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知閑將計就計,拿到第一段密匙後,便讓老螃蟹去對付董曰行,順便拖住他。


    接著是阮遇,如果他研究的藥劑,能把副院長唐明的女兒救活,他們就能獲得第二段密匙。


    第三段密匙,在張勝方手裏,假如一切順利,他們今晚就能拿到。


    第四段密匙是阮遇,他就不用說了,直接可以把目標定在第五段密匙。


    這段密匙,阮遇並沒有明說過,因為掌握它的人是老國王。老國王死後,密匙將會交給下一任繼承者,無論是秦成旭還是秦成商,都沒那麽容易讓他們開口。


    而第六段密匙,則由溫劾親自掌握,他主動告知密匙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除非,能夠握住他的把柄,逼他不得不就範。


    那麽現在問題來了,如何在10天內,拿到這六段密匙?


    “你已經有計劃了?”沈悄悄想了半天,沒什麽頭緒。


    她把目光放在蔣知閑身上,見他氣定神閑,好似已經胸有成足。


    “計劃沒有,戰術倒是有一份,你要不要聽?”蔣知閑靠在一棵老槐樹上,手裏捏著一片樹葉,摩挲了好幾次,像是要撫遍上麵的每一寸紋路。


    沈悄悄心中一動,眼神裏露出濃濃的興致來,“什麽戰術?”


    “破釜沉舟!”


    “破釜沉舟?”


    ……


    傍晚時分,一輛低調的銀灰色小型飛梭,悄無聲息地落在精神病院的門口。


    接著,一個身著西裝,把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白發老頭,一臉威嚴地站在鐵門口。


    陳忠第一個發現門口的動靜。


    但他並沒有迎上去,隻是抬起頭衝著門口的方向微微頷首,道了句,“來了啊?”


    此言一出,蔣知閑便猜出眼前這位老先生的身份了。


    “嗯。”張勝方走進院子,目光很快便落到蔣知閑的身上。“你就是蔣家小子?”


    他雙手背立,眼神挑剔,渾身氣勢逼人,一看就是位居高位慣了。


    蔣知閑不卑不亢,淡淡應了句,“蔣知閑。”


    算是自報家門。


    張勝方難得多看了他幾眼,將他從頭到尾打量了一個遍,這才道:“和你爺爺比,遜色了點。”


    這話便是完完全全,仗著長輩的身份說的。


    蔣知閑倒是坦然,神色毫無變化,“我爺爺是帝國肱骨良將,我自然比不上他。”


    “聽說你要見我?”張勝方隨手脫掉外套,搭在膝蓋上,繼續往院子裏麵走著。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忽然落到院子裏的某個角落,眉毛漸漸攏成一團。


    沈悄悄搜刮了自己的所有記憶,都不曾與張勝方見過麵,但她唯獨忘了,自己和圖蘭是雙胞胎。


    作為研究院的六大教授之一,張勝方早就不知道和圖蘭接觸過多少回了,偏偏圖蘭的模擬人像和沈悄悄十分相似,這才被他一眼認出。


    “沈家小姐?”張勝方轉動步子,聲音透著一股涼意。


    沈悄悄頓覺不妙,但躲已經躲不及了,她隻好硬著頭皮,站起身來打了個招呼。


    “張教授。”


    當年蟲族大戰,張勝方教授被派去支援沈重所帶領的軍隊,兩人同吃同住好幾年,也算生死之交。


    這也是為什麽沈悄悄一開始,打算借爺爺的麵子,打感情牌的原因。


    但實際上,她並沒有多大把握。畢竟這麽多年,爺爺沈重與張勝方,已經漸漸斷了聯係,似乎是政治上出現了的分歧。


    張勝方為人不苟言笑,一張黑沉沉的臉,光是看一眼都覺得壓力山大。


    就在氣氛略顯緊張之時,蔣知閑不知何時來到沈悄悄身邊,長臂一伸把她圈入懷中。


    這種無聲的保護,終於讓張勝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連忙收回視線,步伐穩健地走到榕樹下。


    “你們的目的,我已經聽說過了。”張勝方打量著麵前的年輕人,眼底閃過幾分複雜,“我給你們三分鍾的時間,說服我。”


    三分鍾?


    沈悄悄下意識看向蔣知閑,但她的動作很快就被張勝方發現。


    “沈小姐,你來回答吧。”張勝方指名問道。


    旁邊一直在觀察兩人的老太太桂芬,終於咂摸出不尋常的味道來。


    “沈?”老太太嘴裏喃喃重複了句,深陷的眼窩流露出異樣的神采。“我想起了,她是沈重的孫女!”


    話音一落,院子裏的老人再次齊刷刷地看過來。


    “沈重?”陳忠喃喃念著名字,眼神很是複雜,“可惜了,聽說沈家也就這麽一根獨苗苗了吧。”


    “那時他們咎由自取,當初要是聽我們的,沈家怎麽會變成現在這樣?”周大錘心直口快,站在廚房門口,還不忘記摻合一句。


    看來,這是埋怨沈家沒有支持複興派。


    沈悄悄默默歎了口氣,隻好借用蔣知閑的方法,慢條斯理地打起了感情牌。


    “張教授,我爺爺病入肺腑後曾有段時間,迷迷糊糊認不清人,他總是反反複複叫著一個名字,好像有很多話要說。我曾經給那個人發過郵件,希望他能見我爺爺最後一麵,可惜直到我爺爺去世,也沒能見到他那位至交好友。”


    “我那時……”張勝方欲言又止,一雙拳頭捏得指骨泛白。


    他能解釋什麽呢?


    那段時間,正是張勝方建立精神病院,把曾經複興派的老友,送到這裏安頓的關鍵期。


    等他看見郵件時,沈重已經病死了。


    沈悄悄對上一輩的恩恩怨怨,並不了解,也沒有批評任何一方的權利。她隻是默默陳述事實,“我們蔣家有難言之痛,相信這些年您在研究院,已經追查到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吧。”


    這話,像是一記重錘,重重砸在了張勝方的心口上。


    他的確是後來,才知道圖蘭和沈家的關係,也知道當年沈重為何猶猶豫豫,不肯言明。


    “沈家的事,是我……”


    “張教授。”沈悄悄打斷他的話,眼神認真而凝重,“我爺爺臨終前,一直念著您的名字,他說,你們隻是在各自的立場,選擇了正確的事。”


    一個胸懷大義,想要為國家博一個更廣闊的未來。


    一個為了家人,忍辱負重,奉獻出沈家另一個掌上明珠。


    誰又有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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