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有時候會猜測盧平來到學校會做什麽。


    比如為了他所忠誠的鄧布利多奔波勞碌,忙得團團轉。或者會去彌補哈利波特童年父輩的缺失,這個將波特當做最好朋友的老男人會盡可能的去關愛小哈利。


    但安東實在沒有想到,盧平竟然將絕大的精力都放到了自己身上。


    簡直可惡。


    盧平估計是被可惡的尹爾莎帶壞了,有種往管家婆發展的趨勢。


    連怎麽笑都要管!


    不僅如此,他竟然還要求安東不要老是去找鄧布利多。


    “為毛?”安東一臉不爽地看著他,最近跑去看老鄧笑話已經成了他的人生樂趣之一了好嗎。


    “鄧布利多是大人物,跟我們這種普通人是不一樣的。”盧平的表情很微妙。


    “???”安東小朋友有一堆問號。


    啥意思。


    咋滴,咱們普通人跟這種大人物聊幾句話就高攀了不成?這麽高貴?


    “我不會害你的,安東,你要相信我。”盧平顯然是不想解釋太多,又擔心安東不聽勸,意味難明的提點了一句,“你沒有經曆過戰爭,不會知道一個大人物到底是怎麽樣的。”


    “安東,我們霍格沃茨的校訓是什麽?”


    “永遠不要去招惹一條沉睡的龍(眠龍勿擾)。”


    盧平微微一笑,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這是一句很有哲理的話,也許你可以好好思考一下。”


    他拍了拍安東的肩膀,“你的教室到了,變形術課程,這才是你應該投入最大精力學習的事情。”


    盧平說完就腳步匆匆地離開了,他要去給高年級上課,估計還要準備好多東西。


    安東沉默地看著他的背影,咂摸了一下嘴巴,“行吧,你是我叔,聽你的就是了。”


    是的。


    這是自己的家人。


    不信任他們還能信任誰呢。


    家裏的幾個老男人,可以說都是人生閱曆極其豐富的人了。


    佩德羅扛著種族覆滅的痛苦活了幾百年,為了保存妖精智慧的火種,不斷殘忍地清理屬於他自己的記憶。


    羅齊爾這個原本應該是世界上大放光彩的厲害巫師,為了拯救自己的妻子,瘋狂地奔波在時間長河裏,經曆的時間加加起來可能要超過兩百歲了。


    如今都是靠著‘倔強藥劑’活著,安東可是知道那玩意的恐怖,這不是一個正常延壽的魔藥。


    這種魔藥簡直就是詛咒,一種對企圖苟活的人的嘲諷。


    他幾乎都可以相信羅齊爾的內心世界到底是如何的枯燥,枯燥到隻剩一抹蒼白的倔強。


    還有盧平,身為狼人流浪了那麽多年,品遍人生百態。經曆了戰勝神秘人戰役的輝煌後,毅然決然拒絕了戰友們的好意,獨自一個人浪跡江湖,沒有人知道為什麽。


    安東可不敢說自己就比這些人聰明。


    他一直都是個普通人而已,穿越之前是個苦逼逼的社畜,穿越過來後也不過是僥幸在魔法上有那麽一點點天賦而已。


    人還是那個人。


    他還是有那麽點自知之明的。


    在這個家裏,他唯一能找到智慧上的自信,就是在他愚蠢的老師費因斯麵前了。


    嘎嘎嘎嘎~~~~


    ……


    ……


    新校長洛哈特有一句話說得很有道理,小巫師就應該隻關心‘學習,魔法,生活’。


    當一切喧囂戛然而止,當所有的陰謀都潛入湖底,微風徐徐間,彷佛一切都恢複了正常。


    “嘿,德拉科。”安東放下書籍,坐在德拉科的身旁。


    德拉科正和前桌的潘西說著什麽,逗得前桌兩個妹子笑得花枝招展,見安東坐過來,給了一個燦爛的微笑,“嘿,安東。”


    洛哈特找來曼德拉草救治了這些石化的同學後,安東與德拉科和兩個小跟班在宿舍來了一場名為‘友情’的促膝長談。


    其實也沒有講多少,也就是一些扇情的‘我們是朋友’之類的話題。


    倒是德拉科從自己的箱子裏拿出偷偷帶進學校的紅酒,喝得醉呼呼的說了一大堆,竟然還誠懇地跟兩個小跟班為過往的態度道歉,答應以後要認真的對待這兩個朋友。


    好家夥,把高爾和克拉布兩個傻憨憨的貨感動得哭了一個晚上。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但不管怎麽說,這個宿舍的氛圍變得很好。


    ps:克拉布的家裏提供了寶貴的魔藥,這才提前痊愈的。


    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德科拉身上帶著伏地魔侵蝕過的痕跡,必將會在黑魔法展露出獨特的天賦(參考哈利波特)。


    克拉布倒是很神奇,靈魂竟然隱隱約約透露出一股‘厲火’的焦灼氣息。雖然還沒有達到‘法術位’這種程度,卻也可以期待以後學習這個魔咒將會比別人更多一些天賦。


    安東並沒有嫉妒他們的經曆,反倒是在他們睡覺後偷偷研究了好久。


    這麽好的研究材料擺在麵前,實在太誘惑了啊。


    沒過一會兒,上課的時間到。


    講台上的一隻有著眼鏡紋路的虎斑貓跳了下來,頃刻間變成一個白發蒼蒼的一臉嚴肅的老女巫。


    她環視了一圈,“馬爾福,如果你還有很多話要講,可以先出去。”


    德拉科連忙坐直身體,見麥格教授凝視著自己,嚇得顫抖了一下。


    威嚴的麥格教授總會讓他想起自己的母親,天天板著個臉特別嚇人。


    “還有你們,哈利,羅恩,有什麽好笑的嗎?”


    目光如閃電,“如果下一次我再看到你們交上來一模一樣的作業,那我就不得不給格蘭芬多扣分了!”


    天啊,這句話的殺傷力可不僅僅是影響到這兩個麵色變得煞白的小男孩。


    坐在教室裏的格蘭芬多和斯來特林,幾乎大半都在抄作業啊。


    以前不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嗎?


    為什麽突然變得這麽嚴苛了!


    安東眯了眯眼,所有的教授都開始緊抓學生的教學進度,這貌似不是洛哈特的威望可以促成的事情。


    很難不讓人聯想到某個老蜜蜂啊。


    這是要做什麽?


    搞不懂啊搞不懂,果然,盧平是對的,遠離這些心機鬼就對了。


    “今天,我們來學一個有趣的魔法,將動物變成一個高腳杯,咒語是‘外形劇變’。”麥格教授摩挲著自己的長長的魔杖,優雅地走到講台旁邊。


    這裏用木質架子豎著一個黑板,魔杖輕輕敲了敲,一個圓形的圖桉出現在正中間。


    圓形裏全是奇怪而神秘的符號和線條。


    隨著兩個箭頭從圓形中延伸而出,指向了一隻鳥和一個杯子。


    圖桉繼續扭動,彷佛是有隻無形的筆在黑板上塗抹。


    鳥和杯子中間又出現一個充滿線條圖桉的圓形。


    “雖然天賦不錯的小巫師靠著魔咒就可以將這個魔咒施展成功。”麥格教授聳了聳肩,“事實上確實隻需要念對魔咒,揮舞魔杖,你們就可以做到這一件神奇的事情。”


    “但我還是希望你們能理解這背後的原理。”


    “你們會在高年級的時候慶幸有了這些基礎,它可以讓你們在魔法的道路走得更遠。”麥格雙眼透過眼鏡片凝視著哈利和羅恩,“特別是某些隻懂得抄作業的小巫師。”


    所有人都發出哄笑聲,一時間課堂充滿了歡樂。


    麥格教授雖然有些嚴肅刻板的樣子,但總是不經意間會讓人變得輕鬆起來。


    安東凝視著黑板上的圖桉,詫異地眨了眨眼。


    這兩個圓圈裏的圖桉……


    貌似跟卜鳥眼中觀察到的魔力圖像很像啊,但又有些區別,魔力圖像更多的是用線條去描述這個世界,而黑板上的圓圈更多的是一些古代如尼文。


    一些長得跟魔力圖像很像的如尼文。


    如果以麻瓜的角度去看如尼文,這就是一門參考動物形象造字的語言類課程,這方麵安東太熟悉了。


    但如果以巫師的角度來看,如尼文有著更多的含義,特別是安東經曆過赫奇帕奇的傳承後,發現這些神奇動物都有各自的本能魔咒,兩相結合,就顯得特別有意思了。


    比如擅長隱形的隱形怪(紐特箱子裏的那隻猴子),代表的是0。


    獨角獸代表1,三個腦袋的如尼紋蛇代表3,八眼巨蛛代表8。


    很多小巫師了解這麽一些基礎後,總會以為這就是如尼文的含義,器官的數量代表數字,太簡單了。


    但如果將動物的本能魔法考慮進去呢,或者說更深層次的,它們為什麽會擅長這些魔法,跟它們所代表的如尼文到底有什麽含義。


    也許如尼文就是古代用來描述魔法的詞典才對。


    隻是現代巫師已經很難讀懂這本詞典了。


    ps:麥格上課的教材圖片看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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