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談話後的第二日,日向結弦發出的文書,便到了火之國大名的桌案上。


    “看看,你們都給我看看!”


    火之國大名震怒萬分的將手中的文書丟在地上,怒極反笑的出聲道:“他還要我配合他的時間,當天就把事情辦完...他眼裏到底把大名當成了什麽,把自己當成了什麽!?”


    “大名息怒...”


    底下的群臣排座兩行,聞言急忙躬身勸誡大名,但這些勸他不要太生氣的話語,卻反而隻能讓大名感到愈發的憤怒,他一拍桌子,隨即起身怒道:“告訴木葉的五代目,我是絕不會給他來自大名府的正式任命的!”


    原以為身下的群臣此刻應當群情激奮的符合自己,但誰知,也就在大名喊出這句話的同時,底下突兀的一片死寂。


    大名愕然,看向最為依仗的兩名大臣,卻看對方眼神躲閃著,等了一會,才有人猶猶豫豫的出聲道。


    “可,若是五代目火影以此為由,讓木葉脫離火之國...又該如何?”


    “他敢!?我倒要看看,木葉離開了火之國...”大名正欲怒斥,卻突然停滯,他若有所思的呆立當場,而後,頹然坐下,一言不發。


    看到自家大名此刻忽然的沉默,底下的群臣們默不作聲,心底卻偷偷鬆了口氣。


    那方才發出提醒的大臣嘴角微微抽緒,此刻,身旁所有人的視線,包括大名,都不著痕跡的看著他。


    於是乎,隻能無可奈何的再次低聲道:“如今木葉風頭正盛,村內士氣高漲,即便是他此刻意圖脫離火之國,恐怕也會有大批人會追隨於他,而我火之國屆時若無了木葉,恐怕,其他忍村也絕不會錯過良機...”


    “氣煞我也!”火之國大名憤怒地一巴掌拍在麵前矮桌上,四周之人無不一臉驚懼,但當他臉上的怒意消退,大名的臉上,便隻剩下了嘲弄。


    他冷漠的望著麵前的眾人,聲音沙啞:“那你們說...我該配合他?”


    底下無人吭聲,大名便疲憊的一隻手撐在額側。


    事實上,自從忍村出現之後,大名府的地位便一再變低,可偏偏,國家又離不開這群忍者,不僅離不開,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還要大筆大筆的將錢砸進去,想盡一切辦法的提高忍者們的數量,以此來應對其他國家的隱村。


    當一向屬於自己的武器,忽然變成了一把對準了自己鋒利尖刀,火之國大名才發現了這把刀到底具備著怎樣的力量。


    而最可怕的是,自己竟然完全沒有抵禦的手段,他低聲問著:“流浪忍者其他火之國家族的忍者們,如今聚集了多少?”


    “不過數百...恕臣直言,如今的木葉兵強馬壯,比之當年千手柱間時期,甚至猶有過之,吾等召集起來的那些忍者們...說句實話,恐怕五代目火影一人,便能...”


    “夠了!”大名煩躁的打斷了他,大臣低頭不語,而大名則隻能頹然的望著地麵,許久後,低聲道:“答應他吧,七月,就按他的意思來。”


    群臣一片死寂。


    “取酒來。”


    大名突兀的聲音讓群臣一時愕然,然而,當他們再次抬頭後,看到的,卻已然是一臉淡然的大名。


    “去喚樂手、禦廚,準備宴席,今日,吾要大宴群臣——不醉不歸!”


    底下的侍女愣著,直到大名一個冷漠的眼神掃過,才急急忙忙低頭答應:“是!”


    ...


    也就在大名醉生夢死之時,日向結弦,卻也身處在一場宴席中,隻不過,是家宴。


    在他的身旁,日向花火,日向雛田,日向日足夫婦二人,共五人圍坐在一張矮桌邊坐著,桌上豐盛的菜肴此刻還冒著熱氣。


    “結弦大人,請您嚐嚐這個!”日向花火見家人表現得十分局促,主動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用自己還沒用過的筷子,給日向結弦夾了塊炸豬排。


    日向結弦拿碗筷接過,而後,微笑著說道:“謝謝,花火。”


    見到他對自己微笑,日向花火表現得又興奮又高興,她笑臉盈盈的說著:“平日裏我和同學說,結弦大人是我哥哥...他們還都不信!”


    “花火...”雛田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角,但花火卻詫異的扭頭看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裏錯了什麽。


    曾經發生在日向宗家與分家之間的事,對於花火來說,完全沒有半點印象和認知,在她記憶裏,日向日差便一直是家族的族長,而日向結弦,便是日向一族的驕傲與光榮。


    是日向一族內首個成為火影的人,也是如今人人稱讚的五代目,更是自己父親手足兄弟的孩子,是自己哥哥...


    花火沉默的偏偏頭,長發掠過眼梢,有些不解的望著雛田,雛田卻動作有些僵硬的低下頭來:“叫哥哥,有些...太失禮了...”


    “沒有啊。”日向結弦坦然笑著,他輕聲道:“其實,你也一樣,在家裏,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將我看做哥哥,族人,而非火影。”


    “是...結弦...哥。”雛田有些艱難的改了口,而花火卻眼前亮著光:“真的可以嗎!?”


    “嗯。”


    日向結弦嚐了嚐炸豬排,一邊對著日向太太說道:“您的炸豬排很美味呢,外酥裏嫩,還能讓肉汁呈現出這樣的鹹鮮味,不需要配菜與醬料,也能這麽好吃...”


    “是吧!媽媽平時可都是嫌麻煩不願多做呢,這次,我也算是沾了結弦哥的光,嘿嘿...”日向花火笑著,卻發覺,母親和父親的情緒似乎還是不能提起來,她作為一個隻比雛田小了五歲,卻又相對早熟的女孩來說,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了些許不大對勁。


    她興奮的表情稍稍緩和了些,若有所思的望著身旁的親人,直到日向日足也意識到了自己和夫人似乎表現得有些冷淡了,才表情平靜的溫和出聲試著找找話題:“結弦大人...”


    “叫我結弦吧。”日向結弦笑笑,放下筷子,看著幾人表情不一的樣子,隻能說明來意道:“不用多想,這次來,隻是想到好久未曾和家裏人聊聊天...雛田,畢業之後,成為忍者,可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


    “沒有!同伴對我都很好,卡卡西老師也很盡責...”雛田急忙搖頭,但說著,卻不由低下頭來,低聲道:“我沒有什麽不滿的地方...”


    日向結弦點點頭,拿起筷子,一邊自然地就如同在家裏吃飯一般,和日向日足聊起了家常。


    許久未曾和日向結弦單獨呆過,麵前這位一身禦神袍,白色長發藍色眼眸的五代目火影,也逐漸的,與日向日足中,那個曾在雨夜中親手改變了他一生命運的男孩的形象緩緩結合了起來。


    有些變化,不是指外表,而是指...態度。


    盡管這樣腹誹似乎有些不大合適,但日向日足卻是真心的感覺著,麵前的男人盡管看起來和當年一樣,表現得即溫柔又隨和,但卻給他一種...真實感。


    原本的他,即便看著滿臉笑容的日向結弦,心中也總是隱約的有股寒意取之不去,但現在的日向結弦盡管比之當年看起來更加意氣風發,鋒芒畢露,可卻反而讓他覺得心裏更踏實一些。


    說不上原因,但隨著飯局的持續,日向日足的態度很快也變得更加溫和了些,他主動地找著話題,盡管還是有些‘刻意’,但從談話間,能看得出,大家都放鬆了許多。


    這麽多年來日向結弦對他的不聞不問,日差對他的態度也一如既往,盡管有些隔閡或許很難徹底消融,但,他也逐漸習慣了自己如今的身份,習慣了安靜的當一個‘前任族長’、‘現任族長的哥哥’。


    等到飯局結束,日向結弦便扭頭看向雛田和花火,似乎隻是無意地聊著:“今日難得空閑,要不要一起去訓練場?”


    花火興致高昂:“好啊!”


    雛田默不作聲的點點頭,而日足若有所思,也隻是笑著送他們出去,等到日向結弦帶著兩個小姑娘消失在家門口,夫人才小聲疑惑道:“結弦大人這是...”


    “大概是最近雛田的表現讓他心有所感吧。”日向日足表情複雜的說著,輕輕歎息,但卻也隻是灑脫道:“也好,雛田最近的確有些懈怠,若是結弦大人能開導一下她,說不準,會更有用些。”


    “我聽說現在的忍者也不一定非得像你一樣上戰場...”日向太太才剛開了個頭,日向日足便沉默片刻,搖搖頭,不置可否的歎了口氣:“且看吧。”


    他對於雛田已然沒有了太多的期待。


    他隻希望,雛田還有花火,能夠不要遭受苦難折磨的,安然幸福的過好自己的人生就好。


    而到了訓練場的日向結弦,也並未過多說些什麽,隻是先讓姐妹二人各自打了一套柔拳,又讓她們相互對練打打看。


    花火如今還在忍校讀書,但雛田已經參與了中忍考試,即便花火表現得十分出色,但依舊比之雛田遜色一些,隻不過在對戰時,花火表現得躍躍欲試,戰意盎然,雛田卻處處讓著自己的妹妹,時不時,還會偷偷去看日向結弦一眼,想觀察他的表情。


    等到花火有些氣喘籲籲,日向結弦才叫停了比試,在花火憧憬的幾乎冒著星星的眼神裏,指出兩人的不足和問題,花火聽得極其認真,而雛田一向表現得溫和乖巧。


    再指導二人訓練了一會,日向結弦便結束了訓練,和氣喘籲籲的姐妹二人坐在武館外的木質長廊上,侍女送來溫熱茶水,三人便在這裏稍作休息。


    花火喝不大慣,喝了幾口便放下,東扯西問的好奇的打問著日向結弦的情報,按她的話說,隻要是和五代目火影有關的消息,在學校裏可都是十分熱門的,尤其是在女生圈子裏。


    這群女生不單單好奇他的過往經曆,還好奇他的身高、體重、理想型、愛吃的東西和飲料、愛好是什麽...


    可以說,是真把他當明星一般的崇拜了。


    日向結弦也不煩躁,能解答的都解答一遍,短短十幾分鍾,便收獲了一枚鐵粉,結弦哥結弦哥叫的親熱無比,真讓他有點恍惚間,仿佛回到了小時候的感覺。


    等她消停了些,日向結弦才看了一眼始終安靜發呆的雛田,輕聲問著。


    “你們以後,想要成為什麽樣的人呢?”


    花火毫不猶豫的說道:“我要成為像姐姐一樣優秀的忍者!”


    “誒?!”雛田完全沒有想到花火會這麽說,她先是愣愣的看了一會花火,而後又慌亂的瞥了一眼日向結弦,隨後才眼神躲閃的盯著地麵。


    “那你覺得,雛田是個怎樣的忍者呢?”


    日向結弦繼續追問,而花火便毫不猶豫地說著:“嗯...又溫柔,又強大,又善良的忍者。”


    “我...”雛田臉頰泛紅,真的沒法接受她這麽誇自己,但花火卻理所應當道:“寧次哥都曾說過,日向一族裏,除了結弦哥,也就隻有雛田姐可以被稱之為天才了——我也要成為日向一族的天才忍者!”


    我哪裏算什麽天才啊...


    雛田心中歎息著,卻看日向結弦此刻卻點頭道:“雛田的確是天才呢。”


    她眼神微微瞪大,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日向結弦一眼,但卻和他的眼神撞了個正著,隨後慌亂的挪開視線。


    “隻不過,我倒是不覺得,忍者的才能,或者說,人生的目標,需要被局限在所謂的強大上。


    在我看來,想要成為一個出色的畫家、一個出色的音樂家、一個出色的科學家......每一個夢想,都值得尊重。


    即便是生在日向一族,也沒必要,非要想著成為一個優秀的天才忍者才行的。


    我希望,未來的木葉每個人都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雛田,你,未來想做些什麽呢?”


    日向結弦側過臉看著她,雛田不知所措的低著頭:“我,我不知道...”


    “那就好好想想吧。”日向結弦久違的,將手搭在了她的頭上,輕輕揉了揉:“即便是想要找個不錯的男孩子早點結婚,當個合格的太太,我也是很支持的喔。”


    “我,我,我...”雛田紅著臉說不出話來,不知想到了誰,支支吾吾的臉上都要冒出蒸汽來,而日向結弦則隻是笑著起身:“花火也是一樣,有什麽問題,可以隨時來找我,一般下班之後,我的時間還是很充裕的。”


    “真的嗎!?”花火眼裏放光。


    日向結弦笑著點頭。


    看了看依舊通紅著臉,低著頭沒有說話的雛田,他眉頭一挑,在她的社交圈裏好好搜羅一圈,最後無論怎麽想,能讓雛田變成這樣的,似乎也就隻有漩渦鳴人這個家夥...


    啊...


    不如,撮合一下?


    仔細想想,要是他不努努力動動手,鳴人那個笨蛋,恐怕遲早會變成照美冥或自來也那樣,三十歲都結不了婚。


    日向結弦若有所思,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話說,漩渦鳴人...”


    他把鳴人的名字說出口,雛田便聚精會神的認真傾聽著,耳朵不自覺的微微動動。


    日向結弦低低笑著:“雛田,你覺得,他怎麽樣?”


    日向雛田完全沒有想到他會問自己,一時慌亂的手足無措的不知怎麽開口,而後,便看連花火都若有所思的盯著自己。


    “我是不介意日向一族的孩子和族外的孩子結婚的喔。”


    “我,我不是,我...”雛田的臉徹底一片血紅,她最後隻能發出即羞愧又慌亂的嗚嗚聲,最後低頭,一聲不吭的小聲道:“我沒有...”


    “是嗎?那我就去和鳴人說清楚好了,免得他到時候失望。”


    日向結弦隨口說著,便要離開,而雛田卻呆在原地,猛地伸手製止,絞盡腦汁的想著理由,胡亂的說著:“我,我隻是還沒有想過要和他結婚...”


    嘴上胡亂的說著,腦子裏卻隻有一個念頭:為什麽鳴人君會失望呢?


    嗯?她疑惑著。


    嗯!!??雛田的臉色一片血紅,震驚且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即震驚於日向結弦話語裏的信息量,又震驚於自己剛才似乎說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


    而日向結弦卻悠然自得的帶著一臉促狹的笑,伸手點了點她的腦袋,帶著花火離開,隻留下了在原地欲言又止,又欲言又止,最終欲言又止,無助的蹲在地上,幾近昏迷的日向雛田。


    不是吧!?


    我剛才,說了些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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