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倒是不算用了太大的力氣,他隻是把小坑較長的那一個方麵的水泥給鏟平了。


    沈堯伸手下去嚐試了一下,勉強可以讓錦盒從裏麵被抬起來一個邊。


    隻要能勾出來一點,其實一整個拿出來就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隻不過,兩邊的水泥確實容易把盒子劃到。


    “重要的是裏麵的東西,不是這個盒子。”


    裴宴說了一句,當即伸手下去把盒子給拿了出來。


    他的手指蹭在水泥壁上,蹭掉了一點表皮。


    不過裴宴也不在乎,把錦盒拿出來之後,抬手拍了拍上麵落的灰。


    那勺子被他隨意地放在了一邊,不過卻是被周佑佑伸手撿了過去。


    看著自己這兩天吃飯的勺子變成現在這個傷痕累累的樣子,周佑佑沒忍住在心裏咆哮了一聲。


    裏世界為什麽要這麽離譜啊,讓自己帶點東西進來又能怎麽樣呢?


    看著手上的黑色錦盒,裴宴卻有些沉默。


    他不確定這個錦盒裏麵是什麽東西,如果是什麽不能被開啟的東西怎麽辦?


    沈堯大概也知道他的顧慮,抬頭看了一眼他。


    “要不然,還是等晚飯之後大家到一起了再決定吧?”


    “行。”


    說著,裴宴隻是把錦盒拿在手裏,一同和沈堯站起身來。


    看著地上的這個小坑,兩人也沒忘了這是周佑佑的房間。


    轉了頭,裴宴看著一臉傷心的周佑佑,原本要說的話突然就頓住了。


    話鋒一轉,他問:“你怎麽了?”


    “哦?”周佑佑抬眼,伸手擦了一下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我悼念一下陪了我幾頓飯的鋼勺。”


    氣氛一時間有種詫異的安靜,直到沈堯笑出聲來。


    “你可以去一樓重新拿一個的。”


    他和裴宴早上吃早餐的時候可是看見了,廚房還是有不少的勺子的,根本不缺這一個。


    剛剛其實就是兩個人懶得去找東西,所以幹脆用了周佑佑的這個勺子。


    聽到他們這麽說,周佑佑的表情也淡了一下。


    沈堯抬手指了一下現在靠著牆的床,看著周佑佑。


    “要不要幫你把床挪回來?”


    “方便的話。”她點頭。


    剛剛挪動那個床的時候,確實是花費了周佑佑不小的力氣。


    她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沒放多少東西的床,怎麽就那麽重呢?


    好在有沈堯和裴宴兩個大男人在,輕輕鬆鬆就處理好了。


    把床挪回原位的時候,裴宴也沒忘了,先把那個小坑用地磚給他重新蓋住。


    弄完這些,兩人這才從六樓離開。


    秦微到荊麗的房間時,她就坐在床邊上,望著窗戶的那個方向。


    也不知道她是想起了什麽,如今一隻在小腹輕輕地撫摸著,然後歎了口氣。


    秦微倒是鮮少見到荊麗是這個狀態的,朝著她身邊走過去,在她的旁邊坐了下來。


    “麗麗,你到底怎麽了呀?”


    “蔓蔓,我的孩子,恐怕是生不下來了。”


    她說完,垂著頭,讓人一時間看不懂情緒。


    秦微沒說話,隻是安靜地坐在旁邊,她抬了手,按在荊麗的手背上,算是一種安慰。


    “麗麗,不會有事的。”


    荊麗隻是笑笑,好一會兒,她才用另一隻手把秦微的手推開,緩慢地從床上站了起來。


    “你知道,一樓有一間手術室嗎?”


    她突然問出來這個,讓秦微稍稍愣了愣。


    按照之前一樓的勘察情況來說,一樓根本不存在什麽額外的東西啊,又怎麽可能有手術室呢?


    不過她也是剛剛想了一下,突然就發現自己好像漏掉了什麽。


    醫生的辦公室。


    醫生是不能隨便進其他醫生的辦公室的,雖然這並沒有什麽明文規定,但是就相當於大家默認的一條規則。


    所以,裴宴和沈堯其實沒有去過其他醫生的辦公室。


    這樣說起來的話,一樓有一間手術室,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皺著眉頭,隻是搖了搖頭。


    荊麗似乎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苦笑著搖了搖頭。


    “蔓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好。”她應著。


    早在之前荊麗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的時候,她被自己的哥哥告白了。


    沒錯,自己的哥哥。


    那時候的荊麗非常的害怕,她當時還不知道自己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


    哥哥怎麽能喜歡上自己的妹妹呢?這是一種畸形的愛戀。


    “你哥哥?”


    秦微忍不住感歎出聲,看來荊麗口中的這個哥哥應該就是即將結婚的那個大哥了吧?


    故事還在繼續。


    荊麗被哥哥表白之後,一直都覺得很痛苦,她害怕自己的父親知道。


    她覺得這是不對的,可是哥哥對她實在太好了,無論什麽要求都會辦到,甚至哥哥早就預想到了荊麗的拒絕。


    所以,哥哥一開始表白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荊麗會答應。


    與此同時,哥哥對於自己的那個想法也覺得十分的痛苦。


    怎麽會有人愛上自己的妹妹,這是不對的。


    兩人就這樣,以一個奇怪的氛圍繼續在一個家裏相處著。


    為了逃避哥哥對自己的感情,荊麗開始長時間的逗留在舞蹈社,把自己全身心地交給舞蹈。


    偶爾哥哥也會來看荊麗,他知道荊麗是為了杜絕自己的想法。


    他自己也在學著控製。


    但是這一切都收效甚微。


    其實一切本來都在平穩的發展著的,父親給荊麗介紹了未婚夫,盡管她不喜歡,但是卻感到了一些安心。


    至少自己現在有了婚約,這也是為了荊家的未來好。


    無論怎麽樣,哥哥都不會對她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


    但是出乎意料的,在荊麗有了未婚夫之後的某一個晚上,父親喝醉了,將荊麗是養女的事情說了出來。


    更巧的事情,這件事被兄妹三個人知道了。


    荊麗萬萬沒想到,自己原來是父親領養的,一時間,她心裏害怕極了。


    而哥哥在知道荊麗不是親生的時候,卻無比的開心,這樣的話,自己對荊麗的感情就是正常的了。


    可是,沒有人知道荊麗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所以,她想要快點逃離這個家,逃離這個地方,不能被哥哥發現,也不能被哥哥抓住。


    哥哥是惡魔。


    “為什麽哥哥是惡魔。”


    “因為我看見了,哥哥做的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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