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空一聲雷鳴,風卷殘雲,天邊黑雲翻滾,不多時,蒼穹如墨,環蓋大地。


    風雨將欲來,一片肅殺意。


    小九抬頭望天,天變臉真快,這個季節也會有雷鳴?可它是天,主宰萬物,喜怒哀樂,可任意妄為,不容褻瀆!


    瞬間灰暗下來的天空竟似要下大雨。


    街道兩旁的店鋪紛紛關門,攤鋪也過早忙乎收起簡陋的支架,街上行人匆匆,不一會兒工夫大街上便冷冷清清,隻剩下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行在道中央。


    電閃雷鳴過後,大雨轉瞬滂沱而下,冰涼的雨水淋透了的衣衫,感覺身上一陣發冷,但九爺心中卻一陣狂喜,真是大雨知時節啊!


    何謂暗?大凡需要藏匿之物掩飾,或墨黑之夜、或隱身魔法、或魔眼偷窺、或桌上桌下………隻有巧妙利用偽裝,才能做到由明至暗。


    這磅礴的大雨、轟轟的雷聲、瞬變的天空就是絕妙的偽裝色。


    何謂殺?就需要準備犀利的利器。


    獵豹臂弩自是暗殺的首選,綁好雙弩。小九又摸出三顆珍貴的聖級“回天丹”,有點舍不得,但想到風影門的手段、實力,還是挑了一顆放進嘴巴裏,另外的再次小心的放進了空間。


    摸了摸“戰神守護”,神刀啊神刀,自出世你還沒嚐過人血,今天就讓你暴飲,不能沒了守護神刀之名。


    收緊了臂弩的雙翼,拉了拉寬大的手袖口,藏好了兩臂弩,兩級“漂浮術”魔法加身,飄忽的紫色身影像千絲萬縷的雨絲一樣融入了天地雨幕。


    “清明柳院”全稱少了一個妓字,確切的叫法是清明柳妓院,俗話說水至清無魚,人至賤則無敵,這裏龍蛇混雜,奢淫天堂,水至混,人至賤。


    距清明柳院不足半裏是兵部駐紮的一個皇城警備特種部隊。


    而清明柳院所在區也是皇城裏麵傭兵總部駐紮最多的一個片區。


    當兵一年,老母豬勝貂蟬,如此需求旺盛的客源地,根本不愁沒生意。


    老鴇清明柳,又稱老媽,並不老,按出道時間推算,30歲上下,但小模樣賽過院內的頭牌姑娘不止一籌。她本就是皇城一支最豔妓花,嬌小的身軀承載過無數的貴族、官員,吟唱過無數首銷魂的床塌嬌歌。


    然,28正紅轉紫的妙齡,卻激流湧退,據傳聞,銷聲匿跡的清明柳讓皇城的貴族爺們主動吃齋了一個月,斷了那活的夫人們怨氣讓皇城護河的水都散發出濃濃的酸味。


    幸好,不出一年,清明柳院正式掛牌行妓,刹住了仍因她失蹤不斷升級的相思病災。


    從此貴族老爺隊伍每天除了例行上早朝,另外一個利用的公事就是向清明柳院報到;龐大的兵區生力軍士兵更是將兵餉源源不斷的送到柳院,雖然不足百分之一的寵兒能傾耳聽到清明柳的嬌歌,但同樣可以把身下的嬌娘婉轉綿長的情歌在意念中幻化成清明柳酸骨的嬌吟。


    一年的經營就讓老鴇清明柳的魔晶卡因到極限數目而再次續卡。


    此時的院大廳內,仍是歌舞升平,狂潑的大雨並沒有熄滅這裏不斷膨脹的淫欲糜爛氣息,轟轟的雷鳴也掩飾不住院內的嬌踹燕啼,姑娘們像花蝴蝶一樣穿梭在嫖客堆裏,少得可憐的遮羞布料猶如半抱的琵琶,隱隱暴露出裏麵豐腴的山山水水。


    妓花清明柳膚如凝脂、杏眼桃腮,新月清暈,如花樹堆雪,一張臉秀麗絕俗身形婀娜,窈窕娉婷,此時正與一紫頭發男子斜依在金絲籠內的牙床上切磋醇酒,臉泛紅霞,微帶酒暈,容光更增麗色,嬌豔姿媚。


    某些女人,隻要一個眼神就能讓男人瘋狂,說的就是清明柳。


    “爺,你這一走,會想死儂的。”清明柳媚眼如絲,無限嬌羞的偎依在紫發男子懷裏,纖長的玉手不停的摩挲著他的胸膛。


    “爺也不想,可一紙調令巍於山,”紫發男子把頭深深的埋在她烏黑的秀發中,貪婪的猛吸了一口,一隻手捏摸於薄紗之下。


    “真壞!”清明柳扭動著蛇腰,欲拒還迎,舉手投足的媚態如有實質,向四圍的金絲籠蔓延開去,調撥著一雙雙燃著欲苗的眼睛。


    小九沒有從大門進的習慣,今天仍然走的後門。


    門,虛掩著,從門縫中,若有若無地有風吹出,伴著濃濃的女子身上的甜香及嬌語浪笑。


    “這是什麽地方?”九爺疑惑的遲疑了一下腳步。“這死胖子不會騙我吧!”


    看著褲腳“嘀嗒”流下的水滴,加了一個“紫焰”魔法,很快就烘幹了全身。


    “吱呀!”門開了,後門到底馬虎,就是這開門聲來得清脆。


    裏麵的各種聲音立即放大,小九一眼看到的是一撥撥紮堆調情的男男女女,看來裏麵的活動已經過了第一階段的“挑”,現在都偎依在一個個小小的金絲籠裏,在“調。”


    “日,進了妓院。”九爺咕隆口唾沫,沒來過,聽的卻不少,自來熟,不陌生,這些金絲籠隻是名義上的隔開,裏麵的一舉一動全都看得清清楚楚,都在那裏傾情的大畫春宮。


    九爺臉紅了。


    當年在仰光大陸當兵痞子,有那色心沒那魔晶,這一幕隻停留在嘴巴上、意念中;當了魔狼,有那魔晶卻沒那色膽,看著母魔狼心裏就嘔,紫色魔狼永遠就去不掉那個紫魔二字成為真正的色狼;成了現在的洛日,由於身體太過稚嫩,有哪色心卻沒那色身,隻有心與身的巔峰碰撞才會燃燒起濃濃的欲火,享樂其實並不簡單。


    所以,九爺的情花還沒開過,一切還是霧裏看花,因為具體情節的陌生所以還會臉紅。


    不過,也僅僅停留在臉紅。


    今天是來殺人的,不是為這男女之事追個究竟。可這些臉紅氣短的人臉上沒刻上風影門人的標誌啊,依我看,誰都像。


    “咦?又來了一個紫色頭發的,哇,又一個大貴族,好像還很嫩,我喜歡!”清明柳畢竟是老鴇,眾人都醉也唯她要保持那份清明,瞄了一眼後門口略顯尷尬的小九,一下子兩眼啾啾放光。


    門口來人,一身華麗的紫裝,那鼻子那臉,比女人更妖豔幾分,秀美中又透著一股英氣,稚氣,光采照人,神如秋蕙披霜,兩頰融融,霞映澄塘,深綠的雙目晶晶,如月射寒江,是男是女?


    “哪兒?紫色頭發隻有我們家族和皇室,該是熟人吧!”紫頭發男子不舍的退出了他不安分的手,向門口張了張眼睛。


    “媽的,是那個廢物。”紫發男子就是那個集伯利的色和咯咯的陰於一體的火狼傭兵團團長紅日,這會一陣激靈,身上淫欲之氣盡去,附耳道,“你去纏住那廢物,我先出去了。”


    “爺,你都勾得柳兒快不行了,現在走?太殘忍了吧!”清明柳幽怨的小聲責備。


    “那個就是門內通輯的人,保不準是查到了什麽,追至此地!”紅日急急的搬開清明柳橫搭在身上的玉腿,還不忘在內側摸了一把。


    “分明是一未成年大孩子,需要那麽緊張?”清明柳鼻孔裏哼了一聲,又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那你先走吧,我盡量多留他一會。”


    “小心點,”紅日見她不當回事,忙附耳輕聲的嘀咕了一通。


    小九根本沒想到裏麵竟有這麽多人在做同一樣的事,場麵太過驚豔,懵懂了一陣,遲疑的想退出後門。


    “小爺,來了就不要急著走嘛,讓奴家來侍候您舒舒服服的。”一女子及時的一把拽住了準備退出的小九,順著手勢就將一副凹凸的身軀貼緊了小九的後背,一雙芊芊藕臂像八腳魚一樣盤了一個圈。


    小九的心髒不爭氣的“咯噔”猛跳了幾下。


    回首盯了一眼不妨被扭纏住的青樓女子,鼻孔裏猛的鑽來一陣女體的幽香,兩麵相對近在咫尺,能清楚的看到她眼睛內閃爍著發情期的母狼一樣的光,潔白的額頭劉海根處也無風影或者跟風的紋身。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死胖子應該不會撒謊,可這麽個妓院裏會有培訓基地?日,培訓男妓還差不多。既來之,則安之,好不容易得了一點的線索可別再斷了。


    “我叫青青,你看那個金絲籠怎麽樣,我們去那邊?”青青吹氣如蘭,嬌聲道,雖像是請求,卻算是定下了。


    “隨便!”九爺並不是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可每天跟著千嬌百魅的妖精小敏,心髒和眼光鍛煉得卻有一定的火候,再說麵前的青青遠少了那份清純、靚麗,更別談氣質,風月場所裏風塵沾多了,厚厚的胭脂掩不住因欲過度揮霍掉的青春。


    青青把小九纏到了牙床,“爺,奴家去拿清明柳院裏珍藏的清明醇釀,稍等片刻。”見小九沒有意見,忙賣弄般的扭腰搖胯出得金絲籠。


    “走吧,不要回來最好。咱可是正宗的三生修煉的童子功,還能敗在你身上?”小九心裏嘀咕道。打量起金絲籠起來,這清明柳還真是一個天才老鴇,小小金絲籠似真非真、朦朧的隔開,不僅能欣賞到外麵滿園春色,自己這邊也是一支紅杏出牆去,人人為我,我為人人!


    不過,金絲籠裏是不能完成最後一步,關鍵的在金絲籠可以翻轉下層,精彩的節目是金絲籠下麵的獨室,日!


    魔眼在各個金絲籠裏麵偷窺起來,點點細節匯聚,已經初步斷定這裏不可能是隱藏的風影門。


    正聚精會神搜索的小九猛的感覺身下一沉,隨即恍然,這是翻去下層的機關啟動,可那個青青根本就沒來啊?誰啟動的?不容過多的思考,小九已經從金絲籠裏消失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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