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伸手進去翻找著,這裏麵最多的便是各種款式的金項鏈和金手鐲,還有一些杯盞和碗碟。


    無一例外,都是黃金打造。


    他又走到旁邊的一個箱子,把上麵的蓋子推開。


    滿目的珍珠和黃金首飾裏,露出一把刀柄,金燦燦的,最末端還鑲進了一顆綠色的瑪瑙石。


    伸手握住刀柄,裴宴將它抽了出來。


    寒光淩冽,哪怕一直被堆積在箱子裏也沒有讓他的鋒芒被掩蓋。


    這把匕首,鋒利無比。


    顧朝夕見他微微眯了眼眸,舉起刀刃在眼前瞧了瞧。


    “原來,要在這裏找啊。”


    緊接著,裴宴再次彎腰,伸手在珠寶中摸索著。


    不消片刻,他便將黃金打造的刀鞘找了出來。


    “真是奢侈。”


    顧朝夕感歎了一句,偏頭朝著先前的方向望過去。


    很安靜,幾乎連細微的摩挲聲都沒有,畢竟那種生物也沒有呼吸存在。


    她瞧著眼前的滿箱珠寶,伸手拿起一顆乒乓球大小的紅寶石,就朝著剛剛看向的地方抬了抬手。


    裴宴瞧了一眼,像是默然。


    顧朝夕彎了唇角,用力地把紅寶石擲了出去。


    “砰咚!”


    紅寶石砸到地上,咕嚕轉了好幾圈。


    那家夥果然是聞聲而動,幾乎是立刻竄了出來,衝著紅寶石滾落的方向去了。


    見果然是他,兩人也鬆了口氣。


    總歸不是什麽突然冒出來的新人物。


    裴宴握著匕首朝前小心地靠過去,隻要不被那東西的山羊角戳到,殺死他應該還是很容易的。


    見他已經朝著那邊靠,顧朝夕索性推開一旁另一個箱子的蓋子,彎腰在裏麵找著。


    這地方放的東西那麽多,她就不信自己找不到第二把刀。


    果然沒一會兒,她就摸索出刀柄一樣的東西,費勁地從一堆器具裏拿出來。


    低頭一看,和裴宴的匕首還是不一樣的。


    這更像是一把短劍,兩邊都開刃了,在燈光下泛著一點點冷光,叫人有些顫畏。


    裴宴此刻已經繞過了好幾個箱子,小心翼翼地逼近。


    箱子後麵傳來一點異響,他繞過去,就看見這東西背靠著箱子坐在地上,此時雙手捧著紅寶石,一雙黑眸彎著。


    像是在欣賞紅寶石的美麗,甚至都沒注意裴宴已經接近他。


    他不敢懈怠,握緊了匕首朝著白玫瑰男人刺過去。


    刀尖已經逼近,可幾乎是一瞬間,這東西忽然彈開,跳到了一個木箱上。


    紅寶石滾落在地,咕嚕咕嚕轉了幾圈躺在地上不動了。


    由於這一層的屋頂比較矮,白玫瑰男人幾乎是半趴在箱子上,四肢抓著箱子,抬頭瞪著裴宴。


    估計是被他擾了興致,現在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有明顯的憤怒。


    男人身子上下起伏著,像是在喘粗氣,手指在木箱上一點點收攏。


    那種指甲剮蹭著木箱的刺撓聲傳到顧朝夕耳朵裏,她沒忍住抬手揉了揉,歪頭帶著點不耐。


    “死動靜真的很煩人!”


    隨手從箱子裏抄起一個玉壺,對準箱子上的男人就拋了過去。


    她隻是打架戰鬥方麵稍遜於人,不代表別的方麵也差啊!


    玉壺朝著男人的腦袋飛過去,那男人感覺到東西,回頭躲避著。


    也就是這麽一下,裴宴瞬間找準了機會。


    腳蹬在地上借力,躍過去時匕首朝著男人的脖子狠狠劃去。


    “刺!”


    皮開肉綻的聲音。


    裴宴站穩腳跟,這男人已經跳躍到靠牆邊的一個木箱子上了。


    瞧著他們的一雙黑色眼睛現在看著越發的深邃,目光朝下就能瞧見他脖子上一道長長的口子。


    這道口子從正麵看幾乎是橫貫他的脖子,可是......


    “他殺不死嗎?”


    顧朝夕握著短劍走過來,眉頭都快皺成一個川字。


    剛剛裴宴是用了十足的力氣的,那道刀口綻開,卻沒有一點血,隻是露出蒼白的皮肉,就像是被劃破的一個棉花娃娃。


    綻開的皮肉,似乎隱約能瞧見白骨。


    然而這東西現在還是活蹦亂跳,似乎一點也沒有被影響到。


    “方式錯了。”


    裴宴剛說完這句話,那東西就從箱子上飛撲而來。


    他抬手也隻來得及把顧朝夕朝著一邊推過去。


    兩人都摔在地上,她的額角嗑在箱子上,顧不得疼,直接翻身爬起來。


    白玫瑰男人一道衝勁之後,四肢落在地上,後腿在地上刨了刨。


    顧朝夕的第一反應,這樣的動作不像是山羊,反而像是牛。


    裴宴被山羊角劃到胳膊,此時上臂已經被血浸染。


    他有些狼狽地翻身坐起來,側頭看了一眼,快速從腰帶上扯下一截布條。


    不過三兩下,就已經單手把手臂包紮好了。


    顧朝夕蹙眉失笑:“裴宴,熟能生巧?”


    他沒答話,撿起匕首站起來,眸子裏染了些戾氣。


    “把他的頭砍下來!”


    廚房櫥櫃裏的那些頭骨,是莊園主人的。


    這些東西雖然是莊園主女兒帶回來的,但是能出現在位麵總是有一定道理的。


    那就用同樣的方式去祭奠他們好了!


    “知道了!”


    顧朝夕應了一聲,感覺到額角有些涼意,抬手摸了一下。


    指腹上沾了一點血。


    她扯了扯嘴角,眼眸斂下,這輩子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傷到她的臉。


    該死的東西,今天非解決了你不可!


    看著裴宴衝過去,顧朝夕也抬步跟上。


    他如今是完全不避開,匕首直直地朝著白玫瑰男人刺去。


    哪怕顧朝夕想拉他,已經來不及。


    “裴宴!”


    山羊角是那樣的又細又長,裴宴隻感覺這東西快要逼到眼前。


    顧朝夕的聲音讓他恢複了一些理智,在最後一秒偏開頭,然而臉頰還是被劃傷了一些。


    “噗!”


    是刀鋒沒入皮肉的聲音。


    裴宴用力朝下,白玫瑰男人被他紮在了地上。


    匕首完全地紮進胸膛,白玫瑰男人就這樣被他釘在地上。


    但他掙紮的厲害,整個人大幅度的扭曲著。


    顧朝夕隻是看了一眼,短劍直接捅進了脖子,像切菜一樣朝著兩邊晃動砍下。


    那雙黑漆的眸子裏似乎透露出不解,一雙手在地上瘋狂地抓撓。


    她咬了咬牙,手裏越發地用力。


    “砰!”


    隨著短劍落在地上,這人的頭顱被徹底分割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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