是省了不少事兒。”


    顯然,趙晚秋對苗家的那點小心思也不滿到了極點,隻是趙晚秋終究沒有苗家人那麽市儈,還念著一絲家族的情誼。


    “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


    葉知秋淡淡一笑,對於趙晚秋的話並不意外,似乎就是在等她這句話。


    趙晚秋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葉知秋又說:“現在幹什麽去?回江海?”


    趙晚秋想了想,說:“明晚是外公的大壽,既然都來了,那就祝完壽再走吧,以後的路……”


    說到這,她無聲的笑了一下,此處無聲勝有聲,也代表著過了明晚,江海趙家與臨安苗家那最後一絲的親情也徹底斷絕了,或者準確的說,早在趙家大房被驅逐出趙家,苗家那冷漠的表現,就已經掐斷了這份親情。


    之所以延續至今,無非是因為趙無量的表現太過驚豔了,再加上趙晚秋的身上還有苗家所圖謀的利益。


    如今,一切都擺在陽光下,那份親情的淡薄,已經被徹底曬化,不複存在。


    “隻怕明晚又是一場惡鬥哦!”


    葉知秋感歎一聲,無聲的笑了一下,抬頭仰望天空,似乎那天上有著什麽東西特別吸引他一樣。


    “少來這套,我看你是生怕我說回江海去!這下好了,你心中的這口惡氣總算是有了宣泄的地方了!”


    趙晚秋還能不了解他?


    直接戳破他那惺惺作態的樣子,但並沒有半點怪責。


    葉知秋也不尷尬,嘴角上揚,說:“這世上沒有人能做錯事而不受懲罰,在江海如此,在臨安也是如此!”


    敢打他女人的主意?


    馬騰飛,你好大的膽子!


    不給你點教訓看看,你還真當老子是個死人呢!


    葉知秋心中冷漠的想著,已經開始期待與馬騰飛見麵的場景了。


    趙晚秋微微一笑,也不生氣,反而覺得一個男人為自己衝冠一怒的樣子格外的帥氣,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


    “苗家一時半會肯定不歡迎我們了,也好,咱們可以找個好地方,好好的休息休息!”


    葉知秋說著,直接帶著趙晚秋走了。


    ……


    臨安,明鏡湖。


    明鏡湖是臨安最著名的旅遊景點,更是在千百年前就已經有了赫赫大名,每年都有無數人來這裏遊玩,毫不誇張的說,臨安的名氣,至少有七成是來自明鏡湖。


    人們都以為明鏡湖隻是著名旅遊景點,卻很少人知道,在明鏡湖風景最優美的地方,卻有一處禁區,沒有特殊的邀請,任何人都別想踏足這裏半步。


    那就是馬家大院。


    而在臨安上層,明鏡湖也被人戲稱為馬家的洗澡盆。


    由此可見臨安馬家在臨安二百年的耕耘有多麽恐怖。


    馬家大院很大,有一小半的山都是馬家的私人領地,而在這座山的主峰半山腰上,坐落著一處古香古色的建築物——馬家次院。


    這處建築物始建於兩百年前,裏麵的九根柱子,每一根都是千年以上的金絲楠木,整座大宅都是用純木建造,沒有采用一根釘子,全都是用的榫卯結構,而用料更是考究到了極致。


    窗柩是小葉紫檀的,八扇門是海黃梨的,牆板是酸棗木的……


    整座宅院價值不菲,是馬家財富最直接的體現。


    之所以這處院落用料這麽考究,因為這座房子的每一任主人,都是馬家未來的繼承人,也因此這座宅院被人戲稱為“馬家東宮”。


    除了古代帝王家,誰敢用“東宮”這個詞匯來形容下一任繼承人的居所?


    書房內,一個年輕人背著手,站在一個黃花梨做成的長案前,案上放著的都是價值不菲的筆墨紙硯,用料考究到了極致。


    年輕人拿著一支筆,正在紙上書寫著什麽,字體龍飛鳳舞,頭角崢嶸,鐵畫銀鉤,一看就是有著極其深厚的書法造詣。


    當當當。


    這時,房間裏傳來了清脆又急切的腳步聲。


    年輕人頭也不抬,繼續書寫著。


    “公子,老奴回來了。”


    祁爺恭敬的走了進來,看著那正在寫書法的年輕人,他臉上透著敬意,可眼神中滿是長輩對晚輩的關愛。


    而放眼整個馬家,敢用這種眼神看這年輕人的,也隻有祁爺這個半奴半主的存在。


    “事情辦的怎麽樣?”


    年輕人頭也不抬,雲淡風輕的問著,聲音抑揚頓挫,充滿節奏感,一看就是擁有著極高的教養。


    “對不起,公子,事情辦砸了。”


    祁爺低聲說。


    “哦?”


    聽見這話,年輕人的動作停頓一下,也終於抬起頭看祁爺了,說:“仔細說說,怎麽辦砸的?”


    “是。”


    祁爺沒有半點隱瞞,將今天在苗家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雖然他將葉知秋恨到了極點,但也沒有因此趁機抹黑葉知秋,因為他很清楚,葉知秋做的那些事情,完全不用添油加醋,就足夠讓眼前這個看似溫潤如玉的年輕人暴跳不已了。


    “這麽說來,有人要搶我看中的東西?”


    果然,當祁爺將事情全部說完,年輕人的筆抖動一下,在紙上留下一個重重的墨點,整個書法的完整性被破壞了。


    祁爺說:“是的。”


    “嗬,有趣,有趣,相當有趣了。”


    年輕人似笑非笑的說著,話鋒一轉,又問:“見到趙晚秋了?”


    祁爺點頭,說:“見到了。”


    年輕人問:“如何?”


    祁爺說:“世間絕色。”


    頓了頓,祁爺似乎覺得還不夠,又補充道:“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柳為態,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


    “哦?”


    年輕人眉頭輕輕挑起,臉上露出濃厚的興趣,說:“本來隻是無聊湊個熱鬧,沒想到祁爺的評價竟然這麽高,那本公子忽然有了興趣。”


    頓了頓,他神情透著無比的自信,說:“備厚禮,通知苗家,我馬騰飛要帶上馬家客卿長老,親自登門為苗立人祝壽!”


    “是!”


    祁爺淡然道,眼神中卻閃過一抹冷厲。


    葉知秋是吧?


    竟敢折辱公子,那就給我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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