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的東西!魔尊大人的真容豈是你們外人隨便想見就能見的!”月刹怒道。


    仿佛被觸及逆鱗,那海藻般的卷發都因此而豎了起來,就如同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一般。


    “來人,給我把人看好了。我和月奎使者未出來之時,誰都不許離開這裏半步!”


    一行魔族士兵立刻將這裏給重重圍了起來,全副武裝,猶如對待重大軍事演練。


    綠璃也是個暴脾氣,她啐了一口,惡狠狠地瞪著。


    “你們魔族可真不講理!”


    一時間劍拔弩張。


    月奎當即過來安撫處在氣頭上的月刹,他想摸摸那月刹平時珍惜萬分的頭發。


    但他偷偷看了月刹一眼之後,還是極力克製,將已經懸在半空中的手給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大祭司,我們進去吧。”


    月刹那絕美妖豔的臉上極少對他浮現出這麽溫柔的表情,讓他看得有些微微愣神。


    隻聽她輕柔道:“好。”


    說完兩人便使用魔力順著那前方盡頭無窮無盡的深淵跳下。


    不知道飛了多久,隻是途經的路之中,可以清晰地看見五條又長又粗的鐵鏈,這是用千年玄鐵打造,散發的淡淡的清光,同時也蘊含著無窮的能量。


    越往深淵底部靠近,越能聽到一種極度恐怖的叫聲,仿佛地獄深處的鬼哭狼嚎,讓人聽了顫栗不已。


    其叫聲不同於一般生物的吼叫,更像是地獄之火燃燒時發出的咆哮,伴隨著灼熱的氣息和陰森的氛圍。


    它如同地獄的使者,用恐懼和死亡的語言在深淵中回蕩。


    巨大的超聲波,一圈圈從底部向上傳來,形成回音,能讓沒有法術修為的人瞬間喪失聽力,形成不可逆的傷害。


    不過這對於魔族大祭司和使者來說,倒構不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我等參見魔尊大人,您受苦了!”


    倆人在山崖的岩石上站穩後,幾乎不約而同地說出這句話並對著被鐵鏈束縛著的惡蛟行禮。


    深淵的底部位於一座死火山。


    稍微一個不小心,一個小石頭掉下去,都會瞬間被吞噬殆盡。


    岩漿緩緩地流淌,如同橙色的糖漿,但它的溫度極高,可以達到數百甚至上千攝氏度,它的熾熱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扭曲起來。


    除卻一萬年前涉及仙魔大戰的人,現在整個六界已經沒有人知道魔尊的本體乃是一條惡蛟,隻有用鎖龍鏈控製住他的四個爪子和鼻孔才能將其鎮壓。


    它就那樣靜靜地被束縛在那熱氣騰騰的岩漿之上,眼睛緊緊閉著,陷入深度睡眠之中,可它什麽也做不了,一動不動,保持著感知覺,頭頂偶爾迎來時不時從萬丈高空上飄灑下來的雪花,感受著冰與火的雙重考驗,這就是那些號稱名門正義之士想方設法搞出來的刑罰。


    實在是令人發指!


    這叫其餘魔族如何能不憤懣?


    月刹趕忙將那小瓷瓶給拿出來,極度小心地打開,聞了聞,確認是正常血液的顏色和味道之後,那顆忐忑的心才安然放下。


    比起魔尊大人,月奎倒是對月刹更加上心,他不忘叮囑道。


    “月……大祭司,你小心點。”


    緊接著她便施法騰空來到了那惡蛟的麵前,將瓷瓶裏的血給點了一滴在它的眉心之間。


    一滴下去並沒有產生任何化學反應。


    “怎麽回事?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個妖族之血怕是假的吧?”


    等了一會兒,她還是耐著性子又往魔尊的額頭點了一滴,仍是沒有被吸收,隨著滑落與岩漿的親密接觸,會發出嘶嘶聲,仿佛是地球在呼喚。


    月刹的心態炸裂,她不信邪,將剩下的一整瓶血索性一股腦地放在魔尊的鼻子麵前,濃烈的血腥味想必能夠喚醒沉睡的魔尊。


    “魔尊大人,您醒了嗎?”


    月刹等了一會兒,再次不死心地問道。


    回答她的依舊是岩漿冒出的泡泡聲,惡蛟的本體依舊被封印禁錮,紋絲不動。


    等了半天沒有動靜,站在遠處的月奎也不禁擔心了起來。


    對他來說,魔尊大人醒不醒的過來可以聽天由命,得之,魔族的幸,不得,魔族的悲和命。


    但月刹終歸是不一樣的。


    “大祭司,怎麽樣了?妖族之血有效果沒?你快點下來吧。”


    雖說她是魔族的大祭司,精通占卜和術法,是除了魔尊以外,整個魔族戰鬥力最強的人,但長時間抵抗熾熱的岩漿,會耗費不少魔力,他多少都有些放心不下。


    幾經折騰,幾乎已經耗費了月刹所有的耐心,要不是聽到月奎那熟悉的聲音,將她僅有的一絲理智給拉回,她都想將這血帶著瓷瓶直接給扔到下麵滾燙的岩漿當中去。


    見她一次又一次地嚐試,卻一次又一次地失敗。


    “大祭司,我們先下去好嗎?”


    月奎催動法力也來到了她的身旁,將她拉住。


    想不通的月刹眸子黯淡下去的肩膀低垂,就連步伐變得沉重。


    她有些瘋魔道:“到底是為什麽?究竟是哪一步出了差錯,這妖族之血難道也不能令魔尊大人複蘇嗎?還是說我的占卜出現了問題,即使再過一萬年,魔尊大人還是不會醒。”


    見她開始陷入自我懷疑中,月奎立刻上前安慰。


    他接過月刹手中的瓷瓶仔細聞了聞,雖然他並沒有真正品嚐過人血但他依舊能做出分辨。


    “大祭司,我相信你的占卜和預言都不會出錯,唯一出錯的隻可能是那個女人,琉璃閣或許隻是為了設計來騙我們魔族的機密。這分明就是普通的人血。”


    聽到他有條有理的分析,月刹抬頭看向他。


    “這麽說來我們是被琉璃閣的人給戲耍了,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妖族之血。”


    她咬牙切齒,麵色猙獰道:“我就說呢,琉璃閣的人怎麽會那麽好心地把妖族之血這麽極度稀缺的資源輕而易舉地拱手讓給我們魔族,看來還是我大意輕敵了!月奎,我們帶著證據,走!”


    怒火中燒,原本下來需要的時間,被月刹強行運功,硬生生地縮小到了一半。


    她的手輕輕一揮,原本坐著石頭上吃草的綠璃就再次被她給掐住了脖子。


    “你給我的妖族之血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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