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安目光描摹黎顏的輪廓,忽然說出他埋藏許久的要求,“主人,萊安想欺君。”


    黎顏甚至愣了會兒,才在萊安希冀的目光下,明白了他的意思。


    黎顏寵溺點頭,“今天允許你放肆。”


    夜幕來臨,嬌嫩的花兒在風中搖晃,就在它即將破碎在風中時,卻總能被旁支的力托住。


    它堅韌,在狂風襲來時綻開,鮮豔的花瓣含著露水淌落,為它增添著妖豔的美。


    可即使她盛開,狂風似乎也不放過,想要摧毀它的意誌。


    兩方僵持一夜,最終以脆弱的花淩亂的倒在花壇為終。


    -


    “姐姐在嗎?”


    趴在床上享受萊安按摩的黎顏,舒服到困倦。


    聽到門外的聲音,黎顏懨懨抬了抬手指。


    萊安明白了黎顏的意思,走到門前開門。


    黎悠然盯著麵前的萊安看了兩秒,晃動手裏的食盒,“我是來給姐姐送糕點的。”


    說著,黎悠然往房間裏打量,注意到了癱在榻上的黎顏。


    “姐姐,有綠豆糕和冰沙,你要不要嚐嚐?”


    黎顏剛醒過來,身體的疲憊感格外明顯,她連話都不想說。


    她食指在席麵上點了點,萊安接過食盒,說“你可以走了。”


    黎悠然在糕點裏下了毒,她怕黎顏不吃,催促道,“姐姐,這糕點剛做出來的時候好吃,晚點就變味了,你要不要現在嚐嚐?”


    聽著黎悠然的殷勤,黎顏吃力睜眼,懶散的眨了兩下。


    “主人說她會吃的,但不是現在。”


    黎悠然睜大了眼,黎顏剛才明明沒出聲啊!


    “姐姐是不是不舒服啊!”不等黎顏回應,黎悠然就闖進了房間,衝到榻前。


    而她走近了,才看到黎顏白皙後頸密密麻麻的淤青。


    即使黎悠然沒經曆過,也明白這裏發生過什麽。


    黎顏眉頭一蹙,萊安立馬放下食盒,過去將黎顏扶起。


    黎顏懶散的靠著萊安,不耐煩的開口,“我說了我會吃,你著什麽急?”


    這毒晚點吃還能變質不成?


    見黎悠然猶豫著不肯走,黎顏勾勾手指,萊安將桌上的糕點端過來。


    黎顏拿起咬了一口,瞪向黎悠然,“滿意了吧?”


    黎悠然仔細觀察著黎顏,見黎顏吞下糕點後,一點異樣也沒有,黎悠然感到奇怪。


    “姐姐,你有沒有身體不適的感覺?”


    黎顏:我現在哪兒哪兒都不適。


    “想清淨,你再打擾我,我就要砍人了。”


    見黎顏要發脾氣,黎悠然急忙告退。


    黎顏賞了黎悠然背影一個白眼,躺倒在床上活像個廢人。


    “主人,您現在也算是百毒不侵的體質,她的毒對您沒用。”


    黎顏扭頭,眼神詢問,“為什麽?”


    萊安臉頰微紅,支支吾吾道,“因、因為昨夜的事情。”


    黎顏想了想大致是明白了。


    黎悠然回到房間,看向坐在桌邊的落月,“你不是說那毒見血封喉?我看黎顏也沒事啊!”


    落月淡定的放下茶杯,緩緩開口,“如果是見血封喉的話,你覺得黎顏身邊的傀儡人會放過你?”


    黎悠然反問,“你什麽意思,騙我?”


    “並沒有,毒藥確實是見血封喉,我隻是讓你去測試下毒管不管用而已。”


    很明顯,黎顏已經對毒免疫了。


    “很明顯毒對黎顏沒用,那我們該怎麽殺掉她?”


    這也是落月愁的事情。


    萊安恨不得做個飯都把黎顏裝進口袋裏,落月根本沒機會對黎顏下手。


    所以他隻能讓黎悠然嚐試著處理掉黎顏。


    “再過半月就是黎顏的生辰宴,到時候你想辦法把傀儡人支開,我帶人殺了黎顏,這樣你也能名正言順的上位。”


    “而你這段時間,想辦法找到虎符的下落,但要以你自己的安全為前提,不要冒太大的風險。”


    黎悠然想不到別的辦法,隻能認同,“我知道了。”


    落月走後,一封書信送到了黎悠然手裏。


    即使信件沒有署名,黎悠然也認出了高士銘的字跡。


    高士銘想讓黎悠然在黎顏麵前幫忙說好話,幫他恢複官職,這樣也好幫黎悠然。


    可是黎悠然現在自顧不暇,哪裏有時間去管高士銘。


    隨手燒毀信件,黎悠然練著落月交她的殺招。


    這樣也能在落月失手後,黎悠然嚐試殺掉黎顏。


    -


    宴會前夕,黎顏去了禦書房。


    萊安候在門外,監察著外麵的動靜。


    黎顏推門而入,坐在寶椅上的春禾,因眼前的政務愁得抓耳撓腮,以至於沒注意到黎顏接近。


    黎顏在旁邊看了許久,手指落在紙上,點明問題,“你這番處理太仁義,會讓人覺得你好欺負。”


    聽到動靜,春禾慌忙起身,“奴婢參見陛下!”


    黎顏握住春禾的手腕,將她按回寶椅上,“在心裏每日默念,我就是女帝,你不必對任何人卑躬屈膝。”


    聞言,春禾一臉愁容,“陛下,奴婢就是奴婢,哪裏能變成女帝,您別為難奴婢了。”


    “春禾,朕命不久矣,這夙月國不能無主。”


    “朕也知道此事對於你來說是強人所難,但你想看著朕死不瞑目嗎?”


    春禾抬眸,看著黎顏落寞的美顏,沒出息的同意了,“春禾會努力的,可陛下為何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卻不反抗?”


    黎顏溫柔的撫摸春禾的頭,歎道,“有些事情注定了,是要遵循的。”


    “不過事在人為,某一項結局改變不了的話,那就讓結果更豐富一些。”


    說著,黎顏將一枚盒子放在春禾手上,“我安排了人在外麵,你先離開京城一段時間,時機到了我會讓人去接你的。”


    春禾握緊盒子,盯著黎顏波瀾不驚的眸,暗暗下定決心,“陛下放心,春禾一定不辜負陛下所托!”


    黎顏欣慰點頭,目送著春禾離開。


    …


    生辰宴當天。


    為了更加有戲劇性,黎顏將鎮國公和高士銘也請來了。


    欣賞著場上的歌舞,黎顏目光不動聲色的打量周圍的侍衛。


    果然,在其中看到幾個姿態突出的。


    她當時辭退高士銘和鎮國公,搶走虎符,就是為了提醒落月,她已經知道真相了。


    而落月也不負眾望,明了了黎顏的意思。


    今天呢,她特地準備了一出戲碼,讓落月的計劃顯得更加合理。


    就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接住黎顏拋出的橄欖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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