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陳執事將季天與利澤兩人,一掌重傷之後,雲寧便隨其一同離開了。


    “利澤大哥,今日都是在下不是,連累你一同受苦,日後如有機會,必定相報今日之恩。”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季天對著利澤說道,聲音十分虛弱,那雙眼睛如星辰般璀璨,給人萬分真誠的感覺。


    利澤聽聞之後,苦笑一聲,也沒多言,隨後從懷中拿出一支白色的玉瓶,小心翼翼的倒出一團暗紅之色的粉末,將其放入口中服下。


    接著掃了季天一眼,猶豫之後,滿臉肉痛的,將手中的玉瓶遞給了季天,吩咐他將裏麵的活血散服下。


    玉瓶晶瑩剔透,握在手中給其一股冰冷之感,季天從小到大,算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貴重的物品,要知道就他手中的這枚玉瓶,如果要換成銀子,卻不知夠村裏的相親們,用上多少時日。


    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季天便學著利澤,小心翼翼的,倒出一團暗紅色的粉末,眼中滿懷期待的,便將這團粉末倒入口中。


    粉末入口即化,帶著一股淡淡的香氣,化作一團溫和的能量,順著其喉嚨,落到腹中。隨後季天感覺自己的腹中,像是生有一團溫暖的火焰,不斷的向著自己的四肢百骸之中,散發出陣陣溫暖的氣息。


    雙眼一亮,頓時他就感覺,胸口之中的疼痛之感,就消弱了不少。


    隻是讓季天覺得詫異的是,腹中的那股溫和的能量,卻不知怎麽的,居然紛紛順著經脈,向著其右臂之中湧去。而後其右臂之上的皮膚,感覺到一股溫熱之氣,隱隱間有些灼熱之感。


    最後,當所有的能量,都被融入右臂,消失不見之時,季天心中一愣,心中有些不解起來。


    難道說這活血散的效果就這麽一點點,然後就沒了?


    疑惑中,他抬起頭,看了看利澤。卻感覺對方身上的氣息,穩定了不少,而且看著其閉上眼睛,盤坐在地上的樣子,想必還在療傷之中。


    心中一動,季天便又從玉瓶之中,再次倒出了一團活血散,而後將其服下。


    頃刻之間,猶如剛才一般,活血散入口之後,就化作一團能量,潛入腹中最後溫養其前身的經脈,但是數息之後,便又全部消失在右臂之中,無跡可尋。


    隻是經過這片刻的療養,他感覺自己胸口上的氣血,已經徹底的暢通了起來,而後那股疼痛之感,微乎其微了。


    隨後季天也未多想,利澤就睜開眼睛,起身站了起來。


    “走吧,今晚你就先去我那裏小住一晚,待到明日之後,便去雜務堂領取衣服和令牌,日後你好自為之!”


    利澤神情有些冷淡,對著季天說道,而後一把將其手中的玉瓶拿了回來,小心的放入懷中之後,就帶著季天向著山門之後走去。


    一路之上,季天緊緊跟隨者其身後,雖然兩人沒有多言,但是季天卻毫無在意的到處張望。看著山間林中的飛禽走獸,心中十分驚奇,因為這些動物,渾身充滿了靈性,長得也十分漂亮,有好多都是他以前從未見過的。


    順著蜿蜒曲折的小路,季天就隨著利澤穿過了數座山峰,而後來到了一座相對較矮的山峰之上。山峰上出了茂盛的森林之外,就看到一座座高矮不一的建築,聳立在其中。


    這些建築十分古樸,大多都是用數丈寬的巨木搭建而成,渾然一體,巨木之外刻印著無數花紋,花紋十分玄奧,隱約之間好似連成一片,季天從中感覺到了一股淡淡的危機。


    “好了,我們到了,你再此等候片刻。”


    當利澤帶著季天來到了眾多建築中,一個不起眼的房間之外的時候,季天就看到他從袖中拿出一枚巴掌大小的令牌。


    令牌也不知用什麽材料做的,通體呈暗黑之色,外麵刻著如建築之外般的花紋,看起來十分沉重的樣子。


    “開!”


    就在季天驚詫的眼神中,利澤拿著手中的令牌,渾身爆發出一道強大的氣息,其手中的令牌光芒一閃,隨後在無形之中,房間之外好像有什麽看不見的東西,消失了一樣。


    利澤不知為何,臉色有些蒼白的開口道:“房間外的陣法已經被我暫時關閉了,現在我們進去吧!”


    “哦!”


    季天隨意的應了一聲,心中好奇的又打量了房間之外幾眼,但是卻沒有發現什麽不同之處,更沒有看到利澤口中所說的“陣法”。


    當季天進入房間之後,便開始隨意打量了起來。


    這個房間不大,隻有數十平米的樣子,裏麵除了放了一張大床之外,就簡單的擺放了兩張座椅和一套茶具,就基本上沒有其他東西了。


    “你晚上就睡這張大床吧!記得晚上不要出門,不然出了什麽事情,我也無法顧及。”


    利澤看著站在原地的季天,隨意囑咐了幾句,就直接閉上雙眼,盤坐在地麵的道蒲之上,不知其是在休息還是在修煉功法。


    季天見其不在言語,便直接躺在床上,開始休息了。


    “季天,快起來,我帶你領取外門弟子的東西之後,還要去幹雜物呢!”


    就當季天還躺在床上,憨頭大睡之時,利澤催促的聲音將其叫醒,迷糊中醒來之後,便隨意梳洗了一番,兩人就離開了房間之中。


    順著蜿蜒的小路,兩人來到了山頂上的一座廣場之上,廣場的地麵之上,全部用巨大的白色石塊蒲成,十分整齊,上麵有無數的人影,全部身穿與利澤一般的灰色道袍,不斷穿行在附件的建築之中。


    當利澤帶著季天來到了廣場中央的一座古樸大氣的宮殿外時,季天近看著這座占地數十畝,高約數丈的建築,眼中滿是震撼之色。


    自幼生活在山村中的他,哪有見過這般宏偉的宮殿,以前也隻有聽起他人說起季國的國都,才擁有金碧輝煌的宮殿,而如今能親眼看到,季天心中的激動之情可想一般。


    “哪裏來的野孩子,好像沒有見過世麵一般。”


    就在這時,一道冷笑之聲,從季天數丈之外傳來,而那裏正有一名長相英俊的青年男子,看著季天年紀不大,身體瘦弱,身穿麻布衣衫,正麵帶嘲諷的向著其打量著,眼中盡是鄙夷之色。


    看著那名男子,季天眼中有些微怒,但餘光卻發現,利澤也在打量著那名男子,眼中露出忌憚之色,沒有開口說話,反而對著他使了一個眼色。


    見此,季天目光冰冷,沉默不語。


    與其他同齡人不同,季天自幼獨自一人生活,也見識了不少世間人情冷暖之事,所以他雖然年紀還小,但是卻比其他同齡人相比,穩重許多。


    最後不想在惹出事端,為利澤帶來麻煩,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就轉過身來,不再與其糾纏。


    “呦,利澤,難道這個野孩子是你昨天帶來的那個?”


    “哈哈,聽說還因此被陳執事給重罰了,陳執事的那一掌不錯吧!”


    就當利澤準備與季天進入大殿之時,那名男子不依不饒,卻不知其怎麽會知道昨天山門之事,忽然幸災樂鍋的大笑起來,好像故意的一般,其聲音十分洪亮,大半個廣場都聽得清清楚楚。


    頓時廣場上的所有人,都詫異的看了過來,而有些好事之人,更是一臉興奮的上前詢問,利澤的臉色頓時難堪到了極點。


    “唐辰,你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真當我利澤怕你不成?”


    利澤臉色陰沉的看著那名叫唐辰的男子,沉聲對其說道,就連季天如今心中也是充滿了怒火,看樣子對方今日擺明了就像欺負他們兩人。


    “怎麽?難不成你想向我挑戰不成?”


    “幾日不見,修為沒有提高,脾氣到時漲了不少啊!”


    唐辰戲虐的看著利澤,絲毫沒將其的話放在心上,更是在說道“修為”之時,眼中充滿了傲然之色。


    但利澤卻好像也聽出了其中的意思,尤其是提到修為之時,他的眼中多了幾分黯然之色,而後其雙拳緊握,便默不作聲的轉身就走了。


    “哈哈,孬種!”


    季天緊緊跟著利澤的身後,雖然其身後傳來的聲音,讓他十分憤怒,心中更是有一股殺人的衝動。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衝動!


    通過昨天的陳執事一掌,他深深明白此地與世俗相比,人人都是身懷絕技,如果放眼到了外界,想必全部都是武林高手。


    對於不能習武的季天來說,這次能夠進入此宗,卻是難以想象的機緣。


    所以,一切他都要……忍!


    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利澤。在沒有實力的基礎上,所有的一切反抗,都是顯得那麽蒼白。


    弱肉強食這個道理,也正是其再林中打獵之時,所明悟的一個道理。


    待到兩人踏入大殿之後,好似與外界隔絕似的,季天的耳中絲毫聽不到廣場上那嘈雜的聲音,反而這裏卻顯得十分安靜,無人敢大聲喧嘩。


    走在青色巨石蒲成的地板上,季天這次並沒有東張西望的打量周圍一切,他因那名叫做唐辰少年的嘲諷,如今心中就隻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領完宗門物品之後,就想辦法迅速提高自己的實力,然後就去找此人報今日之仇!


    他季天雖然不是疵瑕壁報的小人,但也不願任人淩辱,這次更是為了自己,讓利澤被人笑話。


    所以此仇不報不可!


    隨著腦海之中的那股氣焰的燃燒,利澤帶著季天來到了大殿一座偏殿之中。


    偏殿之中十分空曠,除了靠著牆邊簡單的擺放著幾張座椅之外,就別無他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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