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名元嬰初期修士逃遁的方向,不是大晉,而是西北方,那裏是無邊海,什麽東西都沒有,不知道此修士跑到那邊做什麽。


    韓鬆非常疑惑,所以也在暗地裏跟蹤此人。


    一天一夜之後,又有兩個修士進入了韓鬆的神識範圍,這是兩個元嬰後期大修士,韓鬆不敢太過張揚,把自己隱藏的更加深。


    呼大仙師道:“此人遁速非比尋常,還有修煉了幾種血遁術,想一時半會追上他不太可能。”


    “此人你覺得熟悉不?我怎麽感覺好像見過他?”徐大仙師道。


    呼大仙師皺著眉頭道:“聽你這麽一說,我倒還真想起一個人?”


    這時,一個女聲傳來,道:“此人不就是幾十年前,從我部叛逃的林聖滿嗎?”


    “林仙師?這麽說,此人就是你的同族之人?”徐大仙師問道。


    林銀屏氣憤道:“不是他又能是誰?”


    呼大仙師也想起來此事,他與林銀屏與徐大仙師不是同部落的修士,所以對這等事情隻是耳聞,並不知道原因,便問道:“聽你這麽一說,我就想起來了,幾十年前鬧得沸沸揚揚的,具體什麽事,我還真沒有太在意。”


    林銀屏道:“兩位大仙師,此子乃是銀屏的族弟,因為貪戀族中一件寶物,竟趁著部落開展大比,對其他事情疏忽防備,將此寶盜取出來,然後逃之夭夭。”


    呼大仙師眉頭一挑,淡淡道:“林仙師,此事是你部落中事,卻召集我與徐仙師,是否有些逾越?”


    林銀屏麵露不悅,道:“呼仙師覺得我族事務不是天瀾事務?更何況林聖滿這次回到天瀾,可不隻是對我族不利,更是對整個草原不利。銀屏懷疑他是否勾結了外人,想要謀求更大的好處。”


    徐仙師思索一番,道:“難道是幕蘭草原的人?”


    林銀屏沒有回答,反而道:“如今聖獸和聖鼎被奪去沒有多久,林聖滿就返回天瀾草原,兩位仙師不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嗎?”


    呼仙師也一臉怒容,道:“那人不僅將聖獸聖鼎奪了去,還身具大量我族聖蟲,不過……”他話鋒一轉,繼續道:“這兩件事不是同一件事吧?”


    林銀屏瞥了呼仙師一眼,道:“如果林聖滿盜取的乃是開啟聖庫的鑰匙呢?”


    這話連徐仙師都嚇了一跳,震驚道:“怎麽可能,我聖庫鑰匙都是由聖主掌握,並且隻有一把,前些日子聖主還親自拿著鑰匙打開聖庫,此鑰匙怎麽會突然跑到林聖滿手中?”


    林銀屏直勾勾的盯著前方,道:“因為聖庫的鑰匙並不是隻有一把。”


    聽聞此事,呼仙師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冷冷笑了起來,道:“怪不得,我說怎麽聖女全在你們林氏手中,原來暗中有聖庫的支援,林仙師,你就從中受益不少吧?還有上一代聖女,她也是你們林氏族人,如果不發生此事,是不是聖女世世代代都是你們林家人的?”


    突兀人的聖女也是要選拔的,不僅有修仙資質的要求,還要有修為和容貌的要求,如果將這些合在一起,想成為天瀾聖女並不簡單。


    但如果手握天瀾密庫的鑰匙,首先,修為便不再硬性需求,畢竟有大量丹藥支持,修為增加的快是理所當然的,容貌也不再是硬性需要,畢竟天瀾聖女都是修行固定的幾種屬性的功法,而且這幾種功法都會讓人的容貌越變越漂亮,這樣一來,便隻需要滿足資質的要求就好了。


    想從一個大族群中找出一個資質不錯的女孩是非常容易的。


    原本挑選聖女的流程是資質修為容貌都出眾才能成為聖女,有了密庫鑰匙就成了,因為一個女孩,資質不錯,又修煉了密庫中的功法,而變得傾國傾城,吃了密庫中的丹藥,修為也增長的非常快。


    以前是射箭打靶,現在變成了射箭畫靶,對其他部落肯定不公平。


    林銀屏沒有半分羞愧,隻是淡淡道:“現在說這種事情已經晚了,還是想想怎麽才能將林聖滿抓住為好。”


    呼仙師冷哼一聲道:“此事一點都不晚,以前的事,我不與你追究,如果我拿到鑰匙,今後此鑰匙便是我部落的傳承之物了,兩位可不要多說什麽。當然,如果此鑰匙落到二位手中,我也不會多說什麽。”


    徐仙師也知道,拿著密庫鑰匙,肯定對自己的部落有巨大的好處,所以也同意了這一個條件,隻有林銀屏,眉頭蹙起。


    身邊的兩位可都是元嬰後期大修士,而她自己則是元嬰中期修士,麵對接下來的事,肯定爭不過他們,而且她還是一直都占便宜的人,根本沒資格說出其他話。


    其實她本來想著,拿到鑰匙後,就銷毀的,但這兩位仙師看起來不會同意此事。


    之前她還想著要不要將此事說出,但麵對兩個大仙師,到時候抓住林聖滿後,如果不將此事提前說出,一定會召來更大的事端。


    其實也算她運氣不好,她林家也有一個大仙師,她本以為,呼仙師和徐仙師剛剛追擊回來,定會恢複休息一下,然後自己林氏的大仙師過來,誰知過來的又是這兩個仙師。


    其實也是一種傳承,占便宜占習慣了,林氏的族人大多數已經變成了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就連元嬰後期大修士也是如此。


    至於林銀屏為何不單獨給自己的林氏族人發傳音符,那是因為天瀾草原對聖女有規定,聖女不能私自聯係族人,這麽多巧合放在一起,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麵。


    這一種巧合也是一種必然,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韓鬆發現前方的元嬰修士,遁速提高的非常快,比如他所使用的一種遁術,乃是一種名叫血線術的魔道秘術,以損失自己的精血為代價,讓自己的身影化成一條血線,在短時間內疾行上百裏。


    如果追趕他的修士神識不夠強大,或者追不上他的身影,那麽很快就會丟失目標。


    雖然韓鬆會了解各種秘術,但這種以損失自己精血或者修為來達到某種效果的秘術,他是很少使用的。


    一個修士在前麵逃,四個修士在後麵追的這種情形持續了快半個月,前方就是一望無際的無邊海了,不知道這個修士還想往哪裏逃,除了潛到海底,隱藏起來,韓鬆想不到此人還有別的招數。


    徐仙師在後麵道:“若是此人真潛伏到大海深處,還真是一件麻煩事。”


    林銀屏回道:“林聖滿的隱匿秘術非常多,這次讓他跑了的話,下一次就不一定再會遇到他了。”


    果不其然,在飛到大海上空之時,三人都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呼仙師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等還是分開尋找。”說著,他換了一個方向,往前繼續飛去。


    徐仙師也讚同他的話,道:“林仙師,你選哪個方向?”


    林銀屏道:“徐仙師隻管選個方向,不需要管銀屏。”


    徐仙師聽了點點頭,便離開了此地。


    林銀屏作為林氏族人,對自己的族人,是有特別感應的,這也是她能發現林聖滿在馬車中隱匿氣息,如果是兩位大仙師路過,如果不是細心,都未必會發現林聖滿。


    見兩人走遠了,林銀屏才深呼口氣,拿出一根針,刺破自己蔥白的玉指。


    一滴鮮血從指尖漂浮起來,她看著這滴鮮血,忽然連續掐訣,鮮血受到感應,變幻著各種形狀,她看了幾眼以後,立刻將這滴鮮血收了起來,望著一個方向,小心觀察著四周,見沒有其他人,便一下子躍入了大海之中。


    半刻鍾後,徐仙師和呼仙師在林銀屏剛剛站立的地方出現。


    呼仙師道:“這小妮子果然有其他手段,怪不得敢和我二人一同來此。”


    徐仙師笑道:“這不是很正常嗎?林氏苦心經營多年,如果沒有一些手段,怎麽保證族群的一直強大。”


    說完他又將臉色沉下,擔憂道:“隻是我一直有種奇怪的感覺,有一個我們不曾察覺的人,老是跟在我們後麵,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對是錯。”


    如果韓鬆聽到這句話,一定很鬱悶,自己明明一直在前方,是他們三個老是跟著自己還差不多。


    呼仙師意外道:“不會吧,如果能躲過我們的探查,豈不是說此人乃是……我覺得此事不太可能。”他搖了搖頭,道:“我們還是趕緊盯著這個姓林的丫頭,不要讓她也跑了,這小妮子從小就鬼精。”


    兩人不再管其他事,悄悄跟在林銀屏後麵。


    韓鬆往前飛著飛著,看到一個讓他哭笑不得的事,隻見這個元嬰修士,再一次使用了血遁術後,忽然從儲物袋中拿出一件貝殼之類的活物,丟在海底,然後自己鑽進了貝殼之中,在貝殼合住口之後,他的氣息徹底消失在大海之中。


    如果不是韓鬆的神識觀察到這種情況,他也會像其他三人一樣丟失了目標。不過這樣一來,倒省了他的事,他直接飛過去,將此貝殼撿起來,丟進紫嵐府中,便悄然離開了此地。


    如果是普通元嬰修士,韓鬆不會將注意力放到此人身上,直接越過他,前往南疆去了。


    歸根到底還是這個元嬰修士的元嬰屬性,正是韓鬆缺少的五行元嬰之一,再加上此人行事鬼祟,所以一不小心,便成了韓鬆的獵物。


    在他走後好長時間,林銀屏才在之前貝殼的地方出現,看著手中的鮮血毫無反應,陷入了沉思。


    後麵的兩位大仙師,還隱藏在後麵,他們現在不知道,林銀屏到底在演戲,還是真的找不到目標人族。


    林銀屏不知在原地待了多久,那滴鮮血終於起了反應,可她看著這個反應,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她趕忙收起鮮血,對後方兩大仙師道:“呼仙師,徐仙師,別藏了,林聖滿已經在往聖庫的方向去了。”


    “什麽!”兩位大仙師也不敢相信,立刻催動功法,不敢有任何耽擱,瞬間從海中衝出,全力施展遁速。


    如果說之前林氏在暗中搞些動作,他們也就忍了,畢竟肥肉還在天瀾草原內部,而且他們二人也隻是為自己的部落著想,誰當聖女對他們這種原因後期大修士來說,是無關緊要的事,但如果密庫被林聖滿拿了,就麻煩大了,如果此人真與外族勾結,或者將密庫被盜之事傳播出去,那對天瀾草原絕對是不小的打擊。


    也許現在沒有多大影響,但隨著他們這些元嬰後期修士入土之後,天瀾草原會麵臨後繼無人的情況,幕蘭人如果知道此事,絕對會把眼前的大好局麵破壞掉,畢竟現在正是簽訂停戰協議的重要時刻,如果幕蘭人突然不再協議上簽字,將此事無限期的拖延下去,那麽總有一天,幕蘭人失去的地盤會重新回到他的手裏。


    不僅是幕蘭人,臨近大晉的幾個大宗門,雖說對現在對天瀾草原毫無想法,但如果聽說了此事,保不齊就想占些便宜,畢竟他們這些邊緣宗門被大晉內部的那些超級大宗門給擠壓出來,生存空間也越來越狹小,能增大自己的地盤,還是肥美的天瀾草原,是誰都要動心。


    所以這三人才如此緊張。


    韓鬆卻非常高興,高興的原因不是密庫中有許多寶物丹藥靈草,這些對韓鬆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事,秘境才是他最需要的事,因為隨著門派等級的提升,靈植園,靈獸園也在擴大,光血色禁地一個秘境,已經無法承受住兩個靈園的麵積,而秦家秘境在為靈仙宗篩選弟子,紅月秘境韓鬆還在改造中,根本不能用。


    跟何況當韓鬆拿到升仙石之後,還要留一處秘境,給它單獨放置,如果還有其他秘境,韓鬆還要把演武堂,傳功大殿等建築也搬進秘境之中,所以靈仙宗目前對秘境的需求是非常大的。


    雖然收取秘境,對韓鬆來說非常方便,但他卻不知道秘境的位置,所以這次不僅得到一個五行元嬰,還撿到一處秘境,如何不讓他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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