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講到這裏的時候,顧朝夕便覺得有些奇怪了。


    “為什麽他們被霸淩的時候,你會在呢?”


    周建仁和周唯一的資料來看,她根本不應該參與進這場事故才對吧?


    背對著顧朝夕的女生隻是冷笑,聲音聽起來很平淡。


    “沈家都可以造出一個假的沈湘之,我造出一個周唯一,又算什麽呢?”


    她的確是以沈湘之的名義在學習,在生活,可這並不代表她真的接受自己是沈湘之。


    在那樣變態的環境裏,她沒有像上一個沈湘之那樣瘋掉,便已經用了足夠的力氣。


    她好幾次進入檔案室,接著沈湘之這個身份,將周建仁和周唯一兩份資料全部弄了出來。


    周唯一,是她想象的自己逃離沈家之後的身份。


    她本想尋著某個機會,讓自己假死脫身。


    然而在手段這方麵,她還是太年輕了。


    沈父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不對勁。


    又或者說,是因為周建仁創建出來的周唯一這個人,太優秀了。


    一個近乎克隆出來的,就算不成為沈家下一個目標,至少也不會被忽略。


    所以當沈父發現周建仁和周唯一無法同時出現的時候,他便明白了什麽。


    沈家這樣地位的家族,最討厭的,就是原本掌握中的事情脫離軌道。


    而周建仁的做法,就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沈母的精神狀態,自然是不適合看到自己的女兒受到傷害,但如果受到傷害的這個人是其他人呢?


    於是,周唯一在某個練完舞蹈回鋼琴房拿東西的時候,被人堵在了鋼琴房。


    那天是周五下午,很多班級早就已經放學了,她因為練舞,多呆了將近一個小時。


    那個時間點,留在學校的學生本來就不多,更何況是那棟人本就稀少的教學樓。


    對於當時的女孩子來說,很重要的一點便是貞潔。


    而讓她失貞,足以將她擊垮。


    她被那群人按在地上折磨的時候,其實是有機會獲救的。


    當時,周建國正好路過了鋼琴房。


    他腫著半張臉,怔怔地看著被撕碎了舞蹈衣的周唯一。


    然而很快,他就好像受驚了一樣,快速地朝著樓下跑去。


    他本來可以叫人的,又或者想別的辦法,但是他選擇了漠視。


    他就像什麽都沒有看到一樣,平淡地將這件事情從心頭掃去,滿在了很深的心底。


    那一刻,周唯一知道,沈家的目的確實達到了。


    她當時真的想過去死,因為父母已經離她而去了,這世上隻剩下她一個也沒什麽意思。


    可是,她不想讓這些人如願。


    她想起還在學校的三個公子哥,心底的怨毒在一點點的擴大,最後成為了一把沾了毒的刀。


    她的複仇,就這樣展開,她要這些釋放苦難給別人的人,也嚐一嚐苦頭。


    顧朝夕朝著後麵仰了仰身子,抬手揉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脖子。


    琴聲現在變得有些悲戚,似乎藏著什麽極大的痛苦。


    “你說你想報複他們,我倒是好奇,你和周建國,之前真的不認識嗎?”


    “我和他怎麽會認識。”


    “那倒是奇怪呢,錦囊裏裝著的玉,分明就是你和周建國的名字。”


    她似乎被這種明顯不信任的語氣惹到,猛地抬手朝著顧朝夕的方向揮了一下。


    顧朝夕凝眉,立刻彎了腰下去。


    一道強勁的力從她身上掠過,隨即身後牆體裂了一道縫。


    “還真是手下不留情啊。”


    她嘀咕了一句,起身重新坐好:“你接著說,我不打斷。”


    在那之後,周建仁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再拿出周唯一這個身份了。


    她似乎認命一般的,每天都好好地扮演著沈湘之。


    隻是,她眼裏越來越多的痛苦卻止不住地溢出來。


    也就是在沈安國遞給她情書的時候,她恍然察覺到,沈父居然已經在物色下一個沈湘之了。


    她聽聞的時候,整個人氣到發顫,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


    這不僅意味著自己被沈家拋棄,更加意味著,再次會有一個無辜的少女會以她那樣的方式進入沈家。


    她突然明白,必須讓沈湘之這個身份,徹徹底底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她開始聯合其他霸淩的人,加快了對三個人的懲罰。


    她總是惡趣味的讓三個人去重複自己家所犯下的罪孽,告訴他們,這些都是他們應得的。


    沈父忍無可忍把周建仁從學校帶走的時候,她就知道,這一切要落幕了。


    她的生命,這一次真的走到了終點。


    但或許是沈母尤其愛這一次的沈湘之,居然阻攔著沈父,不讓他對周建仁動手。


    因此,她再一次被囚在了那間房裏。


    為了防止周建仁進行自殘的行為,醫生幾乎每天都對她來一劑鎮定劑。


    她的身心狀況逐漸地變差,也完全沒有能力再次逃出沈家。


    而沈安國他們,在學校過得也並不怎麽如意。


    最後一個周末的時候,沈安國回家來,偷偷地見了周建仁一麵。


    他說,他其實知道霸淩背後有周建仁的手筆。


    但是他並沒有跟任何人告發,他隻是希望,周建仁不要再把這些事情壓在自己的身上了。


    可這怎麽可能呢?


    她的父母死了,她自己成了現在的樣子,也快死了。


    這一切痛苦的根源,不就是沈家嗎?


    她無論如何都說服不了自己。


    於是,她惡狠狠地看著沈安國。


    “好啊,想要我放下這一切,那你們沈家,就和我一起死。”


    她那時候,不過就是強弩之末的話,可沈安國卻出奇認真地點了頭。


    後來,沈安國回了學校。


    而她,在次日早上,帶著極大的恨意,衝開醫生的桎梏,從陽台跳了下去。


    她本就殘破的身子,這一次遭受重擊,沒有撐過一個時辰,便被宣告了死亡。


    也或許是她的怨念太強,再一次睜眼的時候,她居然回到了學校。


    回到了這一切的開端。


    顧朝夕沉默著聽完,見她仍然背對著自己,一時間也沒說話。


    女生似乎感覺到她有什麽疑問,手上的動作逐漸慢下來,直到琴聲消失。


    “你現在有什麽要問的嗎?”


    “嗯,我好奇,齊濤在這個故事中,充當了什麽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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