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的日向熏疑惑的看著滿臉笑容的日向結弦:“結弦大人...?”


    日向結弦把手中的水晶球放下,悠然感歎著:“這就是青春嗎?”


    日向熏偷偷瞥了一眼,水晶球上的鳴人正和日向雛田臉頰通紅的坐在長椅上,不知低聲說著什麽,再結合日向結弦臉上的笑容,便猜到了大概。


    日向結弦放下水晶球,像這樣的事還是少做為好,他一隻手撐著側臉,一邊說著:“看來,鳴人和雛田很快就能打起精神來了。”


    “結弦大人真是溫柔呢,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想要照顧到...”日向熏說著,日向結弦聞言,似笑非笑的扭頭看她。


    日向熏果不其然的讀懂了他的笑意,小聲道:“這句話可沒有別的意思喔。”


    日向結弦輕笑兩聲,放下手來,坐直了身體:“我愛羅那邊怎麽樣?”


    “他還算配合,可能離開了砂隱村,被羅砂丟到木葉,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吧。”


    日向熏說著,日向結弦便微微點頭,但日向熏隨後卻擔憂道:“隻是他看起來雖然配合,但看他的性格,恐怕遲早也會成為隱患...”


    “我知道了。”日向結弦點點頭,起身道:“正好,我也需要從他身上積累一些對付人柱力的經驗。”


    日向結弦打算讓鳴人開始逐步掌握九尾的力量,那麽自然也需要掌握一些和尾獸打交道的經驗,看看什麽法子對尾獸最有效。


    像千手柱間那樣收拾九尾可能力有不足,日向結弦有一定的把握能把九尾弄死,但卻沒有把握像初代那樣製服的他服服帖帖的——千手柱間的木遁那可真是以力服人,即便是尾獸,也隻能老老實實被按著聽他講話。


    “這些文件交給你,我盡快回來。”


    日向結弦說完後,身形便消失不見,獨留下日向熏麵對著桌上的文件短暫的呆著,一會,無奈的歎了口氣:“是,結弦大人。”


    真是的,我也想和雛田與鳴人那樣,和結弦大人坐著聊聊天呢...


    她坐在辦公桌前,認真的處理起了文件,而日向結弦則用飛雷神,直接去往了木葉研究部附近的,木葉拷問部所在的建築裏。


    由於人柱力的危險性,我愛羅幾乎是被以囚禁的形式,關押了起來,拷問部便相當於監獄,一方麵關押著他監控著他,另一方麵,也會時不時有專業的忍者去通過我愛羅詢問砂隱的信息和情報。


    日向結弦抵達拷問部時,出來迎接他的,便是木葉拷問部的部長,森乃伊比喜。


    這位麵帶刀疤的老牌忍者麵對日向結弦時十分恭敬,作為隻屬於火影的拷問部的忍者,某種意義上,他和暗部是同一個性質的存在,屬於火影的直係部隊,拷問出的情報也都是直接給火影的。


    “五代目大人。”


    日向結弦微微點頭,直入主題:“我愛羅呢?”


    “還在關押中。”森乃伊比喜說著,日向結弦便邁開腳步,身旁的拷問部忍者自覺帶路,並給他說明最近我愛羅的情況。


    日向結弦時不時點頭,之後,卻突然問道:“如果讓我愛羅在木葉正常生活,你們認為,以他的精神狀態,是否可行?”


    “這...”森乃伊比喜遲疑片刻,隨後認真思索過後,建議道:“就目前對方的態度而言,可以嚐試,但必須要有經驗豐富的暗部負責監控,出現意外時可以及時掌控局麵。”


    日向結弦點點頭,說道:“我答應了四代風影留住我愛羅性命,盡管對方大概不會在乎我愛羅的死活,但我認為,我愛羅作為一個出色的人柱力,沒有更換的必要。


    對方對於砂隱村的感情也較為薄弱,如今因為砂隱村的決定,恐怕心中對於砂隱村的恨意還要遠在木葉之上。


    若能將其徹底歸化加入木葉...”


    “了解,我們會盡快做出更全麵的評估的。”森乃伊比喜說著。


    穿過幽暗的長廊,深入地下之後,一間還算幹淨的囚牢之中,我愛羅閉著雙眼,沉默的坐在房間角落的床鋪上,沒有查克拉的波動,隻是安靜的靠在床邊的牆壁上,縮在角落。


    聽到動靜,他睜開眼,麵無表情的凝視著來者,最終,視線定格在了日向結弦的身上。


    日向結弦並沒有佩戴鬥笠,但是那黑紅色的禦神袍、白色的長發,藍色的雙眼,便足矣讓我愛羅瞬間辨認出對方的身份來。


    “好久不見,我愛羅。”


    日向結弦平靜的說著,而我愛羅隻是表情冷漠的看著他:“你是來取走一尾的嗎?”


    在我愛羅看來,自己是砂隱村的兵器,而隨著戰鬥的失敗,被敵人捕獲,最好的下場,也不過就是被取走尾獸死亡而已。


    日向結弦卻搖搖頭:“如果你願意在木葉好好待著不惹事,事實上,我即不打算將你關起來,也不打算將你體內的尾獸取走。”


    這話一出,我愛羅的眼神稍作變化,但隨後,依舊是一片死寂,他冷笑著,麵帶些許瘋狂的殺意:“你就不怕,我會殺了你們這些木葉的家夥?”


    “第一,是我們,而不是你們。”


    日向結弦伸出手指,無需拷問班的人動手,便自己解開了牢門的封印,打開了門。


    “你被砂隱村,被羅砂放棄,交由了木葉,如今,已經是木葉的人了。”


    日向結弦的話戳中了我愛羅的痛處,他麵露寒意,身旁有砂礫閃爍著,但卻因為木葉施加過的封印,臉上黑色的條紋閃爍著,湧動暴躁的查克拉,又被強壓了下去。


    “第二,我並不認為我們有必要成為敵人。”


    他的話讓我愛羅眉頭皺著,眼神犀利且充斥著敵意與不屑的看著他,但卻沒有反駁。


    “我愛羅,你需要的,到底是什麽呢?”


    日向結弦反問著,我愛羅沉默不語,而日向結弦卻直接了當道:“我並不需要一個人柱力作為木葉的武器,除非他自認為自己是木葉的忍者,是木葉的一份子,自發性的想要為木葉而戰——除此之外,我並不需要尾獸作為木葉的戰力。


    尤其,還是一尾。”


    日向結弦的話語讓我愛羅眼神愈發深沉,但他卻已經來到了我愛羅身前。


    扭頭,日向結弦看了一眼身後的森乃伊比喜,說道:“我帶著他出去轉轉,如果有情況發生,不用過度緊張。”


    森乃伊比喜聽出了話裏的意思,語氣隱約有些擔憂道:“還請您務必要通知暗部忍者。”


    日向結弦卻搖搖頭,笑道:“連羅砂都能在砂隱村的地界壓製一尾。”


    他話裏的意思很明顯。


    區區一個一尾,完全用不著大驚小怪。


    森乃伊比喜看他態度堅定,也隻能點頭道:“聽您的。”


    日向結弦對他微微一笑,隨後看了一眼因為他的態度而臉色稍顯怒意的我愛羅,一隻手抓著他的肩膀,發動了飛雷神。


    兩人率先來到的,是火影岩。


    火影岩一方麵是木葉的代表性象征,一方麵,也是木葉景觀最好的觀景台。


    日向結弦帶他飛到了火影岩的一側角落空地上,望著腳下綿延而去的木葉,鬆開了我愛羅的肩膀,對方此刻站在地麵,久違的活動了一下身體,麵色依舊陰沉。


    “木葉和砂隱村不同,我也和羅砂不同。


    對於羅砂而言,你是砂隱村的武器,如何讓你這件兵器變得更加強大,是他的目標。


    但對於我而言,我既不需要一尾的力量,也不需要人柱力作為單純的武器存在於木葉。


    對於我來說,人柱力和尋常的忍者沒有什麽不同,都是村子的一份子。”


    日向結弦話音落下,我愛羅便發出一聲冷笑。


    對他而言,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了任何值得信任的存在,空虛、寂寞、孤獨、悲傷,這些情緒已然全全充斥了他這短暫的一生,無論是扭頭回顧,還是展望未來,這個冰冷的世界,對他而言都已經毫無意義。


    日向結弦卻隻是說著:“我知道你有你自己的看法,但是我也需要對你表明我的態度。”


    他平靜地說著,就在我愛羅認為,對方還要繼續‘勸說’下去時,日向結弦那幽藍的雙眼,便帶著攝人的煞氣,盯向了他的眸子。


    “方才的話,不是希望你能成為木葉的忍者,也不是希望你能改掉你在砂隱村的毛病,而是我想告訴你。


    我不在乎你的身份,能力,你想要在木葉過怎樣的生活,乃至是否還要成為一個忍者,對我而言,都無所謂。


    隻要你願意老老實實的呆著,我便也可以讓你再木葉以一個木葉村民的身份好好生活。


    但如果你自持甚高,或者對木葉心懷不軌。


    我會考慮將一尾封印到別人的身上。”


    最後一句話時,日向結弦的表情冷漠且平靜,他的話語不是在威脅著什麽,我愛羅眼神冰冷地看著他,卻發現對方似乎真的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一般的,平靜的說著這樣的話。


    他低下頭,心中思緒複雜,最後,隻是冷哼一聲,不做回應。


    “當然,在那之前,我需要你先配合我,做一件事。”


    “什麽?”


    我愛羅扭頭,看著日向結弦,對方此刻再次伸出手來,下一刻,便帶著他來到了木葉村之外。


    我愛羅看著眼熟,這裏似乎曾是中忍考試的試場附近,遠離著木葉的村子,霎時間,忽的身上發寒。


    他本能的想要操控砂礫,但封印術卻讓他連調動查克拉都無比艱難,然而,下一刻,日向結弦卻伸出手來,直接點在了他的身上,封印術的黑色紋路刹那間消散而去,磅礴的力量再次被我愛羅所感知到。


    他不僅解開了查克拉的封印...竟然還直接解開了我尾獸上的封印?


    我愛羅刹那間便意識到,自己隨時可以使用假寐之術進入一尾狀態,他扭頭,冷漠的雙眼看著麵前的火影,身旁的砂礫閃爍著,圍繞著身周,於身上緩緩形成沙鎧。


    “你要我幹什麽?”


    日向結弦卻隻是搖搖頭道:“不是需要你做什麽...是我需要你體內的那個家夥,來配合我一下。”


    我愛羅來不及詢問什麽,下一刻,眼前天旋地轉,眨眼間,一個龐大的存在,便出現在了眼前。


    “嗚...”低沉的聲音讓我愛羅格外的耳熟,他抬起頭來,恐怖的一尾便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此刻的一尾正在牢籠中假寐著,感受到了有人來到身旁,才正緩緩睜開著雙眼,露出了可怕的獰笑。


    “是你啊...火影。”


    一尾低沉的聲音響起,黃色的獸瞳中,饒有趣味的視線直勾勾的打量著對方:“怎麽,是打算要我離開這小子的身體,換個宿主嗎?還是說...”


    “我希望能研究一下尾獸的性質,所以,能麻煩你好好配合一下我的研究嗎?”日向結弦的話毫無疑問的讓守鶴心情變差了許多,它將臉抵在牢籠周圍,發出一聲冷冷的笑聲,沙啞的發出近乎於低聲咆哮的聲音。


    “你...”


    他話沒說完,日向結弦便伸出手去,穿過牢籠,按在了它的臉上:“別靠太近,好好說話。”


    堂堂一尾何時遇到過如此待遇,當即憤怒的張開大嘴:“我...”


    日向結弦卻直接扭頭看著我愛羅:“算了,我還是把他放出來,打一頓,再好好聊吧。”


    尾獸對於人類的不信任,尤其是這種長期被封印後,對於人類感官也不是很好的尾獸,還是先讓它們冷靜下來,再好好聊聊再說吧。


    我愛羅愣愣的看著對方,但下一刻,對方卻隻是一隻手按在牢籠之上,聲音平靜的說著:“放心吧,會在你的身體支撐不住之前,讓它老老實實的回去的。


    還有,我目前也正在研究如何讓尾獸脫離人柱力,但卻不會傷害到人柱力的方法——如果一尾配合的話,說不準,以後的你,就不需要在和這個大家夥湊在到一塊了。”


    我愛羅隻覺得頭腦一陣昏沉,眼前的世界再度變化,回到了現實的世界之後,視線驟然一黑,再度回過神來的時候,一尾已經暴躁的開始掙脫著封印,開始和他爭奪起了身體的控製權。


    無數的沙子暴動而起,狂暴的一尾查克拉開始塑造著身形,日向結弦卻悠悠道:“如果你不介意多個看客的話,就讓他保持理智,如何?”


    “我愛羅,你應當也不會製止它被我暴揍一頓吧?”


    “臭小鬼...我要殺了你!”守鶴暴躁的聲音響起,我愛羅隻是表情平靜的看著日向結弦,此刻也說不出心裏到底是什麽感覺。


    對於自己,對於其他人而言,可怕又強橫的尾獸,在對方眼裏,怎麽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的通靈獸一樣呢?


    這家夥到底哪裏來的自信?


    “隨你的便。”我愛羅隻留下簡短一句,而後,身體便完全交給了守鶴控製,守鶴看到對方沒有爭奪身體控製權的想法,便幹脆也不在乎是否讓我愛羅陷入完全昏迷的狀態了。


    雙方竟然詭異的,像是完美人柱力一般,達成了默契,同時保持著清醒。


    巨大的守鶴凝聚出了身形,遮天蔽日的重現於這片土地,發出了一聲暴躁的狂嘯:“讓我看看,你這小鬼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


    “嗯...”略帶苦惱的聲音自守鶴耳邊響起,它的雙眼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身側,在自己高大的身軀之旁,日向結弦背生金藍色的羽翼,此刻正踩在它的肩頭。


    “大概,是從這裏來的吧。”他舉起自己的右手,對準了守鶴的腦袋,在狂沙席卷而來之前,手指輕輕一點。


    “如果大意的話...會死的哦,守鶴。”


    最後的聲音,守鶴已經聽不大清,唯一能看到的,便是他的手指上閃爍著的金黃色的查克拉愈來愈加濃厚,下一刻,狂暴的查克拉便湧動著化作金色的光束炮,轟向了它的腦袋。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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