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紙人我並不陌生,昨天在吳磊家看到過,而這時吳磊和他老爹出現在我的視線之中,這兩個人抬了一口棺材,徑直的走進了我家的大門。


    老吳叔這人可不是一般的摳門,棺材也不說弄副好點的,兩個人就能抬動,而且還那麽輕鬆,肯定是薄板兒棺材,估計比小學生的作業本還要薄幾分。


    “青子,這兩天你不能睡床,晚上就躺棺材裏睡,記著,天亮之前不能出來。”


    把棺材放在窗子邊上,老吳叔對我說了一句,我心說這可稀奇,結個陰婚還得睡棺材裏,是不是陰婚結束之後我就不用出來了?


    朝老吳叔呲了呲牙,我剛想要說什麽,老吳叔卻接著說道:“讓你睡棺材是想讓你多沾點棺材氣,當然裝過死人的棺材是最好的,可那種棺材住了會折陽壽。


    那東西住在陰棺裏,棺材氣肯定很足,你這也算是與它相互輝映,表示你是誠心誠意想要嫁給它的。


    你表現的越誠心,它就越能放鬆警惕,我也就越容易得手。總之你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了,其他的就交給我。”


    說完老吳叔就招呼吳磊走了,說還有不少東西需要準備,可千萬不能怠慢了人家。


    接下裏老吳叔又往我家拿了不少東西,都是結陰婚需要的物品,其他的我還沒意見,最難讓我接受的是老吳叔居然給我弄了張遺照回來。


    他把我的照片拿到了鎮上放大到十二寸,而且還弄成了黑白的,我越看就越覺得我真的要死了。


    可老吳叔卻是跟我說這個必須準備,那東西見我連遺照都準備了,肯定會以為我已經打算跟她走了。


    這樣可以麻痹對方,最要緊的是老吳叔在我的遺照裏放了東西,具體是什麽他沒有說,而是告訴我到時候就知道了。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三天村子裏沒有再死人,好像是那東西為了娶我而暫時放棄了三十三鬼圖。


    連鬼圖都能暫時放棄,這說明我比鬼圖還重要,可老吳叔把我渾身上下都看了個遍也沒發現什麽不同之處。


    “青子,等會兒你和那東西拜過了堂之後你就帶著它躺進這口棺材裏,隻要它進來,那我就保證它無法走出去。”


    天黑的時候,老吳叔跟我交代著,我心說別到時候你連我也一塊兒做了,要知道我也在棺材裏呢。


    此時我家裏已經被布置成了“喜堂”,隻不過這“喜堂”有些特殊,全然看不到其他顏色,放眼望去全都是雪白。


    喜綢是白的,供桌是白的,上麵點的龍鳳燭也是白的,就連那個喜字也是白色的,這哪裏是什麽喜堂,根本就是靈堂。


    老吳叔拿出了一套紙糊的衣服讓我換上,我說這怎麽穿,老吳叔說就直接穿,穿上之後盡量不要動,免得把紙衣給弄壞了。


    這紙衣做的是褂子樣式的,不過有些短,隻到我大腿根的位置。在換之前老吳叔讓我把褲子都脫了,他說紙衣不能和其他衣服混穿,那樣沒有效果。


    本來我不願意,但在老吳叔和吳磊的“逼迫”之下我還是照做了。


    光著屁股穿紙衣,那紙衣隻能勉強的蓋住重要部位,我稍微抬一下胳膊襠部都會露出來,十分的尷尬。


    所幸這裏並沒有女人,要不然我恐怕隻能扯著衣角保持著半蹲的姿勢了。


    夜漸漸深了,快到子時的時候,外麵忽然傳來一陣吹打聲,我們三人朝窗外看去,見月光之下有一頂白色的轎子出現在我家大門之外。


    當看清抬轎子的人我頓時就倒吸了一口冷氣,那轎子是兩人抬的,正是之前被根生剝皮其中的兩個女人。


    而根生和另外一個女人則是跟在轎子旁邊,一個吹嗩呐,一個吹喇叭,隻不過他們吹的是哀樂,怎麽聽怎麽滲人。


    “青子,等下你按照我說的做,隻要把那個東西給騙進棺材裏就行,千萬不要出差錯。”


    往我的腦袋上扣了一頂紙帽子,又將一條喪帶挎在我的肩上,老吳叔朝我囑咐了一句,隨即便讓吳磊躲到供桌底下去。


    而我則是緊張的不行,長這麽大我還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情,我感覺自己想要撒尿,但現在顯然不是時候。


    白色的轎子並沒有急著進大門,根生和那個被剝了皮的女人還在吹著哀樂,而這時老吳叔則是從身上拿出一個小泥人,又拿出一塊兒木牌兒。


    我看到木牌兒上寫著土地公,老吳叔將木牌兒放在供桌上,然後又將小泥人放在木牌兒之前。


    接著他便跪倒在地,先是磕了三個頭,然後嘴裏念叨著我聽不懂的話,最後老吳叔拿出一支毛筆在泥人的眉心一點,我便看到木牌兒上刮出一陣黑風,然後那個小泥人便動了。


    小泥人先是在供桌上走了幾步,隨即朝老吳叔伸了下手,老吳叔則是點燃了一支香放在了小泥人的手中,小泥人接過之後便坐在供桌上,長香上飄出的煙都落在了小泥人的身上。


    “有土地爺坐鎮,那東西絕對不敢亂來,青子你完全可以放心。”


    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老吳叔看向窗外,這時那頂白色的轎子動了,緩緩的進了大門,朝屋子這邊走來。


    院子裏擺了十幾個紙人,那些紙人都是用來充當賓客的,可當白色的轎子從紙人身前走過的時候,那些之人竟然全都動了。


    它們挪動著紙做的身體,跟在了轎子的後麵,老吳叔一看到那些紙人竟然跟著轎子走,臉色頓時就變得十分難看。


    我更是如此,我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尿出來了,這東西實在是太詭異,連紙人都能被它給弄的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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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的隊伍一下就壯大了許多,當轎子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隨後有兩個紙人接替了那兩個女人的位置,重新抬起轎子往屋子裏走。


    “老吳叔,這……。”


    紙人居然還能抬腳,我心中的震驚已經無法用語言來描述了,老吳叔隻說了過陰兩個字,其餘的並沒有多解釋,因為轎子已經進屋了。


    那轎子比我的房間門還寬,我真搞不懂它是怎麽毫發無損進來的,紙人將轎子抬到供桌之前,隨後齊齊看向我,然後咧開了嘴。


    我嚇得差點沒暈過去,紙人能走路抬轎已經夠難讓人接受的了,現在這兩個東西竟然還朝著我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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