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走到院子裏坐下,呆了好一會兒,羅照言的辦公室依然沒有人從裏麵出來。


    顧朝夕抿了抿唇,側頭看向裴宴。


    “你覺得,羅寒生和荊麗,到底是誰從那扇門裏麵走出來?”


    其實大家心裏都有一個猜測,隻是,沒有人敢肯定。


    如果荊麗肚子裏的孩子確實受了傷害,那麽她跟羅寒生拚命,也是說的過去的。


    隻是,羅寒生連趙旭都能輕鬆對付,真的會鬥不過一個長時間待在療養院裏甚至懷孕的女人嗎?


    說起來,羅照言明明和周茹樺是青梅竹馬,但是為什麽會和荊麗有關係,其實也算的上是倒了黴。


    羅照言剛回國的那段時間,出了一點小意外,被荊家人救了。


    但是救他的是荊家底下的下人,所以荊家父親並不知道這件事。


    至於荊麗和羅照言,荊麗不過是被人暗算的。


    她的好大哥看不過去她和周蘇生的婚約,那天跟昏了頭一樣想讓兩人的婚約解除,在荊麗喝的水裏麵下了藥。


    好在荊麗自己察覺了這件事,所以逃掉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正好遇到了準備從荊家離開的羅照言,她對他可謂是一見鍾情。


    隻是羅照言當時並不這麽想,本著為人醫者不可見死不救的態度,羅照言將當時已經神誌不清的荊麗救走了。


    那時候周茹樺已經進入療養院了,羅照言還沒有找到她。


    在照顧荊麗的過程中,他對荊麗產生了好感。


    雖然是富裕家庭教養出來的女孩子,但是各方麵都很優秀,有時候甚至能接上羅照言的話茬。


    他起初對荊麗是欣賞,後來慢慢演變為喜歡。


    兩人心意相通之後,自然而然做了一些事情。


    荊麗意外懷孕,本來是想要把羅照言帶回家去的,奈何......


    之後的事情,大家都明白了。


    周則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幾人還在院子裏聊著天。


    談到顧朝夕的職業,秦微忍不住捂了嘴巴:“之前怎麽沒有聽你說過?”


    “那時候還沒有想好要不要重新撿起來,所以,覺得說出來卻沒有做到的話,會讓人失望。”


    她笑了笑,側頭看去,正好瞧見步履蹣跚的周則。


    秦微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也看見了周則。


    “你怎麽下來了。”


    他臉上的淤青還很明顯,都沒有好利索,想來那頓打很嚴重的吧。


    周則扯著嘴角笑了笑,在走過來找了處位置坐下。


    “呆久了,太迷茫了,想下來找一找主心骨。”


    他剛坐下沒多久,一樓就傳來一聲尖叫,隨後,一個人從裏麵慢慢悠悠地晃了出來。


    荊麗的身上還有刀傷,臉上沒有表情,頭發亂糟糟地頂在腦袋後麵。


    她手裏捏著一把手術刀,光著腳丫子踩在地上,每走一步,地上都留下一個血紅的腳印。


    身上的病號服已經破爛了,從斷裂的褲子看過去,她的大腿上,從上往下淌著血。


    幾人心知肚明,荊麗的孩子沒有保住。


    她朝前走過來,似乎沒有看見坐在長椅上的幾個人,自己兀自走到槐樹邊上。


    抬手,帶著血液的手指輕輕地碰上去。


    “怎麽辦呢,原來所有人都不盡人意啊。”


    右手的手術刀掉落在地,沾了些泥土。


    顧朝夕側頭朝著荊麗看去,她臉上淌著淚,混著血水,整個人看起來都格外的慘烈。


    院子裏的那些病人,如今紛紛退讓,就怕荊麗發了瘋,將他們也一起解決。


    一時間,好多人都逃也似的回了病房,倒是讓院子裏清淨了下來。


    荊麗垂了腦袋,再次抬起來的時候,目光愣愣地看著遠方。


    她抬手,像每一次跳舞那樣,緩緩地墊腳,轉圈,落下。


    身上的血還在朝下淌著,可是荊麗不在乎。


    她的臉上綻放出一個笑容來,那是許久都沒有露出的笑容,這一刻,荊麗無比的輕鬆。


    裴宴起了身,抬手輕按在顧朝夕的肩膀上。


    “我去看看。”


    既然荊麗出來了,想必羅寒生,該是死了吧?


    顧朝夕點了點頭,瞧著裴宴往一樓走去。


    荊麗還在跳著,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眼睛緩緩的閉上,眼神順著臉頰朝下落下來。


    她心裏是那樣的痛苦和不甘心,可是現在居然不知道應該去責怪誰。


    裴宴走到羅照言辦公室門口的時候,便看見了裏麵流出來的血跡。


    他朝著裏麵走去,羅寒生坐在椅子上,整個人歪著身子,滿是不甘地看著門口。


    他的胸口上,插著一把手術刀。


    此時,他自己的左手還搭在手術刀上麵,整個人微微起伏。


    看樣子,也不是完全死了,不過也快了。


    看到有人從門口走進來,羅寒生抬了抬眼睛,隻是很快就垂了眸子。


    他咳嗽了兩聲,從嘴裏嘔出一口血來,右手強撐著椅子才沒有讓自己倒下來。


    羅寒生的身上,刀口不少。


    插在心頭的那把手術刀,算是致命傷。


    臨到頭了,他還在嘴裏呢喃著荊麗的名字。


    隻可惜了,最想殺了他的就是荊麗。


    裴宴隻是站在不遠處看著,就算腳底下沾了血,他也不在乎。


    不能隨意幹澀位麵人物的生命,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如果荊麗給羅寒生留了一口氣,也得等這口氣散完。


    “不要這樣,療養院是沒有地下通道的,大家都會死的。”


    羅寒生的最後一句話,似乎是說給裴宴聽的,又好像,是說給荊麗的。


    難不成荊麗說到了要摧毀療養院嗎?


    不然的話,羅寒生有什麽道理突然說這個?


    他想了想,看著羅寒生歪頭咽了氣,轉身朝外麵走去。


    荊麗是暈過去的,身上的傷口不少,血液流失導致她有些失溫。


    秦微和沈堯當即就把人給抬進了樓裏,簡單包紮止血之後,兩人一起把荊麗抗回了她的房間。


    現在還不到荊麗死去的時候,就算沈堯和秦微不出手,也會有別的位麵人物來。


    兩人把荊麗弄回房間,秦微看著頃刻被染紅的床單。


    她歎了口氣,像是有些不忍心。


    “她大概會昏睡很久吧?”


    至少也要到晚上了。


    而且,故事的後來,荊麗是消失不見還是成為植物人,其實都在於觀眾怎麽看待那個故事。


    而現在在位麵裏,自然更傾向於荊麗離開了療養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在驚悚遊戲裏,狂搶男主光環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三月瑤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三月瑤並收藏我在驚悚遊戲裏,狂搶男主光環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