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無盡的過往
老者的眼中出現了傷感和激動，兩種情感夾雜的聲音變得不穩定。眼露失落神色地看向窗外，喃喃道：“如果我和這個種族沒有關係，那又如何肯在這裏默默生活了這麽多年呢？總之一言難盡，日後你會知道的。”
“那世伯所說的戰鬥又是什麽？”
“異世大戰！”聲音很是無力，卻不是豐玉第一次聽聞了。
“這位就是那個動用金色靈力的外來人吧，我們等你好久了。”一個背後一對巨大肉翅，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這人也許便是老者口中的來訪者了。
“族長，正是這個豐玉小友用出了金色靈力的。你們慢慢聊，屬下先行告退了。”老者恭敬的道。
“嗯，你去吧！”那個翼人平靜的道。
“我叫奕蠻。是翼人族族長，其實我們不是這裏的人，而是世代居住在仙界的一個種族。”奕蠻眼露無限的回憶神色道。
豐玉一震，仙界之人？這和異界有什麽聯係嗎？這又和自己有什麽關係？無數的問號縈繞在她的心中，似乎有某些東西抓住了，卻又隻是隱隱約約的模糊感應，無法在腦海中清晰的呈現出來。
“我們翼人族是真仙界居民的一部分，原本生活的很幸福。後來發生了一場大的災難。仙界與其它異界之主發生了矛盾，最終激化成一場戰爭。那場戰爭簡直可以說是打得天翻地覆，天空都被揚起的塵土遮滿了。雙方無數的高手隕落，到處都是爭鬥，天昏地暗。”
奕蠻閉上眼，似乎想起了那場慘烈的征戰。
“我們的族史裏沒有說明戰爭的確切起因和過程，隻是記錄了在遠古的那一場戰爭中，所有真仙界之人，盡皆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隻有少數存活了下來。我們這些少數的幸存者，還不到當時所有各族人中總數的萬分之一。敵人之中有一個無比強大的存在，在經過一場激戰後擊敗了我們的首領。正在他想要殺光我們的時候，一道金色的光芒從天際飛來，一把圓形的黑色彎刀擋住了他的致命一擊。”
“神秘來人和對方的首領進行了交談，又盯著我們看了幾眼，然後歎了口氣，隨即一陣金光包裹了所有幸存的翼人族人消失掉了。再次出現的幸存翼人就被神秘來人帶到了這個地方。在以後的無數年裏，我們就在這裏一直生活下去。安逸的生活讓嚐盡苦難的我們，格外珍惜來之不易的生活。過去的一切在那一代被隱瞞了下來，隻有一本簡單的史冊，記錄了那一場災難，在翼人的族長手中傳承下去。而我，就是這一任的族長繼承者，前族長在我小時候把史冊交給了我保管。那裏麵有很多翼人需要知道和依仗的東西。”奕蠻眨了眨眼，將濕潤吞回了眼中。
“你將神識沉入這枚玉筒箋中，很多事就會知道了。”奕蠻穩定了一下情緒，將一枚藍朦朦的玉筒箋交給了豐玉。她依言而為，打開一看，不禁呆住。
一間很大的石屋之中，大大小小的雕塑被整齊有致地放在房間中，幾乎將房間全部裝滿了。每個雕塑的外麵，都有一層淡到幾乎透明的黃色光罩保護著。走上前，豐玉細細的打量起一座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人像。
麵前的是一個翼人的樣子，而且是戰鬥狀態的翼人。他擺出了一幅向上衝擊的樣子，展開的雙翅上肉層劇烈的扭曲。他的右小腿已經消失掉了，左腿踏在地上，身體向前傾，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一隻手向上方伸直，另一隻手緊緊握著一並長刀，眼中是一片視死如歸的堅然。
整個雕像散發出一股極度悲壯的氣息，豐玉不禁感慨，是什麽讓這個翼人眼中，出現那種視死如歸，和毅然決然的神色呢？
身邊想起了奕蠻的聲音：“這個就是那場戰爭中我們的首領。他在與對方首領戰鬥的過程中隕落了。”
豐玉微微點了下頭，沒有說話，空氣中彌漫的濃重氣息，讓人心情一下子變得沉重下來。整個房間，都被這股哀傷和悲壯的情緒籠罩著，沉澱了上千年的傷感，讓豐玉喘不過氣來。
在房間裏走了一圈，幾乎百分之九十的雕像，都是和敵人戰鬥的翼人形象，有的被人砍去身體的一部分，有的被人殺死，有的被人轟在了地上。雖然都是人像，還是可以看出那場戰爭的慘烈程度。
轉眼看向周圍的牆壁，頓時一股截然相反的感覺浮現了。
牆上的畫記錄的是和下麵的雕像完全不同氛圍的曆史。所有的畫麵都很唯美，透出濃濃的幸福和滿足。豐玉麵前的一幅畫上，三個小小的翼人正在玩耍，陽光下的可愛笑臉讓人感覺到全身舒暢，似乎自己都變得年輕了，那股活潑快樂覆蓋了豐玉抑鬱的心情。
眼睛轉到房間中間的雕塑，豐玉的笑容頓時又凝固了，兩種劇烈的反差讓她感到一陣糾結，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誰剝奪了他們原有的平和？
“為什麽讓我知道這一切？”豐玉走到奕蠻的身邊，看見他蹲在地上，麵對著那副首領的雕像沉思，眼中是一片茫然。
“因為曆代族長都傳承下來的，除了這些血淚史，還有一個祖訓，那就是未來有一天，我們的現狀將被一個外來人所該變，一個用出金色靈力的人。”奕蠻突然說道。
“金色靈力？翼人族怎麽會遇見道會有我？”豐玉驚疑不定的問道。
“可能是命運使然吧！但至於更多的淵源，我也不得而知了。”奕蠻的眼中也蠻是惶惑。
“如果我能辦到，定然會義不容辭的。”豐玉問道。
“如果可以回到仙界去看一看就好了。”奕蠻的聲音極低，好像從心裏發出的一般。
“會的，如果我有能力的一天，也會幫你們回去的。”豐玉安慰道，對於通往仙界的大門，她是知道的，但是以目前的狀態，似乎是不切實際的。
“如果那個殺我們祖先的人站在我麵前，不知道我們該選擇隱忍的活著呢？還是誓死捍衛我們翼人的尊嚴，為先人複仇呢？你是冥冥中安排解救我們的人，你知道麽？”奕蠻滿臉希冀的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豐玉也是滿臉的雲裏霧裏。
“哎，一切聽天由命吧！”奕蠻轉向豐玉，惶惑的眼神讓豐玉頓時也迷茫了起來。
是的，如果換做是自己應該怎麽選擇呢？過去的事情太遙遠了，為了那種不切實際的民族榮譽感，去讓自己身邊僅有的親人朋友犧牲，這種事情自己能不能做到呢？如果讓那些早已習慣了安逸生活的人去戰場上拚殺，又有幾分勝算呢？
兩個人靜靜地站在房間中，誰都沒說話，各自想著自己應該有的選擇。
半晌，豐玉才回過神，眼中一片清明：“問心無愧吧。這個世界上，對得起自己的心才是最重要的，不要管其他人說什麽。”
“問心無愧，問心無愧麽…”奕蠻眼中重新閃起光彩，“對，你說得對，我知道該如何選擇了。謝謝你，豐玉小友。”
“族長就直接叫我豐玉吧。我的朋友都是這麽稱呼我的。”豐玉笑著說道。
“好，你以後就是我們翼人族的朋友了，不管未來是不是那個真正能拯救我們的人，翼人族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奕蠻的眸光中，滿是真誠神色。
告別了族長奕蠻，豐玉找到了擎天他們，並在齊天宇的帶領下再次參觀翼人的住所。他們和其他人種是分開居住的，翼人的住所普遍體積比其他人的大上一圈，應該和他們的體型有關。在路上到處可見小孩子跑來跑去玩耍，時不時還有人跑過來一把抱住奕蠻的大腿讓他背著玩。
翼人雖然身體在生下來就很強悍，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生育難。每一對翼人，不管是純種的翼人夫婦，還是翼人和其他人種混居的夫婦，在一生中都隻能生育一個孩子。這種規律從翼人族還在真仙界的時候就存在，一直延續至今。
這就造成了翼人的人數始終在一個低端而且穩定的水平。而同樣也是因為這一點，讓翼人在遠古的那場戰爭中，因為人數不足而慘敗。值得慶幸的是，每一代的翼人中都沒有出現不能修煉的人，所有的人都擁有相對出色的天賦。
這種高質量的繁衍讓翼人能夠長盛不衰，隻要不遭到毀滅性的打擊，翼人是最強大的人種。每一個翼人都有超過其他人種的體質，戰鬥狀態的存在讓他們更加強大。
“我喜歡翼人族，如果可以，我好想一直在這裏，但是恐怕不可以。”豐玉突然冒出了這句話。此時她正和擎天、齊天宇正躺在一處山坡的果樹下麵，或青或紅的水果掛滿山坡，很是好看。
迎麵吹來一陣陣風，很舒服。很久不曾有過的輕鬆之感包圍著每個人。
老者的眼中出現了傷感和激動，兩種情感夾雜的聲音變得不穩定。眼露失落神色地看向窗外，喃喃道：“如果我和這個種族沒有關係，那又如何肯在這裏默默生活了這麽多年呢？總之一言難盡，日後你會知道的。”
“那世伯所說的戰鬥又是什麽？”
“異世大戰！”聲音很是無力，卻不是豐玉第一次聽聞了。
“這位就是那個動用金色靈力的外來人吧，我們等你好久了。”一個背後一對巨大肉翅，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這人也許便是老者口中的來訪者了。
“族長，正是這個豐玉小友用出了金色靈力的。你們慢慢聊，屬下先行告退了。”老者恭敬的道。
“嗯，你去吧！”那個翼人平靜的道。
“我叫奕蠻。是翼人族族長，其實我們不是這裏的人，而是世代居住在仙界的一個種族。”奕蠻眼露無限的回憶神色道。
豐玉一震，仙界之人？這和異界有什麽聯係嗎？這又和自己有什麽關係？無數的問號縈繞在她的心中，似乎有某些東西抓住了，卻又隻是隱隱約約的模糊感應，無法在腦海中清晰的呈現出來。
“我們翼人族是真仙界居民的一部分，原本生活的很幸福。後來發生了一場大的災難。仙界與其它異界之主發生了矛盾，最終激化成一場戰爭。那場戰爭簡直可以說是打得天翻地覆，天空都被揚起的塵土遮滿了。雙方無數的高手隕落，到處都是爭鬥，天昏地暗。”
奕蠻閉上眼，似乎想起了那場慘烈的征戰。
“我們的族史裏沒有說明戰爭的確切起因和過程，隻是記錄了在遠古的那一場戰爭中，所有真仙界之人，盡皆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隻有少數存活了下來。我們這些少數的幸存者，還不到當時所有各族人中總數的萬分之一。敵人之中有一個無比強大的存在，在經過一場激戰後擊敗了我們的首領。正在他想要殺光我們的時候，一道金色的光芒從天際飛來，一把圓形的黑色彎刀擋住了他的致命一擊。”
“神秘來人和對方的首領進行了交談，又盯著我們看了幾眼，然後歎了口氣，隨即一陣金光包裹了所有幸存的翼人族人消失掉了。再次出現的幸存翼人就被神秘來人帶到了這個地方。在以後的無數年裏，我們就在這裏一直生活下去。安逸的生活讓嚐盡苦難的我們，格外珍惜來之不易的生活。過去的一切在那一代被隱瞞了下來，隻有一本簡單的史冊，記錄了那一場災難，在翼人的族長手中傳承下去。而我，就是這一任的族長繼承者，前族長在我小時候把史冊交給了我保管。那裏麵有很多翼人需要知道和依仗的東西。”奕蠻眨了眨眼，將濕潤吞回了眼中。
“你將神識沉入這枚玉筒箋中，很多事就會知道了。”奕蠻穩定了一下情緒，將一枚藍朦朦的玉筒箋交給了豐玉。她依言而為，打開一看，不禁呆住。
一間很大的石屋之中，大大小小的雕塑被整齊有致地放在房間中，幾乎將房間全部裝滿了。每個雕塑的外麵，都有一層淡到幾乎透明的黃色光罩保護著。走上前，豐玉細細的打量起一座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人像。
麵前的是一個翼人的樣子，而且是戰鬥狀態的翼人。他擺出了一幅向上衝擊的樣子，展開的雙翅上肉層劇烈的扭曲。他的右小腿已經消失掉了，左腿踏在地上，身體向前傾，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一隻手向上方伸直，另一隻手緊緊握著一並長刀，眼中是一片視死如歸的堅然。
整個雕像散發出一股極度悲壯的氣息，豐玉不禁感慨，是什麽讓這個翼人眼中，出現那種視死如歸，和毅然決然的神色呢？
身邊想起了奕蠻的聲音：“這個就是那場戰爭中我們的首領。他在與對方首領戰鬥的過程中隕落了。”
豐玉微微點了下頭，沒有說話，空氣中彌漫的濃重氣息，讓人心情一下子變得沉重下來。整個房間，都被這股哀傷和悲壯的情緒籠罩著，沉澱了上千年的傷感，讓豐玉喘不過氣來。
在房間裏走了一圈，幾乎百分之九十的雕像，都是和敵人戰鬥的翼人形象，有的被人砍去身體的一部分，有的被人殺死，有的被人轟在了地上。雖然都是人像，還是可以看出那場戰爭的慘烈程度。
轉眼看向周圍的牆壁，頓時一股截然相反的感覺浮現了。
牆上的畫記錄的是和下麵的雕像完全不同氛圍的曆史。所有的畫麵都很唯美，透出濃濃的幸福和滿足。豐玉麵前的一幅畫上，三個小小的翼人正在玩耍，陽光下的可愛笑臉讓人感覺到全身舒暢，似乎自己都變得年輕了，那股活潑快樂覆蓋了豐玉抑鬱的心情。
眼睛轉到房間中間的雕塑，豐玉的笑容頓時又凝固了，兩種劇烈的反差讓她感到一陣糾結，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誰剝奪了他們原有的平和？
“為什麽讓我知道這一切？”豐玉走到奕蠻的身邊，看見他蹲在地上，麵對著那副首領的雕像沉思，眼中是一片茫然。
“因為曆代族長都傳承下來的，除了這些血淚史，還有一個祖訓，那就是未來有一天，我們的現狀將被一個外來人所該變，一個用出金色靈力的人。”奕蠻突然說道。
“金色靈力？翼人族怎麽會遇見道會有我？”豐玉驚疑不定的問道。
“可能是命運使然吧！但至於更多的淵源，我也不得而知了。”奕蠻的眼中也蠻是惶惑。
“如果我能辦到，定然會義不容辭的。”豐玉問道。
“如果可以回到仙界去看一看就好了。”奕蠻的聲音極低，好像從心裏發出的一般。
“會的，如果我有能力的一天，也會幫你們回去的。”豐玉安慰道，對於通往仙界的大門，她是知道的，但是以目前的狀態，似乎是不切實際的。
“如果那個殺我們祖先的人站在我麵前，不知道我們該選擇隱忍的活著呢？還是誓死捍衛我們翼人的尊嚴，為先人複仇呢？你是冥冥中安排解救我們的人，你知道麽？”奕蠻滿臉希冀的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豐玉也是滿臉的雲裏霧裏。
“哎，一切聽天由命吧！”奕蠻轉向豐玉，惶惑的眼神讓豐玉頓時也迷茫了起來。
是的，如果換做是自己應該怎麽選擇呢？過去的事情太遙遠了，為了那種不切實際的民族榮譽感，去讓自己身邊僅有的親人朋友犧牲，這種事情自己能不能做到呢？如果讓那些早已習慣了安逸生活的人去戰場上拚殺，又有幾分勝算呢？
兩個人靜靜地站在房間中，誰都沒說話，各自想著自己應該有的選擇。
半晌，豐玉才回過神，眼中一片清明：“問心無愧吧。這個世界上，對得起自己的心才是最重要的，不要管其他人說什麽。”
“問心無愧，問心無愧麽…”奕蠻眼中重新閃起光彩，“對，你說得對，我知道該如何選擇了。謝謝你，豐玉小友。”
“族長就直接叫我豐玉吧。我的朋友都是這麽稱呼我的。”豐玉笑著說道。
“好，你以後就是我們翼人族的朋友了，不管未來是不是那個真正能拯救我們的人，翼人族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奕蠻的眸光中，滿是真誠神色。
告別了族長奕蠻，豐玉找到了擎天他們，並在齊天宇的帶領下再次參觀翼人的住所。他們和其他人種是分開居住的，翼人的住所普遍體積比其他人的大上一圈，應該和他們的體型有關。在路上到處可見小孩子跑來跑去玩耍，時不時還有人跑過來一把抱住奕蠻的大腿讓他背著玩。
翼人雖然身體在生下來就很強悍，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生育難。每一對翼人，不管是純種的翼人夫婦，還是翼人和其他人種混居的夫婦，在一生中都隻能生育一個孩子。這種規律從翼人族還在真仙界的時候就存在，一直延續至今。
這就造成了翼人的人數始終在一個低端而且穩定的水平。而同樣也是因為這一點，讓翼人在遠古的那場戰爭中，因為人數不足而慘敗。值得慶幸的是，每一代的翼人中都沒有出現不能修煉的人，所有的人都擁有相對出色的天賦。
這種高質量的繁衍讓翼人能夠長盛不衰，隻要不遭到毀滅性的打擊，翼人是最強大的人種。每一個翼人都有超過其他人種的體質，戰鬥狀態的存在讓他們更加強大。
“我喜歡翼人族，如果可以，我好想一直在這裏，但是恐怕不可以。”豐玉突然冒出了這句話。此時她正和擎天、齊天宇正躺在一處山坡的果樹下麵，或青或紅的水果掛滿山坡，很是好看。
迎麵吹來一陣陣風，很舒服。很久不曾有過的輕鬆之感包圍著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